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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蹌踉出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邊走還邊套著棉睡衣，「你小姨，這半夜的，有啥事了。」

司馬被狐友給撩撥的心猿意馬，是啊，依小鷗的成績，早晚不是北京就是上海這兩個地上大學。到時候自己不就有的是機會了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想想上回在楊家灣小鷗那絕決的樣子，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對於在這碰上董方，柯小鷗並沒有去想太多，更不會想到對方是客意在這個時間出門來等她的，再加上對方良好的紳士風度，讓小鷗不能直言拒絕。她一邊跑著一邊回答「我還要跑二圈再歇，吃早飯可能要一個多小時以後才有空。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得到那個時候。」

「大姐，把你吵醒了，這不，利軍他大姐家今年一家子回來過年，本來大家開開心心的，初二回他大姐夫那邊村裡出了點事，三姑娘氣不過就給跑了，這把我公公給急壞了，現在知道她人在杭州，想麻煩你過去看一下。」

司馬沒有想到的是，徐小帥會對這次兩人的胡咧咧記上了心，而且一記就是好幾年，也幸虧司馬沒有說出小鷗會武功同時全使毒的事說出來，在很多年以後，某個色心上頭的人想把小鷗給擄走想進一步侮辱時，小鷗才有機會給了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聽到對面嘟嘟嚷嚷的聲音，也知道自己的電話可能吵到別人睡覺了，徐亞琴hｅｔuｂoｏｋ.ｃｏm.ｃｏm有點不好意思：「冬冬，我是你小姨亞琴，你媽睡了沒，叫她起來接電話。」

聽了董方的勸，小鷗昨昨回到客房就往二舅村裡的小賣部里掛了個電話，讓他們去幫著喊一下羅利軍家的人來接電話。村裡就二部電話，一部是在村頭的支書家裡，一部就是這小賣部里，每次喊人要交五角錢。

「那小鷗你慢慢跑，我先走著回去了」袁東方有點臉黑了，在忻娘面前丟了份子還沒辦法找回這個場子。

「是爸太衝動了，該好好和你說，不該動手打你的。」

「爸……對不起。」柯小鷗終於低下自己的頭向父親認了錯。

二個矯捷的身影在白堤上奔跑著，一紅一灰在寒冷的冬季清晨並不引人注目，慢慢的白堤上的人也多起來，多數是和他們一樣早鍛煉的人，有慢慢踱步甩著肩踢著腿的老人，有和他們一樣帶著激|情奔跑的人，還有可愛的孩童跟著家長「一二一、一二一」的操練著步伐。

「董大哥，你不用陪我的，我還要好一會才能停呢，你先慢慢走一走，一會找個椅子休息會。」看到袁東方有些狼狽的表情，柯小鷗終於開了口。

杭州武林門碼頭邊的一幢三層樓的小樓里。

「老三，是不是你們結婚那年我抱過的那個小丫頭」老太太聽到妹妹說了緣由，腦子裡想起了那個黑瘦黑瘦的小丫和*圖*書頭。

柯小鷗很快跑完了第一圈，又接著繞第二圈，運動的熱量使她的臉又開始紅潤起來，可是她的呼吸依舊是那麼平穩，相比之下袁東方就有點開始氣急了，必竟他一直以來養尊處優的，鍛煉也只是小排量的，哪比得上小鷗每天早上這大消耗的運動呢。

第二天一大早，柯小鷗又如往常一起早起鍛煉。她選擇的路線還是和昨天一樣，準備在白堤上跑了個來回后再去孤山上練拳，就在她快要跑回孤山的時候。身邊追上來了一個人。

「您老？」袁東方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著，這可不是嗎，自己的年紀對她來說可不就是很老了嗎。

司馬聽到徐小帥如此出言，想著自己確實不如人家王烜，又說道「人家根本不把我當回事，去年和竹馬一起都跳了級，現在高了我一年，而且她的醫術也很高明。」

看著徐小帥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司馬明柏說了一句「沒興趣，要想回來，也要等我家老爺子消了氣才行。」

「我罵過你爸了，你不要再生他氣了，你在杭州哪個酒店裡，把房間號告訴你二舅，你二舅媽滴親大姐就嫁到了杭州，有什麼事可以去找他們。」

老人家就是不放心，硬是要二兒媳婦給自家大姐打了電話，說外甥女一個人在杭州，讓照顧一下。

「切，你這是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聽到媽媽那慈愛的聲音，小鷗和_圖_書的心一酸，眼框就紅了「媽，我沒有事挺好的，現在我在杭州，過幾天我直接就回家去。」

