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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愛會來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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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溫暖之冬

第四十七章 溫暖之冬

牧岩將目光移向車窗外,果然綠燈亮了,後面的車子已經在按喇叭催了,他挑了挑眉,鬆開了手,低聲說:「這個紅燈真短。」
「你不是說吃火鍋。」
無人的時候,她低頭一條條信息看下去,下意識揚起唇角,心裏面暖暖的,那種無以言明的快樂毛茸茸地觸及她心底的某個角落。
牧岩一把拉過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擔心過?」
「女孩子怎麼不能學撞球了?你歧視女性啊?」安以若繃著臉指責,「現在男女平等了,牧大隊長。」
隨著時間散步,轉眼已進入冬季,當第一場雪降臨這個城市的時候,安以若與牧岩的關係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他泰然自若地行走在她的生活中,沒有打亂她的步伐,也沒浪費任何一次可以拉近距離的接觸。
安以若見他一臉的正經,皺著眉說:「我這麼能幹,老闆表揚我還來不及,哪裡會批我。」
「也沒什麼,你知道奧妮是我們公司極力爭取的大客戶,但我今天才聽說他和弘泰的席總私交不錯,這單生意我們能拿下來的可能性不大。」
還在上班,牧岩的簡訊如期而至。
安以若忍笑忍得吃力,「隊長同學,你謙虛得真沒誠意」
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像是帶著一股強大的電流,酥麻了擊了安以若的心房一下。她掙扎了下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牧岩把安以若送回家就走了,懷著滿心的歡喜,雖然她沒明確允諾什麼,但他滿足於她的那句:「請給我時間。」
「別學別人減肥,健康最重要。」他斂了笑,板著臉訓她:「沒見過比你更排骨的女人,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跑。」
「一個小時請吃一頓飯。」
掛了電話,安以若獨自站在窗前,想起相處的點滴,不明白他怎麼就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她的世界,甚至沒給她絲毫抵觸的機會。靜默了好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索性敷個面膜再想吧。
「你想的這個免費旅遊的方法可行性為零。」他拿眼晴睨她,不動聲色地說:「難道設計師的腦袋構造和別人不一樣?」
「綠燈了,還不走?」她出聲提醒。
「肯德基。」安以若憋著笑,答得理所當然。
「關總還沒走。」她欲起身,接到關寒南示意的眼神,又坐回了原位。
關寒南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奧妮的設計不必趕了。」
「什麼任務啊?你要親自去和-圖-書?」安以若訝然,他不說她都快忘了他是一名特警,從事的是最危險的工作。
「那也不能拚命,多讓人擔心啊。」安以若說完,臉頰突然燒了起來,但話已出,收不回來了,不等他說話,轉身就要走。
牧岩深深地看著她,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帶著溫熱潮濕的溫度。
「很晚了,我要上去了。」她試圖轉移話題,卻被他打斷,「我問你是不是擔心過。」
「執行完任務回來凌晨了,沒敢給你打電話,天下還太平吧?沒有恐怖份子吧?要不晚上由人民警察護送回家如何?」
「沒見過這麼會討價還價的學生,那你請我吃什麼?」牧岩倒是好奇她打算如何打發他。
「好啊,我也很久沒見晨晨了。」她愉快地應下,沒有注意到牧岩臉上意味深長的笑。
「男女平等?都哪兒跟哪兒啊。」聽見她又故意叫他牧大隊長,牧岩輕笑,「那就學吧,不過我收學費的。」
抬起她的臉,目光似是要看進她心裏去,他說:「好,我等你。只是,別讓我等太久。」見她緊抿著唇不說話,他輕輕笑了,「我是說如果老了再談戀愛會不會有點不好。」
看了看她點的菜,牧岩給她加了杯酸奶,趁著菜還沒上來的空檔,他問:「怎麼無精打採的,是休息得不夠還是被老闆批評了?」
「明天說好要去菲菲的工作室,下次吧。」不再像從前那樣找借口拒絕,她坦然解釋不能赴約的理由。
她撇嘴,「哪有那麼瘦。要真能被風吹走,倒是省了機票錢,可以滿世界旅遊了。」
「這段時間為了趕設計稿辛苦你了,周末好好休息吧。」關寒南微笑著起身,率先出了辦公室。
牧岩很快反應過來:「是你這段時間一直忙的那個設計案?」見她點頭,他蹙著眉說:「我還為以什麼大事呢,表情那麼凝重。」
「你要學?」他擰眉,「女孩子學什麼撞球。」
她微微退坐回椅子上,輕咳了一聲說:「公司可能會損失一擔非常重要的訂單。」
