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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時間對的人

作者:顧西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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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種相思

第十四章 一種相思

對方倒是看了她一會兒,呵呵一笑,說:「別緊張,美女,我請你吃飯吧。」
「胡鬧。」江文華難得會對自己的大兒子動氣,他站起身,他的太太聽到聲音從書房走出來,他擺了擺手,「沒事,你進去。」江傑的母親輕聲道:「有什麼事情你好好跟安瀾說。」說完才又轉身進了書房。
過了好久,他回復:「好。」
「啊?出什麼問題了?我最近忙得要死,都沒時間上遊戲……怪不得,怪不得,這段時間boss那麼恐怖。」一無所知的李翱還在那兒驚訝著,「嫂子應該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啊,而老闆就更不會了啊。」
江安瀾也站了起來,「爸,我並不是來征尋你的意見的,我只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情。至於改姓這點,我已經跟爺爺提過。江家安字輩里人那麼多,並不差我,但母親那邊卻只有我。」
那字還挺帥。
路上,姚欣然感慨不已,「年紀稍微大點,不結婚就成罪過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真是的。」見身邊的人一直很安靜,不由問:「在想什麼呢?嘿,美女,問你話呢。」
「晚上無聊嘛,我求了我那同學,讓他幫忙打探大嫂你的上課時間的。大嫂你課講得真仔細啊!說起來,剛我後面有男生說你頭髮剪短了,超像小男生,哈哈哈哈。」他左一句大嫂有一句大嫂,姚遠聽得心裏難受,也避免被來去的學生聽到,就跟他說:「我們邊走邊說吧?」
江安瀾確實有點沒料到父親的反應會那麼大,他知道有困難,但也應該會有通融的餘地。現在父親擺明了表示這事沒商量。他是可以自作主張去實行,但是,他也並不想跟家人鬧得不愉快,因為這對他想要做的事沒有幫助,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他現在一部都不敢走錯,他怕,怕錯了真的再難彌補。
她剛打算回學校食堂吃飯,身後店裡的一名服務員追著她出來,「這是你朋友打包讓你帶走的。」
阿彌:「君姐姐!淚奔啊!我以為你不玩著遊戲了!」
姚遠剛要一口拒絕,對方又說:「你如果不跟我走,我就當場說我是來跟你求婚的,反正跪也跪了。」
至於出問題的原因,溫澄也是不清楚的。
姚遠聽到那聲「大嫂」,微微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只是說:「你不是這學校的學生,怎麼……」
那人揉了半天膝蓋,總算緩了過來,站直身子,報出了大名,「滅世神威。」
姚遠也清楚,她不能再由著自己沉溺在那些消極情緒里了,她要從自憐自艾里走出來,這半年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來,就回歸到原來的軌道。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算是走火入魔了吧?
走哪是哪走後,姚遠在後門的馬路邊打車。她晚上一個人不敢走夜路,而到家的那路公交過了晚八點就沒了,幸好路程近,打車也不是很貴,每周來去兩次還能承受。
江安瀾看著ipad上的車子,最後有些懊惱地關了屏幕。
「小傑那份,我自然會給他,但你才是我江文華的繼承人。好了,這話題就到此為止。我不反對你跟那女孩子在一起,但是改姓,我不允許,至少在我死前你別想!」
姚遠再度要關遊戲的時候,這天最後接到的一條私信彈出來。
姚遠看了一會兒,就回了房,也忘了之前要喝水。最後,她翻出了他的號碼,給他發了信息:「你回去吧。」
通常江安瀾說這話的時候,說明他已經非常沒耐心了,前段時間剛被加重工作任務的李翱不敢再開腔了。
很快到了清明節,姚遠如同往年一樣,跟堂姐一家人以及奶奶去掃墓。姚遠在父母墓前燒了紙錢,磕了頭。
姚遠明白了,心裏波動了一下:「哦。」和圖書過了一會兒,她又發:「我先下了,有空再上來。」
