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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為王

作者:七月新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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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鼎之輕重 第1104章 人生最大的樂趣

第五卷 鼎之輕重

第1104章 人生最大的樂趣

趙無恤雖然承認自己做了錯事,但高柴依然不肯輕易放過他,最後還語重心長地說道:「且不說以上種種危害,臣更在意的,是害怕君上小霸即安,生出了懈怠肆意之心啊!」
不僅是這台閣,連帶齊侯杵臼那守寡的美妾,也已經是趙無恤的了,雖然承認一時衝動,也需要承擔一定的後果,但趙無恤從不為做過的事後悔!
不過趙無恤依然十分警覺,他可不想和曹操一樣,因女色而誤事,以至於宛城大敗,子侄猛將戰死。
然而只過了三年,隨著夫差的大敗而歸,隨著最煩的敵人齊國也被征服,趙無恤的確心生懈怠,慾望也收不住了,這次的事,只是提前將這種心態暴露出來了。
高柴也不管趙廣德身份多高,也不理他,只是冷笑著問道:「破其邦國,淫其妻妾,君上也如此這樣做對么?」
芮子雖然主動引誘,但明顯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又羞又怕時,她驚叫,喘息,扭動,可她的每一次反抗只會令趙侯感到更加強烈的刺|激。
芮子其實一早就醒了,但她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裝作繼續熟睡。
「唯!」但趙廣德又有幾分猶豫,問道:「君上,趙國當真要放棄臨淄?」
見此情形,也許是幾個月在外征戰未近女色,曾經兩次抵制住西施獻身的趙無恤卻有點忍不住了,慾望在他心中升騰而起。
趙廣德的意思是,要不要因為趙無恤睡了芮子,就改變之前既定的處置方案。
昨天臨淄陷落,趙無恤志得意滿地進入齊宮,齊侯杵臼的遺孀芮子為求兒子不遭殺戮,跑到趙無恤跟前求饒。
你不說完能放我走么?趙無恤只能站在大太陽下,硬著頭皮聽高柴噴唾沫星子。
齊侯本是無意一說,然而,當時侍候在旁的晏子卻說:「如君之言,陳氏將執齊國之政乎?」
人生最大的幸福在勝利之中:征服你的敵人,追逐他們,奪取他們的財產,使他們的愛人流淚,騎他們的馬,擁抱他們的妻子和女兒……
所以她十多年來,先是守活寡,然後是真的守寡,根本不太知道其中滋味。直到昨夜,趙無恤hetubook.com.com在當年齊侯的龍榻邊紅燭高照,要了她的身子,徹夜馳騁,她才始知閨房之樂,竟可以一樂如斯,最初還有抗拒,但春到濃處,也忍不住婉轉嬌啼起來。
可現如今……
高柴言罷,趙無恤才出了一頭的冷汗,給齊侯杵臼戴綠帽子的得意之心也沒了。
……
趙無恤想起來發生什麼事了,不由有些懊惱,不是惱別的,而是惱自己竟然沒有抑制住慾望,昨日的他,實在是玩的有些過火了。
經過昨夜之事,趙無恤算是明白鐵木真這句話的真諦了。但是這是春秋,他是文明之邦的君侯,而不是只知道燒殺搶掠的野蠻部落酋長。若是不想麾下臣子們炸鍋,面對高柴的質問,他就必須表明自己知錯,並虛心納諫的態度來。
他指著依舊冒著殘煙的臨淄大城說道:「臨淄才遭遇大火,民生凋敝,死者無數,君上卻不想著安撫他們,重建秩序,反倒宿路寢之台,淫齊侯之母。一方面,這是罔顧人倫的荒唐事,若是傳出去,君上如何給趙國百姓建立一個有德之君的榜樣?另一方面,這是欺凌齊人,如今臨淄初定,陳氏未亡,君上難道就不怕有誰聽聞此事後,大肆宣揚,激起齊人公憤,繼續跟趙國作對?」
「汝進軍齊國時也看到了,越是往東,越是靠近臨淄,齊人的反抗越是強烈。趙國能站穩腳跟的也就是濟北、濟南。故而對待臨淄,遷其民,空其地才是最好的辦法,陳氏這把火反倒幫了寡人。」
趙無恤睜開眼,發現外面明媚的陽光流淌一地,而屋內的亂相,也呈現在他眼前。
站在路寢之台上,看著高柴遠去的背影,趙無恤久久未語,似是在思索著什麼,最後還是趙廣德輕咳一聲,過來請示道:「君上,燕姬是要交給燕國人的,但這齊侯及其母……要如何處置?」
高柴再拜,抬起頭來時臉色卻猛地嚴肅了起來:「說完小的,臣可要說大的影響了,此事,關係到此番趙國入齊順利與否!」
