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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妃狂妻

作者:黑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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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我們一起幸福 第一百八十六章 水之琉璃

第五卷 我們一起幸福

第一百八十六章 水之琉璃

「嗯哼,美人,你的問題的答案我知道喲,讓我們來打一場吧嗯哼哼……」
「無縫和破浪那邊也已經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太陽從海平面升起了。」追風說的很興奮,在他看來,這次凌月星離就是要帶著他們去找他們報仇雪恨的。
「無縫島主到……」追風這話沒說完,外面守門的便喊道。
「是啊。」凌月星離點點頭,看向凌月行尊,「日出東方之時,本殿要去這裏,你回西凌。」
「大人不用擔心,大家這麼多年都沒有懈怠過,絕對不會拖大人的後腿,絕對能把他們打個屁滾尿流!」追風很激動,對於那七個放逐他最愛的大人的混蛋異常的忿恨,要不是鬥不過,要不是大人曾經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媽他早就不要命的撲上去跟那七個混蛋拚命了。
「西西西西……」小嘴獃獃的張著,愣是沒說完整。
「哦。」野霄點點頭,看向多諾。
「這是……」凌月星離摸了摸,發現觸感和玄冰寒梅幾乎一樣。
「還真是不吃虧。」半響,壓抑的氣氛中,無縫出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美人眉頭皺了皺,這個不請自來的人果然是變態嗎?
野霄好笑的捏了捏她小小的瓊鼻,是啊。
白|嫩嫩的小臉頓時因為惱怒而變紅,只是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目光便拐向了凌月星離,大大的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對上凌月星離那雙似笑非笑,暗藏寒冰的貓眸,眨了眨,然後受到極大驚嚇,或者極大驚喜似的猛地朝無縫那邊跳了過去。
「閉嘴!」凌月星離冰寒徹骨的眼眸射向追風,嚇得他立馬閉上了嘴,「本殿不是來跟你們討論爭吵這些的,因為你們,本殿少了多少手下,你們都必須加倍償還!」她西凌的兵馬,哪一個不是付出的都比別人多上好幾倍?如今因為他們這三個島而死傷那麼多,凌月星離說到底是個護短的人,自己的人要打要殺沒關係,但是因為別人而死傷那麼多,凌月星離絕對不可能將此事就此揭過!
「可……」
「你……」
入目的便是一張可愛帶著帥氣的十一二歲的男孩臉蛋,一身極其現代的打扮,上身一件白色的兔絨小馬甲,下身一條緊身的皮革褲,還穿著一雙黑色的小靴子,一頭碎碎的短髮,後腦勺留了根小辮子,再加上他粗魯裝老成的嚴肅表情和話語,怎麼看怎麼可愛。
一句不留一點兒情面的話,頓時讓追風臉色煞白,無縫身軀僵硬了下,破浪瞪著追風一副都是你害的,要撲上去咬死他的模樣。
似乎猜到了凌月星離的想法,多諾心下一抖,趕緊道:「陛下請息怒!陛下,您再不滿,也請聽在下說一句,您若是想要找到那七個白尊,還需要三島的!」
凌月星離側頭,看向多諾,也不說話,考慮著要不要賞他一顆手榴彈……
追風島和無縫島,有史以來第一次受到這麼嚴重的侵犯。
凌月星離瞭然,白島和冥界一樣,都是用神器和陣法被他們分割出隱藏住的空間,其實也不能說是另一個世界,只能說在另一個位面,因為不管是白島還是冥界,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在玄天大陸這個世界的範圍之內。
「砰砰!」追風還想說什麼,只是下一秒兩把無形的風刃已經擦著他的臉頰劃過,一雙金紅色的眼眸無情的看著他,仿若藏著地獄。
凌月星離勾起勝利的嘴角,「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本殿現在就要去那七個白尊的所在地。」她的兩個空間戒指里,什麼都有,不需要再做任何的準備。
「欸……陛下你不能這麼說啊!」追風一聽,立馬跳了起來,「我們是海盜,你當初跟我們做交易的時候就該有想到我們的話不可靠好不好?」追風現在哪裡想得到自己說這句話的後果,滿腦子都是自己竟然被凌月星離這樣毫不留情的炸了數次,而且原因竟然很可笑的是為了那些玄天大陸的人!
