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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靈女盜

作者: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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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0章 樊籠

第0340章 樊籠

「看來日後對付魔修,一定要挫骨揚灰,將其反覆焚燒,不然不能妄斷其生死!」一邊說話,傲青袖裡的小銀子一邊迅速游出,又將地上兩具魔修屍多次劈斬,直至搗成肉泥方才罷休。
「是你逼我!」
見對手不留餘地,肉瘤男子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魔修本就兇殘無情,被逼到絕路之後手段極端瘋狂。
在說話同時,蘇瞳心中執念得到了進一步的生長,這話是說給肉瘤魔修聽,同時也是對她自己。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之戰,于神通之上,是修士對天道的叩問之心,特別是魔修,皆走偏執瘋狂一路,若蘇瞳承受不了對方意念轟殺,那便不止是落敗那麼簡單,一旦道心產生裂痕,便極難修補。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東王倪君明。
趕緊掰過蘇瞳肩膀,仔細瞅瞅有沒有沾染上不幹凈的東西,那些魔修的手段層出不窮,天知道身上覆了蟲後會引起什麼異常。
這一幕看得肉瘤男子瞠目結舌,好歹素公子也是大乘圓滿的厲害角色,就算遭遇再厲害的同階修士,至少也能應對幾招,那有可能被人毫無懸念地瞬殺碾壓?
傲青眼縫裡流露出的精芒嚇了蘇瞳一跳,她小臉一紅,狠狠拍在他的額頭上。「想得美!先給我禁慾一百年,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就在蘇瞳出神之際,身後卻傳來傲青的警示聲,蘇瞳雙眸一縮,猛地回神!
不放心傲青深深的坑性,蘇瞳如是叮囑。
肉體禁錮靈魂?可笑!
「你也會關心君琰?開玩笑的吧?」蘇瞳「噗」地一聲笑出聲來,傲青這樣說,一定就是反話了。
傲青臉色一僵,怎麼就被蘇瞳看出他有坑殺君琰的心思了呢?
他也是魔修,那日她親眼看到東王被眾人剁成肉泥,但素公子又何嘗不是被自己親眼見證著死亡呢?還有在心魔禁的黃泉之中,她看到了所有與她有著宿命糾葛的人們,獨缺玉卮師傅與……東王。
肉瘤魔修雙眼一突,雙頰脹得通紅通紅!被上蒼對蘇瞳的垂青與她此刻所展現的意境震懾得呼吸驟停。
舉著自己的骨器,肉瘤男子一臉凝重,施展出了自己的一抹意境攻擊。
「只是不知道那些傢伙幹掉屍殍妖王沒有?我好擔心」側頭看著遠方,傲青的目光里隱隱帶著幽芒。
「逃得真快!」
也不知道是擔心君琰沒死在妖王手裡,還是擔心一會兒又要與那討厭的傢伙相遇?
「你說什麼?素公子不是第一個被小銀子劈死的嗎?」蘇瞳結結巴巴指著最初那具焦屍。
「那是當然,你太看扁本尊了!本尊也是心地善良的好男人哩。」傲青恬不知恥,收回自己晦澀的目光認真教育蘇瞳起來。「你不知道,那屠坤聖殿與十域秘境融合的地點極為難找,就算我們置身其中,若非得到明顯提示,也認不出寶地就在自己腳下,如果跟著君琰的大預言神術和_圖_書,一切便好辦不少,在找到屠坤聖殿之前,本尊怎麼捨得讓他去死呢?」
這裏畢竟是魔修之域,隱藏的法門蘇瞳與傲青並不清楚,以至於在銀雷殺到之前,那枚大頭便已沒入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跑也要看看我同意不同意。」蘇瞳一揚頭,五面火毒聖旗立即迎風招展發出「呼呼」風響。
誰見過一顆頭哭著在風中狂奔的?
