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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相愛就老了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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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薰外傳 第六節

若薰外傳

第六節

暑假里道館之間的友誼賽很多,最讓學員興奮的就是全市的友誼賽,可以看到很多的高手。龍騰道館里的少年組裡,只有兩個黑帶,另一個叫蕭何的男生暑假跟著父母去旅行,再一個就是我。
「我沒聽見。」我握著拳頭說。
突然我的胳膊被人抓住了,顧若薰跑得上氣不接下去,吼人也根本不凶:「你在這裏做什麼,等著水來把你沖走嗎?」
我真想穿越回那天將那輛鳴笛而過得破車給砸個稀巴爛。我委屈得要死,瞪著顧若薰眼睛都紅了,只能鼓著腮幫子扇著鼻翼,一副快氣哭的模樣。
可是我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有種被顧若薰這麼拉著跑,即使死了也甘願的想法。
後來趙尋才想到,早上夏珏偶爾提起今天下午幸月萱就能回來了,所以顧若薰跑到一半又跑了回去。
他只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轉開了,本來皮膚就是象牙白色,臉紅起來就像憑空飛來兩朵紅霞,格外的扎眼。
我忙說知道知道,他才氣呼呼的放開,我像斗敗的公雞一樣坐車往學校走。
我們一直跑,腳下的水卻一直沒有漲起來。本來回家需要坐六站公交車,我們跑到他家卻一點也都不覺得累。我先給父親和阿姨打了電話,又給母親打了電話,確定平安無事,這才和顧若薰靠在他家的大沙發上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哎呀www.hetubook.com.com,丟人這個事情么,丟著丟著就習慣了。你沒看見我們家阿萱很鎮定么?我們家阿萱真的很帥啊,若薰,你說是不是啊?」夏珏還在興奮中,搖晃著顧若薰的袖子,「若薰,你說是不是啊,那個踢人的動作看得我好愛她啊!」
我和顧若薰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慢慢發生了變化。
夏珏曾經說過,假如你總是想一個人,見到他又不好意思看他,他對你好你就開心,他對你不好你就心如刀絞,那麼恭喜你,你肯定已經墜入情網了。
幸好道館旁邊有個口碑不錯的燒烤排擋,點上肉串,雞翅,豆角,茄子,魚,再來上兩瓶啤酒。我和顧若薰都不喝,夏珏非要拉一個人陪喝,也只有趙尋捨命陪瘋丫頭。
「夏珏和趙尋呢?」
「我總以為你不會回來,沒想到你回來了,你不會也在擔心顧若薰吧?」趙尋用的詢問句式,口氣卻是很篤定的,純粹是《名偵探柯南》看多了。
顧若薰愣了一下,一輛車鳴笛而過,我只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說什麼完全沒聽見。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再問一遍,只能沖他笑了笑。可是很明顯的,我感覺到顧若薰繃著臉不再看我,也沒有再對我笑。
很快全市的友誼賽就開始,我請了幾天的假,帶隊,安排參賽師弟師妹住宿,指導比賽。我和*圖*書想了半天,終於是沒跟顧若薰說,只給夏珏和趙尋打了個電話。我的比賽狀態並不佳,早就聽說移風道館有個很厲害的黑帶二段的女生。那個女生簡直能用兇悍兩個字形容,我稍不留神就被踢中了左手腕,負傷下場。
夏珏對道館特別感興趣,一直吵吵著要去見識見識跆拳道美少年。這天下課後她死皮賴臉的要跟著,末了還拖上趙尋和顧若薰。果然不出所料,顧若薰一進道館,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不好好練習了,眼睛往這邊溜來溜去。
顧若薰只是笑了笑,明顯著不願意跟我說。
我橫了他一眼叮囑他以後多看點《灌籃高手》,說不定個子就能長得快一點。趙尋氣得伸手掐我的臉,正好被進教室的顧若薰撞見。我連忙拍掉趙尋的狗爪子,心虛的在一旁揉耳朵。
夏珏對趙尋說著「你看吧,若薰都這麼說了」。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趕緊低頭吃燒烤。我吃完一串,看見顧若薰將剔好刺的魚夾在我的碗里,正當我有點飄飄然的時候,我看見顧若薰又將另一塊剔好刺的魚夾到夏珏碗里。
劉繁星陪我去醫院拍片子,幸好骨頭沒什麼問題,只是普通的踢傷。他氣得連「師姑」也不叫了,揪著我的耳朵罵:「幸月萱,你是豬腦殼吧?你連你平時的一半都沒發揮出來,你知道不!」
顧若薰看和圖書了我一眼:「我已經說過了,那天就說過了。」
我換了道服,看見有女生湊過來假裝喝水,於是「和顏悅色」的問:「學妹,今天我教你練側踢好不好?」
