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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深愛的,都是秘密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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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涉及到蕭熠,赫饒向來敏感,聞言第一個反應過來,視線不自覺也投向了蕭熠。觸及蕭熠的目光,她又迅速躲開,生怕泄露了心事。
卻在另一個男人身邊。
她問得含糊,馮晉驍卻懂了。俊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以手指梳理她的長發,許久,他回答了五個字:「何止是擔心。」
馮晉驍就笑:「見不得自己女朋友被別人覬覦是天下男人的通病,我當然也不例外。」
既然赫饒警察的身份暴露,與其遮遮掩掩讓林立起疑,不如明確告訴他,因為他和通緝犯沈俊酷似的容貌,警方懷疑他的身份。在拿不出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赫饒自然不能把他怎麼樣,只能不甘心地放人。這樣一來,反而淡化了林立的疑心。
「不是不擇手段,只是為了破案,走捷徑而已。再說,警民合作,你也有義務。」馮晉驍糾正完,傾身為他斟茶:「萬一哪天在蕭董的地盤上動起手來——」
馮晉驍說的沒錯,還真是麻煩他了。
陸成遠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從和他接觸的人下手查。」
在不能證明林立就是沈俊的情況下,馮晉驍不會冒然行動。他很清楚在經過今晚過後,林立一定會利用各種渠道和關係去查赫饒,甚至是蕭熠。赫饒方面,他不擔心,因為特別突擊隊的隊員檔案是機密,任林立本事通天,也輕易查不到。至於蕭熠,在兩年前的卧底任務結束后,他的背景資料就僅僅只是商業人士而已。
從蕭語珩談及兩人從初遇到今天的再次相遇,馮晉驍認為:今天的碰面和在A市同乘計程車都是偶遇,至於之前林立現身機場約蕭語珩共進晚餐,就一定是刻意為之。而被牽扯進來的樓意琳,則是個意外。林立的目標是蕭語珩不容質疑,但蕭語珩表現出來的冷淡也讓林立意識到她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拒絕。以樓意琳為突破口,不失為一個良策。既不顯得唐突,也不會引起蕭語珩的抵觸和防備,畢竟,樓意琳還是具備被人一見鍾情的資本的。
「我在怨你,怨你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一直喜歡我,卻失言離開我。」馮晉驍低頭吻去她溢出眼角的淚,「當我坐在音樂火塘里,和圖書總覺得,應該是兩個人在那裡。我抬頭就能看見你,伸手就能摸到你。可你——」
不等他說完,就被蕭熠打斷了:「損失我會讓人統計了報給你,照價賠償。」
是啊,她怎麼忘了,就在先前,他們還親密如情侶。或者,在沈俊案告破之前,和蕭熠之間都要保持這樣似有若無的關係。
赫饒澀然一笑,這一笑背後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深心處期翼了太多年的關係得以以假象的方式被成全,還是因為蕭熠的一句「理應」再次被刺傷。總之,她一面提醒自己,要和蕭熠保持距離,又控制不住自己一再向他淪陷的心。
本來有些不好意思,可又被他的用詞逗笑,蕭語珩忍不住回嘴,「果然和意琳在一起以後就不一樣了,陸副隊都從粗獷豪放型轉變成了文藝內秀型。 」
「無往不利的人碰了一鼻子灰,什麼關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陸成遠和樓意琳的發展不甚理想,馮晉驍從陸成遠近期失常的表現已經猜到,此時和蕭語珩同一戰線打擊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別有深意地看向赫饒和柴宇,再停留在蕭熠身上:「等被別人截胡了就晚了。」
馮晉驍從警八年,給太多人做過筆錄,蕭語珩是惟一一個讓他提不出問題的一個。所有他能想到的細節,蕭語珩幾乎都注意到了。最後他驚訝地說 「怎麼我從來沒發現你如此敏銳、敏感?」
「他的智商我認可,但他身邊的人,他接觸的人,水平肯定參差不齊。」馮晉驍看向蕭熠。
蕭語珩並不十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尤其不知道六年前沈俊就對她心存非分之想,只以為林立有計劃地接近她是因為馮晉驍的緣故,自告奮勇地說:「我可以接近他,幫你們,」
馮晉驍卻不樂觀。林立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下榻本市數一數二的星級酒店,對於隱藏自己的身份,就絕對是有十足把握的。而他信心越足,對於警方而言難度就越大。
