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踏上公路，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一中大門，兩邊高大的立柱是用青石壘起的，上面有紅色的幾個大字「XXX市第一中學。」

「咦，你是柯小鷗？中考第二名？」老師驚訝的抬頭打量著柯小鷗，兩眼閃爍著光芒。

可能是小鷗來的較早，房間里還沒有別人進來過，30平米左右的房間內，兩側牆分例著二付高低架子床，每個床邊上還有二個木櫃。房間的中央兩兩對面地擺著四張課桌，而在進門的右側有一個小門，裏面是一個小小的衛生間。打量了裏面的衛生，小鷗皺起了眉頭，上學期不曉得是哪些女生的，真的很噁心啊，一些帶血的衛生巾還丟在衛生間里。這種環境自己如何能忍受的了。而室內的衛生也有點恐怖，原本雪白的牆壁上都塗抹了好些亂七八糟的文字與圖畫，架子床上還有一些亂紙廢屑的。

聊著聊著有人就問起了小燕和小莉的行蹤：「老柯啊，我咋好久沒看見你家老大老二了。」

先從空間里摘了一個西葫蘆和一些香蔥，洗凈后將西葫蘆擦成細絲，蔥切碎一起裝入容器中，又打了二個雞蛋進去，加入鹽、千味、胡椒粉，再加了約一兩的麵粉調成濃稠的糊狀，放置一邊醒十來分鐘，在這空檔時，小鷗又淘了些香米和燕麥，加了紅棗、桂圓、蓮子、紅豆、花生米一共放進鍋里架在火上煮雜糧粥。

「你們倆是不是吵架和_圖_書了，到底什麼原因沒選擇在一個學校。」豆豆有點八卦，可她也是關心小鷗的。

柏油路將一個不小面積的草坪一分為二，路的兩邊還種著一些高大的法國梧桐，初秋的烈日也無法穿透巨大的樹冠，人們在樹蔭下穿行忙碌著。

樓房裡川流不息的人真不少，有好些是家長陪同一起來的，小鷗拎著行李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推開門，一股子不舒服的氣味飄了過來。

學校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因為開學進出的人可不少，有好些是和小鷗這樣拎著行李箱來報名的，這都是家遠選擇住校的學生。

「老師，報名是在這裏嗎？」柯小鷗故做怯懦的問道。

「老柯送孩子啊。」

「我不會讓老師們失望的。」

「老羅送姑娘啊。」

小鷗是不知道，在她進去后，老太太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年這門要看得更緊點了，這姑娘可是太漂亮了。」

鷗爸與鷗媽相繼的起床下了樓，看到小鷗準備的早餐是滿心的歡喜。歲月在流失，不知不覺的孩子們都長大了，先是老大離開了家，再是老二遠走他鄉去求學了，現在老三也長大了，也要離開家去獨自求學了。做父母的說不難過那是假的，每天早上一家人搶洗手間的情形也看不見了，每日飯桌上的爭吵也不見了，家也變得冷清起來了。

收拾好這些，因為不喜歡別人坐自己的床，小鷗選和-圖-書了一張上鋪，正在她鋪床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

「嗯，我是柯小鷗。」

女人將行李放在一邊，關上了門，看看窗外並沒有可偷偷窺的點，放心的轉過身，施展了一個清潔術，將亂糟糟的牆面清理乾淨，將每個床和柜子也清理乾淨，就象是用濕布剛清理過一樣。衛生間就更是清爽了，不但雜物沒了，原來的異味也沒了，整個宿舍里還飄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你家三姑娘真能耐。考了全試第二名，真給你們漲臉呢。」

「手續我這裏辦，因為你是學校優先錄取的，頭一年學雜費全免，如果你能繼續保持好成績，不光是可以繼續拿獎學金，學雜費依舊可以全免。給你，這是分配給你的宿舍，四人間，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喂，那個等等，是不是新生，登記一下再進去。」老大媽忙著追出來。

「小鷗啊，去學校要和同學相處好啊。不要動不動使性子，外面不比家裡，在廠里人家多多少還給你爸媽點面子，去了外面你要稍忍忍啊……要按時吃飯，不然身體要扛不牢的啊！」

「喲，你家小舅子真給力啊，大上海可是花花世界啊，可別看花了眼。」有人帶著嫉妒的語調說出酸酸的話來。

小鷗沒有和人打招呼，直接拖著行李就往裡走。

九月如往年一樣平靜的到來，小鷗這一屆的初中畢業班，大多數人htｔｐs://wｗｗ.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m還是留在了本廠的高中部，還有一部份則是因為畢業掛了科，補考也沒過關而不得不綴學，能考去市裡上學的並不多，小鷗的同桌楊雲芳也考取了二中的錄取線去了二中，整個班也只有小鷗一人選擇了一中，看來大家還都是對升學率高的學校抱著很大的信心去了。