就這麼躺了許久,她才總算撐起身子,看著外面艷陽高照的天氣,心m.hetubook•com.com中不由又是一陣又羞又怕。
「先將她們安排在附近的柏寢,加派人手看管,待大軍返回時,再以臨淄殘破為由,將孤兒寡母一起帶到濟南歷下安置,晏孺子現在還是齊侯,仍有利用得到的地方。」
趙無恤沒想到,自己成為諸侯之前如履薄冰,立國之後也素來謹慎,一心一意撲在國事上,連妾室都只納了一名,卻有一天會被臣子以他好色為名強顏進諫……
於是趙無恤鄭重地向高柴施禮,又解下自己的一枚貼身玉佩遞給他,隨即動容地對趙廣德等人說道:「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人無完人,寡人也不例外,但只要有子羔這一面鏡子在,寡人就可以隨時知道自己的過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高柴當時就在路寢之台,聞訊后大驚失色,便要進去阻止,被趙廣德攔下好說歹說,才忍到了第二天。
趙無恤冷笑道:「陳乞老兒想留下一個大麻煩給寡人,他卻棋差一著,沒想到一個全須全尾的臨淄才是最麻煩的,這種十萬大城,外來者想要有效統治太難了,即便強佔,也只能依靠當地人,最終還是會被齊國各氏族得到權力。正好藉著火災,把臨淄人拆分遷徙到濟南、濟北、魯國。這個爛攤子,等剿滅陳氏后,便交給國、高、鮑、晏四族來幫趙國收拾吧!就當是主人賞給狗的一根剩骨頭!」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的確需要時刻警醒自己不要大意,而諫官,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趙無恤點了點頭,沒錯,這件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確也是件麻煩事,說不好會在齊地掀起一陣接一陣的反抗。
孰料攻入臨淄的第一天,趙侯竟辦了一件荒唐事——他居然公然抱著齊侯孺子的母親夜宿齊侯君榻!
「對彼輩的處置不變。」趙無恤卻冷冰冰地回應,一夜露水情在他心裏,壓根占不到分量。
「美哉室,無恤將有此!」
他有些捨不得。
不僅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作為寡母只能獻身以求自保,也哭昨夜到了後半程時m.hetubook•com•com自己的失態,那羞人的模樣,肯定都叫趙侯看在眼裡了……
殊不知,在寢宮之外,趙無恤也在承受昨日辦下荒唐的後果。
高柴說著說著越靠越近,唾沫星子都噴到趙無恤臉上了。
次日醒來回味昨夜,趙無恤懊惱之餘,竟也有幾分回味。
高柴面色不豫地站在趙無恤面前,他雖然保持著臣子的謙謹姿態,但臉上卻橫眉怒目,嘴裏也一點都不客氣。
女色這東西如狼似虎,能消磨英雄鬥志,讓人變得如醉如痴,但趙無恤腹誹說自己其實挺節制的,這麼多年不就只有這麼一次荒唐么,而且之前與南子偷情的次數更是海了去了,不過他只能點頭:「子羔說的有道理,寡人謹記。」
趙無恤聽說過一件事,那就是當年建成路寢之台,齊侯杵臼居高臨下,看著遠處壯麗的臨淄城,登時忘了勞累,許久之後才感嘆道:「美哉宮室,我之將老,這堂堂皇皇的臨淄,日後不知將被誰據有?」
就這麼一直折騰到半夜,在征服齊國后,趙侯又繼續征服了小齊侯的母親。
「此事說小也小,只是君上親近女色忘乎所以而已,但此事必須節制。當年晉平公生病,秦國的醫和來給他治病,就說他得了女蠱之病,是親近女人太多的緣故。多則傷身,所以君上必須加以注意,像這樣次日近午才起身,實在不可,身為一國之君,親近夫人和妾室以外的女人,更是不該。」
整個過程不足為外人道之,只是趙無恤此生從未如此癲狂過。
不過這件事的確是他被慾望沖了頭在先,此時被高柴強諫,頓時臉色微紅。
他的堂弟趙廣德在旁邊做和事佬,不以為然地對高柴說道:「子羔說的太過言重了吧,當年楚文王破息國,見息媯美貌,便納之為夫人,君上垂憐芮子,讓她侍候起居,她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眼前的女子,是齊侯杵臼那死鬼的寵妾,是他的未亡人,更是現任齊侯的母親,然而卻如同一隻羔羊般匍匐于身下待宰,而趙無恤高高在上!
如今,只剩下將東萊征服,將陳氏剿滅,整個齊國,就落入趙無恤的手掌hetubook.com.com心,任他分割了!
