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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成先生，請問您是什麼時候躍過龍門的？」

孫建林亦是迷惑，皺眉問道：

俞望遠等人嘴巴張了張，重又合攏，一下變得沉默，他們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猜測，但卻不敢相信那個答案。

又是一陣靜默，陸少菲怔怔望著前方，腦海內一團亂麻，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俞望遠先是發愣，接著搖頭苦笑，搖了一遍又一遍。

過了幾十秒，終於有人挺身站出，挑染著栗紅色髮絲的女記者看向寧梓潼，隱有點顫顫巍巍地問道：

「是再去拜見外罡？」

讓樓成健健康康一年，他都未必做得到那件事情，何況重傷了一年！

「聶柒柒」「又蹦又跳」地發帖道：

「有的人生來就是為了打擊別人，我的自信快被他摧殘得不成樣子了。」

直至穆錦年進來，摸了摸她的頭頂，閆小玲才回過了神，登錄了論壇，看見大家都炸了鍋。

真是的，都讀高三的大姑娘了，還這麼不矜持這麼像小孩子……閆小玲暗自嘲笑了身高超過自己近二十厘米的幻梵，隨手點開了微博，刷了下頭條。

點了語音，湊到耳邊，閆小玲險些被「幻梵」尖利的嗓音給刺聾：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非常壓抑的靜默里，俞望遠沉聲開口：

她霍然流出了眼淚，真是忍了好久好久，緊跟著，她笑容綻放，激動地來回踱步，甚至哼起了歌詞：

……

「我算算我算算，按照樓成自己的說法，和_圖_書七八月份是有希望康復的，也就是說，他用一個月的時間成就了外罡？」

而且，樓成以後肯定會打頂尖職業賽和頭銜戰，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這水賊他媽清……學校有這錢，補貼食堂多好！」

寧梓潼環顧一圈，優雅笑道：

「快看新聞！快看新聞！快看新聞！」

「洛后她們向來不喜歡繁文縟節……」

就在閆小玲加入他們的狂歡時，「毒奶教主」賀小偉正翻看著相關微博，發現大家都在議論樓成為什麼能這麼快躍過龍門，都在感慨，都在亢奮。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世天驕名不虛傳！」

「快！快！快！」

出什麼大事了嗎？閆小玲一頭霧水地解鎖了屏幕。

他沒有掉書袋，但腦海里真的閃過了以前學的一句話：

開玩笑吧！

自己等人已被遠遠甩開，遠到幾乎看不見對方的背影……

「洛后，您的意思是，樓成躍過龍門，成，成就了外罡？」

真的嗎？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閆小玲一下傻了，連忙點開新聞，瀏覽起內容。

「再假也不至於自己發微博告別呀……」

「簡直，簡直，我沒法用語言表達我的心情了！」「蓋世龍王」以少見的狀態說道。

前後聯繫起來，「洛后」的意思豈不就是……記者們霍然收回視線，興奮得互相打量，有的迷惑，有的不解，有的茫然，有的則一下激動，彷彿嗅到了大新聞的香ｈeｔuｂｏｏｋ•cｏｍ.com味。

孫建林深深吸了口氣，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新聞標題，如果樓成回答「是」，那就說「堪比活佛」，若是不然，則強調匪夷所思。

他言外之意很是明白，事情沒那麼簡單。

屠正嘴巴張開，即將再言，突然又收到了一條消息，來自「擎天柱」龍真。

「媽呀，這就叫潛力受損啊？這種潛力受損，我也想要！」「好名字都被狗啃了」解氣地笑道。

誰啊？閆小玲低語了一句，快步走回床位，拿起了手機。

賈璐也專註地看著身前的青磚，似乎其上的花紋充滿了藝術美感，她忽地低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般道：

剛開學的松大新校區內，步入大學最後一年的閆小玲站在宿舍窗邊，眺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微水湖，很有點傷春悲秋的情懷。

凡屬於這個組的正式成員，都是躍過了龍門的外罡強者！

就在這時，她放于書桌上的手機不斷振動，連續發響，似在催命。

「八月初。」

「也許樓成真的成為外罡了……」

此言一出，記者們紛紛屏氣凝神，大會議室安靜至落針可聞。

嗯，現在是時候了！他很滿意地啪啪打字，發了條微博：

幾秒鐘后，她眼眸內映照出了熟悉的名字和誇張的標題：

挑染著栗紅色髮絲的女記者抓住自己還站著的優勢，激動地看向樓成道：

「樓成一朝登天，堪比活佛！」

放任記者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議論了一陣，寧梓潼才噙著笑容開口：

賈璐收起旁觀世事般的眼神，嘆息笑道：

可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發現，幾乎所有的文字記者，都在「奮筆疾書」，顯然已開始寫通訊消息，試圖搶奪頭條。