不多時,白島的地圖便送了過來,足足十尺長,從地圖上看來,似乎存在海上,到處都是或大或小的海島,但是下面的標註卻告訴凌月星離,這不是在海面,而是天空,籠罩整個玄天大陸,就像蛛網一般,把整個玄天大陸包裹,真正的像一支巨大無比的手,將玄天大陸牢牢的掌控在掌心。
一時間整個屋裡,只剩下凌月星離和野霄。
凌月星離自然而然的靠進野霄懷裡,「這個人說我要找那七個不華麗的傢伙需要三大島,所以先看看他們怎麼說再把他們炸飛。」
凌月星離側頭看去,便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漸走漸近,刀削劍刻一般的冷硬線條,深邃漆黑到彷彿找不到一丁點兒星光的眼眸,黑得純粹,然而太過純粹的白是毒,太過純粹的黑,是邪惡。這男人面無表情到了一種面部肌肉細胞壞死的程度,說白了就整一死人臉。
和*圖*書對不起嘛……」追風噘著嘴瞪了在一邊偷笑的破浪一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凌月星離,「可不可以將功補過?」凌月星離在玄天大陸的所作所為他們經過一番調查可都是知道的,這事要真不讓她舒心了,怕他們三島真的要被她毀了的。
而那座上的人,額頭的彼岸花在黑暗中越發的黑得深沉,那雙邪魅的眸子紅光隱隱乍現,妖冶危險,美而嗜血。
「本來?」
三人對視了一眼,忽的齊刷刷的站起身跪在凌月星離面前,「大人!」
凌月星離對神很是反感,但是卻對他們口中那個狂傲不羈,任性妄為的女神起了興趣,難得有人和她如此相似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追風島主一身黑色的連帽斗篷,從頭裹到尾的走了進來,即使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凌月星離還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那斗篷下哀怨到彷彿孤魂野鬼般是眼神在朝她掃射著。
「你是邪寒之體,命運如何你很清楚,沒有人能反抗命運的安排,你何苦做白白的掙扎?」
「哼!想殺我們?他們還不夠格!」那群卑鄙小人!追風雙眸滿是血絲,明顯的怒氣衝天,「當年若不是他們抓了大人的最愛的男人,又豈會被他們所抓?」
「唔!」一處白色巨大如矮塔的宮殿最低層,一聲痛苦的悶哼的聲音在寂寥中響起。
「冥界多好,唯一沒有的只是陽光而已,當冥王多好,千千萬萬的鬼怪供你使喚,想要什麼有什麼,比起那個什麼旭陽閣好上太多了。在這裏,不需要艱苦的修鍊你就能不老不死,所有的死人都會來到這裏,你可以在這裏等那個女人死了,也可以去殺了她,只要她死了,到時候她就是你的了,永永遠遠都是。」
果然,凌月星離幽深的眼眸頓時颶風捲起,「呵呵……所以這一切都是本殿的錯?」
多諾速度如風的趕來,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心如搗鼓震驚的同時,心道自己的鼻子果然很靈,他就說這位大人這次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當家的的。
凌月星離和野霄對視了一眼,原來當初她的猜測和他們最主要的原因是南轅北轍,他們這個三角布局怕是無意間形成的吧。
無縫和破浪刷的把目光指向追風,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的惡作劇,跟他們沒關係,雖然他們也沒出兵,但是擅自答應凌月星離的是追風,而不是他們。
因為西凌的事務凌月星離一早在從瞻鏡淵回來的時候就把任務分佈下去了,沒必要再回去一趟,所以三人就直接在追風島歇息了一晚。
凌月星離不說,野霄也不多問,倒了杯水過來,「還早,在休息一會兒?」
無縫扭頭面無表情的看了追風一眼,這才坐到了凌月星離對面的太師椅上,出聲,聲音竟是那般的沙啞低沉富有磁性,「為何?」為何要炸他的島。這是完整的話。
凌月星離點點頭,然後又看向那群雞凍萬分的模樣的島民,「他們是怎麼回事?」
「他們說你是女神。」金紅色的眼眸專註的看著她,霸道而帶著一抹複雜。其實他想說的是,他們說那個女神是因為最愛的男人所以才會被設計放逐的。
「真是不自量力。」凌月星離嘟囔了聲,幽深的眸子掃過那用綠色標註的區域,密密麻麻的幾乎布滿了整個白島,那是陣法,各種玄天大陸沒有的陣法和限制,即使凌月星離撕開了空間卻也進不去,還好有這三大島能將凌月星離直接送到最中心的區域,否則要闖過這些密密麻麻的陣法,怕最少都得要個一年半載。
凌月星離挑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讓你們出爾反爾的,你們不是把承諾當狗屁的盜賊精神發揮在她身上嗎?她凌月星離也不過是把燒殺搶掠中燒和殺用在你們島上罷了。
「我……」
嗯?凌月星離挑高一邊眉梢,看向野霄,他們在叫她?