羞的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兒子,怕的是趙無恤將她吃到嘴後會不講信用,依然要殘害晏孺子……
「君上一向謹慎,但昨日之事,實在是太不慎重了!」
翻過身,看著枕旁的豐腴玉臂,芮子依然在沉睡,只是眼角還有些淚珠。
高柴進諫完畢,心滿意足地走了,趙無恤讓他去替自己安撫臨淄齊人,與國、高、鮑、晏等氏族合作,處理好賑濟和救災的事項,不能讓臨淄爆發瘟疫和飢荒。
高柴是孔門弟子,在數年前的衛國之亂里和子路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他投靠了趙無恤,在衛國擔任理官,從此平步青雲,一路升遷。這次趙、魯、衛、燕、鄒五國伐齊,因為高柴是齊國人,熟悉臨淄情形,便把他帶上了,跟在趙侯身邊隨時參贊。
他明白了曹孟德為何嗜好人|妻了,這的確是與眾不同的滋味……
今天這件事,叫他深刻明白了「君侯無私事」的道理。他既然得到高位,享受著一呼百應的尊榮,統治著五千里江山,數百萬百姓,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不可恣意妄為。
直到身側趙侯穿衣下榻,直到門扉打開又合上,她才敢睜開眼睛,略動一動,只覺得百骸無力,回想到昨夜的事,淚水頓時打濕了枕席。
他仰天長嘆道:「寡人是欠缺考慮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此女當然比不上季嬴國色天香,比不了西施花容月貌,甚至連身材也比孔姣遜色幾分,嫵媚之情也不如南子。但她的身份不同一般,昔日也是齊侯寵妾,樣貌自然是不差的,加上打扮得體,更能引人注目。
「君上昨日真是志得意滿,忘乎所以啊!」
這會趙無恤穿戴好衣冠出來時,頓時就被守株待兔的高柴攔住了。
……
見趙侯沒有死不認錯,或者一黑臉拒絕自己的進諫,高柴的火氣也消了不少,他誠懇地說道:「君上能夠知道此事不妥便好,臣還有幾句逆耳忠言,不知君上可願意聽我說完?」
是啊,早在三年前,他就曾經對季嬴說過,他最大的敵人,不是夫差,不是楚國,甚至都不是這世間的舊禮殘餘,而是名為慾望和-圖-書的東西……
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但這衝動驅使著他,要他提槍馳騁。
她嫁進齊宮之時,齊侯杵臼已是六旬老人了,年長體衰,一年與芮子僅有的三四回床笫之事,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白花花的鬍子,佝僂的身體,看一眼就覺得窺見了死亡的老年斑,芮子心裏厭惡極了。但她身為妾室,也只是默默承受,盡人|妻之責罷了。等到生下齊孺子后,齊侯杵臼已是半截身子入土,逗弄幼子還累得不行,這事便更是絕跡了。
她是人|妻、人母、未亡人,每一層身份都讓趙侯興奮一分,也不加憐惜,而是拚命在她的身上肆意釋放壓力,動作粗暴,不容置疑。
等趙廣德也離開后,趙無恤仍然在路寢之台上站了好久。
日落時分,高牆上的雲朵已經披上紅霞,臨淄雖然被燒了一半,但站在高台上看去,景色依然震撼人心。
是夜,趙侯夜宿齊侯龍床,給死去多年的齊侯杵臼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若是那老頭泉下有知,只怕要氣得七竅生煙吧……
……
他又呆了一會,直到太陽垂垂西落,才轉身離開。
將路寢之台踩在腳下,站在過去齊侯和晏嬰站處的位置,趙無恤可以笑著告訴他們最終答案了:
趙無恤先是沉默了一會,他想起了前世聽過的一句話:
這裡是路寢之台上,齊侯的寢宮內,地上滿是胡亂扔著的雲衫、珠履、弁冠、玄衣乃至於女人的褻衣。而寬大的床榻上是潔白的雲幔,上面綉著交龍紋飾,薄薄的蠶絲被褥下,有一具玉體橫陳……
她曾經的高貴姿態,蕩然無存,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只是肩頭聳動,細細的啜泣,無恤居高臨下一眼掃過去,便能瞥見那波動起伏的胸脯。芮子年紀只是比趙無恤略小,只是早早生育,兒子都十多歲了,故而身材豐腴,入眼瑩白肥膩,如見聚雪。而那頭頂如雲的青絲,盤起婦人樣式的髮髻,更顯成熟,在靠近趙無恤抱著他的腿求情時,一股繚繞的熟|女體香,隱約入鼻,如同爛熟的水果。
昨天晚上是幾回呢?芮子紅著臉想了想,好像是折騰了三回,趙侯才算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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