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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濫好人，她便不怕玄老頭對自己有什麼不良企圖，更不怕他會因馭靈大法怪異而苛責自己不走正路，反正日後也不想再被老頭兒拿捏把柄逼著聽課，還不如一次性嚇得他不敢再指點自己！

自稱是弟子就要挨打，不是弟子就要賠錢，玄老頭的舊弟子們第一次遇上比自己還能賴的老油條，頓時覺得理虧辭窮。

玄老頭輕輕拍了蘇瞳的肩膀一下。「你這可是老夫從來沒見過的厲害功夫，創造者絕對比老夫高明很多，該想到的一定會有準備。只是既然你有緣來我門下，老夫便有義務依你特點，為你提點一二。」

將蘇瞳與傲青二人隔開，玄老頭先丟下蘇瞳與傲青獨處了很久，而後到了傍晚才回到蘇瞳身旁來。

這不對勁喂！

太可怕了！他怎麼會猜到？

「這……」寬毋揉揉自己的腫眼泡兒和身上淤青，用商量的口吻向蘇瞳與傲青建議：「大師兄，大師姐，咱們能不動手，好好說話嗎？」

現在這濫好人師傅卻很認真地提出了細緻指教自己的建議，看著玄老頭兒認真的臉，還有他懸在半空的手，蘇瞳遲疑了一下，一咬牙撤除了斬靈刀對自己丹田的偽裝。

玄老頭兒兩手一攤，以最簡單的一句話止住了眾人的嚎哭聲和告狀聲。

大師兄？大師姐？

蘇瞳只好聽聽傲青那邊，兩人的房間應該只有一牆之隔，但傲青卻奇異地保持著安靜。

「看你表情，似乎驚訝于老夫為何知曉你的隱秘？」玄老頭眨了眨眼。「那我必須教訓你一番，因為你只知道照心法修鍊，卻從來沒有好好思考，此法為何這般！」

「就是將你所得諸物，都送給什麼南邊的界城仙子的事呀，要不這麼說，那些來討白食的傢伙怎麼會走？」

「而你的功法，將你雜駁靈根的先天特點發揮到了極致，每一靈根都在使用，甚至催發出許多不是五行六意也不屬於隱藏靈根的特別靈根，它們小而細，雜亂不可分類，獨立時不可分辨類別，不能在單一條件下催發神通……你每用一式神通，都是從無數細絲般的靈根內，借用力量。如千萬溪流一樣，若要施展和江海一樣的力量……你的靈氣總量，要比同階修士大很多。」

雖然玄老頭沒把話說完，但蘇瞳心裏已經響起了玻璃破裂的聲音，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

「若不出老夫意料，此法絕對不會將靈氣雜駁的程度無限擴大，一個聰明的人，也許不會彎腰去撿掉落在地的一顆穀子，但當浪費的穀子數量無法再被忽略，他一定會想辦法將它們聚合在一起，加以利用。」

「看看就看看。」不需要問雷符塔里的賜符與禁地賜符是否一樣，她試試就知道。

不由自主，蘇瞳想聽玄老頭多說一些。

從東仙到虛銀古海，她有許多便宜師傅，但大多師傅只是因為傳授過她一件心法或者法寶，便掛著師傅之名的m.hetubook.com.com前輩，真正關心過她根基與每一步修行的人，只有玉卮一個……

「是！」蘇瞳認真點頭。

「這不是你自己的問題，而是你的功法。我猜你這門心訣，要求你的體質，神識，靈氣同步提升！」

「為師是風雷兩種靈根，所以你應該能感覺到兩條大河一樣的氣息，在為師體內奔涌。」

縱見識再廣的修士，都沒見過這個架勢，蘇瞳相信玄老頭只看一眼就會嚇得鬆手！

要算蘇瞳修鍊時吞吸了多少天靈地寶，大概十根手指都算不出來。

抱著這樣的念頭，蘇瞳將自己手腕送到玄長老指間，猛地施力。

大概不是刻意不出聲音，而是全身心地沉浸在蘇瞳的靈氣循環之中，雙耳忘記接受外界聲音。

為了得到雷符與雷獸召喚口訣，蘇瞳只能耷拉著雙手垂頭喪氣跟著玄老頭上山「聽課」，不過她邊上山邊試探性地詢問：「師傅，你是不是轉性了，還會打馬虎眼兒將那些惱人的傢伙唬走？」