蘇瞳為自己的神經質而可笑。
「哼!小賤人,你是吃著碗里,又想鍋里了吧?」原本還沒有那麼重的殺心,但看蘇瞳為君琰說話,傲青的臉便立即黑了下來。
雖然也見過一些世面,不過對方的舉動還是讓蘇瞳驚駭不已,只見他強忍劇痛,居然先傷自體,用空手巨力將整個胳膊卸下,並撕開皮肉,從其中掏出血淋淋的骨。
「你這真的是讓我守活寡啊!」林中立即響起一陣凄慘的狼嚎。
「我走過黃泉冥海,望生死兩崖。」
她順手打了一個響指,那些隨震動而倒伏在一旁的五面毒旗立即憑空立起,而看似重傷的五毒聖獸也打著響鼻依次站起,壞兮兮地咧嘴大笑起來,原來這些傢伙在對戰吸血獸王的時候也未盡全力。
只憑一些蛛絲馬跡便推論出這些,傲青的觀察力果然超凡。
「這麼厲害的手段?」蘇瞳相信傲青的分析與直覺,只是綜合傲青所說,這素公子不但有著瞬間移魂奪舍同伴的手段,還可以只憑一枚頭顱頑強地活下去,讓這樣的傢伙從手心裏逃走,日後只怕會埋下極大的禍根。
噗!
「累死我了,縮手縮腳的好不憋屈。」擦了擦掛在嘴角的血痕,蘇瞳只覺得自己今日演技又有新的突破。
就在她起步的后一秒,那些屍體上聳動著的噁心肉瘤陡然爆開,從其中噴出大量飛濺的屍水與蠕蟲,將堅硬的岩石地面都蝕出了大片孔洞,如果不是蘇瞳跳得快真要受傷。
被蘇瞳吼得一個激靈,傲青迅速回頭,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傲青的脖子也是一僵。
「瞳瞳小心!」
有些人雖然有著令人艷羡的肉體,靈魂卻早已腐朽。
蘇瞳在離開意境之戰後,立即勾了勾手指,一隻火毒大旗如烈槍一樣疾速飛來,自肉瘤魔修身後向前穿刺,烏金旗杆很快帶著破碎的臟器透胸飛出,停在蘇瞳一臂之外。
那畫面太美好了!
「瞳瞳,你這樣不好,你知道我最喜歡溫柔可愛易推倒的姑娘,你再這樣,我要推倒你了。」傲青眯眼看著蘇瞳,將她又往自己懷裡攬了攬,渾身的血都在發燒……不對,發騷。
「瞳瞳你可過份了啊!」
「這是我的牢籠,你心魂五感皆封印於此,永遠逃不出去。」他桀桀地冷笑,驀然向後退去。
蘇瞳眨了眨眼,忌憚卻又期待這樣的問道,在生死之戰中斬獲的感悟,比平時觀星望月得來的空想要實在得多。
若自己終有一日,有實力步和*圖*書入黃泉,翻弄生死,那會如何?
陰溝裡翻船,素公子無心戀戰,趕緊施力向後一躍。
「哇……」
之前不將它們及時收起,而是凌亂散播在地,為的正是方便起陣,不用布施,旗陣既成,道道火風毒風立即將分舌男子與肉瘤魔修團團圍困。
「所以我們所說的絕度自由是絕對不可能存在之物,只要肉體骸骨存在一日,我們的靈魂便要被它拖累桎梏。」
「唉,我是覺得你身上煞氣太重了,能與人為善,對你也是好事。」蘇瞳長嘆一聲,突然親呢地抱起傲青的胳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你行事收斂一些,以後如果不小心與我分開了,我也心安一點,不要搞得到處都是敵人,有時候也可以多交些朋友。」
肉瘤男子一時沖不開五毒大陣,便突然折斷自己的左臂,兇殘地對蘇瞳叫囂起來。
「想什麼呢!」傲青一巴掌拍蘇瞳後腦勺上:「不知道不能走神嗎?」
他脖子後部的肉瘤們紛紛劇烈地顫抖,連素公子都不敵的對手,他自然也不敢招惹,此人猛地轉身,拔腿就逃。
原來裏面還藏著這樣一層理由,並不是在惦記君琰,而是惦記著南星域王的聖殿與君琰的神術。
「生靈在世,雖然追求著自由,卻永遠都逃離不了自己身外的這套臭皮囊。」站在籠外之人,對蘇瞳發出道心攻擊。
說話同時,傲青袖內一條湛湛雷芒如蛇一樣靈活滑膩地游入素公子的鼻腔,進入他的體內施放驚人雷力!
