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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深愛的,都是秘密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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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第04章

蕭語珩不回應的自誇,看看天色,估摸著航班應該都落地了。雖然有些懊惱病發的不是時候,可基於不具備預約生病的能力,就說:「看來我這個月的獎金是沒有了。」
「害我們不是目的。當然,能害一害最好。他擔心的是丁成民一旦落在我們手裡,」馮晉驍眸底波瀾不驚,說出的話卻掀起千層浪:「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馮晉驍神色不動,抬頭時目光中似有什麼掠過:「怎麼?」
蕭熠是何等精明的人,從她的輕描淡寫中,立即明白她瞬間的心理活動。
蕭語珩口中的那個她,是蕭熠的禁忌。
難怪他沒精力管新隊員選拔的事,最近的案子都太棘手了,赫饒有些憂心:「我們的警力怕是不足。」
接下來第二件事:「關於丁成民案,搜山結果顯示,他突破了臨城警方的包圍圈。」
馮晉驍聽到這話眼神沉了沉:「她和你說的?」
上相?意思是,他本人難看?蕭熠險些氣笑:「什麼話。」他為自己辯白:「我很搶手。」
不過,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陸成遠還有心情開玩笑:「這下有人要被撤職了。」
可是——
馮晉驍沒什麼表情地介面:「一個月,就給他們開葷。」
想到她昨夜的高燒,開口時語氣中不是沒有責備之意:「也不怕燒傻了嫁不出去。多大的人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這是我恰好在A市,否則看誰管你。」
隔了很久,他才回應陸成遠:「有線報稱:外貌特徵疑似羅永的男子出現在了A市。」
深夜,等蕭語珩睡下,蕭熠的手機有個電話進來。他接通后也沒廢話,把第二天的航班號直接告訴了那邊,末了忍不住問:「你們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怎麼她好像對你,沒了期待?」
陸成遠當然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可他不明白的是:「丁成民犯的事兒充其量不過是死緩,如今這麼一越獄,就是死刑。他當官當傻了,拎不清嗎?」
這樣家常的嘮叨,本不該出現在眼前這個一身精英味的男人身上。然而因為他們和圖書是親人,這樣的關懷又顯得那麼的自然而然,令蕭語珩因生病變得略有些啞的聲音里都不自覺帶有一絲嗔意:「說得我好像生來就只是為了嫁人。」
羅永則梳著中分,戴近視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你這丫頭太剛了。」一語切中要害。
赫饒如實說:「有人在暗中跟進這個案子。」
蕭語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說他言外之意是說她傻不愣登。
蕭語珩卻像沒發現話題中的主角是誰:「五星級酒店的客人,好歹過慮一下,也不怕警察找你喝茶!」就不再繼續。
蕭語珩只是免疫力下降引起的感冒發燒,不需要住院。下午的點滴打完,蕭熠取了葯,帶她回公寓休息。吩咐助理訂了機票,準備明天一起回G市。
太天真。
其實,即便他什麼都不說,蕭語珩也已猜到。
蕭熠也不揭穿她,順著她的思路繼續:「總不能遇見同進同出的男女,就查人家結婚證吧?我是商人,不是警察。對了,公司那邊給你打過招呼了,你們機組的同事早上都來過,有位叫『菜菜』的姑娘特意讓我轉告:你的班她代了。」忽然想起什麼,他笑問:「是上次電話里你提過那個詢問我近況的小空姐?」
「朋友和男人一樣,不貴多,貴精。真正懂我的,不會因為我有多尖銳棄我而去,心裏沒我的,再溫柔也是負累。」
赫饒翻看由她執筆的方案,此時上面已經多了馮晉驍的批註,筆鋒剛正,頓挫有度。
誰讓我們有著世上永不能被割斷的血緣之親。換作別人,與我何干?
赫饒點頭,把之前影印好的資料分給他們:「六年前雲南思茅市、大理州、德宏州、臨滄市等地相繼發生多起涉嫌走私、販賣、運輸、製造毒品案。經查明,沈俊、羅永有重大作案嫌疑。案發後,兩人畏罪潛逃。這是當時公安部下發的通緝令。」
那又是誰,在燒得幾乎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半夜裡給他打電話?
