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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把你吵醒了。」倆許頭低聲的說道。

小鷗看見小文那委屈的樣子笑著說道：「你是男孩啊，三姐給你買的玩具可不比她的衣服便宜。再說了，男孩要穿這麼花俏幹嘛，男生要懂得照顧女生知道嗎，雖然小雅是你姐姐，可是你是男生也要讓著她點。」

「這裏面都是大煙花危險，別瞎動，晚上再放。」

「小鷗，下來接電話」大姐小燕在樓下大聲的叫著。

「我當然好啦，我牙好，胃口也好，吃飯倍香，睡覺當然也就好了。」柯小鷗笑著回答道，爽朗的笑聲感染了電話另一頭的人。

「哇塞，這麼大的螃蟹啊。」豆豆是一邊說著張著大嘴，眼睛里放著光。

「柯小鷗，你啥時候又出去了，還記得給我們帶禮物啊。」劉英捧著大衣摸著上面那大大的木製鈕扣說道。劉英家條件並不好，經常穿得都是她姐的舊衣服，這件衣服是她長到十六歲以來收到的最為高級的禮物了。

康豆豆連忙用手去擦嘴，發現上面什麼也沒有，知道被女人給戲弄了，連忙追上前去打柯小鷗。一時間嬉笑的聲音是滿屋蕩漾。

「那是青蟹裡頭最大的幾隻，我給買回來了，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泥鰍哩。」小鷗說完伸手接過鷗媽手中的煤夾準備撈蟹。一邊撈一邊還說著：「媽，中午隨便弄點吃吃好了，弄二隻蟹就夠我們一家人美餐一頓了。」

「司馬明柏，哇靠，你還活著啊。」柯小鷗一下子偽淑女的形象就徹底的沒了。

舉國歡慶共渡春節時，司馬家裡這幾天正是一片陰沉，他的外公開國元勛之一這幾天正掙扎在生死線上，那年的延壽丹沒有拍到，最近一直是靠著一根百年人蔘又吊著命的。

「那到候我們穿一樣的去拜年啊。」豆豆跳脫的性格立刻蹦起來說道，姜鳳也在一邊直點頭。

「嗯，我前幾天去了趟上海，專門採辦年貨的，順便給你和_圖_書們三人買了大衣，我也有一件，我們四人全是一樣的，就當是我提前給你們的生日禮物了。」四個人中劉英最大，其次是姜鳳，豆豆最小，和小鷗是同年同月晚一天。

「你咋樣，還好吧。」司馬只覺得自己一肚子的話想說又說不出來，憋了半天只問了這麼一句。

「我是司馬明柏。」

不知何時小鷗依靠在了房門口，陽光穿透頂上的塑料雨棚照在她那大紅色的羊毛衫上，四周泛起了一圈紅光，她笑著看著小文和小雅，走過去拉開另一個箱子，從裏面拿出一雙棕色的牛皮靴遞給了小雅，「諾。這個配大衣穿。」

小雅和小文在那邊翻騰禮物，柯小鷗是繼續睡大覺，收拾東西到了凌晨才睡，回到自己的家實在是想念自己的床，她就沒進空間，而是睡在了久違了的香塌上，這下被兩個許吵醒了，可就再也睡不著了，她用神識觀察著隔壁兩許頭的神情，看著她倆拆禮物時的開心的表情，自己也樂了。

柯小鷗將處理好的蟹放進了蒸鍋，又拿出一個小碗。倒了大半碗的醋和一些醬油汁在裏面調勻，拍了點蒜頭和薑末入進去，又調了點白糖。將小碗放在鍋里一同上鍋蒸，約半小時候，端鍋離火，掀開鍋蓋，一股濃郁的蟹香氣夾雜著醋汁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吃完這不知是早飯還是中飯的便飯，幾個人上了三樓小鷗的房間，小鷗拿出三件大紅色同樣款式大小卻不一樣的連帽呢大衣遞給了三個人，接過禮物的三人是開心壞了。

「那就好，替我和你爸媽、大姐二姐，小文小雅說聲新年快樂。」

小鷗回到房間里找了件半新的棉襖套在羊毛衫外頭上下了樓，今天是年三十。家裡要做好多事情，穿著好衣服可幹不成活的，發現二姐小莉正在客廳吃著麵條。

「小鷗啊，你快來一下廚房，你昨天帶回來的水產里那個螃https://m.hetubook.com.com蟹我們都不敢抓。」鷗媽手裡舉著鐵制的一個煤夾從廚房裡再次走了出來。