凌月星離放軟了身軀靠在野霄身上,慵懶而優雅,彷彿方才那冰冷無情的話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一般,「錯,不是本殿需要你們,而是你們必要這麼做。」淡淡的語氣,話里的威脅卻很明顯,不服從她的話,她就把你們都炸上天。她凌月星離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吃虧。
「靠!陛下你太不夠意思了!」凌月行尊頗為狼狽的被兩個男人帶進了這屋裡,那狼狽的模樣和追風有的一拼,頂著一頭的爆炸頭,一張帥氣鋒利的面容烏漆抹黑的,配上那傷疤,如同修羅,嚇人的很。
「如何?」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多諾一眨眼功夫就看到凌月星離身邊多了一隻精靈,和她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淡漠如蓮的面容上,有一雙魅人心魂,明明該是炙熱如火,他卻冰冷滲人的金紅色眼眸。
「因為我們海島布局,本就是為了找出七尊所在的白宮。白宮外圍陣法繁多,即使m.hetubook•com.com是白宮的侍女侍衛們都不能輕易跨過,而我們,為了越過他們的陣法和神識,花了整個上萬年才形成如今的布局。你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追風被那句追風大叔給刺|激到了,「你才大叔,你全家都大叔!小矮子!活該一輩子就這樣,你是嫉妒吧,小嫩芽!」
「你們還沒告訴本殿重點,為何本殿要找白尊需要你們。」神啊歷史啊,凌月星離沒興趣,她現在想要做的事,去那該死的冥界把千妖然救出來,把凌月行昆、雨無埃還是玄冰寒梅統統都從那七個白尊手裡搶回來!
「嗯,是水之琉璃。」說話的語氣那麼理所當然,彷彿他說的不是玄天大陸最珍貴的水之琉璃,而是幾塊普通的石頭。
多諾船長額頭冷汗涔涔,心下驚魂未定,這位大人真的太恐怖了,那眼神,僅僅一眼便能把膽小的不夠淡定的人給嚇壞了心魂,真真正正的從地獄來的修羅之眼啊!
追風頭看著凌月星離,頂著爆炸頭的黑臉一怔一怔的,好一會兒意識到什麼,頓時嘴巴一癟,表情幾乎要哭出來,「陛下,難道這些是你弄出來的?」
「陛下!陛下請息怒!」多諾趕緊出聲,再這麼下去,要真的吵醒任何一隻島龜,真的是要出大事的!
「嗯?」有些癢,凌月星離縮了縮脖子,側頭看向他,櫻唇正好蹭過他的唇。
「本殿不管你什麼海盜不海盜,本殿只知道,答應了本殿的事,你就算花去生命也必須完成,否則,就要付出代價!」這些人果然有些奇怪,他們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看看那個追風,竟然用那種本來委屈哀怨的眼神看他,好像她不應該這麼對他似的,腦子沒病吧?