藉著今天氣氛良好,我和顧若薰好久沒這麼心平氣和的坐一起說話,藉著高興勁兒把話也問了出來:「對了,你前兩天為什麼不理我?」
我也忙縮著身子捧著熱水「咕嚕咕嚕」的灌。
趙尋還在介意夏珏剛才的白痴行為,數落著:「以後可不跟你出來了,你不嫌丟人我們還丟人呢。還喊什麼『阿萱必勝『,你額頭上怎麼不綁個布條啊?」
事實證明,我們到家還不到半個小時,電視台就發布了關於大壩垮掉完全是謠傳,請市民不要驚慌的報道。
「已經走了,快點,學校都沒人了。」顧若薰果斷的拉住我的手,往樓下跑,我們的手心都是汗,他卻抓得緊緊的。學校里已經看不見人了,我落後顧若薰一步,他深棕色的頭髮飄在風裡,天氣是昏暗的灰黃色。那種感覺就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場洪水會將地球淹沒,我們葬身在渾濁的水中,永無天日。
「你吃了趙尋夾給你的茄子,他吃了一口不喜歡的雞雜也放倒你碗里了,可是你沒跟他說『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還說沒有!」我忍無可忍的跳起來,「那天吃燒烤的和*圖*書時候,你就不對勁了,第二天就對我不冷不熱的,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說啊。」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怔,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能跟他說,因為他給夏珏挑魚刺我吃醋了吧。於是只能絞著手指扭捏著不說話。顧若薰也沒追問什麼,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搶險救災的節目。
這種變化連趙尋都感覺到了,他並不愛說人是非,卻忍不住跟我說,那天他拉著夏珏往外跑,顧若薰跑到操場,突然對他們說了一句,他還有事讓他們先走。夏珏看見顧若薰往教學樓跑就要跟上去拉他,可是被趙尋死活拖走了。
「對啊,那個踢人的動作看得我也好愛她。」顧若薰笑著附和。
這麼一問,顧若薰又斂下眼:「我哪有不理你?」
他再夾過來的時候,我忙不迭的拒絕了:「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有一種近乎甜蜜的氣息涌在胸腔里,想著顧若薰是看著我的,我出腿就特別利落,連踢做得乾淨漂亮。夏珏像個花痴一樣在旁邊又蹦又叫,被我警告了N次安靜以後,才不甘心的閉上嘴手舞足蹈。
「什麼意思?」我有點不明白。
「你對他就沒那麼見外,連去比賽都只跟他們說,果然是后加入的就不行嗎?」
我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淋濕了,只好借了顧若薰家的衛生間洗澡,又借了他的衣服穿和圖書。顧若薰手長腳長,我挽起一大截褲腿,襯衫也隨意的擼到手肘上。出門看見顧若薰把我的衣服洗好正往陽台上晾。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第二天去學校,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給我講筆記,教我那些可惡的方程式。可是感覺不同了,他太禮貌了,滿口的「可以嗎」「謝謝」「對不起」之類的,讓我心情一落千丈。
公交車的廣播里整天緊張兮兮的播著湘江的水位,大概是溫水裡煮青蛙,大家都已經聽得麻木了。我剛下車就看見許多人慌慌張張的在街上跑,瘋喊著大壩要垮了。這正是學校的上課時間,我急忙往學校里跑,教室里已經空了,門打開著,甚至沒來得及鎖。我站在門口,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女生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夏珏撲上來摟住我的脖子說:「阿萱,你真帥!」說完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趙尋又橫著眼睛說她「幼稚」。我只能訕訕的笑笑,顧若薰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著。
「夏珏和趙尋都走了,你還在教室里幹嘛?」我猜著,「難道你去上廁所了?」
從道館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夏珏興奮起來就想喝點小酒。
我連著幾晚上睡覺都睡不好,踢個破木板都踢傷腳趾,丟人丟到家。顧若薰還是對我愛理不理的,每天跟夏珏出雙入對的,對她笑得像朵花。我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怎麼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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