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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天記

作者: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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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敢叫日月換新天 第三十七章 首殺的目標

第七卷 敢叫日月換新天

第三十七章 首殺的目標

但商行舟已經上了一級石階。
徐有容說道:「三年來,我一直在嘗試著了解你。」
相王苦著臉說道:「聖女要替母后復讎,你難道還真要陪著她發瘋?」
所有人都望了過去,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相王笑著說道:「道尊大人如果不疑陛下,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自然也沒我們的事,如果生疑,我總要做些準備。」
劍鳴消失,劍光斂沒。
王破說道:「如果他們沒有談攏,我會出手。」
清柔,又極為深邃。
……
天地之間出現了無數道流光,畫出無數道難以言說的玄妙軌跡。
最後的結果讓雙方都很不滿意,所以雙方都放棄了直接出手的想法。
雙方之間那片疏林平地,其實是河面上的橋,只不過因為橋面太寬,而且太厚,很難被人發現。
他站在這裏,不是要守天書陵,而是時刻準備著向對方發起進攻。
聽著這話,王爺們臉色微變,中山王的眼神變得更加陰m.hetubook•com•com沉。
百鍊鋼,繞指柔。
王破神情微異,沒有想到現在他還稱呼天海聖後為母后。
這番話他說的非常真摯,就連那些深知他底細的兄弟們都差點信了。
是的,這就是答案。
道衣下擺上出現了一道裂口。
而且她要殺的不是此時在天書陵外的相王,不是在軍中威信甚高的中山王,也不是那些手握實權的神將,是陳留王。
商行舟微笑問道:「這場仗你準備怎麼打?」
相王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天書陵里忽然傳來數十聲極清亮的劍鳴。
相王嘆了口氣,說道:「總要來盡一分心意。」
數十道劍光在商行舟身邊繚繞不去。
商行舟站在神道上。
數十道劍鳴響起。
徐有容了解陳長生,自然也明白,該如何取得王破這樣的人的信任。
不要說戰爭的具體形態千變萬化,便是連何時開戰現在都無法確定。
王破笑了笑,沒有說話。
彷彿和*圖*書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向石階上走了一步,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這裏已經集結了很多朝廷軍隊,更不要說還有這麼多高手強者,再加上同是神聖境界的相王,按道理來說足以殺死王破。
徐有容也有些意外,按照她的計算,那道裂口應該更深一些。
問題是,戰爭永遠是最複雜的活動,哪怕是對一個人的戰爭,也絕不簡單。
這些劍鳴並非來自劍身與空氣的磨擦,而是來自劍意對空氣的壓縮、釋放。
陳留王雖然名聲不弱,但他的境界實力並不突出,權勢也並非最重。
徐有容說道:「我更了解那個傢伙。」
王破站在這裏,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過的意味。
他低頭望向自己的道衣。
徐有容站在更高處。
問題在於,已經有很多軍方強者、天機閣刺客與長春觀道人進入了天書陵。
徐有容為什麼會選擇他?
為什麼商行舟在聽到她的選擇后,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南溪齋劍陣的威m.hetubook.com.com力,有些超出他的計算。
商行舟平靜說道:「你覺得自己也很了解我?」
南溪齋劍陣自然生出感應,悄然無聲地運轉起來。
徐有容說道:「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個傢伙自然是陳長生。
相王說道:「你應該知道今天怎麼也打不起來,何必擺出這副模樣。」
商行舟向上走了一步。
商行舟搖頭說道:「這裡是京都,不是汶水。」
這說的是數月前汶水唐家發生的那件事——唐三十六隻需要一個時辰,便能解決找到唐家二爺的罪證,解決整個唐家二房的勢力,是因為在唐老太爺的默允,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根本無法形成對抗。
戰鬥沒有就此開始,這隻是一次試探。
商行舟說道:「你最多只能把我留在這裏半個時辰。」
但這裡是京都,朝廷方面的力量依然佔著優勢,雙方如果翻臉,必然會迎來一場真正的戰爭。
天書陵的四周有一條極其湍急的河流,就像洛陽城外hetubook.com.com的護城河一般。
徐有容說道:「半個時辰就夠了。」
商行舟說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說服王破的。」
商行舟的左腳落下。
徐有容說道:「我向他保證,我的方法死人最少,他向我保證,無論今天我做什麼,他都會支持我。」
這是一個意外的答案。
「當然是野心。」
王破說道:「王爺倒是坦誠。」
就像是清澈的小溪自崖上跌落,進入極深的山澗。
商行舟說道:「看來你很了解他的刀道。」
自遠古便存在的禁制,讓天書陵四周難以飛行。
商行舟承認她的準備工作做的很好。
南溪齋劍陣初始發動,連他一片衣角都無法斬落嗎?
她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麼,更關鍵的是,她有能力毀滅那些。
徐有容說道:「首先,我會殺死陳留王。」
他視王破為榜樣,哪怕學了兩斷刀訣,依然在按王破的刀道行事,做人。
相王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我不是母后親生,但終究是她兒子。當年隨道尊進京,是https://m.hetubook.com.com覺得她老人家犯了錯,可不是我私人對她有何怨懟之心。就像當年我答應過朱洛不能讓你活著,但你看我這些年可曾對你做過什麼?不過是大局二字。」
商行舟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散發出一團柔光。
看著他這種反應,一位郡王再也忍不住,罵道:「囂張個什麼勁兒,今天就要你死在這裏!」
今天這樣的局面,或者說她的威脅方法,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能成立,只對他有用。
王破說道:「什麼心?」
她沒有選擇先控制皇宮,也沒有選擇攻擊朝堂,而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手段——殺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些劍鳴又是為誰而起?
就像相王先前所說,現在的局勢看似緊張,但與三年前有本質上的區別,雙方並不見得會開戰。
微寒的春風拂著神道上的灰塵。
……
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但王破聽懂了,似笑非笑說道:「那你來這裏做什麼?」
數十道劍光從筆直的形態變成微彎的弧線,依然未散,只是出現了一個極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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