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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胖：「整體上來說，比較乖順吧，但勞動能力和體能都很強，有時會犯牛脾氣，屬於比較務實踏實的那一種……你為何問這些？」

趙直：「考拉是啥，我記得好像是熊類吧？」

趙直笑了笑道：「我叫趙直。」

王小胖：「或許吧，反正從外在上看是差不多的……」

趙直：「我操！這麼能睡，你也這麼能睡么？」

趙直提起了興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打發時間了。

趙直扭了一下脖子繼續問道：「你具體是怎麼把人看成動物的，跟我詳細說一下。」

趙直眼睛亮了一下，大聲道：「小胖，不管別人怎麼說，反正我覺得你是個天才，真的天才！你這個朋友我趙直交定了！」

「從上小學的時候……不能算病吧……其實我要是不跟別人說，別人也不會知道的……」

趙直心底一驚，問道：「什麼東西？」

趙直笑了一會之後問道：「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你都能將他們看成動物？」

「也對，那跟我說說你這個是怎麼回事吧？」

如果此時有人從外面走過，聽見兩間禁閉室裏面傳來的陣陣笑聲，肯定以為裏面的人已經徹底瘋掉了。

趙直撇了撇嘴道：「最後被關進了動物園裡，然後被一隻狗熊給拍死了。」

「你說什麼？看到的人不是人？！」

「你不信對嗎？」那人的語氣中似乎有些委屈。

「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你有這種病的？」

看起來那個梁正義的確是個狠角色！

王小胖繼續壓低生意道：https://m.hetubook.com.com「這裏的那些警察身上都帶著黑色的斑點，有的在屁股上，有的在尾巴上，有的在翅膀上，有的在脖子上……這裏的護士身上都帶著粉色的斑點，也是分佈在她們身上各處的部位上……」

趙直：「那你看自己是個啥？」

趙直：「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是幫我大忙了。」

王小胖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是看人跟別人不一樣……我其實真的很苦惱……」

這是兩個病友之間的相互交心，沒有利益的糾葛，沒有慾望的驅使，沒有逃避，也沒有掩飾。

王小胖：「這倒是……我跟你說啊……最開始的時候，我還蠻開心的，看見那些人都是一個個的動物，有的在半空飛，有的在地上爬，有的動來動去走的特慢，哈哈，真的還有意思……」

王小胖：「看到了……」

趙直：「這樣最好，不過你可以跟我說，沒事。」

因為兩個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都已經在精神病院裏面關禁閉了，還有什麼不能坦露的……

趙直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問道：「對了，你看那個梁正義是什麼動物？」

王小胖：「好慘……幸虧我不會說動物話……不過我以後也不會隨隨便便跟別人說我會把人看成動物了，那樣就沒人把我關進動物園了……」

趙直笑了起來：「我覺得你要是去主持動物世界肯定好玩，對了，你看人是動物，那看動物又是啥？」

趙直和圖書：「當然是真的，我趙直可從來不騙人！」

趙直眉頭一皺，腦中掠過了一個人影，隨即問道：「你看見那個長的很高很壯的護士長了嗎？」

王小胖：「好吧，反正和別人說他們也不信……」

笑了一會之後，王小胖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剛才被關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當時嚇了我一跳……現在都沒想出來那到底是什麼……」

趙直若有所思地道：「還是差很多的，人可比動物兇殘的多，這一點你怕是沒有我了解的深。」

「動物……一隻只的動物……」

趙直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說話，憑直覺，他覺得這個人病得真不輕。

王小胖：「什麼動物都有，大型食肉動物，小型的食草動物，天上飛的鳥，水裡游的魚，還有昆蟲……」

王小胖哈哈笑了起來。

王小胖急忙道：「不是熊，它又叫樹袋熊，但並不屬於熊科動物，而是有袋目，是澳大利亞的國寶，國家的珍貴保護動物，現在全世界只有上萬隻啦。」

當聽到隔壁的那個人說出『我看到的人不是人』的時候，趙直真的被嚇了一跳。

趙直：「她是啥動物？」

王小胖遲疑了一下道：「動物話？這我倒是不會，他們說的都是人話……」

趙直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水牛的習性是咋樣的？」

對面沒有說話，似乎陷入了沉默，這沉默讓趙直不是很習慣，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跟我說說吧。」

趙直：「每個人都是這樣，都看ｈｔｔｐs://m•he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m成是動物？」

