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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鑫停下講故事道：「你有沒有聽過『花拜佛』？」

我不好意思地說了聲抱歉，然後讓李鑫繼續說。

我們搖頭。

竹謠說完，貟婺「阿彌陀佛」一聲。

眉衣對著我們大吼一聲，一股極強的威勢化為勁風就對這我們吹來。

我們其他人則是根本不怕這股勁風。

李鑫說完話嘆息了一聲，眉衣似乎聽到了李鑫說話，頭微微歪了一下，彷彿在思考李鑫說的那些的話含義。

就發現那個小女孩兒身邊沒有大人，就她一個人，她沿著河堤走，每看到一束花，她都會停下行禮，然後嘴裏還念念有詞。

「咔咔！」

眉衣的命，彷彿全部都是天機。

房間里的香氣又平穩了下來。

貟婺聞過這樣的味道？這輩子。還是他的前世？

李鑫繼續說：「眉衣是我的恩人，我本來希望你能可以看到她漂亮的一面，可你們卻是等不及了，不過在我看來，就算她變成了屍。也是特別的可愛，就好像是我的小孫女似的。」

眉衣的臉乾枯無比，她的眼珠子紅彤彤地凸在外面，嘴裏還有四顆獠牙伸出，樣子極其恐怖。

我問貟婺是不是知道什麼玄機，他搖頭說，只是聞著熟悉，可究竟是什麼花的味道，他暫時想不起來了。

哪怕我是有太極圖，可也是卜算不出來什麼消息。

李鑫停了一會兒道：「我繼續講那個故事，現在忽然斷開了，我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我搖頭，然後去看徐鉉和王俊輝，他們和圖書也是搖頭。

李鑫說：「這件事兒說來話長，看過眉衣后，她的情況就不用我多描述了。我們現在出去，到前院的房間里，我慢慢地講給你們聽，在這裏待著，只會打擾眉衣休息。」

我驚訝到：「不對啊，我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人氣。」

那個小女孩兒說：「我叫眉衣，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只知道，這些花在我拜過後會變得更香。我喜歡這些香氣，所以我要拜那些花。」

李鑫不對眉衣說話了，我就趕緊問李鑫，那眉衣身上為什麼會一直散發香氣出來。

李鑫繼續說：「當我提出要收眉衣為徒的，你們猜她說了什麼？」

我們都坐好后，李鑫深吸一口氣，念了一句佛號，然後給我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眉衣說話的時候，李鑫就去看眉衣面相，這一看，李鑫就怔住了，他是神相。可他的相術在眉衣面前完全不起作用，她根本看不出眉衣的過往和未來。

聽那小女孩兒的聲音和說話的口氣。完全聽不出她精神有問題。

李鑫說到這裏的時候，縮在籠子角落的眉衣忽然把頭抬起來看向我們。

還有這樣特殊的變化，我心中也是驚奇不已。

我們點頭。

聽到李鑫說到這裏，我也是試著用剛才眉衣的命氣卜算一下，果然如李鑫所說，我也是什麼也算不出來。

竹謠說，它也不知道，這花香聞著清淡，實則由多種味道混合而成。

說到這兒的時候，和圖書李鑫看著我說：「我當時覺得如果眉衣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資，說不定我會培養出一個超過你的天才來的。」

李鑫這次很快就把鐵板門上的鎖子打開，然後把鐵板門拉起來，我們就看到一個向下的樓梯，這樓梯不深。十多級就到了底。

而此時眉衣慢慢地向我們這邊爬了過來，雖然隔著一層籠子，我們還是忍不住拖后一步，遠離了一下那籠子。

李鑫說：「眉衣是這麼說的，『太極變，神龍出，邪屍臨。花拜佛』。」

說完李鑫又補充說：「說完那句后，眉衣又對我說，她就是花拜佛。」

我們點頭，然後依次退出了這地窖。

他看著眉衣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是我的孫女，還記得嗎，你說你以後就姓李了，你叫李眉衣，所以我一定會救你。」

聽李鑫說完，李牧在旁邊哭喪著臉說：「你一直讓我看著眉衣，原來是一個屍體啊。我一直認為她是一個花精呢。」

想到這兩個字，我心裏「咯噔」一聲道：「李前輩，那小女孩兒被將臣咬過？」

故事繼續。

這眉衣究竟是什麼來頭。

李鑫愣了一下問：「你父母呢，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你叫什麼？」

貟婺見我們看他，就「阿彌陀佛」一聲道：「我也沒有聽說過。」

李鑫說：「白天的時候你就能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很徹底，晚上就是屍，沒有半點的人氣，白天的時候就是人，沒有的半點的屍氣。」