能令他一直做牛做馬當苦力,這坑人老祖的大弟子還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再悟黃泉,那日未能在黃泉中見到玉卮並撈起小蓮的遺憾再次攀上心頭,剛才她不止一次地強烈渴望。
此欄略有弧度,令蘇瞳情不自禁抬頭朝天眺望,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精緻樊籠之中,如金絲雀一般被禁錮豢養起來。
在肉瘤男子狂笑之間,蘇瞳吃驚發現,自己的血肉似乎與骨籠有了一抹不可名狀的牽連。
那些不敢打破樊籠者,與其說是珍愛肉體,不如說是膽怯畏死,因為塵世之中有太多東西凌駕于肉體和生命之上,值得以性命相拼,以靈魂印證!
蘇瞳誠實地點頭。
「一人一個!」皺眉看了一眼腳下的死人,傲青徑直向那最先開始逃跑的分舌男子衝去,顯然給蘇瞳剩下的是那魔功出了問題導致生出一脖子肉瘤的男子。
「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那臂骨出世,蘇瞳這才看清它早被煉化成了一件白色法寶。
「既然你們是來十域秘境殺人的,那我便不能放過你,要怪就怪你們有眼無珠,把奪基這種惡毒的念頭打在我和傲青身上,去死吧!」
傲青憤怒地捏著拳頭,指節發出咔嚓脆響,在他手中脫逃之人,從他成名之後,不過五指之數,現在又多了那個該死的魔修!
蘇瞳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與和-圖-書對手之間已經橫升出一道欄杆,欄杆為白,看似乾淨,但細細觀摩卻不難發現皆由白骨首尾銜接而成。
「哈哈哈哈,這就是我的樊籠白骨之道,你永恆的囚籠。」
「世上沒有打不破的籠,沒有走不出的欄杆,唯一能讓我止步的只有生與死的河流。」
她根本就不是尋常池中之物,而他張開的網籠,能困魚蝦,能囚龍鯨,卻對柔韌之水,不屈的魂毫無辦法。
這裏只是魔域域王陣法與萬千世界的交融地,並不會完全毀滅萬千世界原本面貌,所以福地一定是有的。不願一直背著夜吹這個重傷不起的拖油瓶,傲青想趕快將他喚醒。
咔嚓!咔嚓!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似乎不能完全說它是虛妄,也不能說它完全真實。
斬殺此魔,蘇瞳沒去關注傲青那邊的動靜,因為她對傲青絕對放心,說不定那分舌男子已在自己戰畢之前被傲青斬殺。
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骨,與她似乎分立於兩個空間,籠不碎,她居水而立,娉婷而來,再張眼時,他便在她眼中看到了一股讓人靈魂震動的大道之光!
「今日我以我骨為你製造牢籠,你便已經成為我終生的奴僕,你的血肉會與我骨相連,只要你打破此籠,便是斬殺自己血肉,就算自由,也不過換來成為孤魂野鬼的下場!」
蘇瞳清淡的聲音在肉瘤魔修的耳邊掠過,讓他驚駭看到此女閉眼剎那,便隨足下清濁之泉從容越過骨籠,那些森然圍欄對她來說形同虛設!
