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激戰四方
第361章 捉姦
「再用點力啊。」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談蕭瑜一揮手，一馬當先飛向天空，指了指前方隱藏在蒼穹之中的無數陣法：「給我開門。」
「你辛苦了……」
「哦，」拓跋夜說扭過頭來，朝小八伸出手，臉部肌肉也柔和了一些：「初次見面，拓跋夜說。」
剩餘的事就得看拓跋夜說是否如同傳聞中一樣了。
拓跋夜說再次出現在談蕭瑜和小八身旁，小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對這個恐怖男人依舊很害怕。
等拓跋夜說消失之後，老八趕緊一臉討好湊過來：「花姐花姐，帶我一個，帶我一起走嘛……」
拓跋夜說將眼神移向一旁的小鬍子小八，小八立刻求救一般看向談蕭瑜。
「雷振，出來，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他露出笑容，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外面響起一陣撞擊聲。
拓跋夜說用手指戳向消失的虛影，手指就像是被一塊堅硬的物體給彈開，他不由喃喃自語：「這裏的陣法還真是奇妙。」
不過下一秒他雙手抓住鎖鏈一把扯斷，回頭抓住「行」，一拳將他胸口砸穿，一腳踹飛。回頭看到另外兩名灰衣人已經架起地上的灰衣人「止」消失無蹤，另一人，胸口被打出一個大洞的「行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緩緩消失在虛空之中。
談蕭瑜銳利的雙眼頂著他。
談蕭瑜一臉嘲諷。
小八大喜，趕緊說：「一定一定的，我絕不會對外說出半個字。」
梁左以為是白鷹殘存的意志在支撐它保護著進入「夜魂態」的同類，其實並非完全如此。真相是小八看到情況緊急割下了自己一大塊肉利用術式投放到天空，導致白鷹獵食的慾望引誘它趕去，阻攔了一下正在對梁左倆人動手的灰衣人。其中既有小八的保護引導，也有一部分白鷹體內殘存的本能，才讓梁左倆人從中能夠逃脫。
拓跋夜說突然說。
雷振已經習慣了他們的虛張聲勢，如果可以的話，那些人早就沖了進來。不過有拓跋夜說的陣法，除非是副掌門龐元靜親自出手，其他人根本無法破除。
談蕭瑜突然話鋒一轉，嘆口氣：「沒有你幫忙，那倆人也出不去，拓跋夜說也來不了。」
從昏迷之中醒來的雷振坐起身來，一隻眼睛依舊完全無法使用，半邊腦袋一直是處於麻痹撕裂狀態。他也是適應了一會兒才習慣用一隻眼睛視物，身體也很虛弱，根本容不得他站起來，只能夠勉強坐著看一看四周。
他對談蕭瑜說：「這裏陣法很多聞所未聞，而且很有來頭，絕不是胡亂拼湊，第二層是一個類似於集中存儲點的空間，第三層裡頭都是鍊氣士的屍體，我打開了兩具棺材，裡頭都迅速逸散了，應該至少有上百年的存放時間，第四層無法突破，有很嚴密和防護，而且通過特殊手段屏蔽了入口坐標……他這是？」
否則自己的下場不僅僅是被鎖在這裏，而是被各種刑罰和調查，關入狹窄的小黑屋內。
小八有些受寵若驚，小心和他握了握：「姐夫……哦不，拓跋先生你好，叫我小八就好。」
「拓跋夜說……」
挑戰「養心閣」就是他挑戰過去的恐懼。
拓跋夜說看向談蕭瑜。
外面的人大喝。
世界上沒有什麼必然的運氣。
「師姐，等等，我去裡頭看看。」
魚龍府，演武場下，層層守衛的地下「養心閣」內。
「好久不見，很精神嘛。」
「我跟班，和我們一起走。」
拓跋夜說一把擰斷鎖鏈，談蕭瑜摸了摸手腕，頭也不回朝著天上飛去：「回去吧。」
他低聲輕笑一聲。
拓跋夜說，回歸。
直到三人撤離，方寸山原本hｔｔｐs://ｍ.ｈetuｂoｏｋ.coｍ•com已經愈合的裂縫之中突然走出了一個灰衣人。不同於之前那四位，他戴了一張慘白色面具，手背上有一個「風」字，雙眼黑洞洞的，彷彿是來自於地府的白無常。
這已經是最近兩天的第三次。