那麼體貼入微的話語,深怕給她一絲壓力。安以若控制不住感動,仰起頭望著他,在他眼中看到嘴角微微向上彎起的自己。她想,緣份才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避不開躲不到,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任你再怎麼想握在手中,也會像流沙一樣滑落手心,完全不由人拿捏。
眉心輕聚,他和_圖_書看著她說:「那一定是我不夠帥,你看見我臉色都變得不好了。」
想到郗顏之前是和她提過溫行遠損失了一個工程,卻和沒事人似的陪她定期到醫院做產前檢查,安以若釋然了幾分,有些時候,確實不能將成敗看得太重,否則人生就失去了意義。
還是按著原定計劃去吃火鍋,像是知道她胃不好,牧岩選的竟然是一家「葯膳火鍋」,望著他的側臉,安以若心底湧起感動。
「生意場上向來如此,再有實力也不能保證次次獲勝。」牧岩將酸奶插好吸管推到她手邊,挑著眉說:「華都是地產界的領軍企業,上個月才被天裕搶了一個重要的項目,行遠是不是得撞牆?」
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安以若想像他孩子氣的表情,忍不住微微揚起了唇角,想了想說:「你撞球打得好嗎?我想學。」
「怎麼計費?」
她不清楚,兩個人的命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系在了一起,但她知道,時間的某個角落,他們正在一步步靠近。想到上個星期偶遇席碩良,他唇邊淺淡的不帶溫度的笑意,她不禁想,或許愛情真的有很多種,而他們之間那份永遠無法得到平衡的愛情,終究是要隨飛而逝了。
牧岩知道話她聽進去了,忽然想到什麼,微笑著說:「行遠說小表嫂預產期就在下個星期,到時候一起去看醫院看寶寶吧。」
之前她只是看那些簡訊卻從不回,猶豫了下,這次她回復了:「你怎麼說?」
牧岩很準時,差五分鐘七點他的車子剛好停在安以若公司樓下,給她發了簡訊,他下車往大廳去迎她。
他的呼吸輕而淺,溫柔地拂過她的臉,微低著頭,從她的視線看過去,透過領口那顆未系扭扣看到他麥色的肌膚,猛地憶起他胸膛的溫暖,還有強健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帶著灼熱如火的力量。
米魚的公司安排她拍一組宣傳照片,安以若為她設計了一款禮服,趁著午休時間她驅車帶著禮服過去給米大小姐試穿。
三言兩語安以若敗下陣來,卻還不肯服輸:「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口才這麼好?」
一口水準確無誤地噴到沙發上,牧岩在電話那端抗議:「不行,那是晨晨吃的……」敢情拿他當小孩兒哄,這個女人。
那一秒一瞬間,恍若被驚雷劈中,安以若的心莫名就是一顫。
安以若窘得面上一紅,都不敢再看他似笑www.hetubook•com•com非笑的眼晴,轉過頭去,假意看著外面的車流人潮,嘴角卻不自覺微微揚起。
他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唇,似乎是在試探,然後才纏綿地將她吻住,起初吻得異常輕柔,彷彿她是他惟一的珍寶,當她不自覺摟上他的脖子,溫柔的輕吻突然變得激烈,像是要在傾刻間將她吞噬,安以若覺得世界瞬間搖晃起來,令人目眩神迷,她靠在他懷裡,渾然忘我地沉醉在這個異常熱烈的吻之中,不知歸路。
快七點的時候公司的人早都走光了,安以若坐在辦公室里修設計稿,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牧岩來了,正想說打個電話就行幹嘛特意跑上來,抬頭看到的卻是她的老闆關寒南。
她忍不住樂了,拿起桌上的餐單打他:「本來就是你的錯,害我心情不好食慾大開,破壞了減肥計劃。」每次一起吃飯他點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安以若覺得自己最近胖了點兒。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牧岩有些得意地輕笑,隨後煞有介事地介面:「我這不都是被你激得超常發揮嘛,其實我嘴笨得很。」
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他擰著眉說:「我那是工作需要,你可別好的不說偏學這些。」
聽出她是真的有事,牧岩假裝抱怨:「看來可憐的我只有和大力那幫小子打撞球去了,多好的周末時光啊。」
牧岩其實很忙,工作的特殊性讓他沒有更多的時間陪她,但他會儘可能安排時間見面,有時接她下班,有時和她一起吃飯,有時甚至晨跑到她家樓下,觸到她詫異的神情,他只是挑著眉說:「兩個人一起跑有點勁頭,要不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下樓散步的。」然後也不等她說話,徑自向前跑去。
「我說,自己看著辦,這種事不必請示。」
不知道是不是路燈滅了,四周忽然被黑暗籠罩,惟有他的目光,那麼明亮而溫暖,安以若在他長久的注視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中午的時候去食常吃飯,大力鄭重其事地問我需不需要再徵用一下某人的車。」
離開米魚公司的時候,收到一條新信息。