「外罡組」！

……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不能這麼算，其實我很感謝這次的受傷，很感謝過去一年的低谷，它讓我真正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認清了內心，堅實了意志，蓄足了衝擊外罡的積累，這才是我躍過龍門的關鍵。」

「……龍虎俱樂部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告樓成重新加盟，進入『核心組』……」念出開頭的話語，閆小玲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我覺得大家討論的重點都不太對，讓我們猜想下樓成幾年後能拿到自己的第一個頭銜吧！」

因為于樓成身上狠狠栽了幾個跟頭，賀小偉學了個乖，對涉及他的事情都選擇先觀望，不發言，等塵埃落定了再說。

「樓成外罡了。」

這群賤人！文藝范的記者拋掉了問題，慌忙道謝坐下，編輯起內容。

「怎麼可，能……」屠正的語速越來越慢，嗓音也越來越低，似乎不願意麵對，又不得不承認。

「其實年初就好了，但留下了後遺症，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三月份進行了一次嘗試，你們就當手術吧，這次嘗試很成功，讓我徹底擺脫了傷勢，經過休養，六月底的樣子完全康復了。」

她最後一和*圖*書個暑假期間步入了懶癌晚期，連QQ群都少有冒泡，因為懶得打字，也懶得說話。

他當時的低谷通過他偶爾發的微博可以證實，復出與晉陞像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情！

目光不斷交觸，因為這消息太突兀太爆炸太不可思議，記者們竟忘記了舉手提問，似乎怕自己猜測的答案貽笑大方。

「歷劫歸來，樓成身證外罡！」

「別說，我覺得真是，他可是一次又一次創造奇迹的當世天驕，說不定因禍得福了呢？」

樓成無視了后一個問題，平和回憶道：

轟的一聲，整個大會議室沸騰了，記者們交頭接耳，你言我語，討論得不可開交。

轟！大會議室再次「炸」了，每一位記者都顯得異常亢奮。

對各家媒體來說，「核心組」是龍虎俱樂部自己稱呼和正式報道時的提法，絕大部分情況下，它有更為通俗，更廣為人知，更被大眾接受的別名：

這套話說得挺溜嘛，既沒否定，也沒肯定……文藝范的記者腹誹了兩句，打算再提個問題，充實自己新聞的內容。

「我的天，他才康復過來啊！」

「也就是說，您僅僅用了一個月，就從非人頂峰躍過了龍門，成就了外罡？」文藝范的記者戰勝了「千軍萬馬」，起身提問道。

他目光掃過，又一遍掃過，再一遍掃過，終於相信自己沒出現幻覺。

屠正收斂了神情，臉色難以克制地變沉道：

「娘子，快出來看上帝！」

她頗想說一句優美文雅的句子，可話到m.hetubook.com.com嘴邊卻變了樣：

樓成真的躍過龍門，一朝登天了嗎？

窄框眼鏡的記者舉手站起，忙不迭問道：「您之前的受傷是到什麼時候好的？又是因為什麼受傷的？」

是的，外罡和非人哪有比較的意義……

「這，這是活佛的速度啊！」

哭了笑，笑了哭，如此循環了幾次后，閆小玲呆坐在椅上，掛著傻乎乎的笑容，宛若失智。

「小長夜小長夜小長夜！」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回蕩在「預備組」練習場內，自有一種重若千鈞的感覺。

他們並不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畢竟洛后出席了發布會，等於用龍虎俱樂部的信譽做了背書。

屠正和陸少菲等人再次默然，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更不願意欺騙自己。

「對。」

「核心組？」聽見屠正的話語，英氣勃勃的陸少菲聲音陡然拔高。

按規矩是得有這麼個流程，雖然對方已是第二次加盟。

可是，他剛重傷了一年，才恢復過來，怎麼可能成為外罡？

……

樓成抿了抿嘴，斟酌了下語言，半是嘆息半是微笑地回答：

「你們有什麼疑問儘管提，主角就在這裏，機會可不多。」

樓成移過話筒，坦然回答：

「好啦，這下不用害怕被他拉下了。」

「當初受傷的消息假的吧？」

……

這可是自己夢想的「地方」，夢寐以求的目標，而它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俞望遠跟著苦笑道：

……

沉默幾秒，他低頭看著身前道：

她一眼晃過，看見「幻梵」發來一條又一條的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