「你他媽才是白痴!」
不再理會,看向那四面超大的晶石,很漂亮,好像由水聚集而成一般流轉著盈盈水光,乾淨剔透得沒有一絲的雜質,稍稍靠近,便覺得一陣清涼,靈氣逼人。
凌月星離眼眸一眯,「將功補過?你們算什麼東西?他們三個,只要任何一個人出了一點兒意外,你們就是全部償命都不夠賠。」
凌月星離眼眸驟冷,點點寒光,「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本殿出兵?別跟本殿說什麼海盜不守諾言,本殿不接受這種解釋,否則後果你們知道!」
古銅色的貴妃椅上,凌月星離趴在野霄懷裡哈欠連連,一會兒揪著野霄的辮子玩著,一會兒又玩著他白皙骨節分明,完美的彷彿藝術家的手的手,骨瓷一般的色澤純美,線條簡單卻百看不厭。
野霄掃過那地圖,聽到凌月星離不屑又囂張的話語,嘴角微微勾起寵溺的笑容,他愛極了囂張得天怒人怨的她,那種將天地都比下去的光華,讓所有人都無法不為她顫動心臟。
硝煙伴隨著一片片粉色的桃花瀰漫,月牙兒也悄悄的爬上了枝頭。
「是。」見凌月星離沒有說她不是女神,他們顯得很是開心。
「您本來就是。」追風語氣堅定到一種固執的程度。
「世間是沒有凈土的。」陰森漆黑的石屋內,陰寒尖銳分不清男女的聲音這樣說,帶著蠱惑的味道。
「破浪島……」
「做惡夢了?」一隻溫暖的手覆上她的額頭,撫下一手冰涼的冷汗。
凌月星離挑眉,也不多說什麼,他們當她是就是,她懶得去爭,浪費時間。
黑暗徹底籠罩天地,皎潔的月光柔和的撒在大地。過了黎明前的最黑暗,便是光明。
凌月星離看回去,「你們把本殿當成了那個被放逐的女神?」難怪他們看她的眼神都那麼奇怪,原來是認錯人了。她覺得這事要記住,以後回去跟藍影說,她竟然很諷刺的被人稱為神,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藍影聽了一定會笑得很歡喜的。
凌月星離聽出他話里的堅持,看向他,「那裡很危險。」那裡不比這三島,那裡到處都是要命的陣法。而且凌月星離的想法中,她不可能一直當西凌女帝,還有很多世界等著她去探索冒險,帶上野霄和凌月行昆,而到時候成為西凌帝王的人,最合適的就是凌月行尊了。
「這是哪裡的地圖?」凌月行尊雖然在凌月星離面前有些間歇性抽風的癥狀,但是該聰明的時候還是很聰明的,就像看到這幅奇怪的地圖,皺了皺眉頭道:「它把玄天大陸壓在身下。」
那顯得如仙的人側頭看去,側臉卻也是如同水晶一般的美麗嬌弱,銀色的眼瞳,淡色的薄唇,美如琉璃,身若飛鵠,真真正正的仙姿神容。
他看著凌月星離,黑得純粹的眸中微動,卻也不讓人看出任何一點兒東西,然後又看向野霄,雙目有些麻木,定定的不動。野霄也看著他,不知為何,有種無形的硝煙在瀰漫。
「白痴!」追風對於這個從以前開始就一直跟他爭寵的破浪,是逮著機會就數落,逮和圖書著機會就嘲笑,絕對不放過任何打擊他的機會。
「沒事。」凌月星離從來不做惡夢,只是突然覺得有股涼意躥入骨髓,不是什麼危險不詳,而是濃濃的傷感。
一半炙熱一半森冷,一半冥界怪物的狂歡,一半鬼魂們痛苦的嘶吼。
「真是有趣。」凌月星離看著地圖,指尖碰觸過那大手突兀的一個大洞,那裡竟然被標註了『東大陸西凌』。破了個大洞?那意思是東大陸脫離了他們的管制,而他們想的不是去怎麼補起來,而是再一次把萬年前因為那個女神的拒絕而沒做到的事做到?
「死敵?為何?」
「你如今就在白島的範圍之內。」他們進了追風島,而追風島和其它兩島都在白島中,雖然只是邊緣地帶,但確實在白島之內。
無縫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的響起,「這個世界原本不是有七個白尊,而是八個,是唯一的女神,人界傳言女神因為狂傲不羈,任性妄為,不聽管教,而被眾神拋棄,化為火焰石永生永世在地獄海中沉淪,直至灰飛煙滅。」
飛炸成屑的房屋,慌張尖叫的島民,火藥味十足的濃重。
然而看似坐,沒有人能看到,那無形的鐐銬,銬住了他的四肢,甚至是脖子,如同寵物一般的禁錮。
「陛下,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進來追風島的?」似乎也知道了凌月星離的不喜,追風收回眼神問道,那語氣彷彿方才沒有發生任何不開心的事,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嗯。」她說不是就不是,野霄妻奴除了某些不純潔的事外是很容易滿足的。
「大人!」整齊的叫聲幾乎讓海面的震了震,凌月星離怔了下,然後反應過來叫的是她,點點頭,有些古怪的看了那群島民一眼,話說他們那一副整裝待發的架勢是怎麼回事?
