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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跟著柯小燕身後出了夜大的校門，就看見校門不遠處一輛廣州標緻小型商務車裡走下一位個子高挑的女人，她迎上前出接過了小燕手裡的書籍，並拉開車門，等小燕進入車廂后又回身坐在了副駕駛位上，而司機則是一名中年男子。

穆方笑著說道：「小燕，一會去吃點宵夜吧。」

「二子，瓶子里裝的葯是做什麼用的？」洪菊看到兒子那神情，似舍不下一般，就問了一句。

小燕認識那個客戶也很偶然，有一次她去商場巡視，正巧營業員鬧肚子不舒服，她就頂了那個營業員的工作當了半天的班，那個客戶還以為她是春之源新請的銷售員，見她長得漂亮，懂得也多就起了結交的心，走的時候給小燕留了個呼機，而小燕留了號碼給她，想著客戶有什麼情況她也能及時得到消息。

趙士傑從朋友那裡打聽到小燕每二、四、六三個晚上都會去解放路那家夜校上課，晚上9點就會準時在那守候，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

看著小車一個打轉急馳而去，劉月兒和穆方的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情，有羡慕，也有嫉妒、更多的是邪惡。

洪菊這時候才明白了為什麼柯家丫頭會如此果斷的與兒子斷絕了關係，原來自家老二潛質里隨了丈夫王利國，也是個招花引蝶的主。

「二子，你說的是真的嗎？這麼貴的葯她咋會給你？」

「真的？」

劉月兒身高也就1.6米左右，絞和圖書著兩邊不對稱的短髮，一邊長一邊短，一付大大的銀耳圈掛在耳朵上晃蕩著，她穿一件紅黑條的斜紋布一手長弧擺外套，一條黑色的瘦腿褲和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衣服兩角的下擺還在前襟處打了個結，臉上擦著厚厚的脂粉，腥紅的唇膏抹在嘴上讓人看上去就一個字「俗。」

「那當然，我們家還不至於去做那種強壤奪的事情，二子，你當真把爸媽想成那樣的人嗎？」王利國臉上的神情也有點不太自然，兒子是在身邊長大的，雖然平時很少交談，可是也不至於生份成這樣吧。

「不了，我還有事，要先回去。」小燕心裏也覺得奇怪，這兩女生和自己也不太熟，而且她們經常不來上課的，咋會想著要請自己吃宵夜呢？看她倆的打扮，小燕就沒打算和這種人有什麼深交。

瓶子的價錢倆人已知曉，想著這麼金貴的瓶子里裝的東西價值肯定也不菲，可不管倆人怎麼猜也沒想到那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粉色丸子盡然會如此的昂貴。

穆方的穿著要簡單一些，妝也沒有化得那樣濃，也是一付凌形的耳墜也顯得格外晃眼。

王利國此時適當的說了句：「二子，這東西是上回在北海你暈過去時柯家丫頭給的，你媽因為著急你當時給忘了，今個才想起來。」

兩女人見邀請沒有成功相視了一下，嘀嘟了幾句：「咋辦，趙少還在下面等著呢。」

「媽，這https://m.hetubook.com.com裏面的東西是逆天的，比如廠里那鍛錘壓斷手壓碎骨的，這葯可以回生箸脈結骨，使斷肢再生和以前一模一樣。」

「媽，小鷗把葯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今個是不成了，以後再找機會吧。」

要是二年前洪菊說出這樣的話王烜肯定會開心到家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不是嗎？

王烜就把自己這二年來和小鷗之間的矛盾都說了出來，包括學校里那些糾纏不清的女生，還有隔閡最大的就是那年春節皇甫雪兒來所造成的後果。

在杭州，柯小燕最近也不得安待，偶爾一次和客戶的聚會中認識了浙江紡織巨頭的公子趙士傑之後，那個纏人啊，真的讓她有點應接不暇。

王烜聽到這話自嘲了一下。小鷗看來是真的要和自己劃清界線了，以不吝於如此昂貴的丹藥送給自己，想著那原本愛笑的女人自從自己讓她失望后，笑容是越來越少，這一切全是自己造成的，後悔。後悔有什麼用呢，沒想到自己重活了一次，還是弄丟了她。