姚遠見還有不少人在圍觀,只得硬著頭皮點了頭,「走吧。」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江安瀾平靜地說:「我知道,但我沒別的辦法了。」
「是因為你之前在交往的那女孩子?」
這天下課後,她走出教室,後門有人叫她:「老師,等等。」姚遠回頭,竟然見到了走哪是哪。對方跑到她跟前,「大嫂,嘿嘿,我來旁聽你的課了。」
所有人,包括姚遠在內,都目瞪口呆了,下一秒姚遠就聽到白T恤男罵罵咧咧地低咒了一聲:「這地面怎麼那麼滑啊?!」
姚遠被叫回了神,「哦,沒什麼……」
可怎麼也想不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有人在跟她求婚嗎?」
這兩天,姚遠通過QQ聯繫了老同學趙瑜。趙瑜是和她一起由江大公派留學加拿大的。如今趙瑜還在加拿大讀博,姚遠想跟他討教些關於讀博的問題。趙瑜說:「你持外國的碩士文憑,再讀國內的博士不划算,要不再申請下公派來這邊讀博?以你的條件,我想問題不大。」
姚遠淡定地繼續搖頭,「聽說過一些,很少玩。」至少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沒玩過了。
隔了兩天,溫澄來京,約江安瀾被拒,只好退而求其次約李翱一起吃飯。席間說及江安瀾,文成說:「他跟大嫂之間可能出了點問題,所以,你最近還是少接觸江少吧。」
一周后,姚遠考博第一輪初試,之後兩天是複試和體檢。江大初試複試的時間連在一起,並沒有給人喘息調整狀態的時間。不過這樣也好,快刀斬亂麻,一次性解決。姚遠算是臨時抱佛腳,因為此前她並沒有想過要讀博,將近兩個月的衝刺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基礎還行。
阿彌:「君姐姐,你以後別再無緣無故玩失蹤了,人家的小心臟承受不起這種打擊啊!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站在你這邊。」
走哪是哪不情不願地跟姚遠道了別,走前問姚遠什麼時候能上遊戲。
江安瀾的情緒也不大好,但面上還是很冷靜,「對於改姓,我堅持。」
雖然兩人已經「分手」,但庇護他卻已經像是她的本能了,「我不清楚。」
「嗯。」
姚遠聽完,嘴角抽了抽,又聽到他說:「你有他電話嗎?你看,你現在也被他甩了,心裏一定很鄙視他吧?你告訴我他電話,如果知道他家在哪兒那就更好了。你給我提供線索,我去找他算賬,放心,我會把你的仇也一起報的。」
亞細亞:「我們跟天下幫解除同盟了。」
滅世神威?就是上次要跟她買若為君故的賬號,最後被她拒絕了的那人?
姚遠像以前那樣打了個「回抱」上去。
庄小威,山西XX煤業的總經理。姚遠走出餐館的時候看了眼被迫接受的名片,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網游里不少人知道姚遠在江濘大學上班,但除了走哪是哪和君臨天下之外,倒也沒人來找過她。然而這天,姚遠卻又遇到了一個遊戲里的玩家,那人大中午的站在學校大門口,來往的師生都紛紛朝他看去。
但姚遠還是謹慎地看著他。
江文華緩緩吁了一口氣,「我不同意。第一,你這樣做,不說我,爺爺奶奶那邊你怎麼交代?第二,那女孩子因為我們江家人失去了雙親,就算你改了江姓,本質上文翰還是你的小叔。」
姚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面前這人也許找她只是為了刺探那人的情報,「我不知道君臨天下在哪兒,我已經很久沒跟他聯繫過了。」
若為君故的號一登陸,姚遠都覺得有點陌生了,然後好多私聊的消息湧進來,嘀https://m.hetubook•com•com嘀嘀的聲音響了好久。姚遠一條都沒看,全部關了,剛要退出遊戲,馬上又有一條消息進來。
等她坐上的士,車子駛在這條路燈黃線昏暗的馬路上,當看向某一處時,她不禁又出了神。她曾好多次去回想發生在這裏的那一幕,都記不起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的樣子,只記得他那糟糕的語氣。之前每次回憶都覺得,這人明明脾氣很差,卻在她面前裝得很紳士,她有些好笑,也有點感動。而如今只要想起他來,她心裏就像被一根小小尖尖的刺扎著,一下一下地,不是很痛,卻也忽略不了。
眼看著再這麼下去圍觀群眾都要解讀出薄情女和痴心男的戲碼來了,姚遠迫不得已,一把拉起還跪在她跟前起不來的人。
不管他是誰,姚遠自覺是絕對丟不起那臉的,正想跟著同事悄無聲息地離開,那T恤男突然看向了她,然後眯了眯眼,最後以一股驚人的氣勢向她跑了過來,快接近她時,啪的一聲,男人直挺挺地跪在了她面前。
