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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我多麼不捨得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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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她很溫暖,像一頭皮毛柔軟的幼狼 第三節

第三回 她很溫暖,像一頭皮毛柔軟的幼狼

第三節

「啊,真的啊,這次是哪個倒霉蛋?」
「啊啊,小心把我丟出去正好砸中你的校草哥哥!」
血緣這東西真是奇怪,明明在一起相處了那麼多年,她也努力想要做最好的妹妹,可是他還是覺得不行。到底什麼時候行呢,多晴偶爾也會很苦惱。
祝平安呆若木雞地看著她,雖然多晴這個傢伙平時有點惡劣,甚至有點沒良心,可是不會撒謊。
「NONO,天才和白痴只有一步之遙,紀多晴同學,你就在這一步中間走來走去不消停。而且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堅定不移地站在白痴的那個行列里了。」祝平安特苦惱地撓撓頭,「所以你快點選一個差不多的人來喜歡,何夕那噴火暴龍不適合你,而且你等多久也不會喜歡你的。」
祝平安一愣放下手,半天才被踩了尾巴似的又跳起來:「好啊,你敢耍我!」
她的朋友圈很單純,交好的男性全部加起來也用一隻手可以數得清。唯一走得很近的洛洛太熟悉,如果說要喜歡他,別說祝平安,就連她自己都要笑噴出來。
「你別說是那個尾巴朝天走路的校草,他每天都在學校里被各種各和_圖_書樣的東西砸中,笑死我了,就差被丟磚頭了。這年頭長得好看也不容易啊。」
「我信你我就跟你姓。」
「去爸那邊.,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付雲傾的確是痴心妄想的級別。
「你休想跟我姓紀啊。」多晴哈哈大笑,「我是說真的。」
「剛吃過飯你去哪?」紀媽媽問。
「……紀多晴,你找死。」祝平安發火是很恐怖的,壯碩的身體砸死她兩個都沒問題,凶神惡煞地掐住她的脖子,「到底是誰,要是打我男人的主意就把你從窗口丟出去。」
何夕與他靜靜對視兩秒:「不用了,謝謝。」
或許對於付雲傾來說,只有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讓他頭髮花白,面容的慈祥的時候。他的粉絲才真正的把那一絲不經意的貪戀心思收起,只剩下敬重。
因為是陰雨天,酒吧生意不好,他們的收益也不好。洛洛抱怨著今天連打車的錢都賺不到,被何夕狠擰了一下胳膊。多晴對著鏡子擦臉上的粉,卻從鏡子里看見有輛車從開過來,車牌挺熟悉。
她「哦」了一聲,一邊低頭扒飯一邊興高采烈地跟母親www.hetubook.com•com討論東京的美食。只是現在去的時間不對,若是春天就能看見遍地都是櫻花的壯觀景色。三個女人一台戲。紀媽媽,多晴還有保姆阿姨不時發出「喲」「吼吼」「啊啦」之類的恐怖的魔音。紀多瀾覺得每次吃飯都像在打仗一樣,不自覺地心情煩躁,吃完就起身拿車鑰匙。
每次遇到關於戀愛的問題,祝平安都像個戀愛專家。
不過也可以理解,一個是血濃於水的,一個是八竿子打不到的撿來的。
若不是這次跟祝平安開玩笑,她也壓根沒想過。
「我沒有等他喜歡我,我也在努力喜歡別人啊。」
那笑容下似乎也沒有多少誠懇。
多晴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捉弄這個沒口德的傢伙:「……這個人其實你也認識的。」
「來得剛好,還怕你走了。」付雲傾把臉轉向其他兩個人,好脾氣地打了個招呼,「你們好,看來雨沒那麼容易停了,要不要送你們回去?」
他口氣淡淡的,只說,你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了,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而已,你不要多想。
祝平安又傻了一會兒才倒在床上翻m.hetubook.com.com滾起來:「你不要喜歡他,他是痴心妄想的級別,我把校草哥哥讓給你,讓我來痴心妄想吧,多晴,我是為了你好!」
這件事在家庭餐桌上一提,紀媽媽立刻用大得不得了的力氣拍著女兒的肩膀說:「不愧是我家女兒啊,真有出息。」
「是付雲傾。」
祝平安嚴肅地看著她,一字一頓清晰地說:「紀多晴同學,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是沒有苦惱的,第一種是腦子壞掉,第二種是天生沒有腦子,而你,就明顯屬於第二種。」
「去吧,注意安全。」
付雲傾按了按喇叭,探出頭來。
相處了那麼久,一個骨子裡沒有任何崇拜主意的人慢慢的被他的認真和嚴謹吸引,因為他的工作態度而欽佩不已。若不是私下的他總是帶著柔情似水的偽善面具,說不定,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他會成為她第一個提起來就肅然起敬的人。
任是她再愚蠢也知道「多想」是什麼意思,她才沒有多想。
「閉嘴,吃你的飯。」
晚上在酒吧,何夕還是沒有理她,不過面色已經舒緩很多。
他的頭髮已經長得夠長了,可是很柔順微微捲曲,一點都不顯得邋遢,https://m.hetubook.com.com偎著頸子垂下來,非常的好看。多晴雖然信奉「美男都是毒蛇猛獸」的真理,還是心下忍不住為這個禍水的美貌讚歎了一把。
不過這種苦惱放在祝平安的眼中就是一種晴天霹靂。
「天啊,你竟然都有苦惱,看來2012真的要來了,大家一起去見上帝吧。」
他點點頭又轉回頭去忙自己的事情。
何夕聽到這裏才回過頭說:「確實很厲害啊,要去多久。」
不過對於她這種聯誼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經驗豐富卻革命尚未成功的猛女,指導一個隔岸觀火,火上澆油的反戰分子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是啊,這世界上像你這樣長得平安又安全的女人已經不多了啊。」
多晴咧開嘴:「半個多月的樣子。」
多晴揉著被沒輕沒重掐紅的脖子說:「是真的,我應聘上了海棠社的實習編輯,現在是付雲傾的助理,半個月後的交流會我也要跟他一起過去。」
「是個人都有苦惱好不好?」
多晴的腦海里一下子閃過付雲傾的臉。那時刻像在微笑的眼睛,比黑曜石還深的瞳色,隨時都像蕩漾著一汪春|水。工作的時候戴著眼鏡微微繃著唇,認真的側臉線條令人印和圖書象深刻。大概是因為最近常常見到他的緣故,所以很自然就想起他。
多晴被拍得嗆個不停,轉頭朝哥哥看,他目不斜視只管夾菜。
她咬著包子抗議:「我很聰明,上學期還拿了獎學金!」
若不是紀多瀾每星期都要抽空往父親那邊跑,多晴差點都忘記了自己的養母,不是喪偶而是離婚。而且聽說那是個相當幸福的家庭,還有個十三歲的小女兒。紀多瀾把這個小妹妹當做掌上明珠一樣的寵著,當然,跟對她是有天壤之別的。
「對。」
「你很正常。」
「沒良心的狼崽子,快點說!」
「體溫三十五度半。」
多晴是半個月後得到社裡的通知,這次出行交流會她要以付雲傾助手的角色陪同。從日本回來以後,她就成為社裡的帶薪實習編輯,畢業后立刻轉正。她知道付雲傾在這裏面肯定起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忙第一時間打電話道謝。
「哥,你要按時吃飯,不要為了工作犯了胃病,再讓媽為你擔心。」
洛洛這個和事佬很高興地忙來忙去,還很狗腿地幫何夕化了眼妝,不停地說起多晴多厲害,過了日子就要跟大漫畫家去東京參加一個很重要的交流會。
「你今天沒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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