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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鬥爭記

作者:紫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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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怎麼這個傢伙覺得粘了假鬍子就像男人了?
頭疼歸頭疼,還不能不去,橫豎也是個死,豁出去了,暖歌定了定心神往錦齋走。錦齋是王爺平日里用膳的地方,可對於暖歌來說,也相當於地獄的第一層。
兩天後,清早,暖歌背著手,在迴廊里散步。「嘎~~~嘎~~~」信鴉忽然出現,這傢伙,居然還懂得迴避陌生人!
「王爺。」暖歌先施了禮,雖說不甘願,可表面功夫是要做好的。
門悄無聲息的從裏面被打開了,是問夏,看了看暖歌,微嗔:「王爺等了你好一會兒,一大早上跑哪兒去了?」
不過……什麼叫糖衣??
先說家僕和護院們。
這本就是兩個系列的,自然也就分成了兩派。暖歌這個管家,應該是歸家僕那一系列,王府里有專門的場地訓練護衛,其實這並不關暖歌什麼事,可是經過她三天來的所遇所見……這些個訓練也太過於平常了吧?
暖歌認為首先要抓的,是所有人的精神面貌!
其次,言慈允似乎對她的一切經歷都不感興趣,按說……王府不是應該很嚴格的嗎?暖歌準備好的假經歷都沒能用上。
越想越氣,氣的牙根痒痒的,暖歌自認為不是那麼善良的非要幫王府改變氣氛的人,可是……整天活在一個活棺材里,讓她覺得比死了還難受。
護院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就罷了,訓練場上打瞌睡也罷了,可暖歌居然還看到有護衛光明正大的在當值期間出去閑逛,逛到掌燈時分才回來。在暖歌心裏,王府應該是個比天稍微低一點的嚴密地方,可現在很明顯不是。m•hetubook.com.com管理的松,真松!王爺反正也不用出府,每天乾的也就是幾件看書寫字吃飯睡覺相同的事。以至於那些個護衛哪裡是上工啊,簡直就是在養老……
宮裡的人或許信,或許還是不信,又怎麼樣呢?
首先,言慈允給她安排了房間,就在他的隔壁,好吧,或許王府的習慣就是拿管家當貼身小廝,這也沒什麼,只要不再跟他同床共枕就知足了。
王府的管家歷來換的勤,大家見慣不怪了,也並沒有多少尊敬的意思,心想還指不定什麼又走了呢。
至於怎麼走……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步嗎?
沒多理會,暖歌回過頭,視線所及處,是言慈允萬年不變那張臭臉。其實每次看見他,暖歌都會在心裏贊一聲好看,跟程少陵一樣的好看,可言慈允的好看,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更加高興不起來。論誘人程度,還真不及他面前擺著的一溜點心小菜……
哦,還有第三點:她這個管家,能活多久。
暖歌只對他話里的兩點感興趣,一是他說沒碰過她,二是他對女人沒興趣。
「瓷罐里的膠是給你粘鬍子用的,白布是纏胸用的,盒子里的葯是變聲,讓你說話像男人一些。你放心,我沒碰你,我對女人沒興趣。」
言慈允安靜的看著她,「你可對府中的事務都熟悉了?」
暖歌心想你們把我關在這裏,我還能去哪兒,總歸在王府里轉悠唄。還沒等開口,王爺清清冷冷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讓他進來。」
其實這是暖歌上任的第三天,同時也是她停止https://m•hetubook.com•com了反抗的第一天。
暖歌便應了聲,閃身進來,順手關緊了房門,臨了瞟了外頭的丫頭僕人們一眼,果然還是懶洋洋的神態,有的甚至還倚在了門廊柱上。
近了錦齋,丫頭僕人們稍多了些,柱子一樣站在他們該站的地方,面無表情。看見暖歌來了,最多也只是欠了欠身,含混不清的叫了聲而已。
最後,這個王府不像王府,相當詭異。包括這個王爺也相當詭異。居然逼著一個普通的管家吃毒藥。一貫樂觀的暖歌這次也大呼後悔,她不知道前面究竟有多少個陷井在等著她,只是悲哀的感覺到……回家的路,好像越來越遠了。
言慈允在心裏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其實他很羡慕笨蛋,甚至希望自己也是個笨蛋。如果真的是笨蛋,想必已經死了,就不會留在這冷冷清清的王府,時刻提防著背叛、暗殺,以及……恨。
當然,這句是她偷聽到的。
「嗯,以前是什麼樣的,你繼續保持就行了。沒別的事兒,你下去吧。」王爺簡單的吩咐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即然已經這樣了,除了讓自己活下去,還有讓自己活得更好。暖歌在心裏打定了主意,走一步看一步,每一步都好好走下去。暖歌沒別的本事,最大的特點就是即來之、則安之。歡快著是過一天,不歡快著還是過一天,總不能因為吃了毒藥就先把自己愁死吧?
王爺可真有錢!