姚遠有點不解:「什麼?」
亞細亞:「君姐姐?!真的是你啊?!我以為我眼花了!」
江文華跟第二任太太住在華盛頓,年過五十的江文華身形高大,五官稜角分明,在外貌方面,顯然江安瀾遺傳自他母親更多。但是性情和為人方面,江安瀾卻跟他父親很相似,都是不喜多言、乾脆利索。所以兩人一見面就直接說事了,也不多扯家常。再說,江安瀾跟他父親的關係也不是特別的親厚,主要是因為江安瀾從小是跟兩位老人生活,而江文華也不是擅長表達父愛的人。
江安瀾在美國逗留了一段時間,因為自己公司的海外業務問題。等他回國時,已是四月底,這段時間他的心情已經有所平復。因為他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只要最後結果是他所設想的,那麼,他不介意中間有點曲折,就算這些曲折讓他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疼。
「什麼叫江家不差你?我江文華以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去改姓,成何體統!」
她躲在被子里,默默數綿羊。
錄取結果要到五月中下旬才公示,這說明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的時間又都空了出來。之前姚遠一直神經緊繃地在忙碌,突然鬆懈下來,她有點茫然。複試完,隔天就是周末,姚遠在家中不知該做些什麼,她是真的無意識地又點開了電腦桌上《盛世》的圖標。
這廂,姚遠剛拉起人就想走,那齜牙咧嘴地揉著膝蓋的男人卻反手拉住了她,「你是若為君故嗎?」
「我兩年前有幸聽過孫教授的一次演講,對她在中國明清文學領域的研究很佩服,也很敬佩她為我們中國的文化事業所做出的傑出貢獻。」
「老讓大嫂你請客,那怎麼好意思呢?這次我請你吧,大嫂你要喝什麼?」說著,他就先跑過去了。姚遠走過去,說:「我要一杯熱檸檬汁。我來付好了。」她可不習慣讓「學生」埋單,雖然自己也就比走哪是哪大三四歲。
在姚遠為進軍博士而奮鬥的時候,江安瀾飛去了美國。他去美國,一方面是為了送同父異母的弟弟江傑去父親那兒,因為那邊學校要開學了;另一方面是,他有些話想要跟他父親江文華說明。
「你的產業可以給江傑。」
姚遠還是見到了江安瀾。那天晚上,她起身去客廳倒水喝,走過窗邊的時候,看到了樓下站著的人,他穿著一件單薄的毛線衣,看著前方,手上夾著一根煙。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煙,煙火忽明忽暗,在這初春的夜晚里顯得有些蕭瑟。
姚遠看著這些消息,微微紅了眼睛,這些人雖沒怎麼在現實里有過接觸,卻總讓她感覺到溫馨,就像家人一般m.hetubook.com•com。她在幫聊里發了消息:「謝謝。」下面一堆消息刷出來。
姚遠想起前不久看到的一則新聞,4名90后玩LOL被坑,不遠萬里跨省揍隊友。果然玩遊戲走火入魔的人很多。
「那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是。」
姚遠身邊的同事疑惑地看著她,她只能幹笑道:「我朋友,嗯,跟我開玩笑。」然後,她讓同事們先去吃飯,等他們走了,她看向T恤男,「請問你是?」
「那你是想在江大讀博?」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大腦了?要改姓才能追到人家女孩子?」江文華氣得都有些臉紅脖子粗了,一向寡言嚴肅的男人,就算在商場上被人擺一道,也不至於讓他這麼氣惱。江文華雖然近十幾年多數時間生活在美國,但仍是根深蒂固的中國傳統思想觀念,自己的兒子要改姓,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如果是一開始就跟母姓,那另當別論,中途改姓,他江文華還沒那麼開明!
姚遠帶著滅世神威選了學校附近偏高檔但也相對冷清的一家餐館。對方也不介意由她做主,跟著她進到餐廳,一坐下就說:「君臨天下那陰險的傢伙現在在哪兒?」
那人高大俊朗,下巴微揚,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張揚勁兒,然而他最吸引人的是身上那件白T恤上用紅色的顏料筆寫著的:我找若為君故。
姚遠一怔,果斷搖頭,「不是。」
溫澄笑了笑,「確實,像安瀾這樣的人,心裏雖然孤傲清高得要死,但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他認定了誰,就是死心塌地了。」