「去雷符塔看看？」傲青向蘇瞳提議。

「你靈根雜亂，卻找到了雜亂同修之道，比一般天資差的孩子幸運不少。」

好揉捏的包子師傅為什麼突然變得會唬人了？

果真如她所料，當她運氣的剎那，腕間捏緊的力量陡然一松，只聽玄老頭驚駭地倒吸冷氣！

「呃……」

「那不是打馬虎眼，老夫真的剛送出去啊！我那些舊徒弟只喜歡法寶靈石，其實他們要是向我要地，老夫現在還有很多可以分出……」

對著蘇瞳與傲青的背影，玄老頭又只說了一句話，便成功地讓二人如石化一般定在原地。

「多謝師傅，弟子受教了。」這一次可是心悅誠服地匍匐在地，對玄老頭虔誠行禮。

她突然想起了傲青的話，她記得他說，這玄老頭搞不好是他在旅行中見到的最厲害角色，當時她並沒有領會傲青的深意，還以為他是在用慣用的手段譏諷玄老頭的濫好心。

她是以三枚金丹分別鞏固了自己的丹田，識海與體魄，但這等隱秘的事情，只有自己知曉，外人怎麼可能通過內視靈氣波動而洞察？玄老頭如此斷言，卻不是靠看，而是靠憑空猜測！

「喂！寬毋！這事你不能不管，這是哪裡來的兩個蠻子，居然敢對我們動粗？」眼見著場面越來越混亂，眾人立即把寬毋老頭給推了出來。

「噗……」傲青一口鮮血飆出，瞬間血槽清空，半死不活任玄老頭拖著自己前行。

用手指著嗓門最大的幾個傢伙，蘇瞳取出星光長紗一陣冷笑：「多日沒向師傅請安，無故叛離山門，在山下聚眾鬧事，忤逆新晉大師姐與師兄，打碎了殿主大人特別嘉獎我山的古董碗筷……每一條罪都該賞一百鞭子！你們且乖乖跪到我腳下來，讓我抽完這五百大鞭，我就相信你們的誠意，恢復你們的弟子身份，並帶你們去見師傅。」

畫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com風立轉，快得猶如謝幕，真讓蘇瞳大開眼界。

玄老頭盤坐在蘇瞳對面，沒有發現蘇瞳目光的變化，而是一臉認真，以誠懇樸素的聲音幫蘇瞳分析。

「打什麼馬虎眼？」玄老頭一臉疑惑。

「哎！只怪我們來得太晚，讓界城仙子佔了便宜，那可是個不好相處的傢伙，這一次想必是白來！」

但現在想想……傲青也許，是認真的。

此塔常有新弟子往來，只要呈上入塔的令牌便能進入。守門弟子只看了看蘇瞳和傲青手裡的令牌，便放他們去了二層，只是在他們快要走上台階時簡單地交代了一句。

在行禮的同時，蘇瞳心中也堆滿了疑惑，以玄老頭的悟性和睿智……怎麼可能曾經是只任人拿捏的包子，這等心境通透的大儒，自己必然也應該是極厲害的角色才對！

蘇瞳怔了一下，原來還要授業！開玩笑的吧？幫幫忙還可以，真要這包子師傅教她什麼東西，她不得被急死？

就在此時，一個蹣跚的背影突然從山路上出現，玄風徹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到了風聲，徑直向山下走來。