二個女生滴咕了一陣後來到柯小燕身邊，胖點的叫劉月兒和瘦點的叫穆方。

「我是真的有事情，對不起了，我先走一步。」小燕收好東西，見去路被擋，就退了一步移開邊上的桌子走了出去。

洪菊是學醫的，知道上海北京和廣州有好的技術可以做到斷指再植。可是就算接好了，也不可能恢復到和以和*圖*書前一樣，這小小的一粒葯能有這樣的效果。她根本不敢相信。

「傻小子，你把你媽想成啥人了，媽從刑育要自強自立，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要，難不成你把你老娘想成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嗎？」洪菊真是又氣又好笑，沒想到自己還一句話沒說就被兒子想成了這樣，難不成母子之間現在的隔閡有這樣大了嗎？

夜校里沒人知道小燕是一家化妝品廠的老闆，只是每晚上下學都會有一輛小車在學校門口接送，還當是她家中的條件比較好而己。

「趙少不是說了嘛，只要我們幫他把柯小燕弄到酒店裡，就每人給我們1000塊錢嗎？如果她不去，這錢還能有份了？」

小燕今年也25了，因為皮膚條件好，顯得也就是20出頭的樣子，剛開始趙士傑將她當成了某個大學的在校學生，驚為天人，起了與之相交的心思，想著一個在校大學生能有多矜持啊，後來知道她只是一名化妝品銷售員時，那種心底里高人一等的架勢又擺了出來。

洪菊冥思苦想了一番說道：「好象是說了一句，啥她能幫你的就這些了，也不知道她是啥意思。」

「媽，這東西到底哪裡來的？難道真的是你們使手段奪來的？」王烜見父母面面相覷，悲傷不由得從心底而起，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樣的父母。

那場小聚會趙士傑是跟著當時的女友一起去的，這種人依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出手和*圖*書相當闊綽，所以身邊鶯鶯燕燕的無法用手指去計算，換女友就象是換衣賞一樣。

「啊」王利國和洪菊倆都張大了嘴。

王烜看著父親的眼睛，目光中飽含著關愛，知道父母沒有哄自己，也鬆了一口氣，他喏喏的說了句：「對不起。」

「沒辦法，實話實說嘍，人家不去我們也不能綁著人家去吧。」穆方肩一聳兩手一伸頭一縮做了一個怪表情。

對於趙士傑的邀請柯小燕根本不搭理那個碴，不管是送禮還是邀請吃飯，柯小鷗是不收也不答應，總是直接推掉了。不過姓趙的不氣磊，他不信在金錢的炮轟之下有多少女人可以堅持住的。

王利國捫心自問沒有苛待二子的地方，再有了家裡三個兒子從小就好管教，老大了門心思做學問，老二現在專習武道，老三還沒定性但也不是惹禍的胚子。

「媽，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知道你的出發點也是好的，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認事不清，總是給她造成這樣那樣的誤會，以至於把她推的越來越遠。」

廣州標緻505SW8旅行車是八六年投產的，春之源在去年訂的貨，過了春節才提到的車，原來廠里的一輛麵包和一輛廂貨兩用微型車已專用來給客戶們送貨之用，這也是小鷗要求的，說小燕出門沒輛象樣的車可不成。

第二天王烜就象沒事人一樣帶著弟弟王燕一起去了小鷗家聚餐，好象一切的過往都已不再存在，他打今個起想以一個旁觀者的和*圖*書身份守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愛她就要讓她幸福，讓她的笑臉常在。

有一次客戶的幾個好友搞一個小型聚會，她就想著把小燕給請了去，一個是介紹別人這家化妝品廠的產品奇特的效果，再就是將柯小燕介紹給別人，也方便別人購物時得到一些折扣。

這樣也好吧。就讓自己守護著她，就算成不了夫妻，做為朋友守護也罷。

「去吧，別那麼大架子，給我一個面子吧。」劉月兒也笑著說，而且還站在小燕的桌子邊上擋住了她出去的路，看似無意，可是真的是無意之舉嗎？

王烜揣磨著手中的玉瓶，昏暗的燈光下臉上的表情看不十分真切，他想了想說道：「明天我去把這個還給她。算了，還回去她也不會收的。」

「二子，媽對不起你，不該在你們中間找事。你要是真喜歡那丫頭，媽不攔你了。只是你爺爺那裡要你自己想辦法了。」洪菊雖然從來沒有明著對小鷗拒絕過，可是她挺佩服小丫頭的機靈，只是從自己簡短的話語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下課鈴一響，夜校同學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還在四下里商量著，老實人就回家了，有夜生活的這才剛開始。

小燕的心中已有一個喜歡的人，就是夜校的老師鄭興化，這一年多來，她從各方面去打聽鄭興化的為人，婚姻狀況，知己知彼上陣才不會出錯，可是半路上被這個殺出來的趙士傑給打的手忙腳亂的，她可不想給鄭老師留下那種濫交的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