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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深愛的,都是秘密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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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你就是想讓他們賠你錢。」蕭語珩把小臉扭到一邊,氣鼓鼓的小樣子讓人特別想欺負她一頓。
馮晉驍瞬間被噎了個啞口無言,又不得不安慰自己:不和她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甚至由於當天要在外場過夜,蕭語珩早起時還在他懷裡撒嬌說:「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古城吧,晚上我們可以出去逛逛,明天再一起回來。你就當提前給自己放個假唄,行不行啊?」
吧台前的歌手自彈自唱,座位上的遊客寧神靜聽,形成火塘酒吧特有的景象。正聽的入神,蕭語珩忽覺視線一暗,抬頭時,程瀟已落座。
就這樣,平日甚少往來的她們,在酒吧柔和的氣氛下如同姐妹一樣閑聊起來。言談間,程瀟發現蕭語珩是這家酒吧的老熟客,忽然想到什麼,她問:「不會你男朋友,就是在這裏被你艷遇了吧?」
看著他手裡的錢,蕭語珩的第一反應是:「你這個人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就這樣把錢給我了?萬一我是騙子,你可就虧大了。」
蕭語珩抬腕看表:「這個點,你應該在床上。」
他咳了一聲,忍笑:「行,大姑娘,告訴我怎麼聯繫你的家人,我好通知他們來接你,我還有事,沒時間料理你。」
蕭語珩笑眯眯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用纖細的手指碰碰他的頭髮,又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現在的樣子,特別性感。」
程瀟見她只抿了一小口,頗感意外的樣子:「我以為你跑到這麼個旮旯酒吧,是想借酒消愁的。」
蕭語珩與程瀟執飛的是同一航班,舒心的單班古城。
她在外面吃了晚飯,不知不覺就逛到了酒吧一條街。
服了自己。
酒吧一條街是古城最有特色的一道風景,街頭起於古城北口的大水車,街尾連著四方街科貢院,一路走下去,流水潺潺,垂柳蕩漾。小橋流水人家的寧靜屬於白天,到了晚上,這裏就把麗江變成了一座喧囂的不夜城。
蕭語珩堅持說不用,馮晉驍聽出她明顯低沉的情緒,想到她此刻蔫蔫地坐在角落裡給自己打電話,心疼地問被抓飛的航班情況,具體幾hetubook•com•com點落地,他提前去機場,等她落地就接她回家休息。
「哎呀,別弄亂我髮型呀。」蕭語珩嫌棄地打開他作惡的大手,振振有詞地數落:「誰讓你不幫我偷風鈴了,現在好了,我受傷,你破財,簡直損失慘重。對了還有,別叫我小丫頭,告訴過你我叫蕭語珩,今年十七歲。警察叔叔你長點心,記住行、不、行?」
「知道,安心。」
古城對蕭語珩而言,意義非凡。這裏的每條巷子,每家店鋪,似乎都充斥著和馮晉驍在一起的回憶。站在古城口的大水車前,蕭語珩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又編輯了四個字:「落地,平安。」發出去。
就這樣成為眾人的焦點,馮晉驍無奈。
蕭語珩緩步而行,經過一片燈紅酒綠,熱烈外露的鬧吧,來到深巷一家低調隱蔽、特立獨行的名為「故事」的火塘酒吧。
見他似乎是不高興了,蕭語珩鼓著腮幫子認真思考了下,乞討一般向他伸出小手:「那還是借給我吧,要不我該露宿街頭了。女孩子流浪的話,不太好。」
木吉他的沙啞滄桑聲中,他悄然落座。
下一秒,無數道目光投向角落裡的他。
端起蕭語珩面前的梅子酒聞了聞,程瀟示意侍者:「一樣的。」
難怪之前抱她去病房,小姑娘滿臉通紅,看來是害羞了。按年齡算的話,確實不算小。可是,馮晉驍打量她一番,得出的結論是:明明就是哪裡都小。
他卻這樣小心翼翼地解釋。蕭語珩孤單地坐在休息室里,滿心疲憊地說:「沒有。」
蕭語珩見狀微微皺眉,嗔道:「哪有你這麼喝的。」
馮晉驍親親她發頂:「哪天沒去接你?」
當她臉頰緋紅地抱怨:「哎呀,怎麼辦,搞得像我暗戀你一樣。」馮晉驍才意識到,這個堅持請她喝酒的小姑娘,已經醉了。
然而,蕭語珩卻沒聽馮晉驍的話。
