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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2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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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陰差陽錯 第二節

第九章 陰差陽錯

第二節

白惜言退出源生地產的管理,劉錦之自然也不去了,他依舊是白惜言的私人秘書。
那兩個看熱鬧的人看清楚她手上拿著的啤酒瓶,想去拉住她已經晚了。這一下吳小芳用了十足的力氣,只一下子,苗桐就昏了過去。
劉錦之拿著文件夾一翻,好傢夥,可不是足料么。
聽劉煙煙有防著她的意思,吳小芳嗤笑:「你多想了,我跟你是一條船上的,自然想去看笑話。像你說的,要是這麼難堪的時候沒有人在場欣賞,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啊。」
白惜言揉著劉念的腦袋,大聲嘲笑:「小念,你看你爸贏不了就撒嬌呢,還不如你像男子漢。」
吳小芳呵呵一笑:「還沒開始?」
苗桐醒來只看到頭頂懸著的一盞雪白的燈,照亮了整個空曠的倉庫,手和腳都被捆著,身邊有兩個打扮得痞氣的男人,一個人穿著的唇釘亮得反光,亞麻色的頭髮,胳膊上有青蛇文身。
這讓她想起來不好的往事,是她十四五歲的時候,三四個經不起挑唆的男孩把她堵在房間里,撕開她的衣服亂摸。那個時候他們都不太懂什麼是真正的性,男孩子們只是好奇,更想看她哭和害怕。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她心裏還是留下了陰影。
深秋夜晚的溫度已經很低,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抑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錯了,是亂——講——」
「乾爹爛講……」被奶奶的口音影響,劉念總把「亂」發成「爛」的音。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等苗桐感覺到不對勁時,她已經來不及呼救,捂著她嘴巴的手帕上是乙醚的氣味。糟糕了。失去意識前她猛地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面罩用力往下拉,可是完全看不清了。
苗桐的手腳已經因為血流不暢而麻木了,她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大概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吳小芳摘下大墨鏡,心情很舒暢看了下周圍,笑得比花不嬌艷:「哎呀,這地方可沒上回好,可惜那時候太小不懂事,不過也讓你印象很深刻吧?」
「老孫未必知道,這種主意定然是宋頭一個人拿的,老孫是個沉不住氣的。」
「是我不想消停么?是她吳小芳都爬到我頭頂上來了,我還能謝謝惠顧么?再說了,早下手沾光,晚下手遭殃,怎麼也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了。」劉煙煙氣定神閑地摸著肚子,「我昨天去做了產檢,七個多月了,寶寶很健康,沒什麼大礙和-圖-書的。」
他晚上留在白家吃了晚飯,才帶兒子回家,剛把他哄睡下,就接到劉煙煙的電話。劉煙煙有急事跟他商量,念她是個孕婦,就約在她家門口的二十四小時營業咖啡店見面。
