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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深愛的,都是秘密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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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路上,樓意琳不停地數落著陸成遠的蠻橫無理。面對她的喋喋不體,某人卻是充耳不聞,只是平靜的開車,時不時地看一眼倒車鏡。進入市區,他忽然對蕭語珩說:「嫂子,你開一段,我胃有點疼。」靠邊停車后,貓著腰捂著胃下來,旁人看來完全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還你?簡單,」蕭熠也不理會她的執拗,把手絹收好,微微一笑:「只要你告訴我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床上。」
兩人就真的到平時常去的餐廳吃了晚飯,馮晉驍還破天荒地陪蕭語珩去市中心逛了百貨公司,還耐心極好地幫她挑選裙子。相攜而行的樣子,完全一副熱戀中情侶的樣子。往家走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似乎是為了節省時間,馮晉驍抄了近路。結果大切和他作對一樣,居然在一條暗巷裡熄火了。馮晉驍沒急著下車,只是把車燈打開。
到了省廳門口,身裝便裝的馮晉驍已經在等了。把蕭語珩的人和行李「移」上他座駕之後,他神色如常地和陸成遠開了兩句玩笑,才與之分道揚鑣,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辦公室里低頭看文件的馮晉驍一心二用地問她:「怎麼,你羡慕她?」
赫饒是高手,連身為她師父的馮晉驍都不是三招兩式能拿下她,更何況是身手平平的蕭熠。所以為了完成這個動作,他不得不用了些蠻力。而這個動作,令在商業帝國跺下腳都會對金融界有所影響的蕭熠意識到: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打定主意不合作,他還真得用點手段,不能硬來。
陸成遠哂笑:「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幾分資色,入得了我陸成遠的眼?」探身取過蕭語珩的拉杆箱,他又補充一句:「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電話那端的蕭語珩聞言說出心裏的疑問:「我就奇怪,你是怎麼把赫饒訓練成那樣一個人。她看上去明明和我一樣瘦。」
樓意琳倏地站起來,與赫饒面對蕭熠時迴避的態度截然不同,她仰頭迎視陸成遠和-圖-書的目光,帶著挑遜意味地說:「你這個破警察怎麼陰魂不散呢?我告訴你,本姑娘眼光高著呢,你沒機會成為下家,勸你趁早退了。」
赫饒倏地停下腳步,然後如蕭熠所料,她再次折返回來。只不過這次,她可不像先前被馮晉驍叫來時那樣平靜又無視他存在一樣地走過來,而是三步並兩步地疾步而來,一記刺拳朝他擊去。
赫饒卻完全不順著他的思路走,只堅持:「請蕭總把手絹還給我。」
蕭語珩聽了這話注意看了看陸成遠的臉,發現他左邊側臉確實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檁子,像是被女人指甲撓過的樣子,心想:樓意琳你還真敢下手啊。嘴上趕緊勸:「你們倆行了啊,不想成為眾人焦點的話,差不多收了。」
赫饒抓個了空,反而被蕭熠扣住手腕。她沒料到蕭熠能快過自己,疏於防範之下險些被他拉進懷裡,微惱:「蕭總,請你自重。」咬牙切齒一樣一字一句。
這時,一道冷冷的男聲自背後響起,樓意琳聽見有人問他:「說誰呢?!」語有不善。
晚上,是相安無事的平安之夜。
馮晉驍的回復稍遲了一步,顯然是會議還沒結束,他說:「別讓對方察覺,把人往我這帶。」
發現不是回家的路線,蕭語珩問去哪。
陸成遠和蕭語珩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倒車鏡,確認後面的車還在繼續跟,他以簡訊形式把現場的情況直播給馮晉驍。直到距離省廳只剩一條街,才沒了那車的影子。