姚遠沒去看他走沒走。
第二天,姚遠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不過通話的人並不陌生,是那個跟她有過一面之緣的滅世神威庄小威。電話一通,他就不客氣地罵開了,「君臨天下太黑了,耍陰招!我網上約了他出來單挑,本來不抱希望的,結果他答應了。他說他就在江濘市,好,真是太好了!說了地點,說了時間,結果丫遲到讓我等了半天不說,到頭來還讓他堂哥來招呼我,自己坐車裡面看,把我跟遊戲里一樣耍啊!沒見過比他更沒品、更沒下限的人!他堂哥是警察啊,我如果出手,那不成襲警了?老子活這麼大從來沒這麼窩囊過,那君臨天下真不是人啊!」
姚遠抿了口服務員端上來的茶,「你跟他有過節,應該去找他。」不管是在遊戲里還是現實中。
姚遠看到這白T恤男的時候,頓時就有點傻眼了,旁邊的同事則是不由樂了,「這誰啊?若為君故又是什麼?現在的人還真是不畏外人眼光,什麼都做得出來啊。」
感情是把雙刃劍,它好的時候能讓人如同墜入蜜罐里,可一旦破碎了,不合心了,便戳人心、刺人骨。
到公司后,趙子傑過來聽表哥「反饋」美國那邊的業務情況,聽完后就馬上說:「那我去把東西整理整理,弄好后發E-mail跟他們確認?」趙子傑剛要出去,又想起什麼,搗鼓了下手上的ipad,遞給江安瀾,「你年前說要買輛小車是吧?你看這兩輛怎麼樣?雷克薩斯is250c,樣式配備我覺得都挺OK的,就是油耗厲害了點,還有就是那輛寶馬1系M,反正都是你說的不是特別突出,但性能方面都算OK的。」
江安瀾苦笑,終究沒發。
江安瀾一點都不訝異父親會知道這事兒,「算是。」
阿彌:「小君,抱!」
好渣……
掃完墓當天,姚遠跟姚欣然吃完晚飯便回了市裡,因為姚欣然扛不住她媽連清明的假期都不放過,要給她安排相親。在姚欣然發動車子時,她媽嘴上還在說著:「你這孩子怎麼老這樣?我叫你去相親,那都是為你好,你看你都多大了,還每天瘋瘋癲癲的不著調,不要和_圖_書找對象,成什麼樣子?還是遠遠乖,找好對象了。遠遠,什麼時候讓那小夥子來家裡吃飯?你奶奶都問起過好幾次了……」姚欣然慌忙打斷母親的話,「行了行了,媽,我們走了,跟奶奶還有爸說一聲,下次放假我們再來。」在母親的不滿聲中,姚欣然風馳電掣般地將車開了出去。
姚遠付完錢,走哪是哪連說謝謝,她忍不住笑了,「好了,你也差不多該回自己學校了吧?」
她在想他,是不是……很罪不可恕?
阿彌:「嗯,去吧去吧,不過記得要回來啊。」
「嗯,我記得你跟孫雲孫教授很熟?」
「那你玩網游嗎?」
亞細亞:「啊?這麼快?」
果然,姚遠聽到周圍有人在議論了。
趙子傑退了出去。
「我就罵了君臨天下兩句,就差點被帶去警察局……」一堆髒話之後,總結語就是,「我就沒見過比君臨天下更無恥的人!」
姚遠卻否決了,「我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一直不怎麼好,我不敢再走遠。」
「那男的臉色好難看。」
江文華聽完兒子說的,皺了眉頭,「你想換你母親的姓氏?」
無數女學生嬉笑著故意從他眼前走過,邊悄聲議論著邊不忘偷偷打量著這個帥哥。
江安瀾聽趙子傑說了,才想起來是有過這麼一回事。那天陪姚遠在醫院掛點滴,趙子傑打了幾通電話來,他回過去說完公事後提過一句幫他看看有沒有適合女士開的小轎車。江安瀾這會兒又按了按額頭,「你先出去吧,我看看再說。」
滅世神威一聽這話就憤憤不平,「老子查不到他啊!你知道我查你花了多少錢?還跨省飛過來!唉,結果你跟那傢伙也散夥了,本來還想利用一下你,來一招引蛇出洞的。」
「哦?我看他挺黏你的啊,難不成也分手了?」說著,滅世神威又挺高興地道,「不過,如果你跟他真分手了,我得恭喜你,這樣你就不會再被他荼毒了!你是不知道那傢伙的本性啊,他這人陰險得不得了,明明搶了我女朋友,還說他沒搶,我找他單挑,他都是讓他手下來對付我,還以多欺少!虧他還是什麼大神呢,真心太不要臉了。」
滅世神威見她實在不樂意跟自己吃飯,也不勉強她了。但姚遠走之前,他硬要了她的電話號碼,然後塞給了姚遠他的名片,「我看你這人挺不錯的,以後遊戲里誰欺負你,給我打電話。」
「好好。大嫂你最近很長時間都沒上遊戲了,老大也是,你們不在,我們都沒玩的樂趣了。溫長老也是的,隔好幾天才來一次,鬱悶。」走哪是哪講了一通最近《盛世》里的情況。姚遠聽得心不在焉,走到學校後門口的時候,看到賣奶茶的小店還開著,就問走哪是哪:「你要喝點什麼嗎?」
「在……」
君臨天下;「來了?」
「……」
這人該不會真為了賣賣賬號不成而來找她麻煩了吧?應該沒這麼無聊的人吧?