「嘣!」
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其實就是追風的一個惡作劇而已,只是這個惡作劇讓凌月星離很不爽很不爽,如果那時候他們出兵,所有事情都會不一樣,千妖然不會被弄去冥界,凌月行昆雨無埃還有玄冰寒梅也不會抓,所以其實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他們這三島!
「別騙自己了,世界上沒有什麼看著她幸福你就幸福的道理。你愛她,你想要她,你怨恨所有搶走她的人,你怨恨你愛而不得的邪寒之體,你註定屬於冥界,註定屬於各位大人,只要在這裏,只要她死了,你就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蠱惑人心的迴音,一遍遍的迴響在這寂寥深寒的石屋。
凌月星離打量著這個破浪島島主,眉梢微微挑了挑,她還真沒想到,那攻擊力最強悍的破浪島島主竟然是這麼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這三座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凌月星離聳聳肩,懶得跟他爭,「得,要去就去吧,炸飛他們。但是不要死了。」
「這裏不是不過是那個世界的縮影而已,每天都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生有人死,有人奢侈的過日子,有人在最底層如同螻蟻一般的生存,有什麼好留戀的。」
追風還是昨夜一身黑色斗篷和面巾,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看到凌月星離出來,頓時賊亮賊亮的奔了過來,完全把昨天差點被凌月星離炸死的事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呵呵……你真是有趣。」凌月星離聽了追風的話,不禁冷笑出聲,還真是小孩子氣,但是這小孩子氣她不喜歡,「當初就因為你的一句三四天就可以出兵,害死了本殿多少人,一命償一命,本殿還沒要你們還夠呢!」
「你怎麼不跟我說那個鴨蛋似的東西威力竟然這麼大,險些把我都炸上天了,好在我聰明。」不怕死的傢伙嗓門很大,一屁股坐在一邊,也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很丟人,看著凌月星離埋首不理他,跟著她的目光看向鋪在地面的地圖。
一句話,頓時讓三人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追風才看著她,雙眸螢光點點,複雜萬分,道:「是死敵。」
「現在不行。」
「其實不然,女神確實狂傲不羈,任性妄為,但是同為神,她又何需聽從他們的管教?只是因為她拒絕幫助他們滅天滅地,成為萬物主宰,所以被設計放逐,直至死亡降臨。」
「所以呢?你們是女神的人?可是如果是女神的人,為何沒有被殺呢?」妄圖掌控世界的人,凌月星離可不相信他們不懂得斬草要除根這句話。
火光搖曳,終是邪惡。
「追風。」無縫突然出聲阻止他的話,追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面對大人的時候總是小孩子心性都出來了,西凌女帝西凌女帝,她是西凌的帝王,如今對她而言,他們才是外人,玄天大陸才是她的家。
他們不是人類,但是終歸是血肉之軀,她的炸彈炸不死他們,還有那些島龜能當她的槍手使,她凌月星離不怕他們不死!
凌月和*圖*書星離挑挑眉梢,回應他的是一個冒著煙的手榴彈……
凌月星離靠在野霄懷裡,食指習慣性的撫過下唇,她並不在意被當做什麼女神,反正她的目的就是去挑了那七個人,只是她一直很奇怪,他們抓凌月行昆和玄冰寒梅是要做什麼?難道是因為她的關係,所以牽連到了他們?如果只是單純的牽連或許會安全些,他們的目的是她,而不是他們,但是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凌月行昆他們的本身,那麼……
搖搖頭,「去看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那股蒼涼的悲傷讓她心悸,她突然覺得要是不快點去把人救回來,心裏很不安。
多諾臉色一白,趕緊道:「陛下先隨我到大廳稍等,待我去傳信讓其它兩個島主過來一趟,方可說個明白。」這隻精靈,上一次沒有注意,如今對上那雙眼眸,才知何謂寒冰徹骨,眼藏地獄,比入了魔的精靈還要滲人心魂。
在那神秘莫測的冥界。
無縫聲音很平穩,但是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憤怒和恨意,而其它兩個就明白的多了,一個鼓著腮幫子滿臉怒紅,一個裹著斗篷只看得到眼睛,臉上抱著黑布,只看得到一雙眼睛,全身氣得顫抖。
