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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還附送印有蘇妲己照片的抱枕給你。」許知乎很無語的揮揮手，總算又把這位劍尊大人給送走了，「好吧，老呂，我現在可以確定，我們真的要……我擦，你們又在幹嘛？」

下一刻，就在眾人的驚駭目光中，漆黑如萬古長夜的詭異天穹之上，驟然響起了一個沙啞低沉的陰惻惻聲音，如同雷霆轟鳴回蕩在整個天際——

「賣票？」九黎劍尊頓時就勃然大怒。

許知乎對他們的節操表示了充分鄙視，然後呂奉后和黃袍怪就殺氣騰騰的上來送客了，各方大能還仍然有點依依不捨，又特意打聽清楚了下次演唱會的舉辦時間，這才各自架起飛劍雲霧，三三兩兩的騰空而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劍光停穩，滿臉漲紅的九黎劍尊就已經衝下飛劍，幾乎是踉蹌著抓住許知乎的手臂：「許，許道友，救……」

「要！」百花公主回答得很有氣勢，平日里很不合的兩位美貌御姐，這時候居然同仇敵愾的手拉著手，「可惡啊，本公主早就看那位掌柜的很不順眼了，每次都陰陽怪氣的說什麼買不起就別碰，這次非要拿大堆靈石……唔？」

那什麼，姐姐你差不多就行了，好不容易把局面扭轉回來，你又要回到「開口跪」的老路上，那就真的沒轍了。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嘖嘖嘖，本尊https://www.hetubook.com.com遠道而來，諸位就不打算殷勤待客么？」

「幾萬，是幾萬靈石啊！」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地涌夫人淚流滿面的望著天空，似乎已經想到自己被一大堆奢侈品淹沒的華麗場景了，「啊啊啊，誰都別攔著我，這次我要洗盪整個天織坊……花花，要不要一起去？」

「唔，下個月？」許知乎一邊給他們發福利，一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不過，話又說回來，下次演唱會經費比較緊張，估計我們要賣票了。」

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原來你們是愛我的啊！

好吧，別管他到底想到了什麼，重要的是，這個五月上旬的千狐陵演唱會，用昆吾從來沒有過的形式，直接就把各方大能給砸暈了，以至於九黎劍尊他們最後走出地下大殿的時候，全都兩眼發直搖搖晃晃，有種「原來這世界還可以這樣啊」的恍惚感。

能說什麼呢，許知乎只能一邊在心裏默默腹誹，一邊趕緊又把這位狂熱粉推上飛劍，九黎劍尊居然還不肯走，飛了幾十丈遠又回頭囑咐：「道友，記得啊，要是出了你說的什麼紀念海報，一定要給我來十張，不，二十，不，三十張！」

好吧，他這裏還沒腹誹吐槽結束呢，遠處的天際中又是劍光呼嘯！

「呃，有什麼問題？」許知乎被嚇了hetubook.com.com一跳，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就是，就是。」旁邊的各方大能紛紛表示贊同，全都熱情的掏出靈石來，有提出要入股合作的，有自告奮勇幫忙改造大殿的，還有幾位魔道大能感慨連連，覺得一群狐狸精妹子的百花裙太舊了，他們可以拿回去免費換新的，至於換下的舊裙子……

剎那間，剛剛消失的那道熟悉劍光，又帶著燃燒烈焰呼嘯而來，而且這次的速度更快，如同斬破空間似的高速掠過，轉眼間就已經出現在千狐陵外。

還能幹嘛，呂奉后黃袍怪地涌夫人他們正集體熱淚盈眶，一邊集體蹲地上圍成一圈，一邊看著放在中間的那數十個裝滿了儲物袋的靈石，而且還不忘互相給對方擦眼淚：「啊啊啊，好多錢，真的好多錢，別攔著我，讓我先哭一會兒！」

再見！不送！

還沒說完呢，剛剛平靜下來的遠處天空中，突然就響起尖銳呼嘯聲！

「不用，真不用，您忙您的去吧。」許知乎幾乎是把這位有點狂熱粉的劍尊大人推上飛劍，直到看到對方一步三回頭的消失在遠方天空中，這才滿臉古怪的擦擦冷汗，若有所思的轉過頭來，「呃，老呂啊，以後我們得專門成立個保安小隊，我真擔心這些狂熱粉……我擦！你們在幹嘛？」

「這怎麼能叫賣？」九黎劍尊憤怒得都在顫抖，看著許知乎的表情簡和-圖-書直是痛心疾首啊，「這是藝術，這是藝術啊，藝術的事怎麼能說是賣，應該是，應該是我們來贊助才對！」

