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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第一初戀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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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跟我走,第二,我帶你走 第四節

第七回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跟我走,第二,我帶你走

第四節

「既然有路,順著路去,就肯定能找到人。」章魚說,「唐醫生,看你臉都白了,累壞了吧,我幫你背。」
章魚跟鉤子面面相覷,一瞬間百轉千回。
鉤子踹了他一腳,操著直白的河南腔,「你那嘴跟褲衩子似的,就不能勒個鬆緊帶兒?」
兩個小時后,我們找到了新的山民。
有時候悲傷的力量能激發很多東西。
「哎,我們聊聊天吧,這風聲怪瘮得慌的。」
不多會兒鉤子從坡上那家跑過來,「唐醫生,這家沒人開門嗎?老鄉說這裏只住了兩位老人,有三個女兒都嫁到山那邊了,這裏的山民取暖都靠撿柴土炕。」說著往後退幾步助跑利落地跨過牆給我開了門。
幸好之後,我們並沒有再遇見獨居老人被凍死的情況,不過若在無人的情況下再持續兩天,情況也不容樂觀。
我上去要摸鼻息,鉤子拉住了我,紅著眼搖了搖頭。
「……有人在嗎?」我大聲喊。
「嗨,聽說被那幫暴徒孫子扣著人當人質差點耽誤救治,能恢復到現在已經不錯了。當初剛到我們隊當教官時,怎麼說呢?別說負重越野訓練了,連跑步都成問題。說起來多牛氣的一個狙擊手,連槍都端不穩,控制后https://m•hetubook•com.com坐力都能把衣服浸濕了。」
章魚縮了縮脖子,訕訕笑兩下,「唐醫生你別往心裏去,現在都挺好的了,我們葉隊的飛刀比給女軍醫拋的媚眼兒都准。」
鉤子一臉想開槍斃了這蠢貨的表情,都懶得理他了。
山民家裡儲存著糧食和曬好的乾菜薰肉,即使大雪封山也不會有吃不上飯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取暖、用電和通訊。而且暴風雪不斷,房子根基並不是多穩固,雪崩導致壓塌房屋被砸傷,或者去屋頂掃雪滑倒摔傷的人不算少。
我想了想,「……聊葉榛吧。」
這倆人真有意思,章魚純真率直容易輕信,鉤子沉穩冷靜善於察言觀色,果真是互補。很快我們都說不出來話了,在惡劣寒冷的條件下,體力迅速流失,喘口氣連身體里都灌滿了冰碴子,疼或者疲憊漸漸的都喪失,只是機械地往前走,覺得自己隨時都能睡過去。
鉤子沒再堅持,過了一會兒,他猶豫著說,「其實我倒是覺得葉子挺喜歡你的,他看你的眼神都直勾勾的,能燒個窟窿似的。」
我擋開他的手,謝謝他的好意,「鉤子,我是來救援的,不要www•hetubook•com•com來添亂的。」
章魚接到上級指示,原地待命。
除了風雪沒有任何的回應,上午九點二十三分,風力七級,房屋外溫度零下二十三度,大到暴雪。
鉤子一愣,「一年半。」
「什麼沒有的事兒……哎喲,破魚鉤子,你老踢我幹什麼啊!」
或許是因為天太冷了,麻藥作用的時候已過,可是我絲毫不覺得疼,反正整個人的四肢都輕快起來。上坡雖然累,可幸好是順風,被吹著走,腦汁好像都凍成了冰碴。
若是平時,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住在深山裡不給陌生人開門也是正常的。可是如今大門從裏面上了門閂,鐵環與鐵相撞的聲音響亮又清晰,但是沒有人開門。
背包里的藥品慢慢減少,連兩大袋葡萄糖粉都分了個乾乾淨淨,閑下來天已經黑了。
比如希望,比如信仰。
「你不是不讓提他嘛,我可不想回去被葉子當菜切,他一直在練腕力,飛刀知道吧,小葉飛刀,例無虛發。」