「程管家。」一個叫桃兒的小丫環沒精打採的走過來,「王爺在找您。」
暖歌迅速拉過鴉腿,拉下小小信紙筒,信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信啊,娘親的信啊總算來了。拿出「密碼銀瓶梅」一一對照,得,只有兩句話:
「呃……王爺就沒有讓我做的事嗎?」暖歌心有不甘,問著。
怎麼說呢?任重而道遠。
果然是個笨蛋!想必宮裡的人也很快能探出「他」是女人,那便只有讓「他」自求多福了。更何況,王府不需要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
好吧,三天來,她這個管家無時無刻不要提防王爺的招喚,可言慈允除了第一晚對她莫明其妙了之外,壓根就沒找過她。暖歌不明究里,心虛的頭疼。
房裡很暗,僅有一點月色透過窗子而已,卻剛巧映在「他」的臉上。看來那顆藥力果然是蠻大的,「他」緊閉著眼睛,身子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腿卻肆無忌憚的攻城掠地。想到白天的時候,「他」那個得意而又滔滔不絕的狡猾樣子,言慈允便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下。視線聚集在「他」的上唇處,兩撇形狀不錯的鬍子,可惜,膠不大好,左側的邊角已經翹了起來。
他需要身邊有人,問夏已經暴露了,「那邊」也用了一系列的事情來擺明了一個姿態:他們知道問夏是他的人。
暖歌勉強點點頭,「大體上吧。」
這個……這個……這是個什麼意思?暖歌陷入沉思,不過看來娘親和爹爹是很愉快的,去了一個叫「天上人間」的地方吧,呃,天上就天上,人間就人間,即天上又人間的,不會塌吧……嗯,不管塌不塌,他們倆個開心就好。反正都要再等一年,自己這點倒霉的事不讓他們操心也好。
更何況,說不定用著習和圖書慣了、依賴了,就不用死了呢?
好吧,現在已經確定要做,那具體要做什麼呢?
好吧,暖歌心下明白了,自己這個管家,實際上權力好像還沒有大丫環問夏的大。權力什麼的都是浮雲,暖歌並沒看重。可娘親說過,一個好的僱員,要幫老闆所沒有想、及老闆所沒有及,先不說有什麼主僕情誼的高度吧,至少也要對得起這份銀子啊。這可是自己第一份正式工,要打基礎!即使有一天被王爺毒死,也要讓他能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懷念懷念:暖歌可是我用過的最好的管家……
身邊的人在甜睡中喃喃的嘟囔了句什麼,言慈允下意識的看過去,「他」卻已經安靜了下來。
「你會什麼?」言慈允似乎好像大概是笑了笑,也說不上是自嘲還是笑暖歌,「你理帳不清、算術不精、廚藝是零、琴棋詩畫會而不精、溜須拍馬也不見得行,你倒是說說,你會什麼?我要安排你幹什麼?」
暖歌下意識的理了理自己的小鬍子,橫下心,站在門口規規矩矩的喚了聲:「王爺,是我。」
暖歌有些怔忡。
那晚,和言慈允「同床共枕」之後,暖歌醒來的第一件事:檢查自己。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聲音一出來,暖歌自己先是抖三抖,這變聲葯實在是恐怖,活生生的把暖歌變成了公鴨嗓。
暖歌發現了一點,王府里的人普遍給人一種感覺:死氣沉沉。她甚至懷疑這些僕人是不是每人都被王爺餵了一顆毒藥?
外衣被脫了,不用說一定是言慈允乾的。可還沒等暖歌發作,坐在窗邊輪椅前的言慈允便指了指床榻邊小几上擱著的幾樣www.hetubook.com.com東西,暖歌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一個小瓷罐、幾尺白布、一個小黑盒子。
暖歌牙齒咬的咯吱吱作響,在肚子里又把言慈允罵了個遍。
為了自己的生命,以及生命背後所延伸的價值,暖歌決定把有限的時間用到無限的好好活上面去。在商學院被驅逐離家的經歷,讓她把雷小菊教過的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的道理上升到另外一個高度:忍字心頭一把刀,要想不忍,就只有把刀插在敵人的胸口!
為此,暖歌問了大丫環問夏,問夏只是簡單的告訴她:護院們的事情不歸你管,少問,多做事。
「難道他喜歡的是男人?」暖歌回想著這兩天來言慈允的古怪,將信將疑。
「程管家,你可以走了。」大丫環問夏見暖歌沒動,便補充了句。
坦白講,王二叔要更輕鬆一些,因為商學院大部分的家僕丫頭們都只是服從余淚的話。暖歌不知道王府的規矩會是什麼,因為,壓根沒什麼規矩……
或許……窗外的探子現在可以回宮覆命了吧,他這個懷獻王爺喜歡男色,才第一晚,就強迫新來王府的管家同睡一床。這也可以從側面證明,程歌並不是他暗中找來的,而確實是誤打誤撞。
暖歌在商學院長大,從娘親在任時候的管家王大叔,一直到姑姑余淚接管重新任命的管家王二叔,從這兩個王氏叔叔的身上,她還是看到了一些管家們的成長曆程。
看來明天要讓問夏去尋些更牢固的膠。還有……還要找些布條,把這個傢伙的胸纏的緊一些,至於假喉結更是必須的。
言慈允皺了皺眉,伸手過去,惡狠狠的按了按「他」的假鬍子,讓它歸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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