好吧，就這麼幾分鐘不到，剛剛還在那圍著靈石感動流淚的呂奉后黃袍怪他們，已經殺氣騰騰的一躍而起，百花公主還和地涌夫人帶頭攜手，自告奮勇的拿出一大疊小傳單：「來來來，今天開始，我們繼續去發小傳單，這次不能只滿足於軒轅墓附近一帶，我們要拓展業務對外發展。」

還別說，真的很有用，等到蘇妲己唱完最後一首《戀愛循環》以後，在場的各方大能都已經瘋掉了，有意猶未盡要求再來兩個時辰的，有激動得往台上沖高呼「己己我愛你」的，還有幾個傢伙直接就興奮得暈了過去……

要不要這樣，許知乎都被他們的工作熱情嚇了一跳：「那什麼，你們不覺得辛苦嗎？」

幾乎在同時，剛剛平靜下來的天穹中，驟然掀起了洶湧翻滾的漆黑鬼霧，無窮無盡的濃霧如同山呼海嘯般席捲而來，轉眼間就遮蔽了耀眼烈日，投下了陰森寒冷的陰影迷雲。

還好，還好，這樣可怕的情景沒有出現，各方大能徹底被這歌聲加天魔舞折服，直到出了演唱會的時候還在那裡兩眼發直，性急的九黎劍尊直接一把拉住許知乎，迫不及待的就問：「許道友，下一場是什麼時候？」

很多年以後，當已經成為少狐時代狂熱粉ｈeｔuboｏk•ｃoｍ.com的九黎劍尊，回憶起自己當年參加千狐陵演唱會的時候，總是會沉默半天，然後用那種很滄桑很感慨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抬頭望著天邊雲霞——

什麼情況啊，許知乎整個人都無語了：「呃，別這樣，冷靜點好嗎，也就幾……唔，多少來著？」

還沒來得及說完呢，剛剛衝上來的九黎劍尊，突然就滿口噴血，無法控制的砰然倒下。

很好很強大，許知乎默默想象了一下蜀山三十六座倒懸峰被白花花傳單淹沒的情景，又想象了一下雲帆駕著樓船狂暴追殺呂奉后他們的壯觀畫面，突然覺得……嗯？

「是是是，沒問題的。」許知乎下意識的趕緊點頭，「抱枕啊，你放心，肯定給你預備……我擦！」

整整兩個時辰，從「geegeegee」到「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再到「但是那樣不行哦真是那樣的話你看真心是會進化的不斷不斷」，蘇妲己帶著一大群狐狸精妹子邊唱邊跳，又是秀大腿又是賣萌……

有錢賺還怕什麼辛苦，百花公主和地涌夫人直接一揮手，意氣風發的對著呂奉后他們宣佈道：「沒事，我們的目標是更高更快更遠，對了，老呂你的馬快，明天我們就去蜀山一趟，爭取把那貼滿小傳單！」

「呃……又來了！」許知乎和呂奉后他們面面相覷，忍不住齊齊嘆了口氣，「話說，這位劍尊大人到底要來多少次啊和_圖_書？」

「唔，說到那次啊，本尊就記得滿舞台白花花的……咳咳，什麼都沒有！」

美貌狐妖御姐感動得熱淚盈眶，當即表示自己可以再唱一首「閃閃的淚光茶葉蛋」，好在許知乎反應及時，一把攔腰抱住她就往後台拖——

想想也是，這演唱會的風格和曲風，在昆吾就從來沒出現過，蘇妲己帶著一群狐妖妹子，在許知乎的筆記本上看了半個多月的MV，把少女時代、SHE、akb48全都看了一遍，雖說時間緊學得也不是很像，但是也夠讓整個昆吾大吃一驚了。

九黎劍尊還不肯就這樣回去，明明都已經消失在天際了，還又特意滿臉笑容的繞了回來：「啊啊啊，許道友，我仔細想了想，不如我就千狐陵多住幾天好了，說起來，我早年對音律也頗有研究，說不定還能幫妲己她們改進……」

「沒錯，贊助！」九黎劍尊還真的是財大氣粗，直接就掏出一袋靈石往前面一擱，「拿去，我看玉鐲兒的玉石琵琶有點舊了，這點靈石給她換幾個新的，買買買！」

下一刻，剛剛離開沒多久的九黎劍尊，居然又滿臉狂熱的沖了回來，而且隔著很遠就跳下飛劍，一把抓住許知乎的手：「啊啊啊，許道友，我剛剛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看妲己下次舉辦演唱會的時候，我能不能上台獻個花什麼的……」

「贊助？你確定？」許知乎突然發現劇情不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