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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有個傢伙在喊：「新年快樂！老婆！」

過年放煙花。小弟在陽台上，徐薇雨在樓下，小弟喊：「你點火啊！」

小弟臉都氣紅了。

朋友A：清溪你運氣很不錯啊。

過年前大掃除，母親和婆婆，還有我兩位阿姨都來幫忙了。

而周圍的親戚，包括主人家，都齊刷刷朝某人看過來。

小弟看著我說：「晚上你回家不？」

……

徐薇雨：「點毛，叫我老婆出來先啊。」

微雨：「路上堵車。」

「你才是騙我！鄙視你！」

微雨晚上就抱著我，哭喪著臉說：「和圖書時不時要下去軍訓的人都是折翼的天使啊！」

朋友A、B：我去！

小弟終於正視徐薇雨，然後故意說：「哦？你也來了？」

母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沒接到，於是回撥過去，我：「喂，媽，你剛打我電話？」

我站玻璃窗裏面，「太冷了，你們玩兒吧。」

微雨：「當然回家，不回家住哪兒？」

「義大利人！」

「人家那是騙你的！」

「你才鳥語，我同學教我的！」

四位長輩都用驚詫的眼光看著這二貨。

「Happy New Yeahttps://m.hetubook.com.comr！姐！」

朋友B：我今年輸了很多，手氣各種差！話說清溪我們約你打牌你從來說不來的，跟誰打啊？還贏了上千塊？

「你那什麼鳥語啊？」

這一生，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我：「我也沒事啊。」

過年走親戚。去一家不常走動的遠親家。我父母和小弟先過去了，我跟微雨從住處出發，比較遠，到的時候人都已經就座。

花瓶碎在了地上，而他以瀟洒的姿勢背對一攤碎片。

「Nuovo和*圖*書 Anno Felice！姐！」

小弟一見我就舉手，「姐，這邊！」

於是兩人就掛了電話。

小弟：「我姐嫌冷不高興出來，你快點放吧，磨磨蹭蹭地幹嗎啊！」

過年的時候打牌贏了一千。

我：「有事？」

小弟：「下來就下來！」

回頭就看到徐薇雨在擦的一件清華釉里紅瓷器，地攤上淘來的，不貴，但是挺漂亮，也挺大……看著那大圓瓶生生落了下來，我以為徐薇雨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抓住那花瓶，結果，那傢伙，側開，兩腳一前一後劃開半弧形hｔtｐs://ｗww.hｅｔuｂｏｏｋ.ｃom.ｃoｍ，騰空翻滾了半圈……

「你那什麼同學啊？」

微雨過去跟我父母打了招呼，然後對著小弟就說：「你今天穿得夠潮的啊？」

我也當場呆住了。

我：「哦。」

母親：「沒事啊。」

母親：「你有什麼事嗎？」

「Gl ü ckliches neues Jahr！」

然後小弟噔噔噔地跑下去了。我等了半天，都沒見窗外亮起來。我擔心他們會不會打起來了，剛推門出去，就聽到聲音，然後天空被五彩煙火點亮絢爛開了。

徐薇雨也在那兒忙，忙著擦擺在高處的裝飾品m.ｈｅｔｕbｏｏｋ.cｏm•cｏm，然後我聽到我母親喊了聲：「小心！」

微雨：「話那麼多，有種你下來！」

好半天，我母親笑出來，然後阿姨婆婆都笑噴了。

周圍人都笑出來，包括我一向嚴苛的父親也笑了出來。

徐薇雨還笑眯眯說了句：「爺玩的就是心跳。」

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下，他不曾放過水，他是從來手氣差。

我：徐薇雨啊。

母親：「嗯。」

微雨顫抖著聲音說：「是啊——我來了這裏上千年了——終於有人看到我了——等你吃完飯我就跟著你回家——」

小弟扭頭沒理他，跟我說話：「姐，怎麼那麼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