赫饒在他的提示下看向訓練場中央,發現無論是隊友還是受訓的警員的注意力都在她和蕭熠身上,懊惱的同時陡然冷靜下來,立即用巧勁擺脫蕭熠的鉗制,推開蕭熠的同時,退後一步:「蕭總不要,欺人太甚。」
「一條手絹而已,蕭總喜歡的話,儘管留下。」不帶什麼感情地留下這樣一句話,赫饒匆匆離開了訓練場。
樓意琳如同被人點穴似的挪不開步,等到拉杆箱https://m.hetubook.com.com的聲音消失,她轉過身來,以牙還牙地威脅:「以為我沒你的裸、照是不是?等我哪天心情不晴朗給你曝光,讓馮晉驍傾家蕩產來贖。」
思及此,蕭熠無奈地揉了揉額角,意外地暴了句粗口:「特么的就不該沾染女人!」
赫饒最終還是沒能拿回手絹。
對峙幾秒過後,她轉身就走。
懷裡空蕩蕩的感覺提醒蕭熠,他身為男人與女人相比的力量優勢在赫饒面前就是個零。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窩囊,他禁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我欺你?還太甚?赫饒,你真是仗著身手比我好啊。」
蕭語珩落地后給馮晉驍打電話報平安時,馮晉驍把訓練場上發生的一幕如實彙報了。雖說蕭語珩確實和馮晉驍提過,讓他選擇適當的時機為蕭熠和赫饒創造機會,卻沒料到兩人的化學反應如此強烈。
兩人的臉隔著寸許距離,蕭熠低聲說:「這裏認識我的沒幾個,倒是你,」他偏過頭環顧四周,在無數道注視的目光下,將視線重新投射到她面孔上:「如果你不介意在你的手下面前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我是完全不在乎。」
蕭語珩次日執飛的航班下午五點抵達G市。馮晉驍因為要去省廳開會沒能來機場,在等待陸成遠的時間里,蕭語珩去航站樓找樓意琳。遠遠見蕭語珩朝自己走過來,正準備下班的樓意琳做賊心虛似的就要跑。
蕭熠手上用了些力氣,硬是將赫饒拉向自己。
蕭語珩的本意是,如果她像赫饒一樣具備自保的能力,馮晉驍就不必太過擔心她的安危。結果情商不敢讓人恭維的馮隊此時和她還不在一個頻道上。
陸成遠像是嫌棄樓意琳的碰觸一樣要拂開她的手,控制著脾氣:「別得寸進尺啊,撓臉的賬還沒和你算呢。」
他的面部表情極為嚴肅,說得跟真事似的,搞得那群被訓得七葷八素的傢伙面面相覷。尤其是柴宇,撓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板寸反應了半天,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蕭語珩就換到駕駛席,樓意琳只說了句:「你不是銅牆鐵骨么,還長胃了?」也安靜下來。陸成遠卻沒有休息,在兩個女人渾然不覺地情況下,一面目光暗沉地盯著倒車鏡,一面快速地給馮晉驍發信息:「我被人跟蹤了,甩掉還是怎麼?嫂子和樓意琳都在車上。」
「不和你說了。」蕭語珩無奈:「我和菜菜逛街去了。」
然後拉著樓意琳往航站樓外走,陸成遠就沒再和她一般見識,受氣包一樣拖著拉杆箱跟在後面。到了停車場,樓意琳被耐心耗盡的某人像對待拉杆箱一樣,丟上了後座。
見兩人從曖昧地肢體接觸改為纏鬥,沒真正見識過赫饒身手的柴宇最先沉不住氣,說著:「隊長,組長會不會吃虧?」就要衝過去幫忙。
馮晉驍立即遞了一個眼神給陸成遠。下一秒,柴宇就被拎回來了。陸成遠手一指,把柴宇定住:「原地站著別動!」隨後以眼神掃了一群看熱鬧的警員:「赫組長提前給你們演示下一個訓練科目:近身格鬥!好好看著。」
「傾家蕩產就不可能,你的人身安全倒是堪憂。」 蕭語珩賞她一記鐵沙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打算自己招供,還是我去逼問陸副隊?」
其實,如果她不僅僅是抗拒和迴避,而是恨,也不為過。
身在A市的蕭語珩替蕭熠惆悵:「你們男人從來都習慣以武力制勝,這回好了,憑赫饒的身手,我哥想近她身都難。」
蕭語珩還是很敏感的,陸成遠說讓她開車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了,現在又聽他說去省廳,立即有不好的預感。和馮晉驍在一起久了,她的膽子其實大了很多,但樓意琳此時在車上,為免她害怕,蕭語珩沒有問什麼,只是玩笑似的說:「你是想把我這個燈泡甩開了約會去吧?」悄無聲息地變道,向省廳而去。
蕭熠當然不可能這樣輕易地成全她。儘管沒有章法和-圖-書和套路可循,還是下意識地用手揮開了赫饒伸過來的手。赫饒不放棄,在化解了他的阻止後繼續以手進攻,只是始終沒有動用腿力。而她的腿上功夫,是整個警隊,包括馮晉驍在內,公認的厲害。