「那你還常常供養他們！」傲青又翻起了白眼。

「咔嚓。」

這認宗的代價也太大了。

康仁老祖的神葯，君琰提供的紫陽靈泉，地球深處的特殊力量，傲青提供的黃金枝，雷獄的雷霆……只要任意一種，都能給修士帶來無上好處，但擁有所有的蘇瞳，也不過才區區元嬰後期，要是換作任何其它人，只怕衝到分神都沒有問題。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緊閉雙眼的玄老頭這才緩緩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問過雷符塔的方向之後，二人便朝高塔飛去。

蘇瞳一臉汗水，現在是明白了，就算送這新師傅整個紋雷中殿，到了明日，殿主之位也會易主。因為他完全就是敗家玩意兒。

「天啊！」玄老頭說得蘇瞳雙眼一黑，沒想到馭靈大法這樣浪費。

「不用了師傅，徒兒會自行修鍊的。」蘇瞳與傲青相互使了個眼色，偷偷想從側邊溜走。

他給蘇瞳清晰地指出了馭靈大法未來的發展趨勢，如果有著細流匯江海的趨勢，那便一定要拚命煉體煉神識來等待爆發，如果永遠等不來變化之勢……也許此法只是個廢法，並沒有被先人完美完成。

沒想到玄老頭卻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蘇瞳頓時愣在原地。

體內元嬰輕輕一動，馭靈心法驟然轉動，天地之間各種元力無差別地湧入她的體內，被送入丹田又被元嬰碾壓，磨成灰灰的混沌靈氣，湧入七經八脈里去！

原本還擼著袖管準備跟在寬毋身後干架的眾人，一聽這兩個名詞頓時如曬脫水的黃瓜，直接蔫了下來。

蘇瞳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在她略有愧疚想道歉之際，但見玄老頭兒突然眸光大放，甚是激動地再次上前，迅速用雙手握緊了她的胳膊。

「什麼？都送人了？m.hetubook.com.com」眾人呆在原地。

她一直以為這完全是自己體質的問題，自己像個有洞的瓢子，在河中舀水，別人能舀一勺，自己卻只剩得下幾滴。

「或者你修鍊到自認為已經無法再承受的田地，此法依舊沒有出現由分到合的勢頭……老夫勸你不要急盡功利，再分下去，浪費大於輸出，你只會被自己體內無處可去的靈氣所累。」

「沒法子，老夫數次在宗內得勢，但也數次將家財散得一空，弟子們皆沒有什麼好前景，就連脾氣很好的孩子們最終也棄我而去，是我讓他們失望了，所以他們的不好，與我有關。」玄老頭苦笑著回答。

「如果你們兩個溜走了，我便不給你們進入雷符塔的資格和雷獸召喚口訣，剛才殿主已經差人將這兩件東西送到老夫手裡。」

「師傅！師傅！」一見他老人家的身影，眾人如見救星一樣拚命大叫起來，有人還用埋怨的眼神剜著蘇瞳的臉，併流露出得意揚揚的表情。

玄老頭的性子的確是一等一的好，挪近蘇瞳幾步，舔舔下唇，極細緻地為她形容。

甚至無一人再回頭，多問候自己的師傅幾句。

原本玄老頭兒一直收取不到厲害弟子撐腰，所以他們這些投身其它山門的舊弟子，時不時會找上門來再討些好處，哪想到這一次他們那懦弱的師傅學聰明了，在見他們之前先找來兩個凶神惡煞的傢伙看門，連寬毋老兒都矮他倆一截。

玄老頭對蘇瞳交代。

「好吧！」這回答沒有出乎蘇瞳的預料。「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肯認師傅，那一定不會反對本門訓誡弟子的規矩，來來來……你，你，對，還有你，你們這些自稱未忘記師恩的傢伙們。」