「切，你還記得打電話啊，真有你的，轉學走了一個招呼也不打，一年多也沒有一個電話，你可真夠意思的哦，好賴在我家吃了這麼久的飯吧。」柯小鷗嘴不饒人的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

小鷗拿過一邊早已準備好的大平盤。將紅彤彤的螃蟹放在了上面，若大的盤子也只能夠托住螃蟹的身體，腳爪什麼的都懸空露在了外面。

「小鷗你咋不多睡會，昨晚回來幾點鐘了，我們都不知道。」大姐小燕從廚房裡走出來，身上還系著一條碎花圍裙，鷗媽也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雙筷子一個碗，她正在那裡打雞蛋。

小文看見三姐拿出來的衣服非常的不好意思。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新玩具。

「家裡有突發事情我不得已才轉回去的。」司馬明柏聽到對面女人一頓說教可是一點也不生氣，相反那妖孽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這一年多來，他很是想念這個女人，現在她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司馬明柏的心底有了一份柔軟。雖然離開了這麼久，可從來沒有斷了途徑去打聽她的情況，在得知她以高分的優勢進了市裡的重點高中時，也為她驕傲，可是當聽說她和他沒在一個學校里時，心中也有些疑惑。

「你們三個在上面玩吧，我去接電話。」說罷小鷗離開下了樓。

其實小鷗現在的體質是冬不怕冷夏不怕熱，穿時令衣服完全是為了符合世人的眼光，你想想吧，如果大冬天的她穿身夏裝出現，別人不當她是神經病才怪呢。

小文嘴一撅說道：「臭美巴啦。」他的手上還拿著小鷗給他買回來的電動玩具。

隨著姜風和劉英的加入，這麼多人兩隻螃蟹好象真的有些不夠吃了。鷗媽就又下了點麵條，炒了兩個蔬菜，一屋子人是吃得熱熱鬧m.hetubook.com.com熱的。

「我和大姐二姐平時都不在家，家裡就你倆了，你們要照顧好爸媽，不要惹他們生氣知道嗎？如果我發現你倆不聽話，學習下降了，不但要扣零花錢，而且禮物也要減少。」小鷗一慣的作法，就是蜜棗加大棒。把倆小收拾的服服貼貼。

小鷗把蟹夾出來放在了地上，離開魚缸的滋養來到陌生的環境，那八隻腳的東西開始橫行霸道起來，小燕正巧站在螃蟹橫走的方向，見螃蟹橫過來嚇的逃出了廚房，壞心眼的小鷗見此哈哈大笑起來。

「媽，把那個蒸饅頭的鍋大鍋拿出來接上水。水裡放點薑片、黃酒就行了，這蟹要敲暈了才能放進去，不然一受熱就會往外爬，連鍋蓋都會頂翻的，這麼大的有可能會把鍋也頂了。」小鷗邊說邊處理著手上的蟹，本來空間里拿出來直接就可以上鍋蒸的，可是放在廚房裡有一些時間，法寶里的水接觸了現實中的空氣總有一點污染了，再加上在地上爬了一陣。

小鷗走進了廚房，看見小燕也在那裡束手無措的站著，看到她進來小燕拍拍胸口說道：「小鷗，你從哪弄得這麼大的螃蟹，這鉗子太厲害了剛才都把一根筷子給夾斷了」說話間小燕還看了看自己那白纖纖的玉手。

「咋，你以為我死了啊。」對面的聲音有點吃吃笑了。

「嗯，我外公身體不太好了。」司馬明柏給柯小鷗打電話時完全是因為想念，可是小鷗的問話讓他的心裏起了一種念頭，柯小鷗有一手不凡的醫術，那麼她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呢，豈不是醫術更高。

小鷗想到一年前司馬明柏和他大哥出現在杭州的拍賣會上拍延壽丹的情形，突然的問了那麼一句：「是不是家裡有誰身體出狀況了。」

小雅立刻把靴子抱在了懷裡，那神情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了，「謝謝三姐。」

「橫，你們男生什麼也不懂。」小雅得意的https://m.hetubook.com.com撐開大衣在原地轉了個圈，大衣的衣角在動力的帶動下也撐開了就象那秋日里的陽光那樣艷麗。