片刻,兩輛黑色轎車從後面駛來,相繼停在距離大切不遠的地方。馮晉驍下車的同時,對方的車門也打開了,六名持械男子先後下車,朝他而來。
說愛為時過早,不恰當。但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卻讓他急於尋找答案。只可惜,赫饒似乎並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既然如此,只能「強取」。
這一次,蕭熠沒再強留。
蕭語珩有意讓他們獨處,好好解決一下內部矛盾,但陸成遠是奉了馮晉驍的命令來的,堅持要把她送回家才行。
「陸成遠你給我站住!」樓意琳的潑辣勁上來,一把揪住他襯衫袖子:「怎麼就入不了你的眼了?諷刺誰呢,你給我說清楚!」
「你——」透著英氣的美麗面孔瞬間紅透,赫饒似乎不相信蕭熠會說出這樣的話,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罕見地被噎了個啞口無言。
直到赫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蕭熠還站在原地,他微仰著頭,努力回想那一夜,再一次挫敗地發現,沒有什麼印象,更別說細節。
蕭語珩手心翻轉,手和他緊握住。
蕭語珩故意氣他:「怕我把你的卡刷爆啊?」
什麼話!馮晉驍失笑:「你現在的『拳腳功夫』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再進步進步,我還有好嗎?再說,你有我,要那麼好的身手幹什麼?」
她被馮晉驍千錘百鍊出來的利落身手是用來對付犯罪份子的,當對象換成蕭熠,她下不了手。何況蕭熠是個精明的人,早已猜透她的心思,只守不攻。幾個回合的對峙過後,見她一副不搶回手絹誓不罷體的架勢,索性連守都不守了,躲也不躲地任由她朝自己招乎過來,逼得赫饒沒辦法再繼續,只能收手。
陸成遠轉首告訴蕭語珩:「往省廳開嫂子,老大想你了。」m.hetubook.com.com
「不要了?」目光的落點是她的背影,蕭熠輕笑:「那我可就不客氣的,用了?」
蕭語珩不急不緩地放話:「樓意琳你再敢躲的話,我就把你閉月羞花般的玉照發同性戀網站上。不信試試。」
她的動作太快,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憑蕭熠的身手根本反應不過來。在赫饒伸手的同時,他搶先一步把手絹收回來。
馮晉驍笑著安撫她:「你男人的實力還行,放心去吧。」
「少來你們家馮晉驍那套。」樓意琳打她的手:「老娘可不是吃素的,一個陸成遠,真當我怕他啊。」說完往蕭語珩拉杆箱上一坐,氣鼓鼓地繼續:「你說這個世界有多小,那個臭警察居然是我中學同學。那會他不像現在這樣長得人模狗樣的,冽得跟歪瓜裂棗似的,還好意思給我遞情書,也不照照鏡子——」
蕭語珩嗯了一聲,回答的認真:「如果我有那樣的身手,你也有安全感。」
「喜歡什麼就買,不用給我省。」馮晉驍的注意力在文件上,完全沒發現女朋友都不愛和他嘮嗑了,還自認體貼地提醒:「早點回酒店休息,別逛太晚。」
蕭熠本能地一躲,就被赫饒鑽了空子。她迅速逼近一步,伸出另一隻手探向蕭熠的西褲口袋,欲搶回被他揣進去的手絹。
馮晉驍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發現了什麼:「餓了吧?時間還早,吃了晚飯再回家。」單手扶著方向盤,他用右手握住了她的手。明明是夏天,她的手卻是冰涼:「別怕,有我。」
回想蕭熠與赫饒交手的場面,馮晉驍不免感慨:「難為蕭熠了。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年真不該下狠手訓練赫饒。」
蕭熠是個太過驕傲的人,即便在兩年前失去賀熹,他依然沒因為深埋於心的那份愛對任何人低過頭,包括有過五年特種兵生涯的厲行。經過時間的沉澱,他本已愈發穩重。可赫饒一再的迴避,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手絹是赫饒的無疑,她不擅長說謊,否認不了。然而承認的話,她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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