馮晉驍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如此善良如此好脾氣的大好人。送她去醫院,替她到風鈴店擅后,陪她打點滴,一點嫌她麻煩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是此時面對她讓請吃飯和_圖_書的「無理要求」,也不生氣,只覺有趣。
蕭語珩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就是太累了。」
職業的敏感以及對蕭語珩的關注,令拿著車鑰匙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馮晉驍聞言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後問她:「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這是在躲著我嗎?」
這就把自己交給他了?這麼輕易於人?馮晉驍不知該說她什麼好。況且,他是來古城辦案的,哪裡需要她解悶?權衡之後,他掏出皮夾,數也沒數地把裏面的現金都拿出來遞給她:「我的建議是:明天就買機票回家。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繼續旅行,但人身安全,自負。」
「不愧是顧南亭的妹妹,說話的語氣都和他如出一轍。」程瀟清了清嗓:「身為飛行員,為了保證飛行安全,必須保證連續8-10小時的睡眠。」
馮晉驍不愛熱鬧,選擇的是一家相對清靜的火塘酒吧,準備喝點啤酒,坐聽流浪歌手低吟幾曲就走,卻意外發現唱歌的姑娘竟然是蕭語珩。
她睡醒了就鬧他,馮晉驍沒出去晨跑。他裸著上身靠坐在床頭,讓蕭語珩孩子一樣趴在自己胸膛上,邊把手從她被卷到腰際的睡裙下擺探進去,貼著她的背部輕撫,邊柔聲細語地哄了她好久,她才戀戀不捨地摟住他脖子:「那你明天別忘了去接我。」
現實版的酒後亂性有沒有發生在蕭語珩和她男朋友身上,程瀟不得而知。她只記得在自己清醒前把半醉的蕭語珩扶回酒店,離開房間前聽到蕭語珩囈語一個名字:「馮晉驍——」
第一天沒見面是因為她在外場過夜,接下來兩天受天氣影響,古城機場關閉,所有航班都停飛,乘客和機組人員被滯留。第四天她雖然回來了,但由於航班延誤落地時間晚了,接著又要連飛,就沒回家留在了公司的宿舍。好不容易挨到第五天,馮晉驍都準備從辦公室出發去機場接人了,她回電過來:「別過來接我了,被抓飛,一個小時後上機,航班準時的話要凌晨才能回來。」
一曲之後,她不知怎麼就發現了他,驚喜地站在起來,隔著好幾桌客人,揮著和_圖_書手喊他的名字:「馮晉驍。」天真燦爛的笑瞬間把她還原成了十四五歲,或許還更小。
馮晉驍由她的語氣判斷,認為她應該也是沒有生氣的,就語氣低柔地問:「那怎麼了?一副不愛理我的樣子。」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有的話就別飛了,我給顧南亭打電話給你請假……」
並沒指望她還錢,不過蕭語珩的古靈精怪倒是給馮晉驍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幾天後他們在酒吧一條街再次相遇,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天忙完了工作,馮晉驍不知第幾次查看啞掉的手機,令人失望的是沒有他所期待的來電。最近柔情蜜意慣了,現下忽遭冷落,馮晉驍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根據航班表計算著蕭語珩落地的時間,他把電話打過去,通了,但無人接聽,打到第三遍,都是同樣的結果。
程瀟失笑,端起侍者送來的梅子酒和蕭語珩碰杯,仰頭飲盡滿杯。
「你有十七?」馮晉驍怎麼看她都像十四五,完全的發育不成熟:「不許謊報年齡。」
「乖。」
最後還是一起吃晚飯,馮晉驍買單。對此他並不介意,讓他覺得心有不甘的是,身為一名審訊過無數犯人的刑警,他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小姑娘,除了問出她和自己一樣是G市人,以及獨自一人來旅行外,她的家庭住址,家人聯繫方式等信息,他一概問不出來。
「明天?」等馮晉驍猛地想起明天是什麼日子,他說:「不去,在家陪你。」
只可惜,好心情已經被葉語諾破壞。
在馮晉驍為蕭語珩的叛逆莽撞買了單之後,為了感謝他的搭救之恩,打完點滴的蕭語珩慷慨表示晚上請他喝酒。馮晉驍。好笑地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請我喝酒?你有錢?」