王小胖似乎遲疑了一下，過了一會才緩緩道：「他是一條章魚……很大很大的那種……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我真的被嚇到了……他的爪子遍布在屋子裡的每一處……似乎不管我躲到哪……只要在他的視野之內……我就逃不出去……」

王小胖：「對對……在別的人身上我從來都沒看到過這麼奇怪的事情……好像她們被打了烙印一樣……不過我還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趙直：「聽起來好像還蠻有意思的，跟我說下，都有什麼樣的動物，讓我也開開眼。」

王小胖：「就是能把一個人看成動物……」

趙直似乎失望了一下：「那你比他低檔一些，不過後來聽說那人挺慘的。」

「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最初我還以為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呢……」

「我信不信沒關係啊，關鍵是那些醫生信不信，要不然你也不會被關進這裏了。」趙直似乎不太想說話，但他也知道目前的情況能有個說話的人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是啊……不是人……」

趙直忽然感覺自己的脖子處一陣發癢，他用力扭動著脖子，試圖蹭著枕頭來消除自己的癢感。

趙直：「但總之是牛沒錯吧。」

趙直：「這麼厲害……」

王小胖『啊』了一聲，急忙道：「這是真的么？」

王小胖：「我能睡24個小時……」

章魚？

趙直：「沒有什麼不信的，我們都被關在這了，還有必要相互說謊嗎？」https://www.hetubook.com.com

王小胖：「我是一隻考拉。」

然而，這笑聲是天然的，沒有一點的別的情緒在裏面。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過沒關係的，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除了我奶奶還有梁醫生之外……」

趙直：「你是說你在將他們看成是動物的時候，發現的這些奇怪的特徵嗎？」

趙直：「等我們出去之後，你要幫我看看幾個人是啥動物，可以嗎？」

「那是什麼？」

王小胖：「應該錯不了……」

王小胖：「對啊，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動物，剛開始的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動物，不過我記得模樣，後來翻看了很多動物相關的書，現在基本上都能叫出名字來，也能說出它們的習性，當然生僻的動物除外，畢竟這世界上動物種類太多太多啦……」

過了一會之後，對面忽然道：「我叫王曉光，因為長的有點胖，所以別人都叫我王小胖，你叫什麼？」

王小胖：「我看到的人是雙重的，如果我眯起眼睛，停頓自己的思維，面前的人就會逐漸變得模糊，然後成為一隻動物，當我睜開眼睛，正式地去看的時候，他才會變成一個人……」

王小胖：「沒問題啊，不過看了有什麼用呢……」

王小胖似乎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鐘之後才道：「動物也是動物，人也是動物……我覺得兩個本來差不多……」

趙直：「你說你看到的人是動物是什麼意思？」

趙直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大聲道：「等等，我好像在一篇報道里看到過你這種情況和_圖_書，也是說一個人能夠把別人看成動物，甚至還會說動物的話，你會不會說？」

王小胖似乎吃驚了一下：「你真的相信？」

王小胖忽然輕嘆了一口氣道：「天才……我現在只希望從來沒有這樣的能力過……不過有時候我也會看錯，就是那種會變的動物，比如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有的人會變成別的動物，但整體上大致不會變，比如水牛可能會變成野牛或者犀牛……」

趙直：「你厲害，加強版小熊啊。」

趙直笑了起來：「不過首先你要看看我是個啥，現在我真的很他媽的好奇，自己到底是什麼物種。」

王小胖：「是啊，但是幾乎每個人都不一樣，各種各樣的動物，有的會重複，但是細節上，比如毛髮啊皮膚啊等還是有區別……」

又過了一會之後，王小胖的聲音才從牆壁後面傳了過來。

王小胖聲音中帶著笑意：「其實也不是很厲害啦，它體態很憨厚，性情也很溫順，很小很小的小熊，超級可愛……而且，它有一個特別的習性，那就是每天要睡18個小時以上……」

「你還在嗎？」對面那人的聲音變得有些軟綿綿的。

趙直砸吧了一下嘴，雙眼變得銳利了起來。

「在，在。」趙直一邊蹭著脖子，一邊道。

王小胖有些緊張地問道：「那人怎麼了？」

王小胖：「一頭水牛。」

趙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真的能自動地把身邊的人都看成一個個的動物，想起來確實要比看人有意思的多。

趙直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臉色也在瞬間凝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