馮晉驍牢牢地盯著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不用。」不給蕭語珩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說:「有我在,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消停地在我身邊,生活,工作,照舊。」然後提和*圖*書示陸成遠:「倒是樓意琳那邊,你要多留意。」
馮晉驍沒拿她的話當作玩笑,神色認真地說:「是我忽略你了。」
隨後,根據馮晉驍的部署,陸成遠帶著柴宇埋伏在了會所里,在林立離開時對他進行跟蹤。結果令人意外的是,林立的住處,居然是蕭熠名下酒店的總統套。
馮晉驍失笑,赫饒一言不發,陸成遠則不客氣地賞他一腳:「你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警隊的經費需要你操心嗎?」
蕭語珩從浴室出來,就見馮晉驍拿著她的手機笑,「幹嘛呢,查我通話記錄啊?」
面容可以整,身份可以變,但某些特徵卻有可能被忽略。比如,通緝令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沈俊的手腕上有燙傷。林立怎麼都不會想到,在相遇之初,蕭語珩就發現了他手上明顯變淡的傷疤。而她居然記住了,在向馮晉驍講起相識經過時,她把林立手上的疤痕,以及在倒車鏡里與他對視時,他眼神給她的感覺句細無疑地進行了描述。
回想圖圖出生那一晚,自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承受夢魘的恐懼,蕭語珩哭得不能自已。
然而,令馮晉驍始料未及的是,蕭語珩竟然已經和林立有所交集。
陸成遠見氣氛不對勁,最先沉不住氣:「哎哎哎,注意影響注意影響,老大你好歹照顧下我們這些單身王老五王老六的,幹什麼啊這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膠著的目光啊——」一臉的壞笑。
圖圖吸著小鼻子說:「那小叔是大人,為什麼要和圖圖搶小姨呢?就不能不約會,陪圖圖吃大蛋糕么?小姨最喜歡吃好吃的了。」
馮晉驍思考了下,「晚上不必守在那,他不會跑。另外,明天一早讓刑警隊的弟兄隨便找個經得住推敲的明目,請大小王先生去警隊坐坐。」然後交代赫饒:「從明天起,你到刑警隊報道,以刑警隊的名義請林立協助調查。所有環節,我會安排好。」
她是喜歡小孩子的。這樣的認知,讓馮晉驍會心一笑,再開口時語氣不自覺溫柔了幾分:「小姨以後是小叔的老婆,小叔比圖圖還喜歡小姨,當然要約會了。圖圖乖乖去睡覺,改天小叔帶你和小姨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蕭語珩hetubook.com.com掐他一把:「疑神疑鬼可不像是馮隊的風格。」
蕭熠因她躲避的動作蹙眉,沉默了下,問馮晉驍:「又打什麼主意?」
「你倒是比我還急。」馮晉驍調侃完他,收斂了笑意:「林立是真林立,還是真沈俊,不妨等等看,我相信,這個答案他會自己給我們。金盆洗手?他做不到。」
想到:日出東升,馮晉驍站在海拔二千四百多米的古城客棧陽台上,獨自品嘗思念的滋味,蕭語珩控制不住地哽咽:「可你再沒有找過我,兩年,為什麼?」
陸成遠在電話里對馮晉驍說:「蕭哥就是牛,什麼都不用干,也能立大功。」
感應到他的視線,蕭語珩轉過頭來。見他定定地看著自己,不解地皺了下眉,然後似是明白了什麼,忍不住彎著眼睛笑起來。漂亮的眼睛里黑白分明,清澈的像個心無城府的小孩子,甜美又天真。馮晉驍揉揉她發頂,目光里有著深沉的眷戀和旁若無人的深情。
這份美好,馮晉驍只願獨享。
如此費盡心機。
馮晉驍示意她過來,接過毛巾幫她擦頭髮:「怎麼,不可以?」
事後馮晉驍讓陸成遠根據他記下的車牌號查過那輛豐田車的資料,結果顯示出來的東西和預期的幾乎沒有出入,一輛報失車而已。線索就這麼斷了,馮晉驍多少有些懊惱。可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從那晚起,身為警察的判斷和身為男友的緊張,都在提醒馮晉驍警惕蕭語珩的人身安全。
赫饒一時愣住,直到蕭熠從會所經理手中接過車鑰匙,她才反應過來馮晉驍是讓蕭熠送她。蕭熠卻在下一秒洞悉了她要出口的拒絕,搶先一步說:「在林立他們看來,我們的關係還算親密,這麼晚了,我理應送你。」
其實馮晉驍挺納悶,為什麼圖圖那麼黏蕭語珩,畢竟在他和蕭語珩分開的兩年裡,小傢伙和小姨幾乎沒有接觸。不過他聽爺爺提過,蕭語珩雖然很少和他一起回馮家,卻會避開別人,單獨去看圖圖。
有了羅強的線報為鋪墊,再加上赫饒面對面接觸后的判斷,沈俊與林立被劃上了等號。問題的關鍵在於,如何證明林立就是沈俊。
柴宇真心覺得冤枉,難道他為警隊考慮也錯hetubook.com.com了嗎?簡直豈有此理!柴宇滋生了和陸成遠PK的想法。
蕭語珩微微嗔道:「這麼不了解我,身為男朋友,你失職了。」
同時,馮晉驍也在思考,六年前專案組的消息無誤,沈俊確實對在音樂火塘遇見的蕭語珩印象深刻。否則,時隔這麼久,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來。畢竟,六年裡蕭語珩的眉目還是有變化的,儘管不明顯,可也足以給外人陌生感。況且,一面之緣而已,能夠讓他在逃六年,依然念念不忘?