「嗯哼哼……」突然另一處的十字架上,一個從胸腔里發出的邪氣而顫抖的笑聲變態的響了起來。
俊雅的面容因為額頭黑色的彼岸花而更顯邪氣魅人,一隻白皙的手曲起撐著額頭,看著那憑空掛在自己面前的冥石,狹長魅惑的眸子一片幽然。即使靜靜的坐著,那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帝王的存在感,依舊攝人,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還有,你們最好老實交代你們和七個白尊的關係,否則下場你們該知道!」掃向對面的無縫,凌月星離如覆薄冰的表情告訴他們,她凌月星離說的是真的。
野霄金紅色的眼眸涼涼一掃,頓時讓他們一個激靈,抖了抖,竟然敢對他的寶貝兒使美男計,膽兒真大。
「那不行,我也去。」凌月行尊搖搖頭,猜也猜得到凌月星離要去幹嘛,凌月行昆和千妖然雨無埃玄冰寒梅被抓走的事他不是不知道,那股力量太神秘強大,哪有臣子看著主子跑去涉險救人而無動於衷的,更何況他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更加不可能了。
昨夜沒看出來,這白天一看,追風島還真是被凌月星離和野霄給毀得差不多了,到處的被燒焦的房屋樹木,一片狼藉。一個個島民卻是穿著一件件緊身方便的武裝,腰上都佩著武器,看著凌月星離的目光既崇拜又仰慕。
「不能。」凌月星離想也沒想的道,她憑什麼要告訴他?
凌月星離眉頭動了動,無視之。他以為他是誰,凌月星離少有的心軟是對自己認可的人,而追風,長得再好看又如何?她不喜不厭,倒是這一次的出爾反爾讓她覺得有些厭煩了。
「是的,因為我們在等我們的大人轉世,所以會保護那塊大陸,但是後來我們已經找到了大人,那麼就沒必要保護那群人類了不是嗎?」追風漫不經心的道,在他們眼裡,玄天大陸上的那群人類不過是被那七尊玩轉掌心的玩偶,所以既然已經找到了人,那麼誰還管他們死活。
「既然吵夠了,就老實交代你們和那七個不華麗的傢伙的關係,還有守在這裏的目的!」他們不是為了守護玄天大陸,也對玄天大陸沒有興趣,那他們到底是來幹嘛的?辛辛苦苦的把兩個世界的邊界連在一起,難道是吃飽了撐著?
追風頓時一口氣噎在咽喉里,看著凌月星離認真冰冷的目光終於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揭過了,他忘記,現在的凌月星離不再是那位寵著他的大人,而是西凌的帝王,玄天大陸的人。
「白島陣法在夜間啟動到極致,沒人能闖得過,各島布局隨能將你送進最中心處,但是最終心處的陣法確實最難破解的,而且還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只有在日出時分,陣法最弱,是最佳的闖陣時期。」無縫皺著眉頭,他們當初也有想不開去闖的時候,只是到最後還是無法闖過,甚至險些將命丟在裏面。
「你……」追風瞪著野霄,對上那雙眼眸心下微微顫動,但是定了定心神還是硬是瞪了回去,要不是這隻該死的精靈身上竟然有大人的印記,殺不了,他真的恨不得……
「離兒?」野霄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耳邊。
「你需要我們。」無縫的聲音越顯沙啞和低沉,彷彿在隱忍壓抑著什麼。
「為何?」
凌月星離蹙了蹙眉,「白島?你們所在的那個世界?」
「可是、可是你怎麼可以為了他們傷害島民!」追風瞪著凌月星離,憤憤不滿,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場很平常的遊戲而已,她怎麼可以為了外人傷害自己人?
「活該!」一道似男似女,柔和又殘忍的聲音響起,白色拖地的衣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長到拖在地面www•hetubook•com•com的烏髮,如同絲綢一般的柔順光滑。
如同蝶翼的眼帘驀地睜開,幽深的貓眸有些剛剛睡醒的朦朧和還未消去的擔憂。
只聽見一陣腳步聲,彷彿步步生風,帶著凌厲的破風聲。
這個男人眼睛太過純粹,所以很容易看出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只是又因為太過漆黑純粹,所以的惡意殘酷都放在其中,反而沒有誰敢輕易望進去。
凌月星離看向多諾,絕美的貓眸中閃著銳利的光芒,「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否則……」她戒指里還有一些不多不少正好能一次性把追風島和十里以內的島嶼炸飛的炸彈!