那人滿嘴塞得滿滿的,白他一眼:「總不能讓老子餓著肚子辦事兒!」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劉煙煙嚇得薯片都灑了,還是陳柏風看了下手錶,對戴著無線耳麥的兩個流氓演員喊:「不要去管,警察馬上就到了。」
「不是我狠心,誰讓她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呢?」劉煙煙冷笑,「我好想去現場看一下苗桐主演的動作片啊,可惜在郊區我挺著肚子去不了。不過等她醒過來,一定要好好欣賞下她喪家犬一樣的臉。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劉煙煙無比冷艷地回答:「那是因為我們都是成熟穩重的成年人啊。」
兩個女人滾成一團,吳小芳拉不開苗桐雙手便在兩邊摸索,她又痛又急已經氣瘋了,根本顧不上自己摸到的是什麼,拿過來就狠狠地朝苗桐的頭上砸去。
「你好好享受吧,從今天開始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吳小芳接到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彩信照片,照片上的苗桐看起來亂七八糟,被修理得很慘的模樣。
他們都懷疑是羅佑寧做的手腳,畢竟現在最恨他的是羅佑寧。可查出來的人,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是宋頭。宋頭和老孫性格不同,宋頭更加沉穩嚴謹,而老孫性子率直急躁。他們是源生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你不會要告發我吧?」劉煙煙開玩笑地說,「不過就算警察找到了也查不到我頭上,不過是街頭找的兩個小流氓。」
「在等兄弟呢,難得接到這樣的好活兒。」亞麻色耳釘淫笑兩聲,「你先跟她聊聊?省得她無聊嘛。」
吳小芳狠戾地喘著粗氣,一腳踹開一動不動的苗桐,而後才去看自己的手,啤酒瓶和血……
她在幻想清除絆腳石后的未來,苗桐同樣也在想,她不能坐以待斃。不管她得罪了誰,她都不能讓吳小芳毫髮無傷地離開這裏。
劉煙煙笑得眉飛色舞:「我也不想啊,這不全都是為了真實感么。」
「爛——講——」
接著這個號碼打來了電話,是劉煙煙的笑聲:「這照片是我看到的她最漂亮的照片了,被打得真慘。」
前些日子劉煙煙找他,讓他找人看好苗桐,把和圖書吳小芳那天說的話全都跟劉錦之說了一遍。她又不是那種喜歡孤軍奮戰的傻瓜,自然是要拉個可靠的人,防止吳小芳狗急跳牆。
亞麻色耳釘拿著盒飯嘟囔著:「那兩個小子怎麼還不來,說好一起玩的。」一轉頭看到吳小芳上下審視一番,惡聲惡氣地問:「你就是那個來看她的老朋友?」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吃什麼薯片,沒出息死了。算了,薯片就薯片吧。」
而監視器前面的陳柏風和劉煙煙也傻住了。
另一個扮演綁匪的是個化妝師,拿出工具箱在苗桐臉上塗塗抹抹,造成被毆打虐待過的傷。劉煙煙看了嚇一跳:「看起來真的很慘哎!」她欣賞了一下后拿指甲刀將苗桐的前襟開幾個豁口,一會兒撕的時候比較容易些。看了一下被布置得很完美的受害者,劉煙煙打了個響指:「魚餌準備好了,開始釣魚啦!」
苗桐回家拿了兩件外套,而後邊打電話邊去小區門口等小莫來接。
這句話讓吳小芳心裏微微一動,能去羞辱苗桐,對她來說是不小的誘惑。
「不如我賣你個人情,也免得你恨錯了人。」吳小芳壓低聲音說,「你在這裏可多虧謝夫人的招待呢。」
「我只有薯片啊。」
劉念倒是很識理,說:「乾爹欺負爸爸。」
劉錦之看她孩子氣的樣子,忍不住囑咐:「謝太太,你怎麼說也是個孕婦,身體是最重要的。」
掛了電話,劉煙煙轉頭對陳柏風說:「上鉤了。」
戴著面罩的傢伙將苗桐抱到車上,而後拉開面罩露出清秀的臉,對前座說:「我們這樣干,真的好嗎?」
吳小芳呵呵笑:「終於下手了?我還以為你心軟了呢。」
