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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道：「你當時為什麼要關心我？」

蘇聆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唔，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自殺的很決絕，沒能搶救回來，而且她也沒有親人，據說火化后的骨灰盒都沒人去領呢，只能寄存在殯儀館了。」

子彈，射穿了我的大腦，它在我的大腦里留下了一個洞。

「光線太強了，快去把窗帘拉上！」

那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我忽然無言以對。

蘇聆把槍口對準我的腦門，輕聲說：「我還有一個問題，小時候和我說話的那個聲音，是不是你的？」

我緩緩睜開雙眼，卻被強烈的光線刺得瞬間重新閉合。

一個黑洞。

我的意識彷彿來到了另一個空間里，我能感到自己的頭部仍傳來劇痛。

唰！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難道說他們認識？

「這……是哪？」

我露出一個苦笑，「別再問了，如果我告訴你理由，你只會更難下手。」

「他應該是要醒了，不要打hetubook.com.com擾他。」

「我是否相信你的話是我的事，但你現在必須告訴我殺害我父親的原因！」

時間的流逝逐漸恢復正常，周圍的景色也由一片混沌變得清晰起來。

「大約半年前你被人送到了這裏，當時你頭部、腹部各中了一槍，流血過多不說，關鍵是大腦還受到了永久性的傷害。幸運的是，你頭部的那發子彈，不偏不倚的錯過了每一個重要的腦區，所以最後你活了下來，只是一直陷入昏迷。」陳醫生解釋說，還不忘給我介紹一下護士姐姐，「這半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你，你醒后不用擔心住院費的問題，由於你情況特殊，對於我們的醫學研究很有幫助，所以我們對你的幫助是無償的。」

昏暗的場景，鼻尖嗅著灰塵的氣息，這裏充滿了銹跡斑斑的金屬……毫無疑問，這是一間廢舊的工廠。

蘇聆冰冷的說：「你跑不掉了，再也跑不掉了。」

我說：「和-圖-書她也開槍自殺了，當時應該和我在一起的！」

那……蘇聆呢？

「我……為什麼……在這裏？」

更關鍵的是，在那個世界……

在我進行仔細思索之後，猛地想起，有一次在世界B中被陳醫生扣上電極帽進行電擊，之後受到強烈刺|激的我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我非常用力的想要說話，結果擠出來的聲音是嘶啞的，聽起來相當難受。

陳醫生：「當然是醫院了。」

我感到「眼前」頓時暗了下來，於是重新睜開了眼睛。

我在現實中是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的，可是當我看清這裏的時候卻感覺很熟悉。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現在的這幅模樣，我反而有些開心。

我開口問道：「蘇聆……」

緊接著，蘇聆忽然跪倒在我面前，喃喃自語說：「為什麼？心好痛？」

結局，沒有任何改變。

我反問：「你還記得？」

我說：「殺死他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但是說出來你是一定不和-圖-書會相信的，你只會覺得我在撒謊。」

什麼，蘇聆……還是死了？

怎麼回事，難道我沒有死？

我最後用力的看了一眼倒在旁邊的蘇聆，心想，自己這一次會去往哪裡。

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的，我一定在某個時候，曾經見過這個地方。

我問：「你會讀心術嗎？」

「他的眼皮在動！」

不對，現在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了，呵呵。

「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如果不是為了給父親報仇，或許我早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你的聲音卻沒有變。」

一個我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洞。

槍響。

我嘆道：「我沒想到……」

我靜靜的看著蘇聆，說道：「殺了我吧，為你的父親報仇。」

眼前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陳醫生！而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熟悉的護士，就是江大附院的護士姐姐。

我張開嘴，卻發現自己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

而我和_圖_書看到那個世界的第一眼，就是這樣的廢舊工廠。

「也對……好不容易抓到了你……」蘇聆的手指微動，「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什麼意思……難道我仍然停留在那個被蘇聆殺死的世界里嗎？

我繼續引導著說道：「忘記了嗎？你父親小時候讓你做的那些訓練，其實就是為了讓你擁有讀心術啊。」

我以為自己能夠改變事情的發展，但其實只會讓它越來越糟。

陳醫生一臉疑惑：「蘇聆是誰？」

這是當然，因為在這個世界里我的年齡沒有任何變化。

我笑道：「我不是瘋子，我只是想要拯救你。」

「如果我不殺死他，未來你就會因他而死。」

此時此刻，我面對的場景與那時看到的一模一樣，包括那個站在我面前，神情悲傷的少女。

「憑什麼這麼說？」

蘇聆看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最後充滿了鄙夷和同情，以及憤恨。她說：「原來你是個瘋子。」

可是，為什麼我沒死？

在我看清她httｐs://m.heｔｕｂｏｏｋ.com.coｍ面容的那一刻，我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腹部已經中了一槍，鮮血不住的往外流淌，疼痛讓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想著這些問題，我逐漸閉上了雙眼，意識重新歸於一片漆黑。

下一刻，她的手指勾動了扳機。

是二十年前，還是回歸現實。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決定我的命運？你這個傲慢的自大狂！」

蘇聆，殺了我。

陳醫生問我說：「真是不容易，我們都以為你永遠不會醒過來了呢。」

……

自大，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我又一次被蘇聆說成自大。

「就憑我從其他平行世界經歷過你的死亡！」

說著，她又把槍對準了自己。

她說：「當然不會忘，但我沒有讀心術，如果我有的話，我就會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殺死我的父親！」

「你覺得你殺害我的父親是在拯救我？」

一個又一個疑問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而當我思考的時候，仍覺得自己的頭部在隱隱作痛。

是啊，我似乎又犯了老毛病。

一個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