玄老頭兒發出一陣嘖嘖感嘆，而後無論蘇瞳再訊問什麼，都一臉木訥閉口不談。

「你也不要害怕。」

害怕這新來的大師姐真會發飆，很快有些軟蛋子怏怏退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嘟嚷，想來是在說蘇瞳的壞話。

「不得了，打人了！」立即有人失聲尖叫。

「對對對，打人是不對滴。」傲青拚命點頭，一腳又踹倒幾個向蘇瞳撲去的修士一陣猛踩，兇殘的模樣還不如打人。

直到第二日傲青在門口發出了聲音，蘇瞳才捏著玄老頭給的令與符走出房門。

「靠！沒想到這白痴老頭越來越大方，居然這麼快就把好處都敗得精光！」

「不要問老夫要東西，老夫的東西，剛才都送給南面的界城仙子了。」根本不需要多費唇舌，完全能猜到這些傢伙下一句想說什麼。

「是無效的力量太多？」蘇瞳似乎拿捏到了玄老頭想表達的要點。

「我不傷心。」沒想到玄老頭卻目光平靜地搖起頭：「老夫早知道他們就是一群這樣的混蛋。」

讓蘇瞳叫「師傅」二字還是有些拗口，她原本只想為這老好人討些公道，但在玄老頭這裏，她的用力彷彿打在軟棉棉的棉花上，給人一種m.hetubook.com.com很無力的感覺。

「那師……師傅在生我的氣？」

蘇瞳有些發愣，突然衝動想問玄老頭是不是與自己一樣，也感覺到了禁地圖騰那種不正常的生機消失，但她話還沒問出口，玄老頭便一臉疲憊地擺著手走出房間，似乎今日已經累得不行。

不好！

看到這兇殘女修手裡帶著雷霆之力的長紗，莫說硬挨她四百下鞭笞，就算只受一下，都絕對會痛得人直打哆嗦。

「哈哈哈哈，不是那更好，酒也喝了，飯也吃了，舊情已敘，你們還杵在這裏，是等我後悔向你們每人都討要雙倍飯錢么？」

「那召喚雷獸的口訣也在這裏，三天後有十位弟子會到虹橋上召喚雷獸，你背熟了口訣以後，與他們一起去。」

「你這心訣的後期發展，必然會向由分到合之勢發展，屆時你的實力，將會有一個爆髮式地遞增。若在遞增來到之前，你的精神力與體質無法跟上，你一定會被呈幾何倍瘋狂飆升的力量撕裂。」

「可以啊。」蘇瞳雙手抱在懷裡，微笑著點頭。她最喜歡講道理了。

人影遠去，只剩下一地狼籍，春生和真兒倒還掛著樂呵呵的笑臉打掃著場子。

掏出入塔令牌與一枚小玉簡放在蘇瞳手裡。

「我？我沒有符。」玄老頭撩了一下自己的袖管，居然光禿禿一片，不但沒有雷符連任何禁地圖騰……都沒看見。

「來，你來感覺一下為師的內息。」他將蘇瞳手指壓在自己氣脈要穴之上，命蘇瞳靜心感覺。

「一對怪胎啊！簡直一對怪胎！那個已經很變態了，耗去老夫不少腦力，沒想到這個……嘖嘖……要好好教你們還真不容易！」

只剩不甘心的傢伙們梗著脖子站在原地，似乎不願就這樣空手離開。

「進入之後，便會看不見彼此，眼前只有飄動的各種圖騰，憑感覺任選一枚烙印在手就好，切莫長時間停留。」

「生。」玄老頭兒認真點點頭，轉身指指蘇瞳與傲青的額頭。「你們兩個才第一天入門，就要錯過授業的時間，害我老人家自己下山來找你們兩個，老夫很生氣。」

雖說玄老頭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理，但結合自己的情況，蘇瞳覺得聽他一言猶勝修鍊三年，無論如何都會把他的叮囑放在心上。

