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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芸的眼睛紅腫的很嚴重，她系著圍裙，正心不在焉的做著飯。

這是我又一次穿越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整理好一切之後，她對我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好難過，好難過……」

不過看孟良芸現在的狀況，恐怕我問出這種問題，只會被更加堅定的認為是精神病吧。

我把資料又往抽屜的底部挪了挪，還用其他雜物把它蓋了起來，做完這些之後終於離開了卧室。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似乎和我已經無話可說。

我問：「今天不是放假嗎？」

可是，我做出那些選擇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我想要的世界又是怎樣的呢？

我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實，哪些是虛，我只知道它們全都有可能是真實的，但也全都有可能是虛無縹緲的。

她說：「沒什麼好道歉的，是我自作多情去管你的私事。」

我感覺大腦中的那個洞，似乎正在一點一滴的擴大，吞噬著我的大腦……包括我的記憶，還有自主意識和-圖-書。

一個朝夕相處的男人，忽然變得神神叨叨，而且開始調查某些從未見過的人。現在他卻又說不告訴自己那些事情是為了自己好，這種說法簡直毫無說服力。

「那你知道它之前的主人是誰嗎？」

於是我選擇閉口不提。

之後孟良芸就離開了公寓。

也就是我自己。

想到那個男性的孟良雲，我不禁又被一個難題困住。

沒胃口吃飯，我主動找了另外一個話題。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本應該記得那個人？」

這是我吃過最尷尬的一頓飯，飯後孟良芸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低頭把桌子收拾的乾乾淨淨。

「就是好奇而已。」

緊接著我的全身都開始輕微抽搐，蜷縮成了一團。

至於世界B中林洛初是怎麼獲得「虛蟲」的，有可能是它在吞噬乾淨靳小時的存在感之後又回到了老地方，然後被孟良雲找到。

「問這個幹什麼？」

思緒變得和圖書越來越混亂，與此同時頭痛感再度襲來。

我問：「這間公寓是你買的，還是我買的？」

孟良雲和孟良芸，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我恍然大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間公寓之前的主人應該就是林洛初，而且她最終因為感染「虛蟲」而徹底失去了存在感，落得了一個好似從未在地球存在過的悲傷結局。

正是我的每一次選擇，讓世界有了嶄新的變化。

走出卧室的時候，有一種穿越世界的感覺。因為在世界C中，我正是進入了林洛初公寓的卧室，然後在睡著後來到了世界B。而這裏的卧室和那裡的卧室，雖然布置有所不同，但在其他方面卻有很多相同之處。

我走到她身後，輕聲說：「對不起。」

我孤獨坐在沙發上，回想著三個世界中經歷的點點滴滴，發現自己貌似正被捲入某個漩渦之中，越來越深，直到現在已經難以自拔。

這麼說來，世界C中她邀請我一起同居也是有道理的ｈeｔｕbｏok.coｍ.cｏｍ，否則她終究還是難逃「消失」的命運。

「沒錯，而且我和她應該……嗯，不對，或許是我記錯了吧。」孟良芸此時此刻的反應，讓我想起了靳小時被「虛蟲」附身之後，江成龍的反應。

真實與虛幻的定義，在這一刻只是是否發生過。

她說：「準確來說，應該是我介紹給你買的。」

孟良芸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好吧，那第二點，你的腦洞到底是什麼情況，最近疼痛的次數變得越來越頻繁，你能不能找一些靠譜的人來治療一下？或者說住院也可以的，我可以請假照顧你。」

這次的痛感與以往不同，它不僅僅只是疼痛，還伴隨著一種抽離的感覺。

我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雙眼，感覺眼球開始不由自主的向上抽搐……那是一種翻白眼快要翻到昏厥的感覺。

我乖乖坐在餐桌旁，點頭說：「當然可以。」

能夠確認的是，三個世界的本來面目是完全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和圖書齊昊。

「我已經找過醫生了，而且他給了我一些減輕疼痛的藥物，也挺有用的。我不認為住院是個好主意，畢竟醫院的那些人都認為我的腦子裡不可能長洞，而且事實證明他們的技術水平也無法探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嗯……有些其他的事情。」就像是我總是對她有所隱瞞，這一次她同樣對我隱瞞。

「請你相信我，有些事情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雖然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但我卻能理解孟良芸的想法。

「第一，你確定自己不是有妄想症嗎？為什麼你會無緣無故去找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還時常會說一些你我全都不明不白的話？」

在世界B中，我的脖子是完好無損的，沒有任何傷口，似乎穿越于不同世界的只是我的意識，而與肉體無關。

當我看到這部分信息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曾在世界C中沾染過赫卡忒的唾液，並且在那之後傷口始終沒有痊癒，反而有了惡化的傾和-圖-書向。只不過由於其他事件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所以我才忽略了這件事情。

孟良芸輕輕皺著眉頭，把菜盛了出來，開始布置碗筷，說道：「我可以相信你，但你能不能也聽一聽別人的意見？」

科幻，超自然力量，靈異事件……它們分別出現在不同的世界當中，讓每一個世界都顯得那樣不真實。

確認資料里再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信息之後，我把它重新整理好放回了抽屜里。這麼做是為了避免孟良芸接觸到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陸香菱曾經說過，「H」計劃是絕密的，而且它既然能夠啟動，就說明背後隱藏著偌大的力量。如果孟良芸真的一不小心了解到了它，或許真的會被秘密清除。

孟良芸仔細回憶了一下，有些鬱悶的對我說：「你不問的話還好，你一問，我突然發現自己完全記不起那個人是誰。」

我解釋說：「我沒有妄想症，你仔細想想，如果我不認識白婉琳的話，怎麼能夠確定她就在那家醫院，然後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