他問得有些突兀,那端的蕭語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她的沉默在馮晉驍看來就是默認。他安靜地走回辦公桌前,似乎是在藉由這幾秒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解釋:「案子有了眉目,我一時走不開,這次才沒陪你去古城,生我氣了?」
提及那一場艷遇,蕭語珩眼角眉檔皆是溫柔笑意:「是啊,他運https://m.hetubook•com•com氣不好。」隨後,她第一次向一個外人說起因一串東巴吉祥鈴與馮晉驍的相識,以及幾天後兩人在這間酒吧再次相遇的過程。
隨後五天,馮晉驍都沒見到蕭語珩。在此期間,不僅沒接到一通她主動打來的電話,就連以往報平安的簡訊也被省略了。換作以前,馮晉驍幾乎要以為蕭語珩又在和他冷戰。可這次他沒往那方面想。畢竟那天送她去上班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
酒吧里流淌著蕭語珩版的「滴答」,那獨特的音色吟唱出詞曲中淡淡的情愁,如同訴說一段悠長惟美的故事,令人沉醉其中。而她整個人被一股濃郁的異域風情籠罩著,終於有點大姑娘的樣子了。
最後還是被她請喝了酒,就是這一晚蕭語珩和程瀟暢飲的梅子酒。
然後,兩個人女人相視而笑。
蕭語珩一臉「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得意地拍了拍沒料可爆的小胸脯,「我喝酒是不用花錢的,看在我欠你錢的份上,破例帶你見識見識。」見馮晉驍笑而不語,她又窘窘地說:「不過,你能不能先請我吃個晚飯啊?我有點餓……」
程瀟不是多嘴的人,對於聽見的蕭語珩與葉語諾的對話,她只會放在心裡,不可能讓蕭語珩有所察覺。隨後的準備會上再見,她表現如常。傍晚時分,歷經三小時四十分鐘的飛行,飛機準時在古城機場降落。
他還沒說什麼呢,她倒來勁了。這樣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對話快要進行不下去了。馮晉驍深呼吸了一次,給她下最後通牒:「要麼向我借錢,要麼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選一個。」
「你是怕我賴賬才急著找我家人來贖我嗎?」蕭語珩一面解釋她的難處,一面寬他的心,「我哥哥出國參加飛行員培訓不在家,我叔叔和我媽媽去法國旅行了,你現在聯繫他們的話,他們就會因為擔心我馬上趕回來,會耽誤很多重要的事,我多過意不去啊。你放心,等我回家就把錢還給你,這幾天你就先照顧我一下唄,我還能給你解悶呢。」
看著蕭語珩慵懶的小樣子,馮晉驍無聲笑起來,扯落她一側肩頭的睡衣弔帶,翻身把她和*圖*書壓在身下,「你更是,讓我把持不住。」掌心順著她身體的曲線煸風點火,薄唇貼在她頸窩點點地親,撩撥得她氣喘才罷手。
對於她的自言自語,馮晉驍被氣笑了。由於晚上八點前要到專案組報道,成功地把錢借給她之後,馮晉驍不得不走了。離開前架不住她軟磨硬泡地跟了半條街只好留下了手機號碼,方便她回家后還債。
此時,酒吧依舊和記憶中一樣,環境不是最好,意境卻是最勝。一杯梅子酒入腹,那熟悉的水果酒的果香甜柔,以及蒸餾酒的濃烈交揉成一體,令蕭語珩沉醉。
「非也。」蕭語珩抬眸看她一眼:「我是來艷遇的。」
「謊報錢包又不會回來。」蕭語珩最討厭別人拿她當小孩看待,他質疑的語氣愈發令她不滿,當即警告道:「千真萬確的十七歲,大姑娘了哦。所以不要對我動手動腳,被我哥哥看見的話,揍你的。」
蕭語珩忍了忍,終究還是問:「明天,你要過去那邊嗎?」
馮晉驍應該在忙,回復過了很久才過來,是一本正經的囑咐:「晚上就別出去了,想去哪兒逛,等過幾天我陪你。」
同為中南航空的員工,她們當然是不陌生的。但在蕭語珩印象中程瀟屬於那種傲氣有個性的女人,不怎麼與人交往。現下脫了飛行員制服的她,拿腔拿調地學顧南亭說話,惹得蕭語珩笑出聲:「還差一句:你想停飛啊!」
看著她被淘氣的風吹得豎起來的小劉海兒,馮晉驍毫不客氣地揉亂她的頭髮,「你個小丫頭片子,吃定我人好是不是?」
她上身穿了一件純白T恤,□配了條彩色長裙,頭上依舊戴著那頂草編幅,隔著些許距離,馮晉驍不太確定她是不是還畫了妝,只覺得遠遠看上去,那張小臉比初次見面時還要精緻俏麗幾分。
每每見過葉語諾,情緒都低落得難以控制,蕭語珩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告訴自己馮晉驍親口說過喜歡她,願意為她改變,而他的心意,即便不說出來,行動也足以證明。況且,連對馮晉驍存有偏見的顧南亭都在鼓勵她勇敢面對。可是,越是臨近周末圖圖的生日,她愈發地不想見馮晉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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