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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剛跟你說了嘛，我這邊很熱，不過大學生活真是很有趣，你有空可以過來找我玩，我帶你遊覽校園。」殷夏一股衝勁兒十足的樣子。

李叔嘿嘿笑了一下，他的日子可不好過，靠收破爛已經很難賺到錢了，還要養家，只好大晚上也出來溜達一圈。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陸禎現在想想，或許就是六歲那年去醫院有關，把攸寧的事情給忘了吧。可聽攸寧說她只是過去找陸禎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沒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媽。」陸禎說出媽這個字還是有些彆扭。

……

醫生仔細看了一下檢驗報告，皺了下眉，搖頭道：「沒有，從報告分析上來看，你的大腦沒有收到任何損傷，也沒有震蕩的痕迹，至於你忘記了最近的事情，可能就是因為壓力太大。」

這個事情在之前也發生過一次，陸禎記得那時候自己才六歲左右，就有一天晚上莫名其妙就去了醫院，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家。

一眾老師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劉老師已經叫了救護車。

「那我可就當真了啊，到時候你們不用我，我可來這兒鬧。」李叔就是喜歡開玩笑。

陸禎點了點頭，的確比剛才醒過來的時候輕了很多，已經不那麼疼了。

就在陸禎要從小門回店鋪的時候，就被人從後面給叫住了。

「壓力？」陸禎有些不解。

陸禎看著屏幕裏面的殷夏，這才發現兩個人正在視頻聊天，急忙hｔｔｐs://m•ｈｅtuｂooｋ•ｃｏm.cｏｍ尷尬地應了一聲：「我剛才去想別的事情了，你幹什麼呢？」

劉老師聽了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陸禎，明明他的學習成績沒有下降，卻還是逼著他不要早戀，說不上過分，但的確有些不妥當。

秉文是打心眼兒里喜歡殷夏的，希望她成為兒媳婦兒，就總是催促著陸禎跟殷夏多聯繫，而且還說了，大學裏面優秀的男孩子很多，要是看得不緊，或許就被別的男孩子給追去了。

「我怎麼會在這？」陸禎捂著腦袋說道，腦袋的疼痛他勉強能夠忍受。

在醫院裏面陸禎接受了檢查，由劉老師陪同著。

陸禎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都是『現狀』中註定的事情，只不過提前知乎了李叔一聲，應該不算是很過分吧。

這時候殷夏突然湊近了屏幕，小聲對陸禎說道：「你看，我在大學裏面也有很高的回頭率，是不是？」

「真的。」陸禎應道。

更奇怪的是，在陸禎剛升入初中的時候，攸寧就跟認識他一樣，熟絡地跟他打招呼，可陸禎對攸寧卻是沒有什麼印象了。

「李叔，這麼晚還在外面溜啊。」陸禎打了一個招呼。

秉文倒是沒有察覺，見陸禎今天不那麼抗拒，就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告訴陸禎，讓他晚上一個人吃飯，她和陸震濤要出去見客戶。

陸禎好奇地問道：「醫生，那我怎麼記不住最近發生的事情？我和_圖_書失憶了？」

對了，超市還在擴大規模期間，見客戶是必不可少的，陸禎瞄了一眼超市，還遠沒有『現狀』中打那麼大。

陸禎捂著腦袋：「我腦袋特別疼。」

殷夏也沒有發覺到有什麼前兆，陸禎就突然這個樣子了，給她嚇壞了，特別倒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在地上，聲音大極了。

太好了，殷夏心裏鬆了口氣。

「那是因為你剛才直接暈倒，頭磕在地上了。」殷夏直接說道。

只有殷夏這會兒才想起來，陸禎跟她說過，他有哮喘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作。可殷夏跟陸禎接觸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很少運動，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

陸禎照例關上了店門，站在街道上伸了一個懶腰，正看見李叔等著三輪車過來。

「還要生活啊。」李叔苦笑了一聲。

這想法秉文給陸禎灌輸了一遍，陸禎覺得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這些事情就交給這個世界的本體陸禎來處理就好了，跟他沒有關係。

『現狀』的六年前，陸禎心裏暗想。

李叔覺得又有了出路，就只能盼著陸禎家的店早點擴建，再說了他跟陸震濤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跟著混碗飯吃應該不成問題。

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剩下陸禎一個人看店了，過了九點以後就很少有客人來了，在店鋪裏面打工的店員也都下班回家了。