「當年大人被七尊放逐無人之境之前,便將我們所居之地遷移到島龜背上,並與它們定下的諾言,它們為我們提供住所,我們為它們提供安眠不被打擾的環境,島龜在白島是無人能敵的,即使是那七尊也不敢輕易靠近,他們拿我們沒辦法,或許也當我們沒有了女神就起不了風浪,所以也只是暗中防著而已。」無縫繼續道。
凌月星離點點頭,也不是很吃驚,白島里連玄天大陸滅絕了上萬年的島龜都有,有這麼大塊的水之琉璃也沒什麼奇怪的。
與夜幕相反而行的黑色天空,如同仙境一般,白茫茫的一片雲海,沒有黑夜,也沒有白天。
「本殿就在日出時分去找七尊算賬,去準備。把白島的分布圖給我。」揮揮手,很不客氣的發號施令。
「吵夠了嗎?」凌月星離涼涼的出聲,頓時兩個吵得不可開交的一大一小立馬收聲,兩雙眼睛巴巴的瞅著她。
「去你奶奶的!追風大叔你這裡是怎麼回事?被誰搶了?」一道暴躁而青稚脆嫩的娃娃聲響起,打斷了報名的人的聲音,一腳粗暴的踹開門。
「你當初猜的其實也沒錯,我們本來也是會保護玄天大陸的。」追風掀開面巾喝了口茶壓壓怒火道。
「咳!無縫!」追風看著定定的看著野霄不動的無縫,再看看凌月星離微微眯起的眼眸,趕緊出聲。這個死人臉,關鍵時刻可別掉鏈子了,要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凌月星離眼眸轉了轉,握住野霄的手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的微亮的天空,很快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眸中厲光一閃,他們最好不要做傻事的好。
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手,如同水晶製作的一般漂亮,然而那隻手上卻執著一條血色帶刺的長鞭,極致的顏色對比,極致的邪惡滲人。
「你……」
三人記下中心的各種陣法走勢,這次去白島,人不宜多,多了也是去送死,而凌月星離只需要進去,自然有把握牽制住那七尊,再不老不死,也是人不是嗎?自詡為神,他們也不是神。
「你笑什麼?」看著那一頭烏黑微卷頭髮,長得邪氣萬分的男人。
「我不是。」凌月星離怎麼會不知道這隻霸道又會冒酸泡泡的精靈在想什麼,只是她不可能會是什麼女神,她凌月星離生在那個科技發達的現代,怎麼可能會是玄天大陸這邊的人,重生、鬼怪神馬的,即使凌月星離有了異能,能夠不老不死,她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麼轉世投胎,留下的,不過是人的執念罷了。
當初只要他一句不會出兵,她凌月星離多的是其它法子把傷亡人數降到最低,而不是白白的讓那麼多人喪了命,不是說凌月星離把人命看得多重,而是她現在是西凌的王,而他們是西凌的人,他們的人是她的,生命也是她的,憑什麼因為追風的一句話白白死了那麼多!
黑暗中的男子,坐在高高大大的,紋著猙獰鬼怪圖的石椅上。
凌月星離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人,他一直這麼看著野霄是幹什麼?
「嘴巴真硬。」有些嘆息,彷彿情人在你耳邊的低語,然而他手上的鞭子卻無情的甩在那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身上,「只是一個小問題而已,既然不開口,那麼那舌頭要留著做什麼呢?割掉好了。」
凌月星離手上一頓,冷冷的瞥了多諾一眼,手中的槍一個旋轉指向天空,『砰』的一聲,發了個紅色的信號彈,頓時追風島原本連綿不斷的爆炸聲停止了。
「嗯哼?」凌月星離抓到了重點,有些困惑,「專門對付本殿?」難道她真的這麼天怒人怨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讓他們還早早的為她弄了個墳墓?她何德何能讓那七個自詡為神的傢伙這麼用心啊。
追風看到無縫傳來的意思,原本時常掛在臉上如溪澄澈的笑容不僅掛不起,反而嘴巴一癟,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真真正正的是兩眼水汪汪了。
凌月星離眼眸一瞬間閃了閃,有些驚訝,死敵?這可真是有趣了。
「從我踏入行軍一列開始,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凌月行尊語氣堅持,白了她一眼,問了個白痴問題。
「烏鴉嘴!」
被毀得差不多的追風島房屋,難得還有一個完整的院子和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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