不和_圖_書是人，不是鬼，難不成是屍！？

不對，她身上也沒有鬼的氣息。

李鑫點頭說：「沒錯，她的名字叫眉衣，是我的恩人，就是她指點我走上『佛』這條路，也是她為了救我才被將臣所傷。」

那個小女孩兒才六七歲，一個人穿著漢服在這裏行走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還對一些花行禮，就更加不對勁兒了。

貟婺看到那佛印后，更是對其行了一個佛禮。

王俊輝看著李鑫道：「你該不會是讓我們來幫你殺了將臣，給眉衣報仇吧？就算徐鉉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真是提的這個要求，我們肯定是做不到的。」

眉衣似懂非懂地看著李鑫，然後又重新縮回了籠子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膝蓋，把自己的臉埋進去。

「嗷！」

李鑫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含義，我查閱了很多書籍，都沒有相關的記載的。」

我努力去分析，那香氣下面特殊命氣，裏面果然有屍的成分，只是這種屍的命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個小女孩兒看著李鑫甜甜一笑說：「我在拜花啊。」

李鑫發現自己無法卜算眉衣的命理。就知道自己是遇到機緣了，便想著把眉衣帶回去養著，看著能不能收為徒弟，把自己一身的相術神通教給眉衣。

幾聲鎖響后，那門就被李鑫給推開了，「咯吱」一聲清脆的悶響，房間里「呼」的湧出一股花香來。

然後我們同時轉頭去看小和尚貟婺，貟婺是佛法大能，說不定他會知道。

和_圖_書半天李牧說不成一句話。

我對味道不敏感，就問竹謠能不能嗅出這是花的香味。

李牧在看到眉衣的樣子的后，驚訝道：「師父，眉衣，眉衣，眉衣她，她……」

不對，那屍的命氣里有熟悉的成分在裏面，是，「將臣」！

不對。她身上沒有半點的人氣。

正當我想這些的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地窖口，這地窖的入口很明顯，是一個鐵板們，門上畫著一個「卍」字佛印，我能感覺到。畫下那佛印的人佛法極其深厚。

是鬼？

李鑫說：「別怕，鬼你都已經見過了。今天來讓你看看半屍，她是身體一半是人，一半屍，白天的時候，她是人，一過了傍晚六點半，她就是屍。」

他當時覺得好奇就停下來多看了幾眼。

李鑫一伸手拉住李牧，否則李牧怕是直接被吹出去了。

起初，李鑫覺得那個小女孩兒可能有神經病，他怕那個小女孩兒出事兒，就追上去問她，在做什麼。

無奈我們只好去看李鑫。等李鑫解釋。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事情發生在去年初夏的時候，那會兒李鑫剛從外面出案子回來，他在路過瀋陽北蒲河附近的時候，發現路邊有一個小女孩兒，她穿著漢服不停地對著河堤上一些野花行佛禮。

鎖好房門，我們回到前院，李牧住的房間收拾的很乾凈，裏面的東西也是收拾的井井有條，基本已經確定，李牧有強迫症。

我能感覺到，我們聞到的香味就是從這個小女孩兒身上和_圖_書聞到的。

李鑫搖頭說：「自然不是殺將臣，普天之下能和將臣過招，怕只有帝君、人王和李神相了，我要是想要殺將臣，就必須和他們三個有關係。只可惜我沒有那關係。」

李鑫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找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幫我找一樣東西，然後解掉眉衣身上的屍毒，還她正常的身體。」

李鑫這麼說。等於在變相地誇我，我也是就笑了笑。

李鑫這關子買的讓人真不舒服，我恨不得上去搶過鑰匙自己去開那房門。

站到地窖口，李鑫對我們說：「你們可要做好心裏準備了。」

只有李鑫沒有動，他依舊站在離籠子一米左右的位置。

小女孩兒？

李鑫說：「眉衣在變成屍體后，智商只有兩三歲的孩子左右，她更多的依靠屍的本能行事，所以你們最好不要靠近她，不然會被她咬的。」

她的頭髮很長，她蹲在那裡，頭髮可以直接垂到地上，她的身體還在輕微地發抖，好像在懼怕什麼。

很快我們一行人就到了後院，後院除了車庫外的房子很容易辨認，站到門前，李鑫不緊不慢地把房門打開，我們這邊早已經有些焦急了。

她一抬頭，我們瞬間就看到她的面容，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到了下面，我們就看到了這隻有十多平的地窖里放著一個鐵籠子，籠子里躲著一個穿著一身藍色漢裝的小女孩，她蹲在一個籠子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裏面，我們看不到她的容貌。

之後她才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