「腦部沒有事情，只是磕在地上比較疼，沒有內傷，連外傷都沒有，現在是不是比剛才htｔps://ｍ.hｅｔｕｂook.cｏm•com好了很多？」醫生看著陸禎問道。

當時攸寧覺得時隔這麼多年記不住也情有可原，但說起來那次去他家找他的事情，陸禎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此殷夏也沒有遮掩，也沒有太多心思，就將事情說了出去，攸寧聽了心裏著急，不知道陸禎怎麼會突然這樣。

「你怎麼突然就愣神了啊？」殷夏奇怪地看著陸禎。

陸禎見李叔看自己家的店鋪蒸蒸日上，眼中已經有些羡慕了，心想反正以後他也要來店裡當保安，就開玩笑地說道：「等我家這個店規模擴大了，請你當保安隊長啊。」

陸禎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昏過去了，甚至於怎麼來到辦公室的都不清楚，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殷夏一個人回到了教室，全班同學都愣住了，就有人猜到了是陸禎上了救護車。

跟這次一樣，六歲那年陸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記不住前一天的事情，就好像人生中失去了一些什麼。

陸禎不知道為什麼會跟殷夏視頻聊天，就隨口問了一句，這才發現自己大約是回到了『現狀』當中。

劉老師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過去要把陸禎給扶起來，卻見他全身僵硬，大口張著嘴好像喘不過來氣似的。

陸禎一回頭，正看到攸寧站在那裡。

殷夏湊過去在陸禎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他曾經說的噴劑，就往陸禎張著的嘴裏面塞了進去，嗤嗤噴了兩下。

在辦公室里的和_圖_書其他老師也急忙趕過來，都不知道陸禎是怎麼了。

「當時是你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過去找了，沒有人。」當時攸寧是這麼說的，陸禎清楚記得。

陸禎這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就坐在超市的櫃檯邊上，聲音正是從面前的手機裏面傳出來的，屏幕上還有殷夏的視頻。

殷夏氣呼呼地看著手機，每次說到開心的時候，陸禎總是要掛斷電話，就像是被突然掐斷了的精彩電影一樣。

劉老師也很關心這個問題，就疑惑地看著醫生。

「我知道，可能是我劉老師處理的方式不太妥當。」劉老師點頭。

這就引得陸禎一陣發笑，兩個人有說了幾句，李叔這才開開心心地回家。

自戀？

這孩子怎麼突然暈倒了？！

「不了。」陸禎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這兒要忙了，先掛斷了啊。」陸禎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掛斷了視頻。

陸禎剛掛斷了視頻，就見母親走過來說道：「怎麼不多聊一會？」

很快陸禎就重重地吸了一口涼氣，發出啊的一聲，整個人就好像靈魂附體了一樣醒了過來。

「陸禎，陸禎！」殷夏的聲音傳了過來。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陸禎還在納悶兒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按照醫生的說話，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積蓄在一起了，才會在哮喘病發作的時候，恰好磕到腦袋給忘記了。

殷夏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兒，開心地說道：「對，就是自戀，總結的非常好。」

這一下子動靜可和圖書就大了，不少學生和老師都在納悶兒救護車怎麼來學校了，甚至還驚動了主任和校長。

劉老師見陸禎醒過來了，也鬆了口氣，蹲下來關切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陸禎還沒注意，不過的確從視頻裏面，能看到走過殷夏身邊的男孩，都會回頭再瞄上一眼，就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是自戀啊。」

劉老師一看這情況似乎不太對勁，或許是撞到了腦袋，那事情可大可小。恰好在這個時候救護車也趕過來了，劉老師就帶著陸禎上了救護車。

上大學了啊，看樣子是才剛剛進入大學校園，陸禎便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還穿著很幼稚的T恤，推算一下年齡應該是十八歲的時候。

「你怎麼來了？你沒去上大學？」陸禎知道自己肯定是身體情況才沒去上大學，但印象中攸寧是大學了的才對啊。

李叔一下子當真了：「那敢情好，真的？」

陸禎從來也不認為自己記性差，可對於攸寧所說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要說在學前班似乎是遇到過什麼，只是對攸寧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

醫生直白地說，就是外界的一些東西讓陸禎壓力太大，這些事情一直堆積著，恰好腦袋碰到了讓陸禎就選擇性忘記了一些事情。

說完，醫生緊接著說了班主任劉老師，對於孩子不能太嚴厲苛刻了，有的時候適得其反。

陸禎不知道怎麼會在這裏，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老師圍著，疑惑地看了劉老師好一會兒，這才覺得後腦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