他母親的,精銳真是不好當。
這樣的刻意迴避,彷彿www.hetubook.com.com是在暗示和馮晉驍劃清了壁壘界線。
十點,陸成遠和赫饒過來開碰頭會。
此時陽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在運動場上。馮晉驍在明亮絢爛的光影里淡然自若的答:「是,我女朋友。」心下卻想:看來就對我,脾氣不好。
果然,他的笑容瞬間苦澀了幾分:「總這麼一針見血地往人痛處戳,能交到朋友嗎?」那個已經屬於別人的女人,太久沒有成為他的話題,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見到你本尊,她就能安心地擇良木而棲了。」深怕他聽不懂,蕭語珩不客氣地補充了四個字:「你太上相。」
蕭語珩有些意外:「姨媽也回來了?」
來到辦公室還不到七點,馮晉驍開始處理桌上積壓的文件。從回來他就在省廳,還沒到過隊里。關於新隊員選拔,集訓方案赫饒已經擬好,並向他彙報過,但他還需要再過目一遍。
次日清晨。
馮晉驍就看陸成遠。
蕭熠順勢輕輕托住她掌心,避免滾針,又搖高了床,才側過身,單手為她端過一杯水:「和馮晉驍一個德性,使喚我都不用打草稿。知道你病在了A市,三更半夜限我十分鐘趕過去。那語氣,比呵斥手下還嚴厲。」以此說明把他吹來的那陣陰風是馮晉驍。
他們警隊自組建以來,隊里的每個人,包括惟一的女隊員赫饒在內,都是由馮晉驍親自選拔,親手訓練出來的。但這次——
他們去K城期間,這件案子是由赫饒負責跟進,來龍去脈她更清楚:「外圍已布控完畢,所有入城路口全部設了暗卡,只是……」
蕭語珩底氣不足,音量不高,卻還是把趴在床邊淺睡的蕭熠驚醒了。
但這樣的話蕭熠不會宣諸于口。他只是笑著摟緊她,以漫不經心的口吻回應:「還行。要不我這無限愛心也沒有用武之地,浪費了可惜。」
「關於你,她似乎,無話可說。」
不折騰,算哪門子的愛情。
然而,絕口不提和永不相見並不足以令傷痛平復。
「死刑死緩都不是關鍵,就和圖書怕在我們找到他以前,」馮晉驍把手上的資料推給他,才說完整句:「他已經被打靶了。」
身為過來人的蕭母就說想念在國內的妹妹了。蕭熠是個細微的人,母親的苦心怎會不知?況且他在國內的生意也不能總是遙控指揮,畢竟那是他踏著多少人的屍骨打下的江山,如何能拱手讓人?反正早晚都要回來,不如順了母親的意。
馮晉驍沒急著接話,目光在沈俊的身體標記處停頓下來:綽號「平哥」,身高178cm,體型較瘦,皮膚白凈,背部有「龍」形紋身,右腕有一處明顯疤痕。雲南楚雄人,普通話極為標準,無不良嗜好,曾承包過工程。
手機鈴聲打斷思緒,他分開窗帘走進卧室,接起:「哥。沒事,小傷,好得差不多了。別讓爺爺知道,免得他擔心。今天恐怕不行,周末吧,要是她沒飛行任務,一起。好,掛了。」
「別把我和他混為一談說,那樣我會覺得自己是爺們兒。」蕭語珩保持端杯子的動作:「再說,他和你是交情,我和你是兄妹,哪來的可比性?」
捲土重來?勇氣可佳。
算不上高招的話題轉移。
濃重的夜色里,男人坐在車裡,久久都沒動一下。
陸成遠赫饒倏地看向馮晉驍。
那是否意味著,沈俊也會相繼現身?在逃六年,或許在他們看來,早已風平浪靜,事過境遷。只要換個身份,和警察之間,在法律面前,就能相安無事。
「隨他。當不知道。」馮晉驍卻沒再多說,簡短地指示過後,開始過問第三件事:「省廳的資料過來了?」
「怕我給她娶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兒媳婦兒吧,迫不急待地非要回來。」 蕭熠掐她臉蛋,眉宇間流露出寵愛:「還特意讓我選你們公司的航班,要給你個驚喜,可惜有人不爭氣,只飛國內航線。現在應該在你家,和你媽上演姐妹情深呢。」
公事談完,馮晉驍讓赫饒通知大家中午他請吃飯。因為他要去接機不能到場,陸成遠交代手下:「選個貴地兒。」那群生龍活虎的特警隊https://m•hetubook.com.com員立即原地一蹦老高。
「就算不是人生目標,也是早晚的事。」蕭熠到底沒辦法對她疾言厲色,語氣回暖:「要不怎麼說:女大不中留。」