苗桐腳上的繩套本就系得不牢固,在吳小芳來之前她已經掙脫了一半。吳小芳看到苗桐沖自己凶神惡煞地撞上來,她沒任何防備,個頭也沒苗桐高,被狠狠撞到了額頭眼前發黑地往後倒去,苗桐壓住她,被惹怒的野獸般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過了兩日是源生新項目的開工儀式,宋頭打電話請白惜言去主持,他說他現在已經不是主事的了,不合適。他知道他們現在還跟他客套,過段時間應該就習慣了。
「在哪裡?」
吳小芳覺得這麼多年,她都沒這麼舒心過。此時應該有搖椅和紅酒,她可以坐下來慢慢欣賞苗桐的絕望。她恨苗桐的真正原因是嫉妒,可從今以後,苗www.hetubook.com.com桐在她面前不過是個有骯髒過去的殘花敗柳,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嫉妒她什麼了。
「亂!」
「我派人跟了他半個月啊,好容易給我查到點東西。說來也巧,偵探社的另一個人卻剛巧沈局和吳大律師就在身後。他們一前一後進同一棟樓,又一前一後從不同的大門出去。還有他們的通話記錄,不僅是吳小芳,還跟其他兩個女人聯繫密切,一個還是在校大學生呢。哪個偷吃的能擦乾淨屁股的?」
「爛!」
周五天氣好,白惜言叫劉錦之帶劉念過來玩。劉錦之擅長的是象棋,跟白惜言下圍棋就技遜一籌了,下了幾局白惜言都在讓他。他來了脾氣,把棋盤一推:「明擺著欺負人,不下了。」
劉錦之也知道拖下去沒什麼好處,點頭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那跟我苗妹妹提前串通好不行嗎?」
「你爸爸啊,要是我欺負他,他就難受,他是受虐狂。」
從小白惜言就叫著宋叔叔的人。
吳小芳殺豬般的叫聲回蕩在倉庫里,她扯著苗桐的頭髮使勁往外拉扯,可苗桐根本不鬆口,她破口大罵著:「苗桐你這婊子!瘋婊子!給我放開!快來人啊!把這母狗給我拉開!來人啊!!!」
劉錦之也明白,只是心裏難免怨恨,轉了話題說:「我會儘快和醫院協調的。」
劉煙煙打了個響指,興高采烈的:「那就好,看我怎麼讓吳小芳吃不了兜著走。」
陳柏風鋪了幾層紙箱子把苗桐放上去,又拿繩子捆住她的手腳。劉煙煙看他捆人的手法也十分的專業,忍不住鄙視他:「下流死了,在哪學的?」
一個小時后,吳小芳終於到了,她自己來的,穿著一身運動服,明明是晚上還戴了副欲蓋彌彰的大墨鏡。兩個扮演流氓的人簡直要哭了,終於來了。要知道擺著流氓的樣子細嚼慢咽地吃了一個多小時的盒飯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她可能熬不到那個時候。
周五晚上苗桐下班后照例帶洛雨出去吃飯,又看了一場他念叨了兩個月的新上映的電影。他雖然是考生,但完全不用人督促,反而需要適當的娛樂休息。洛雨玩得很開心,整晚都是笑容滿面的。
「找到了,有一個孩子願意站出來說實話。」
「我在想你快點找到合適的腎源做手術,這次應該沒有人做手腳了。」劉錦之和_圖_書說。
苗桐掙扎了兩下,綁得很緊,可繩下卻墊絲質的手帕。她的手機和包都在不遠處的地上,包看起來很整齊,沒被翻動過。而那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吃盒飯,看起來很是悠閑。苗桐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可她腦子亂得很,只想知道自己失蹤了多久,有沒有人發現。
上次的呼吸機怎麼會插頭鬆掉,沒有那麼多巧合和天意。他們只相信人為。雖然他們做得很乾凈,連醫院監控都洗掉了,可只要肯花錢下工夫去排查,總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是結果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要多久才能被發現呢,明天她不去上班唐律找她的時候么?