柯大林和羅美青高抬著頭笑著說：「是啊，我家小鷗考上了一中。還有獎學金呢。」一中為了招收學習優秀的生源，用高額的獎學金來做誘餌，每年的中考狀元及亞元都屬於被吸引的對象。

廠車駛出了華興，沿著山間的公路開往市區，車窗外的風景不斷的急馳而過。上車時小鷗和司機打過了招呼，讓在一中門口停停，過了二十多分鐘后，車停下了，售票員提醒著車上的乘客及時的下車。

「哈，我還以為我這一走你們就都不管我了呢。」看到死黨們，小鷗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是發自肺腑的真心，早晨的陽光照在那燦爛的臉上，那歡喜的氛圍渲染了周邊的人群。康豆豆看了一眼四周，悄悄的問小鷗：「王烜沒來送你啊。」

小鷗沒集體宿舍，也沒有過和別人同處一室的經驗，可是前世網路得不少，看到那些宿舍里的紛爭，就有些頭痛，心想著自己最好不要碰上那些極品，不然到時候還是在外面租個房子住比較自在點。

「嗯。我知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如果有我的包裹啥的替我收好，你們可不許拆啊。」

這時候在另一隻爐火上架了一隻平底鍋，加入油燒熱，倒入一大勺麵糊，轉動平鍋將麵糊攤滿鍋底，待麵糊有些干鼓起時，用鏟子小心的翻面，煎成二面金黃，噴香的菜糊餅就出鍋了，吃的時候可以卷些大蔥，也可以涮些辣醬或甜麵醬，配上香濃的雜糧粥，這種搭配是小鷗家裡最愛吃的一類早餐。

馬路的盡頭是一幢乳白色的教學大樓，看了看錄取通知書上的報名指南，小鷗找到了教務處，那裡的人並不少，柯小鷗的出現讓路人皆在關注這個女孩是誰。

教學大樓的入口處有一塊大理石制的指示牌，小鷗按上面的指示，出了大樓的沿著南邊的小路走了過去，走了約有五分鐘後有一幢白色的長形樓房出現在眼前，樓被一圈黑色的鐵柵欄的圍起，還有一個傳達室，大門口寫著「男生止步。」門的是一個五十余歲的大媽。

柯大林遠不同別的父親那樣喜歡替孩子做主，柯家的孩子從小獨立性就較強，只要不是違規規法違道德的事，他們都不會出面干涉，選擇權全交由孩子自己處理。而羅美青則是和所有的母親一樣，怕孩子受傷，受欺。哪怕孩子長得再大，也要多叮囑幾句。

一中的因為地處市郊，佔地面積大，大門正中間是一條寬敞的柏油馬路，馬路兩邊還分散著幾條小道通往遠處的樓房。

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號這天小鷗起得很早，想著從今天起，能和父母一起吃早餐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了，早早的她就起來準備早飯了。

「你的錄取通知書帶來沒有。」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女老師和藹的問道。小鷗雙手遞過了通知書。

「柯小鷗，我們來送送你。」遠處跑過來幾個，正是小鷗的死黨們。

鷗爸鷗媽在小鷗的堅持下，放棄了要送其去學校的打算，看著自家姑娘拎著那簡單的行李上了車。其實小鷗的空間里什麼也不缺，這行李和草席完全是為了裝裝樣子的擺設。

小鷗接過胖老師遞過來的紙條后鞠了一躬后離開了教務處。這時她才看紙條上寫的南區403室。

「我不喜歡二中的環境，市中心太吵雜，一中離家近一點，每天廠車都會經過一中，想回來就回來了，也不用倒車。」小鷗替烜開脫著理由。

鷗爸鷗媽拎著小鷗的行李送到了車站，碰上好些廠里的同事相互打招呼。

「嗯，真人比相片可漂亮多了，歡迎你選擇了我們一中，不過進入一中后要更努力哦。」胖老師笑著打趣道。

「那可不啊，連帶家裡二個小的都被她姐給帶得愛學習起來了。」

也許柯大林認為沒什麼好隱瞞的，也許他有別的什麼想法，只聽他說道：「我家小舅子在杭州辦了個化妝品，讓老大去幫忙了，老二也被她小舅給弄到上海讀自費大學去了。」

小鷗回答「也許他有事吧，今天他也應該去二中報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