「小鷗，你這個女娃子膽咋這麼大呢，一個人跑出去，遇上壞人咋辦，你在哪裡告訴你爸，叫他去接你回來」從外公說話的語氣上來看，年青的時候也是個急性子，小鷗還沒說話，他就一堆一堆的扔了過來。

約過了十分鐘小鷗又撥通了小賣部的長途，這邊聽到電話才接通的聲音，那邊就有人拎起了電話，小鷗媽媽羅美青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鷗啊，你在哪裡，你這樣跑出去，都把媽媽擔心死了。」對面還傳來很多人的聲音。

柯小鷗又搞壞似的說了句「行咧，您老先看看西子湖早上的風景吧。」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跑遠了。

「真有這麼好你更該搶過來，現在不行你就等她上大學，她成績好總要考大學吧，走出那個廠子你不就有機會下手了嗎？」

「喂，找誰。」

「小鷗，沒想到你也有早鍛煉的習慣啊。」

「你真笨，搶過來啊，司馬家的二少爺不會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吧。」

「不用麻煩了，外公，反正過幾天我就回去了」可不管小鷗如何說，小鷗也架不住老人的好意，只能把住的酒店和房間號告訴了他。薑是老的辣，別看外公快八十了，本來就是腿腳不好，後來被小鷗的靈藥給治好了，腦子可是一直很靈光，拿到和_圖_書了酒店房間號后，還讓反撥回來試過，看是不是真如小鷗說的那樣。

袁東方一邊跟著小鷗的步伐跑著一邊找著話頭「小鷗，你準備跑多久。等會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你爸後悔了，你跑了你外公狠狠罵了他，如果知道你在哪裡，你外公都要去追你回來了，你小舅也回上海找你去了。」

袁東方今天選擇在這個時間來鍛煉也是有原因的，早上出門時他就是計算了時間的，希望能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再次碰上柯小鷗，果然，政客的感官是相當敏銳，還真讓他給碰上了。看到一身大紅運動裝的小鷗從身邊跑過來時，已經三十歲的他有如剛出道的酗子一樣心情格外的激動。

司馬明柏的腦海里浮現出了柯小鷗那動人的身影，想著柯小鷗的一言一行，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同了笑意。

「亞琴，這麼晚有啥事。」

她禮貌性的笑了笑「嗯。已經習慣了早起。」

「快把電話給我，我和小鷗說」電話那邊傳來了外公的聲音，可想外公得知小鷗來電話了，急得甩掉兒子的挽扶走來小賣部了。

司馬聽到他的問話也隨便的說了一句「是很漂亮，算是我見過的里最美的了，只可惜人家有主了。」

「媽，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才惹爸生氣的。我爸在不，我想和他說幾句。」

季冬冬一下清醒了，小姨，這半夜打電話了可是從沒有過的，是有啥和-圖-書要緊的事了吧，他一手拎著電話一邊朝裡屋喊著「媽，小姨電話」這通喊啊，樓下的人都能吵醒了。

袁東方好象得到了特赦令的士兵，心中大叫了一聲，沒辦法，誰要自己要逞強呢，不過還是小瞧了這丫頭，她的體質真好，這第二圈了也不帶喘一絲大氣的。

徐亞芳的兒子季冬冬揉了揉眼睛起來嘴裏嘟囔著「這都誰啊，半夜三更的還來電話。」

「那地方和我們這不一樣，山溝溝里，整個大廠幾千戶人家挺封閉的，再說了，人家青梅竹馬的，我這橫插一手算個啥啊。」

看到司馬的臉上露出的笑，徐小帥心想有戲，繼續追問著「有吧，看你的表情，你動情了吧，給哥們說說，那妞是不是很漂亮。」

徐小帥湊過去了頭，看著司馬那沒表情的臉壓低了聲色迷迷的問道「你在的那山溝里也應該有出彩的吧，那些地方都是稚呢。」

「外公，小鷗不乖，讓您跟著操心了，我現在在杭州，住在酒店裡，很安全的。」

小鷗側頭看到說話的正是昨晚在飯廳里碰上的董方，只見他穿了一身煙灰色的運動套裝，看上去象是國外帶回來的品牌，因為這個品牌以這個年代還沒在國內出現呢。

「那我等你一會吧，反正早上我也沒什麼事」為了接近柯小鷗，袁東方把自己該做的事都推后了時間。

「老三，你在外面可要自己當心」電話里傳來鷗爸柯大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