房內燈光昏暗,窗外清冷的夜色變得更加濃重,暈黃的光影下,馮晉驍的黑眸幽深似海, 「知道你真的退學了,我又回來過一趟,你卻已經跟顧南亭出國了。我以為你們,」他用掌心輕輕摩挲著蕭語珩的臉頰,「我連夜飛去了古城,在我們住過的客棧房間里一遍遍地打你的手機,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在那一刻很想念你。」
馮晉驍的判斷陸成遠從不質疑,問題是:「他比狐狸還精,等他露餡不容易。」
沉默的柴宇介面說:「這裏這麼高端奢華上檔次,我們警隊的經費怕是負擔不起吧。」
「如果我沒記錯,『鼎級』是會員制,會員的詳細資料——」
在此之前,馮晉驍從來都不曾想過,那個昔日里愛笑愛鬧的小姑娘會有這麼難過的時候。把蕭語珩緊緊摟在懷裡,他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不忍再逼問下去。
提到樓意琳,陸成遠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嫂子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吶?我本來就是個有文化有內涵的有為青年,和她可沒關係。」
臨走前馮晉驍捶了蕭熠肩膀一下:「麻煩了。」
儘管當時蕭語珩離開他已成事實,但馮晉驍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抱著絲希望,盼著她只是賭一時之氣。根本不敢想她如果真的變心,自己要怎麼辦。只能藉助高強度的訓練麻痹自己,靠回憶相戀時她對自己點點滴滴的依戀溫暖那顆冷掉的心。
那麼,就只剩下蕭語珩了。
馮晉驍點頭,一副輕描淡寫的口氣:「他再精明,一個人也成不了事,助他成事的那些枝枝蔓蔓,我們幫他修剪修剪。」
到底是小孩子,一聽有好吃的,立馬就不哭了,脆生生地和小叔道晚安了。
通緝m.hetubook.com.com令上的人是沈俊無疑。然而,與蕭語珩有過三面之緣的人,以及先迴避后又不避諱和赫饒打照面的人,卻是珠寶商人林立。
由於距離原因,馮晉驍並沒有完全看清林立的五官,只是在對方進電梯的瞬間,那個似曾相識的側臉讓他把這個近在咫尺引起赫饒警覺的男人和那一晚在顧家別墅外遇見的神秘人重合在了一起。
「那些資料本是客人的隱私,按規矩不能泄露,但是,」蕭熠沒好氣地瞪了馮晉驍一眼:「就算不給你,憑你們的不擇手段早晚也能查到,我就不多此一舉端著了。」
蕭語珩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也不管頭髮還濕著,抽走毛巾扔開,抱住馮晉驍的腰:「那兩年你有沒有擔心過?」
良久,蕭語珩終於拉起他的手,緩慢地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這一晚表面看來,風平浪靜。林立那邊沒有出任何狀況,蕭語珩和馮晉驍之間也沒有發生爭執,只除了圖圖在臨睡前往蕭語珩的手機里打過一通電話,詢問小姨為什麼都不陪他過生日。當時蕭語珩正在洗澡,馮晉驍見是馮家大宅的座機,就接起來了,聽到圖圖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哄他:「小姨今晚要和小叔約會,圖圖是乖孩子,不會和小叔搶小姨的對不對?」
「告訴我,三年前的這一天,你去哪了?」與她額頭相抵,隔著一個眼睫的距離,馮晉驍再一次問:「我把大嫂送到醫院折返回來就找不到你,我去顧家別墅蕭姨說你沒回去,我打顧南亭的電話他拒接。之後整整一個星期,你都沒有出現。我就差把G市翻過來了,都找不到你。告訴我,你躲到哪去了?讓我明白我究竟哪裡錯了,竟然讓你一點轉圜餘地都不肯給我,非分手不可。甚至是現在,人回來了,心卻不肯原諒。」
馮晉驍凝視住蕭語珩。面前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膚在柔和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健康紅潤,濃密的眉毛,飛揚的弧度,大大的眼晴,黑亮的瞳孔,一顰一笑都透著靈氣,狡黠又俏皮。
跟在馮晉驍身邊三年,默契不言而喻,赫饒領悟。
陸成遠不無擔憂地說:「我覺得有必要派人負責嫂子的安全。」
瞭然馮晉驍的話外之音,蕭熠淡淡地回應了句:「說正事吧,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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