「別叫喚了，算你有口福。快擦擦嘴角吧，口水都流下來了。」柯小鷗笑著說。

「新年快樂，女人。」話筒中傳來一個低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貌似對面的人有點激動，聲音略有點顫抖。

暈，自己的師父在哪小鷗都沒見過，哪裡能給找人去看啊，小鷗是一個頭大三個，誰讓自己多嘴呢，想到自己還欠司馬明柏一個人情，柯小鷗說出了一件事情，讓司馬明柏自己上門去求人家。

小文一聽可是喜出望外就撲過去想看看，小鷗攔住了他。要說過年小朋友最喜歡的是什麼，一是新衣，二是壓歲錢，三就是放煙花了。

有幾個箱子上都注了名字，小文和小雅的禮物裝了一大箱，大姐和二姐也是一箱，再有就是爸媽的一箱，小雅拿出箱子里一件桔紅色的大衣比劃了一下又放下，快速的甩脫了身上那件碎花小襖套上了大衣，美滋滋的問小文：「小文，我漂亮不。」

「諾。這是你的，男孩子應該英勇點，別和女孩子一樣喜歡花衣服。」

「小鷗，你咋回來的，還帶回這麼多東西，這幾盆花是咋運回來的。」小莉一連串的問題。

說完小鷗從箱子里拎出一件軍綠色鑲著皮革邊的粗燈芯絨帶棉的夾克衫。衣服的袖口和底邊、彎肘處全是皮革，是當年上海最時新的童裝樣子，仿軍隊里飛行員的服裝，拿出這件衣服后，小鷗又在邊上的箱子里翻了翻，找出一雙縮小版的軍用翻毛皮鞋和一條軍綠色的卡嘰布長褲遞給了小文。

「小鷗，我能不能求你件事，讓你師傅來給我外公看看，本來你們過年我不該說這些的，我外公這幾天真在急救，有可能撐不了幾天了。」司馬明柏和外公的感情遠比自己的爺爺要深厚的多，為了外公求求小鷗也不算跌面子，更何況小鷗的hetubook.com.com性格直爽，直接的求比拐彎抹角的效果要好的多。

司馬的語氣並不是十分高漲，小鷗聽出他好象有心事，想了想還是問了句：「司馬，你家裡還好吧。」

小鷗推開一樓那間沒人住的房間，指著裏面的幾個大紙箱子說道：「這裡是我在上海買的煙花，可比我們這賣的好看多了。」

「哇，什麼菜啊，這麼香」康豆豆這時候一跑一跳的走了進來。

柯小鷗洋洋得意的說道：「上海的煙花品種可真多，我只買了一小部份，火車上不讓帶這些個危險物品，所以我就雇了個車拉回來的，順便又去花市買了些花回來，這些東西可是折騰死我了，咋，這花好看吧，我也是看著喜慶才買回來的。那個金桔可以吃，不過年前最好不要動，這樣吉慶點。」柯小鷗現在講瞎話是一點草稿也不用打的，是張口就來。

「唉，我說司馬明柏，你還回不回華興了，我現在市裡讀書，平時都不在家的。」

「請問你是哪位。」柯小鷗有點聽不出來這個聲音。也難怪了，對面的人正在變聲期呢。

「你好，我是柯小鷗。」

「我知道，你考上高中了嘛，還是中考亞元，還是你厲害。」司馬說了幾句后停頓了片刻，接著又說道：「我短期不可能回去了，我給你留個呼機號，要是來北京的話你呼我。」

「小雅，一會幫我去把康豆豆，還有劉英、姜鳳找來，今天年三十了，我也沒空出去。讓她們三個快來拿禮物。」小雅應聲高興的離開了。

「三姐偏心，總給四姐買漂亮衣服。」小文有些生氣的說道。

「司馬，我會醫術你是知道的，可是我那便宜師付從來是她想著我了就來找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她曾經和我說過，我們師門裡面有一個丹堂是專門練制各種丹藥。而練好的丹就委託別人去拍賣。去年在杭州胡慶余堂就進行過一次丹藥拍賣會。」

「我回來很遲了，見你們都睡著我就沒吵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