江安瀾撐著額頭,按著太陽穴。這次是李翱來接的機,因為他也有所察覺近來老闆心事重重,所以一向話多的他接到人後都沒怎麼開口,直到看到後座的人從包里掏出藥瓶來,他才從前面的擱板上拿了一瓶沒開封的純凈水遞到後面,「不舒服的話,要不先回家休息下,別回公司了?」
然後,接二連三有人發消息過來。
「你少騙我了,我知道就是你!」
姚遠望著前方發了一會兒呆,最後退出了遊戲。
庄小威?
那刻,姚遠的表情簡直是快要哭出來了。
哆啦A夢:「咱們幫主幹的,牛吧?」
「……」
姚遠無語,昨晚下了場雨,校門口兩側的路面又有點緩坡,像他剛才那樣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摔倒也不足為奇。呃,重點是,先生你能爬起來再說嗎?www•hetubook•com•com這局面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大嫂要回去了?」
但下一秒姚遠就看到了袋中最上面那一盒切好的水果,裏面都是她喜歡的那幾樣,隱約想到了什麼,微微皺起了眉。
「哈哈,美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想做我外婆的學生?她雖然名聲在外,但非常嚴格,對學生的要求也很高,做我外婆的門生有你苦頭吃,你看,我都千辛萬苦要跑外面來了。」
姚遠終於還是跟孫教授聯繫了,現在很多高校的博士生導師、副導師,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有名無實的,姚遠想要拿到的是真材實料的學位。她愛文學,童年時期最長待的地方就是母親工作的市圖書館。後來的一路求學,學校的圖書館便是她最常去的地方。她一步步走過來,也總算是沒有走上「做一行,恨一行」的路,主要是中國文學博大精深,僅僅拉出五千年裡的百年就夠人研究的。確定了導師,當然,現階段只是她單方面的確定,還要等考試后孫教授的反向選擇。
這頓飯,姚遠只喝了杯茶,就走了。
「老師不答應啊?」
滅世神威一聽,氣餒道:「也是。不怪你,他遊戲里接觸過的那些女的,也都不知道他是做啥的,更別說電話了。我就想折騰他一次出口氣,怎麼就那麼難?」
哆啦A夢;「幫聊里說鈞姐你終於又現身了!果然,嗚嗚!」
而此刻學校對面的馬路邊上,剛停下不久的一輛車裡,江安瀾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淹沒在不明朗的光線裏面,顯得深沉難辨。
「再說吧,我最近比較忙。」
傲視蒼穹:「大嫂?!你終於又上線了啊!!」
所以,她一遍遍地默念自己的座右銘,要奮鬥,要努力,不能給天上的父母丟臉。
姚遠打字的手停頓了下來,過了會兒才又重新敲字:「想過得充實點。」
花開:「小君,有空來我花店找我玩嘛,你這沒良心的,我分店開張后你就沒來看過我。要不是這段時間一直走不開,過完年後就連著元宵節、情人節、婦女節、植樹節、清明節,我早就去你學校逮你了。」
隨後,她雙手捧著袋子,慢慢地往江大走去。
江安瀾接過水,吃了葯,「我還死不了。」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自始至終到底喜歡他什麼。好像在她還沒有完全弄明白的時后就陷入了他的包圍圈,然後一切都很自然地發生了,欣賞他,相信他,依賴他。
「你還在不在?喂喂?」
花開:「小君,來了。」
江安瀾那晚做夢,夢到了姚遠十八九歲的模樣,她就坐在江大湖邊的椅子上,笑得很開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半點不假。江安瀾醒后,再也睡不著,拿著手機看時間,深夜兩點,外面一點聲音都沒,而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念頭讓他的心跳漸漸加快。他握著手機,想如果這時候給她打去電話,不,只發條簡訊,就當是在午夜夢回、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做的,呵,他現在不就是午夜夢回……
我說小遠,我們才半年多沒見吧?你可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啊。行,我會幫你在我外婆那兒通通氣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以你的條件,不管是做江大孫教授的學生,還是公派留學,都不成問題。我好奇的是,你本來都回去好好上班了,怎麼又打算自我深造了?」
這段時間,姚遠將所有精力都花在了考博上,以至於那天上課差點累倒在課堂上,她閉了閉眼,才又放著PPT講下去。她的課是選修課,去年還好,課程都安排在白天,今年有兩天的課安排在了晚間。她的作息被弄得很混亂,每次上完課回到家,自己還要學習、看資料,每每弄到深夜。她承認有點拚命了,可她停不下來。因為人一空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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