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穿越者
第二十四章 腦洞與讀心術
我站起身來，對她說道：「該回去了，我背你吧。」
可我的心底卻是一片冰涼。
「你每次頭痛，每次穿越都會導致腦洞擴大，齊昊，萬一腦洞最後變得不可收拾，那才是真的大麻煩。」
「我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可是真的很難控制……」
「就是當你遇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時，卻會感覺似曾相識。還有一些場合，突然給你一種曾經來過的強烈感覺。我原本並沒有在意這些，不過認識你之後，我就發現這種感覺出現的越來越頻繁。」蘇聆微微皺起眉頭，「比如說你的朋友靳小時，比如說你的舍友江成龍，還有這間醫院，它們都給我一種熟悉感。」
「剛和你認識的時候的確是這樣的，不過後來發現你腦子裡想的事情很多都是真實的，我才終於明白，你從來沒有說過謊。」她微微仰起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齊昊，我為自己之前對你的態度道歉。」
蘇聆說：「其實在認識你之後，以https://m.hetubook.com.com往一些被我忽略的感覺，現在也變得清晰起來。」
蘇聆害羞的自己揉了揉發紅的耳朵，問我說：「你怎麼總在擔心我出意外，這世界有那麼危險嗎？」
指尖觸碰到她的耳朵，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無禮。因為我滿腦子都是蘇聆會不會發生意外這種問題，如果說她在過度使用「讀心術」之後耳朵就會變成這樣，這是否也意味著她的「讀心術」是存在著副作用的。
「對不起，可是現在我只能和擁有『讀心術』的你說這些事情了，其他人是絕對不會相信我的。」
蘇聆的身體瞬間變得無比僵硬，結結巴巴的說：「有……有一些……」
平常和蘇聆的接觸中，我偶爾會冒出關於腦洞的想法，沒想到這些全都被她「聽」到了。
我愣了一下，沒明白蘇聆的意思。
我仔細想了想，說道：「那應該主要是脹痛吧，而且有點酸，反正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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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疼痛？酸痛、脹痛、還是其他的？」
「話說回來，你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在另一個世界里死掉的事情。難道你就不害怕，自己如果什麼都不做，也會在這個世界里死去嗎？」
「這個世界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我和白婉琳的觀點一樣，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我已經受夠了這種吵吵鬧鬧的生活，我需要安靜，就算是死亡帶來的永久平靜也可以。」
「你的耳朵……」我輕聲說，然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蘇聆的耳朵，「疼嗎？」
聽她說道這樣悲觀的話語，我忽然發現蘇聆竟然沒有帶著耳麥。這不科學啊，以往她都是耳機耳麥不離手的。
原來如此，她為了找到天台上的我，竟然花費這麼大的力氣。
呃，這簡直就是耍流氓的行為嘛！
「被一個人反覆說著自己不久之後可能會死，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我問：「什麼感覺？」
蘇聆說：https://m.hetubook.com.com「之前我感覺你遭遇了意外，所以就摘掉耳機用力去聽你的位置，這才找到了你。」
蘇聆說的沒錯，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個腦洞，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超自然事件變得越來越大，疼痛感也越來越強。
蘇聆安慰我說：「別想那麼多，對你的大腦不好。」
她靜靜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就……就是……」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就是帶耳塞時間長了的那種感覺。」
和蘇聆的一番交談之後，我感覺彼此之間的關係終於真正回到了世界A的那種程度。
突然而來的道歉讓我措手不及，趕緊擺著手說：「你不用這樣，我從來沒有怨過你。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被撞死了。」
「你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發生了什麼，那時候我沒有留意這些事情，結果最後看到你倒在血泊之中。蘇聆，我不想讓悲劇重演。」
不過我的臉……肯定是火燒一般的。
我笑道：「更hetubook.com.com正一下，不是無數次，只是第二次而已。」
正午將近，太陽越升越高，溫熱的陽光逐漸蔓延。
至少她不再提防我，而是信任我，對我完全敞開心扉。
我看著她的耳朵，發現耳廓部分通紅通紅的，而且紅的有些透明，看起來就像是要滴血一樣。
聯繫上世界B中得到的信息以及蘇聆剛才說到的「心理場」，我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間醫院不會一直太平下去。
蘇聆淡然說：「我不會。」
我無奈的說：「可我自己也沒辦法控制這些啊。比如上一次見到你『死亡』的場景，我就突然之間開始頭痛，而且前所未有的強烈。」
「還有你，雖然你被催眠的那節課是我第一次留意到你，但那天我卻覺得和你對視的那一幕特別熟悉……感覺就像是，已經上演了無數次。」
聽到這裏我不禁想到，難不成平行世界下的共同經歷，就是導致這種熟悉感的根本原因？
我露出一個苦笑：「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精神病？」
她紅著臉和-圖-書，輕輕點下了頭。
「嗯……謝謝。」
陽光逐漸蔓延過來，有些曬人。
沉默片刻后，蘇聆說：「通過這些天和你的接觸，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你的狀況。我認為你的情況很糟糕，而且不可控。」
類似心有靈犀，也有一點點的親密。
她似乎有些臉紅，不過我倆呆在牆角，光線不算太好，所以我無法看清，當然也不敢用力去看。
白婉琳的死，絕不只是結束。
蘇聆苦苦忍耐了片刻，終於說道：「你可以不可以……停下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在撫摸一名女性的耳朵。
蘇聆撇了下嘴，「好吧，你說是第二次就是第二次了，反正你是個能夠穿越平行世界的怪人。」
「為什麼？」
她解釋道：「你昏迷的時候醫生給你做過腦部CT，發現你的大腦里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黑色圓狀物體，不過用這家醫院的任何儀器都無法探測出它的成分。一開始大家都懷疑是機器出了錯誤，可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腦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