「一點都不嚴肅,給本尊認真點!既然身在魔修的狩獵場里,隨時隨地都不能放鬆警惕,一定要確認對手徹底死亡再發獃!」傲青是真為蘇瞳擔心,不願看到她有半點損傷。
她情不自禁碰觸自己烙印於左臂的蒲草圖騰,心中有一股慾念正在發芽。
在素公子目中迸雷后數秒,他體內才發出噼里啪啦的碎響,小銀子不但粉碎了此人筋骨,同時也燒乾了他的血液,皮肉,一切發生得太快,轉眼之間傲青手中的魔修便成了一具屍體,綿軟地向下倒去。
若他識相,遠遠避走就算了,如果日後還敢出現在他眼前,必定一擊轟殺!
「生死……意境!」
「我要說不是長舌頭,而是素公子你會不會更加吃驚?」傲青回頭看了蘇瞳一眼,向她道出一個驚人的事實。
「簡單起誓都不行,要道誓!」蘇瞳狠狠剜了傲青一眼,看來真的被她說中,只怕遇上她不察的時候,傲青這心理扭曲的傢伙會狠狠給君琰背上一刀。
見蘇瞳突然有異,眼珠子不轉脖子也變得僵硬,傲青大驚,以為她真的中了屍毒,急得就要以自己的神識內視她身體,但在手指蘇瞳眉心的當口,卻見蘇瞳半口冷氣從唇中呼出,指著自己身後一聲大吼!
吐出一口腥濃之血,肉瘤魔修身體和道心受到了嚴重的雙重打擊,就算曾經遇敵無數,也有意境不敵對手時,但和圖書敗得如此之快,敗得如此徹底,他始料未及!
「以後小心一些,斷不可以像今天一樣走神了。」並不是在埋怨蘇瞳,而是在自省自己的失誤,如果在提醒蘇瞳的時候自己也注意一點,任憑那姓素的魔修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駕馭一顆腦袋囂張地從自己眼前逃走。
「我的錯,是走了一小會兒神。」蘇瞳厚著臉皮比出自己的小拇指尖,同時越過傲青的肩膀,看到一旁也已倒下的分舌魔修的屍體。
蒲草圖騰突然自蘇瞳臂上生出,迎風舒葉,與此同時蘇瞳腳下也流淌起清濁兩色的泉水。
他伸手觸摸自己光滑的側臉,模樣在消瘦的中年人與布滿肉瘤的怪物之間來回切換。
蘇瞳牙關一緊,立地后躍,連跳三階,剎那退出數十米的距離。
此刻她亦淪陷在之前的意境之中難以自拔。
傲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回想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點點滴滴。
「哎……別走嘛!」
「這還差不多,這才是我認識的傲青。」蘇瞳點點頭,綳起臉說道。「不過我與君琰的恩怨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背著我去害他,我也不會背著你跟他怎麼樣。」
只要不被對方言辭與意境蠱惑,亦可強行脫離,只不過這是兇險無比的意境之戰,若是強破,縱不會真落得如對方所說脫籠既死的下場,靈魂或者身體少不得被對方心境所重傷。
「無論你是美、是丑,是健康還是疾病,只要你脫離肉體,便得斬斷生命。」
只見那倒地已死者脖梗上的肉瘤,在其身死之後卻如獲得了二次新生般拚命蠕動起來,肉色囊腫越脹越大,由白變紅,其中有什麼異物瘋狂蠕動,似乎是要破皮而出。
「好好好!以後不會了……」
不是余情未了,只是錯過了也還算半個朋友,不至於要生要死的將關係搞僵,日後不見或者避開就是了,一點不滿便取人性命這種行為她接受不了。
那可怕的傢伙,是真的死了嗎?
直到現在,蘇瞳還沉浸於一枚大頭在空中飛行的荒誕記憶里,好不容易捋直了舌頭才感慨萬千長嘆一聲。
「你想要我的修為,本尊沒辦法謙讓,不過你既喜歡本尊雷力,讓你細細品嘗一番也算了卻了你的夙願!」
素公子驚得臉色蒼白,完全沒想到這兩個傢伙都是坑人不眨眼的貨色,若說這雷修修擁有提前感知有人跟蹤的氣息也就罷了,那沒什麼長處的女子……怎地也在演戲?