但兄長的這份體貼卻令蕭語珩神情一軟:「有個妹妹挺麻煩的吧?」
馮晉驍不動聲色地看完,飛速運筆,補充了三個名字:「中午之前,讓他們見到邀請函。」年年如此,總有警隊捨不得放人,想方設法地要捂在手裡。
通緝令上的沈俊是光頭,五官輪廓分明,目光銳利。
算了,女人有權利口是心非。
「男大也是愁。」虛弱讓蕭語珩的語速比平時慢,卻絲毫不影響她調侃兄長的心情:「三十好幾的人,還是光棍,可不可恥?那些誇你「鑽石五老五」的話,不是恭維是捧殺。」
與赫饒對視一眼,陸成遠接過文件翻看。
過了一會,馮晉驍換上淺藍色襯衫出門。此時時間尚早,體育場上到處是晨練的人。他在這個小區住了三年,雖說平時工作忙,倒也有很多熟識的鄰居,大家看見他,都熱情的打招呼。有人奇怪他怎麼好多天沒晨練了;也有人約他周末打球;還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笑眯眯地問:「小馮,上次那個空姐是你對象吧?姑娘模樣可真好,性子也好。」
赫饒把剛剛整理好的全國各警隊通過本地選拔的名單遞過來,陸成遠瞥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意外:「去年刷新了記錄,上百名學員,在三個月的入警培訓中被全員淘汰,我以為今年不會有人來了。」
「今年的集訓我不親自抓了,成遠整體負責。老隊員的季度考核同步進行,赫饒你辛苦一下,協助成遠。」得到兩人的回應后,他繼續:「下周是我們的首輪選拔,名單出來了嗎?」
陸成遠忍不住暴粗口。
攬臂摟過她纖細的肩膀,蕭熠隨口開著玩笑:「你發沒發現,我變得特別愛助人為樂了?」
從來都是這麼沒大沒小。然而看著小妹眼中的淺淺笑意,蕭熠的心裏軟軟的,於是玩笑道:「跑到我地盤上捉姦,啊?林和_圖_書業給我打電話,嚇得我以為是馮晉驍。」
陸成遠立即收斂了神色:「如果我沒記錯,當時省廳針對這個案子成立了專案組。」他看定馮晉驍:「你也被抽調去了。」
「何止助人為樂,簡直雪中送炭。」
久違的親情令人安心,蕭語珩偏頭靠在蕭熠懷裡。
蕭熠在她腦門拍一下。
居然還有心思想這個。蕭熠失笑:「去找我媽要禮物,當是補償。」
陸成遠頓感有大山壓過來:「那些雛怎麼也得三個月才能斷奶,不趕趟吧?」
「這是一個必破案。」 馮晉驍拿起一份資料:「辦不好,下個被撤職的就是我。」
「誰啊?」見赫饒不回答,馮晉驍又是一臉的不動聲色,陸成遠立即明白了這人的身份,有點火起:「他不是還想指揮吧?那何必讓我們接這個燙手山芋?據說上次行動他判斷失誤,險些搞得刑警隊的弟兄體驗了殘疾人的生活。這回又來害我們啊?」
「然後你就被放羊了?我看你不是恰巧在A市,而是特意為了某人過來的。」蕭語珩可不像蕭母那樣婉轉,她直接問:「去看你的那個她了嗎?」
陸成遠就笑:「有點意思。看來我有必要看看他們的精神分裂病例。」
當一個男人的輪廓清晰地呈現在視線里,蕭語珩很是意外:「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蕭語珩不再和他抬杠,抬手指指桌上的水:「照顧下病號,渴了。」
蕭熠兩年前去了國外。名義上是陪父母,讓二老享受天倫之樂。知子莫若母。他借遠走療情傷的心思,蕭母始終洞若觀火。
他坐起來,探身摸摸她額頭,確認燒退了才沒好氣地答:「陰風。」
你把你們和我的關係定位的很明確,怎麼獨獨忽略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雨後的空氣格外濕潤,馮晉驍的手臂隨意地搭在陽台欄杆上。晨光下,男人眉宇疏朗,短髮清爽。白色背心下的麥色皮膚泛出彈性的光澤,襯得繞過肩胛處的白紗布十分醒目。微風中,他眸色靜謐,似在思考。
赫饒指指那些被加黑加粗的名字:「這36人是去年被淘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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