決心闖「養心閣」時雷振就做了最壞的打算，被就地處決，或者是被守衛殺掉。如果是以前的雷振，為了傳一條不知真假的口信代價如此巨大，他絕對是會以各種方式推諉，甚至不惜編造近乎真實的謊言來掩蓋拒絕。
雷振坐在地上，頭部、肩部、胸腹傳來的疼痛和呼吸帶來肺葉的刺痛感讓他真切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這種與命運博弈獲勝的感覺充滿意外與驚險，可一旦你贏過，就會記得勝者的滋味，不再是那個被撥弄軌跡的小小棋子。
「什麼老八啊，我就是小八……是花姐您的跟班啊……」小八小心翼翼拍著馬屁：「花姐，你也知道，我一直就膽小……我也不想的，我也沒什麼志向，只想活得不那麼難一點……」
雖然不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不過雷振明白應該是成功了。
一個人呆在這種地方很容易就能夠安靜下來，情緒會得到迅速冷卻。
老八吃力地喊。
可自從闖過了「六道」修羅道之後和_圖_書，雷振終於從波塞冬帶來的持續很長時間的「喪失自我」與「莫名恐慌」之中解脫了出來。
談蕭瑜卻像是理所當然一樣邁步出了方寸山。
「不準說你是我什麼乾弟弟，這裏的事不準對任何人說起，聽懂了？」
他雖然知道其中危險，還是去了。當然也不是一味魯莽去正面硬闖，之前雷振就想好了戰術。他對自己實力有很清晰的認知，硬闖最多闖過兩重守衛，再往裡就需要一點運氣、還有完善的計劃。因而他將自己以前重金購置的保命道具都給搭了進去，第一層引爆，趁機闖入第二層，利用裡頭的地理盲區用風箭偷襲成功，第三層則是採用了尚未成熟的雷箭先重創一名敵人，然後孤注一擲迎著攻擊闖過，最後一層更是一場豪賭。他賭這裏的守衛對「堅守崗位」比「出擊迎敵」更重要。
「我……我冤枉……姐夫……」
養心閣內就是一個極為空曠的屋子，裡頭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有木頭房梁，木房柱，四周都是門，除此之外就是冰涼的灰色石頭地板。
猛地他彷彿發現了什麼，露出疑惑的神色。
「別管他胡說八道，還不快幫我從這東西里弄出來。」
「姐夫？」
談蕭瑜一臉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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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有些奇怪……」
身處六道之中，每天都面臨著隨時可能被殺和自我崩潰的危機，當這樣的自我防護與神經繃緊變成了一種肌肉記憶，雷振反而從情緒控制中掙脫開，能夠真正平和地思考。他不後悔以前的工於心計——他毫不懷疑這是自己的優點，只是雷振想要以後活得更加率性一些，卸下長久的壓抑和偽裝讓他如釋重負。
他消失在虛空之中。
談蕭瑜嗯了一聲。
談蕭瑜說。
「老八你這時候倒是又好說話了？」
他不再追擊那幾個逃走的灰衣人，直接飛向下面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的老八，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雷振賭贏了！
他不由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在他此時一半腦袋都血肉模糊的狀態下顯得他面部更加猙獰。
脖子被勒出深深凹陷痕迹的拓跋夜說竟然露出笑容：「力氣不夠啊，你們還敢用灰衣混沌軍的名頭招搖撞騙，咦……」
所以他虛晃一箭，其實將消息藏於風箭之中，用一個佯攻的架勢將消息送入「養心閣」……
拓跋夜說一笑，伸出手將晴朗的天空撕開一道口子，那些黑色裂紋拚命想要自我愈合，卻被他的手指牢牢控制，無法動彈分毫。他看起來卻像只是用手指拉住一扇想要自動折返關閉的門。
「多謝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