大概與東王一樣也是嬰變失敗,沒有自己的本命幻器,所以另闢捷徑,想出了祭骨的歪法,以自己血肉時時淬鍊,此物威能不亞於本命武器,只是藏在肉中每次使用都要將自己手臂撕下,這種瘋狂還真不愧為一「魔」字!
蘇瞳話還沒有說完,便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
「的確如此。」蘇瞳低頭應下,思緒卻又再次飄遠。
「你居然堪破的是無上大道!天道為何如此眷顧於你?和圖書明明不是我輩手染鮮血之修,你憑什麼叩問生死!」
世上萬難,步步堅定即可翻越,區區一個骨籠,根本不能承載她的意志,她所敬畏,根本不是肉體之傷,皮囊的束縛,唯獨生死黃泉,是她此生止步的禁區。
「他死在我手裡后我便覺得奇怪,因為三個魔修里,當屬他的氣息最為強大,可是只憑一個近身雷擊就失去反抗能力,就算出其不意,未免也太簡單。我細細查看過他的容貌,似乎與生前有些不同,所以才讓你去對戰那肉瘤,我自己解決長舌頭。」
「發誓。」
意境戰敗,那白骨樊籠自然應聲而碎,最讓人心痛的是魔修手中高舉的骨杖也清晰地裂開一道骨縫,威壓頓時大減!
只見那本已經被自己轟殺的分舌男子詭異地身首分離,屍體還如原樣橫卧亂石之中,但那枚披頭散髮的腦袋卻是正御空而起,慌慌張張地奪路而逃!
有些人雖然早已墳頭長草,但意志永垂不朽!
「給本尊去死!」一計銀雷飛出,向那瘋狂逃竄的腦袋砸去,可惜已經太晚了,並不是那腦袋遁速其快,而是它早在傲青與蘇瞳察覺前施放了什麼特殊手段,令此黑暗森林獨給它打通一條逃生之道。
在傲青輕笑之間,素公子黑色的眸下突然爆出兩簇熾熱電芒,此芒撕碎了他眼中所有神光,令瞳孔擴散,生機焚毀!
「森白之籠!」
「只要走出林地,應該就能找到君琰那傢伙預言出來的療傷聖地。」沒有看到蘇瞳的失神,走在前方的傲青回到原地背起夜吹,急不可耐嚷著上路。
素公子身法詭異,但傲青的出手卻更快。根本沒看清他如何行事,便見他中指勾著素公子的衣襟將他輕鬆從遠處拉回。
蘇瞳一使美人計,傲青的骨頭立即酥軟無力起來。
「啊!是呀。」
傲青憤怒地吐起口水,雖然曾在真仙界為尊,但與魔修打的交道太少,素來只知魔修手段詭異,卻也沒有料到有心臟轟碎,頭能獨活的保命神通!
「那長舌頭的修為,果然漲了不少,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看著我的目光除了憤怒,還有一絲藏都藏不住的怨恨,他與素公子本就貌合心離的,絕對不可能因為素公子的死遷怒於我,只有可能他就是素公子本人!」
「好好好,我才沒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那長舌頭比壁虎還厲害,壁虎斷尾可以不死,那傢伙頭都斷了還能飛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蘇瞳終於恢復常態。
蘇瞳的視線產生了混亂,似乎四周黑暗褪去,樹影消失,天光突然變得清晰起來,而對方也不再是身體遍布肉瘤的醜陋模樣,而化為一位容貌消瘦卻乾淨的男子。
「我靠!你還說我,那是怎麼回事?」
大口噴血,魔修面朝大地而倒,根本沒來得及有下一步的防禦舉動,他在意境之戰中受到了巨大的創傷,同時又沉浸於心緒的混亂難以自拔,以至於蘇瞳可以輕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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