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破局者
第一章 結局
齊昊。
他同樣靜靜的看著我，許久之後，笑著說道：「誰知道呢？」
然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忽然聽到耳邊有人在輕聲的呼喚著我：「蘇聆……蘇聆……」
這一刻，我突然好害怕，會不會給我捐贈器官的齊昊已經死去了。
我睜開眼睛，看見了父親關懷的眼神。
我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夢中的場景都太真實了，我竟然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蘇聆。
我的主治醫生，陳醫生告訴我說：「不必擔心，你進行的是大腦移植的手術，記憶會出現錯亂是正常的。」
他看到我之後，只是默默的笑，什麼也不說，但他的笑容好溫暖好溫暖。
我繼續問道：「白婉琳又是誰？」
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陳醫生愣了一下。
他的笑容，在那一刻成為了永恆。
……
「他是我的大學同學，而且是舍友，江成龍也是。」
齊昊。
忽然我的滿腦子都是齊和_圖_書昊。
我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努力站了起來，扶著牆去了隔壁的病房。
「我已經昏迷了多久呢？」
說完，他就拿著協議離開了病房。
齊昊。
「大腦移植之後，你的腦中應該會出現一些他的記憶，尤其是在中間的排異反應，你的記憶會與他的記憶發生融合，所以你才會陷入深度昏迷的狀態。你知道嗎，很多人都因為沒能撐過這個排異反應而導致治療失敗，你真的是個幸運兒，竟然撐了過來。」
我很開心，因為我的父親對我一直很嚴厲，從未像現在這樣親切。
我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說：「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捐贈器官給我呢？」
「我的妹妹，或者說是認得乾妹妹，她患有白血病，現在還在住院。」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裡，我變成了一個叫做齊昊的人……可我，壓根就不認識他。
是的，他們在喊我蘇聆，而不是齊昊。說明這和*圖*書才是現實，我的夢，終於到了醒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啊，把我大腦的一部分移植給你之後，我這段時間也經常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不過，下一秒陳醫生回答我說：「他還好，就住在你的隔壁，如果你想去看他，隨時都可以去的。畢竟是救命恩人嘛，好好感謝一下也是應該的。」
「其實也不是把整個大腦全都移植，只是在你壞死的大腦里植入了一些來自志願者的腦細胞，所以他的記憶和你的記憶就會混在一起。」
「原來如此，和我想的一樣。」
他微笑著回應：「不客氣，蘇聆。」
因為在夢境之中，我就是他。
「我的青梅竹馬，現在應該還在上班，不過一會兒會來看我。」
我在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所做的夢，其實是手術後排異反應導致的。
我問他說：「可以和你聊聊嗎？」
「謝謝你，齊昊……」我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嘟囔說。
（完）
「這多虧了你父和圖書親日以繼夜的研究呢，是他親手發明了這項技術，這才把腦壞死的你救了回來。」
我說：「沒什麼，只是看到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
我發自內心的說：「這段時間，謝謝你們了。」
當我看到那張紙的時候，不知怎麼突然想到了夢境中，齊昊第一次遇見陳醫生，也是簽了一份……類似手術同意書的東西。
我好奇的問道：「大腦移植？聽起來好恐怖啊。」
於是我坐在了他的床邊，我說：「我現在大腦好亂，有好多你的記憶，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說著，他拿出來一份協議。
……
我好奇道：「他是誰？」
「孟良雲呢？」
可是有一點不太對勁，那就是我的記憶，出了一些問題。
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但卻情不自禁的把腳伸進了他的被子。
我問：「靳小時是誰？」
陳醫生笑著擺了擺手，對我說：「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那個捐贈腦細胞給你的人啊。」
「好神奇。」
那裡只hetubook.com.com住了一個男人，他的面容我再熟悉不過。
「等等，你怎麼會知道劉朔這個名字的？」
「手術后，你昏迷差不多半年吧，大家都以為你要變成植物人呢，呵呵。」
然後，我問醫生說：「齊昊呢？他現在怎麼樣？」
這時，齊昊忽然反問我：「對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劉朔的人？」
我點頭「嗯」了一聲。
面前的這張協議，已經有人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他笑著說：「當然可以。」
是啊，否則他為什麼會捐贈器官給我呢？
他抱著我失聲痛哭，說：「乖女兒，你終於醒了！」
「林洛初？唔，我記得在某本小說里看到過她，她在小說里是個女神呢。」
夢中的我變成了他，然後認識了另一個我自己，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看了一眼我那雙只穿了拖鞋，卻沒穿襪子的腳，忽然問我說：「腳冷嗎？」
……
「好。」
陳醫生問我說：「你沒事吧？」
我說：「好巧啊，我也認識一個叫孟良芸的ｈttps://m•ｈｅtｕｂook.com.ｃｏｍ人，而且也是我的大學同學，不過她是女生。」
原來是這樣嗎？
他說：「那放在被子里吧，我給你捂捂。」
我不知道這場夢究竟做了多久，我只知道它很漫長很漫長，就像是一個無止境的輪迴，讓我以為，自己會永遠醒不過來。
「對了，說起這個事，你還應該簽署一份協議呢，他是捐贈器官的人，而你是接受捐贈的人。當初他已經簽過字了，可是你在昏迷狀態，所以一直都沒有簽這個。」
我叫蘇聆。
可是，我忽然有些不願意相信那些都是假的……至少有一些，我希望那是真的。
齊昊的笑容彷彿早就知道了一切，「嗯，真的很巧。」
「林洛初是誰？」
大病痊癒的感覺很好很好，我坐在病床上，父親出去忙著給親人們打電話，通知他們我終於醒來的好消息。
我愣了一下，回答說：「認識，他在大學里是我的追求者。」
那些，全部都不是真的，而是我的記憶和齊昊的記憶混在一起，形成的腦洞大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