兩個人有些孩子氣地反覆執拗地較著勁。
「牧岩!」她回身瞪他,卻見他笑著指了指停在路邊他的車子,「有免費司機要不要?」
自然而然地,她輕輕笑了,胸腔里洋溢著縷縷柔情。牧岩不著痕迹地注視著她,那一刻她的笑容,那麼溫柔,那麼自然,hetubook•com.com讓他覺得再久的等待都值得。
安以若在他身後搖頭苦笑,有些喘地追上他,等他放慢了速度,才說:「即使不是散步,你也不用跑這麼快吧,想累死人啊。」嗔怪的表情無意間流露出來,惹得他笑著睨她,說:「這個速度估計連小孩兒都跑得出來,看你累的,缺乏運動的姑娘啊。」
「想吃什麼?」
思潮起伏,還沒來得及平定,他的俊顏已緩緩壓了下來,冬夜的寒風刺骨,他的呼吸如七月流火的空氣,拂在她面上,是曖昧而熾熱的撩撥。
快下班的時候牧岩打電話說晚上一起吃火鍋,想到簡訊的仇安以若故意說:「很忙啊,得加班呢。」
「上次徵用你車的警員張恆還記得嗎?他今天來我辦公室,臨走的時候說我最近笑得特別慈祥,大力他們笑得形象都沒了,你說這群小子是不是欠收拾?我怎麼說也是他們頭兒吧,一點秘密都藏不住了。哎,我說,你什麼時候讓我笑得更慈祥啊?」
「保密。」他微微側身為她擋去了些許寒風,又順手給她拉高了衣領,「上下班開車慢點,你的技術可不咋樣。」
「為什麼?」安以若不解。
聽到他磁性的聲音響起在耳際,「看來我的眼光果然不錯。」
「我要是說吃肯德基你有沒有意見?」牧岩偏頭看她,眼裡微微帶笑。
出短差回來的那個周末他給她打電話:「明天有空嗎,一起去子越的俱樂部?」
她張嘴想駁他幾句,聽見他慢悠悠地說:「再不加速跑回去,你上班要遲到了。」
「這還不是大事?」她不滿。
「那要是我忙完了你還沒開完會怎麼辦?我不喜歡等人。」
乍聞那個名字,安以若有一瞬的怔忡,隨即回過神來,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同在時裝界,這樣的衝突再所難免,她也無能為力。
「我開車穩著呢。」安以若嘟嘴抗議,忽然想到什麼,她說:「我怎麼聽別人說你飛車的記錄似乎很多?」
「沒問題。不過請吃什麼得我說了算。」
牧岩的耐心被她耗光,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卷進懷裡,兩個人近到鼻尖都已經碰到一起,將她抵在車門上,他放柔了聲音問她:「告訴我是不是擔心過,嗯?」
牧岩在她身後微笑著提醒,「要是跑不動就坐車,我不笑你。」
牧岩皺了皺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剛好遇上紅燈,他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www.hetubook.com.com手,「是不是累了?要是累的話我早點送你回家。」
「那正好,我一會兒有個會要開,估計得晚點過去接你,你在公司等我。」
「吃什麼都行。」安以若有心事,情緒有些低落。
「我該考慮給你加工資,現在這麼勤勞的員工不多了。」關寒南的臉色不是很好,神情尤顯疲憊。
安以若豎眉毛,也不多說話,一本正經地示意米魚轉身給她拉拉鏈,然後手上微一用勁,禮服的腰身被她惡作劇般猛地收緊了幾分,惹得米魚哇哇叫,「你要謀殺啊,我上不來氣兒了。」
安以若禮貌地笑笑,「晚點有個約會,朋友要來接我,所以才沒走。關總是不是有事?您之前提過奧妮集團的程總這兩天會到A城來,需要我陪您去見他嗎?」半個多月來她一直在忙這份設計案,如果爭取到奧妮這個大客戶,公司今年的銷售額會是去年的兩倍,身為首席設計師,有些場合她必須出席。
她怔了怔,隨即環顧四周才發現不知道跑到哪裡來了,下意識低呼一聲,轉身往回跑。
「啊,在。怎麼了?」那人裝糊塗,唇角一彎,笑了。
她彆扭地像個孩子,用力掙開了他的手,牧岩又去拉她,她反手掙開,他再拉,她再掙。
送她回家的時候,牧岩說:「有任務,明天早上要去B城出差,大概五天能回來。」
「牧岩!」她咬牙切齒。
試衣間里,米魚拐了拐她的胳膊,賊兮兮地湊到她耳邊說:「安以若,春風滿面啊,隊長同志不錯吧?你什麼時候從了人家啊?」
「這樣啊。」那人噝了一聲,像是在考慮折中的辦法,然後才說:「那就你來接我吧,要是半路被人攔了車子就說你是我女朋友,保證放行,一路暢通無阻。」
抽屜里的手機嗡嗡震動著,悅耳的鈴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你別拆穿我啊,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救命恩人吧,多少給我留點面子。」牧岩擰眉,臉上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神情,低頭看看到了開會時間,他扔下話:「等我去接你,最遲七點。」
「啊?」安以若抬起頭,看見他微微前傾向她靠近的臉,眉若遠山,眼似秋潭,暈黃的燈光投在他臉上折射出別樣溫柔的光。
侍者上菜,兩個人心情愉悅地享用著葯膳火鍋,安以若吃得特別帶勁兒,熱得額頭沁出了汗,她揚著下巴示意他要紙巾,牧岩卻不給,不急不緩地拿起手邊的紙巾,伸出手去,隔著桌子輕輕為她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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