蘇瞳表情一寒，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那些想討好處的修士，看她那認真的樣子，搞不好再過幾息，她真會兇殘地撲上前去搶這些傢伙們系在腰間的儲物袋子。

「不不不！你可不能打人，我們已經不是玄家弟子，不能再以這裏的規矩行事。」又有一小部分人憤怒地抗議蘇瞳臨時訂下的嚴苛弟子戒律。

「對，可以這樣形容，你的支流太多，中間消耗驚人。以你現在的靈氣儲備量，原本至少應該是分神或者洞虛境的強者。」

「老夫不知你的心法是如何要求你的，但這兩點你務必需要牢記！一定要在體質與精神力足夠強的情況下增加體內靈氣，如若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然就像用石頭擊玻璃罐子……」

演戲的傢伙們大聲擦著鼻涕眼淚，將藏在袖裡的洋蔥丟出，裝瘸的直起了腰桿，裝窮的脫下了布衣。憤憤甩著長袖，不過一息光景便嘩啦嘩啦地掉頭走了個乾淨。

「當讓算啦！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們雖然現在投身在其它山主門下，但從沒有一日忘記過師傅的教誨。」為了分得玄老頭最近得到的許多好處，立即有人厚顏無恥地跳起來回答。

蘇瞳知道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玄老頭看透是自己功法表象，他要說的東西，無外乎是功法特別，不要走火入魔之類。她已經擺出了虔誠聽講的模樣。

但聽玄老頭的意思，是這些力量她都同化了，只是因為方法問題而用不出來？

「你們這群人倒給我說說看，還認不認玄風徹長老為師傅？」蘇瞳手指掃過眼前一干吃白食的傢伙停下手來好好說話。

玄老頭的話很委婉，同時也很明確。

「所以老夫才說你的神識與體魄，一定要比同階修士強很多，因為要容納本遠遠超過你意境的力量，控制還在繼續增加的靈根數量……你的體質必須極好，精神力必須絕佳。」

「你雜根同修，靈氣儲量……完全超越同階元嬰修士數十倍不止！可無論這力量有多浩瀚，你用不出來。」

她只好坐在原地好好消化玄老頭對自己的那番分析，沒想到這麼一琢磨便是一整夜。

一語戳中要害，蘇瞳嚇了一大跳！

「師傅，你不要傷心。」蘇瞳相當感慨，小心翼翼安慰著玄老頭，這老頭當了一輩子濫好人，看此人情冷淡心裏一定不好受。

現在她丹田的氣息比凝氣時更加混亂，完全區分不出任何靈根，元嬰坐卧在一片迷霧之中，但各股勢力又奇異地保持著平衡，讓靈氣強勁有力在周身各脈中遊走！

「好了，你的事情老夫還需多想想，明日你可以去雷塔二層，尋自己的雷符，不要聽別人說哪枚雷符最厲害，適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蘇瞳還是忍不住地發問：「師傅，你的雷符，是哪一枚？」

嚇！怎麼一下子能數出這麼多罪行？

不知道玄老頭教授傲青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蘇瞳感覺到此刻他的表情有些疲憊。沒想到他真要內視自己的丹田，蘇瞳心中湧起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家鄉有句俗話，叫爛泥巴糊不上牆，說的就是玄老頭吧？這老頭兒一臉苦相，該不會是想責備她與傲青多管閑事？

「像我們這種只修幾種靈根的修士，靈根有幾枚，氣息就有幾股。運用起來水到渠成，呼風的時候用風，御雷的時候御雷……道理並不繁雜。」

「將手伸出，像平時一樣呼吸吐納，讓為師看看你的經脈內息。」

「這女滴和這男滴，不讓我們見您！嗚嗚嗚嗚，師傅，您老人家可好？弟子們想死你了！」幾個不要臉的傢伙甚至舉著他們鐵手鐵腿，一邊告蘇瞳與傲青的狀，一邊想要撲到玄老頭兒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