鉤子伸出手,「來,唐醫生,我背你,不要小看我,我別的不行,就擅長四十五公斤以上的負重越野。」
章魚是嘴閑不住的傢伙,「好啊,聊什麼?」
章魚和鉤子對望了一眼,有和-圖-書默契地做了一個嘴巴上拉鏈的動作。我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章魚說得不錯,有路就會有人走,我們走了兩個鐘頭,終於走出了林海,在一片梯形的平地上立著三家雙層的磚房。
章魚立刻下令:「我們三個,每個人去一家詢問情況,有傷病者馬上通知醫生。」
六點鐘方向,完全是人腳踩出的小土路,被大雪掩埋幾乎看不見,隱約從露出的枯敗的枝椏里能看出這是一條路。
我臉僵得連笑都不會了,好像麵皮上都凍了一層霜。
「他的手恢復得很好嗎?」
雪很深,幾乎沒過大腿,若是不小心踩進深坊就會滅頂。被雪滅頂的感覺也很可以,所以每走一步對體力和心理都是很大的考驗。不過更大的考驗是,我敲了半天門,裏面沒有回聲。
鉤子連忙說:「別客氣啊,你累壞了葉子一心疼說不定回去拿我們開練呢。
「嗨,我說呢。」章魚大笑,「怪不得今天翻車,葉子抱著卓記者跳車,人家手上就擦了一塊皮,他就嚇得魂飛魄散的,你看他把人家軍醫折騰成什麼樣兒?」
院子里都是厚厚的雪,淹到大腿,連個踩動的痕迹都沒有。我跟鉤子對望一眼,同時往偏屋沖,山裡的土坑一般都是www.hetubook.com.com砌成偏屋,門沒有門閂,被風吹得啪啪響,門口積了不少雪。
我此時萬念俱灰,已看破紅塵皈依我佛,什麼直勾勾,什麼火辣辣,都激不起我內心的半點漣漪,我拍拍他的肩鄭重其事地說:「你認識他多久?」
我跟的小隊里兩個人,一個叫章魚,雖然看不出哪裡像章魚,可另一個叫鉤子的,嗯,也看不出哪裡長得像鉤子,老傅隊里的人都是肌肉糾結看起來就挺可靠的隊員,目測年紀都不超過三十歲。
我繼續語重心長地教育,「我都認識他九年了,這是個萬年難遇的千年玄鐵雙料加固地雷遍布的爛牆腳,誰挖誰完蛋。」教育完被微笑面具假象蒙蔽的純真的兵哥哥們,我大步朝前走,迎著風雪慷慨激昂地朗誦《紅日》:「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別流淚心酸,更不應捨棄,我願能一生永遠陪伴你!」
「我去報告給傅隊長,唐醫生,那家老鄉家的孩子發高燒,你去看看。」鉤子說,「十五分鐘后,我們繼續向六點鐘方向搜救,這個小山頭那邊還有人。」
「好了好了,我又不會跟他告狀 ,我跟他真的沒什麼關係。那個晨報的女記者卓月知道吧和*圖*書?那是葉榛的青梅竹馬,她爸是你們總軍區的一個什麼少將,當時葉榛愛她愛得心無旁騖的,後來她一轉頭嫁了個有錢人,後來又離婚了。」我自己都覺得這平靜我醋波下能酸倒一個師,「所以呀,你們可別瞎說了,我倆就是普通朋友。我雖然沒老公,但是有兒子,上回人們出緊急任務搜尋的孩子就是我兒子。」
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即使是青壯年人也很難抵抗,更不要提獨居的老人。
「沒拋媚眼兒,真沒拋!」章魚馬上回過神來,「都是女軍醫給他拋媚眼兒!」
我想了想把背包遞過去,「謝謝 。」
床前放著個火盆,裏面都是些燃盡的炭灰,屋裡是殘留的膠皮味。大約是把能燒的都燒了,連塑料瓶都燒掉了。屋裡除了土坑,連件像樣的傢具都沒有,甚至連電燈都沒有,紅漆斑駁樣式老舊的桌上放著幾根蠟燭。床上兩個老人抱在一起蓋著兩層薄薄的棉被。被面許久都沒拆洗過了,兩個人頭挨著頭,睡得很安詳。
「你們如果能在我面前憋住不提他,我保證他不會拿你們開練。」
鉤子二話不說,一腳踹他屁股上。
鉤子踢他一腳,小心翼翼地看我,「就你眼尖,別人都是瞎子是吧?唐醫生你別理他,沒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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