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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

作者:城郭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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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1章 密道

第二卷

第31章 密道

胡離專心致志的聽著密道里的動靜。
密道似乎繞了半個府邸,曲曲折折但卻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江豫瞥了白懷水一眼,隨後便進了密道。白懷水剛想趁機才說上兩句。胡離緊接著也跟著江豫進了密道。
白懷水近了,拿起了懷裡的蠟燭點上。
當日三人決定再到那古怪的城東走一趟。
白懷水感覺到密道里陰冷的氣息撲到了面上,當即樂了,「密道?這是江湖話本嗎?」
這個死狀分外熟悉。胡離神色一凜。
白懷水瞧自家師侄那熟練業務的模樣,不禁撇了嘴道,「我說師侄,你才跟著江豫混幾天,頗有江豫的風範啊。」
江豫瞥向胡離,胡離沒賣關子,繼續說道,「可惜人已經死在密道里了,死因也是因為絕命散。」
胡離瞧清了這人。
胡離咬咬牙心裏把白懷水罵了個底兒朝天,往回走尋人。
這人臉色鐵青,身上但凡是沒被衣裳遮住瞧不清楚的部位,均是青紫色。
「行,都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貓科動物,用不著點蠟燭。」白懷水把燭台往桌上一放,眼不見心不煩。他往圓桌旁一坐,悠哉悠哉的當起他的大少爺來。
「裏面說不定是梁王的寶藏,不要了?」白懷水還沒摸著頭腦,就瞧見他那位師侄快步的消失在他視線之內。
狹長的地道里,牆角處凹進了一塊,一人就將身體埋在那凹處,仿若渾然一體。
他那張俊朗的白臉,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胡離想了片刻,身後的聒雜訊不見了。
白懷水伸手覆在其上。
兩人到了房間門口,白懷水才悠悠然從密道里走了出來,他瞧見兩人,抱起了胳膊說道,「喲,江大人說到就到。」
江豫看了一眼白懷水身後,偏頭問道,「在裏面?」
雖是盛夏,但來自地下而來的寒冷還是把胡離從頭到腳都打透了。
「白懷水?」
鬼知道白懷水走了什麼運氣。
胡離與江豫在院落中央碰了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
待到兩人從密道里把徐瞎子搬出來的時候。
「我找到在上墉城賣天價衣服的徐瞎子了。」胡離說道。
胡離的視線落在字畫上,心中卻是在想,白懷水的公子哥果真沒白當。品畫這種風雅的事情,他張口倒是能來上幾句。
白懷水站著,胡離蹲著。
在胡離看來與其它的山水畫沒什麼不同。
他說罷,側身復又瞧了那屍體一眼才舉步慢悠悠的往外走。
而且上墉城本就無府衙,連個衙役都沒得使喚。
胡離忍耐著,聽白懷水又胡亂的猜測起來。
白懷水手執摺扇在房間里閑逛,瞧見一幅字畫便要評頭論足一番,「這畫師功利心太強,就算賣上了價錢,也稱不上有境界。」
房間的地上鋪了塊床單。床單上花團錦簇,顏色有點忒過鮮艷。
牆上是一副山水畫。
藉著微弱的光亮。
胡離不置一詞,站起身快步往密道外走。白懷水喊了胡離一聲,他往密道深處漆黑的www.hetubook.com•com地方看了看。
白懷水撐著下巴,百無聊賴,但似乎也感受到了胡離突然間的變化,便問道,「怎麼了,見個死人大驚小怪的?」
此人沒有半點動靜。
「什麼密道?帶我去看看。」
胡離沒有理他,蹲下身子湊了過去。
不過也是自然。徐瞎子大張旗鼓的打著梁王寶藏的旗號賣藏有秘密的衣裳。這麼多年,怎麼不會怕有不守規矩之人,這店鋪之內不然是有無數的密道供他逃跑。
「自然。騙江大人要吃牢飯的。」白懷水吹滅了蠟燭,突然看向江豫帶著一臉的幸災樂禍,「江大人這次出門手邊無人,裏面的那位,江大人要自己躬身抬了罷。」
白懷水又喊了兩聲,那位不尊師又不重道的沒良心早把他撇下了。白懷水微微抬了下巴,嘆道,「真是沒辦法。」
密道只能納一人前行,白懷水跟在兩步之後,絮叨道,「誒,莫不是梁王寶藏就在這裏吧。」
狹小的密道里片刻沒有回應,四周連個人影都www.hetubook.com.com沒有。
手呈爪狀。
燭光照在白懷水臉上。
多半早已經命喪黃泉。
上墉城的人向來閉門不出,誰也不會曉得他的去處。
「走吧。」
本來掛著字畫的位置向左緩緩移動,方才還是牆壁憑空成了一個通向不知何方的密道。
胡離壓根借不到白懷水半點光,他只好又湊近了些。白懷水眼睜睜看著,胡離很快就要和那位歸西的臉挨著臉了,終於被噁心透了,不耐煩的屈尊,彎下腰把蠟燭的光亮送過來些。
從徐瞎子家尋到了密道,十有八九會通到上墉城之外。
「師侄怎麼了?」白懷水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有他的腳步聲。
胡離當做沒聽見白懷水的話,將背後的刀取下往密道里走。
胡離狐疑的看了一眼幫倒忙的白懷水。江豫走了另一側,他這個師叔非要跟他一起。這會兒完全拖住了胡離的進度。
一個賣衣裳的瞎子何須逃生的密道。
這倒霉師侄,用膝蓋想都清楚這是幫忙去了。
白懷水碰了碰被貶低的一文不值的畫https://www.hetubook.com.com,胡離剛想拉他師叔離開,白懷水手一抖,畫掉了下來。
這與眾不同之處平日里被字畫掩蓋的。
死狀猙獰。
江豫微微朝胡離搖了搖頭。可見江大人並沒有什麼發現。
白懷水這笑話看得不錯。
胳膊肘往外拐,拐得這麼徹底,他師侄也是世上獨一份。
胡離只覺身後的人又在原地不動了,才想回頭諷刺白懷水幾句,但話還沒開口。他順著白懷水的視線看了過去。
原來白懷水去返回去取了蠟燭,胡離忍了忍,心裏告誡自己畢竟是一隻花孔雀。
胡離抬起屍體的手。
「嘖,逃難的時候殺人滅口,這一招高啊。」白懷水端著燭台說起風涼話來。
白懷水跟在後面腳下一絆,踉蹌了半步才勉強停住了。
江豫此行確實沒有帶手下。
嘴角的血跡已經乾涸。
日光從小軒窗斜打進屋內,牆上露出一塊與其它地方顏色深淺不一的牆面。
或許徐瞎子只有五月甘三這一日才會出現在這兒。
白懷水嘴裏責怪著胡離,行動上也沒去理臉著地的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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