管理局的老沈是個處事謹慎的人,官場和商場一樣,不過是如履薄冰。他在公開場合帶的都是自己的夫人,由於沈夫人明事理後院不走火,他從沒傳出過什麼桃色新聞,身家做得很清白。可他們的私人聚會帶傚,他在城外郊區的公寓藏嬌之所,再低調也會有蛛絲馬跡。
陳柏風看她那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八成是公報私仇,畢竟有這樣正當理由耍苗桐的機會可沒下次了,況且是一箭雙鵰。劉煙煙心情非常好,一路上都在哼著歌。他們事先找了間破倉庫,以前是屯紙箱的,周圍並沒有監控設備,他們又開了一輛沒車牌的破車,用完扔了就行了。
「只是他們未免太絕了些,想著這些年的情分未免心寒。」
吳小芳舉起雙手,無辜地說:「這回你也冤枉我了,是你自己得罪了別人。你要告也要找對人,我們是法律社會,什麼都要講究證據。再說了,這種事你真要搞得人盡皆知么?你的聲譽和白家的臉面,哪個不要照顧?」
劉煙煙忍不住放聲大哭:「那個婊子拿瓶子打她的頭啊,要是她死了,都是我害她,那我……我也不要活了!」
陳柏風還是很擔心:「要不要串通一下,不會出什麼事吧?」
一筆勾銷,誰要跟你一筆勾銷!
陳柏風摸摸自己的脖子,覺得背後發涼,嘟囔著:「我肯定會被謝翎和白少聯手殺掉的。我怎麼覺得碰見你就沒好事兒啊?」
劉煙煙擺擺手,非常篤定:「不可能啦,苗桐是不會做沒意義地掙扎的,吵鬧對她沒什麼好處,她在拖時間等人來救她啦。」
「你放心,這次絕對是好事,謝翎和惜言哥以後會把你當心肝寶貝一樣供著的。」
「你想到哪裡去啦,我才沒有那種www•hetubook•com•com變態的愛好!」
劉錦之聽這一大一小認真糾正發音就覺得好笑,如果惜言做父親的話,那一定是個好父親。
「吳小芳,你是律師,你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劉煙煙對他舉起大拇指,露出一排牙:「陳少,您演流氓真的演得太好了!平時沒少干作姦犯科的事兒吧?不像第一回干啊?」
苗桐身上有竊聽器,劉煙煙聽了冷笑不已,她就知道吳小芳是這種等著看笑話的婊子。她來看足了笑話,又讓苗桐去嫉恨其他人。而苗桐此時卻根本沒有聽進去,什麼謝夫人也好,張夫人李夫人也好,她在這裏任人宰割,而白惜言說不定還不知道她失蹤了。畢竟她最近是自己家和白家兩邊都住,她沒去白家,白惜言也只當刀子在自己家過夜了。
這就能說得通了,是吳小芳吹的耳邊風在拖著源生的審批文件。劉錦之搖頭嘆息:「她倒是釣上了一條大魚。」
白惜言扭頭看到劉錦之若有所思的臉,知道他是到了更年期,內分泌比女人還紊亂,問:「你又在想什麼?」
「能出什麼事,做戲而已。」劉煙煙撫著肚子,命令他,「忙了一晚上我都餓了,給我拿點吃的。」
「你怎麼跟謝翎一樣,跟我要零食還罵我!」
苗桐冷冰冰地看著她,面前的這個女人差不多已經瘋了,知法犯法自尋死路。與其被這些下三濫侮辱,她不如一頭撞死,玉石俱焚算了。
「醒啦?」大大咧咧的一句,那人踢踢坐在地上吃盒飯的人,「開始唄?」
「誰說不是呢?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吧?」
「他也不是想要我死,只是我礙著他的路了。」白惜言最初知道意外后,倒是很快就釋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監視器里吳小芳被警察按在地上,還在大喊大叫:「不是我,不是我綁架的,你們抓錯人了!」劉錦之失神地看著兩個醫生把苗桐用擔架抬到救護車上,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小路,觸目驚心。
她頓時愣住了,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大叫一聲把啤酒瓶扔開。劉煙煙撥腳就要往隔壁跑,陳柏風抱住她,大叫:「你冷靜點,警察來了!你現在去要怎麼說得清?」
陳柏風透過監控看著,有些奇怪:「不對勁啊,她不吵不鬧,也太安靜了吧,難道是看穿了?」
劉煙煙把一大沓資料甩到桌上,露齒一笑,「劉秘書你可要好好誇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麼能幹,這料可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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