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唯願此生不負你

作者:姒錦
唯願此生不負你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089章 冷得像塊兒冰的男人

第089章 冷得像塊兒冰的男人

「連翹,有些事兒我沒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懂么?知道了你又能改變什麼?可是如何你不知道,哪裡會有這麼多煩惱?!」
廚房裡,一向和善的小姨反常的臉色相當不好。
幾次狂風暴雨一般的瘋狂肆虐下來,連翹有些承受不住這個男人太過旺盛的精力了,他那種每次佔有都狠不得撕了她似的感受,讓她無助得像只飄蕩在海上的船兒,而他就是那執漿的舵手。
喔,耳朵不好使!這麼一想,她又提高了聲音——
「妮兒——」喟嘆一聲,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將環著她肩的大手移到腰上,下一秒便將她整個兒的摟進自個兒懷裡,「你母親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她好唄?!
嘴角暗自發抽,但連翹還是禮貌地微笑著和那個冷硬的怪物問了好。
一聽這話,本來臉色就不太好的小姨徹底愣住了,喃喃著他的名字,又抬起頭自言自語似的說。
事實上,這冷梟除了渾身泛冷,皮膚有點兒黑之外,其實長得還蠻不錯的,往那兒一站絕對的帥氣逼人。
現在,她就想問他準備如何對付NUA,不對,更準確地說,是如何對付她的媽媽。
對她這話,邢爺有點兒不舒服,臉色立馬變得挺難看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若有所思地說。
而連翹沒由來的覺得身上泛寒了,一臉緊張地望著他等待下文。
一想到媽媽,她感到自個兒連呼吸都疼痛了。
連翹的毛病,就是對聲音的辯識度高,怎麼聽怎麼異樣。
她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了,有點兒小心思都是藏不住的,還以為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就牛!」
緊繃得身體驀然發痛,他沒有停住吻她的動作,可是卻放柔了下來,唇舌與她纏綿,極力的挑逗。
牽著唇角,她原本想扯出個笑容的,可是卻不經意的成了撇嘴,「怎麼會?你什麼時候變敏感動物了?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啊?!」
於是,她拚命地搖著腦袋就抗拒了起來,推他,揍他,捶他,拉他,拽他——
安撫的拍了拍連翹的手,他唇角揚起,「小姨這是……」
「你以為呢?」
聞言一愣,別說,這個連翹還真不知道。
「成啊,我一會兒就回來吧。」
沒應她,進了卧室,邢爺一把將她甩到那張彈性十足的床上,接著,整個人就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乖!」
所以,這天晚上,憋了三天兒的邢烈火同志在床上格外的熱情,那炸油似的攻勢猛烈得如出欄的獵豹似的,瞪著赤紅的眼睛幾欲把身下的女人拆吃入腹。
次日醒來的時候,連翹還未睜開眼睛,首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不長教訓的女人啦——
絕對不會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邢爺開心得嘴角大肆上揚著,他覺得逗他妮兒真是件挺愉快的事兒,能解壓,能舒心,能讓生活都美好。
想到自個兒在這偷窺被人瞧到,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哪啥,火哥,你倆有事兒先談吧,咱們晚點再說!」
「你怎麼知道的?」
不過她在電話也沒有問,差不多是該回去看看了,回去瞅瞅便知道了,反正是難得的假期。
他那表情,一副她要不上班就被打包上車的樣子,讓她扯著嘴唇就淡笑出聲兒了,聽上去特別的柔婉。
暗殺?刺殺?綁殺?斬首?
心,就像被人給挖了一角走似的——
她真的想不明白,按理說小姨對火哥的所知為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可是,估摸著沒有女人敢接受這樣的吧,凍都凍死了!
不理會她並沒使多大勁兒的拳頭,邢爺哪能放她下來?
為什麼就不能簡簡單單的活著呢,生活啊,為啥非得給她整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來?
約摸一個多小時,戰神汽車就停在了小姨家的小區門口。
因此,在他面前,她總是將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不讓他再來操心自己。
「在咱們家裡,沒有組織,只有夫妻,我只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領導。」
擰緊了眉,她苦著臉。
乾笑了兩聲兒,她靦腆地掛上了自己的招牌笑容:「小姨,他叫邢烈火,我的戰友,也是我的男朋友。」
現在除了走一步瞧一步,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的唇兒,今晚上瞧著格外紅潤,小臉兒上帶著淡淡的粉。
「是,首長!」
真真兒是甜蜜的折磨。
見她瞬間變成一臉冷淡的神色,邢爺那顆心啊揪得也很緊,低沉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奈,但是,也足夠真誠——
這些年來,她一直擔心跑掉的母親去了哪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為什麼沒有回來找她……按理說如今總算知道她的下落了,暫時也沒有什麼危險,她心裏該著個實處才對。
「別磨嘰了,趕緊的——」
於是,她臉上立馬從迷茫換成了怒意,伸出手來就要推開他,嘴裏不爽地嚷嚷著吼他。
尤其是這三天在海訓基地,忙得他都沒抽出空兒來好好疼媳婦兒。
然而,哪怕沿途那些風景換了又換,哪怕城市建設得又快又整潔,哪怕一排一排高樓大廈直鬧人的眼睛,小姨家的變化也不算太大。
片片衣襟落,寸寸吻痕至。
「你想嚇死我是不?下www.hetubook.com.com次做什麼事之前,丫能不能先通知一聲兒?」
「連翹……」他的聲音磁性而低啞。
「連翹!」
沒有聽道回應和動靜兒,他便知道是她了!
「這次,先饒了你,下不為例!」
「什麼?」小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麼都不事先說一聲,這麼大的事兒,你這孩子!」
抬起她的下巴來,男人突然冷冷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火哥,做為女兒,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她好好活著。」
臨近傍晚的時候,出差了三天連翹和邢烈火才趕到了景里的家裡。
沒有聽見女人的回答,邢爺黯沉的黑眸微微一沉,臉上明顯劃過一抹鬱結的情緒,接著便迅速地大步過來環住了她的肩膀。
但是,她沒有走開,卻也沒有答話。
「說你是我首長,領導?」連翹擰著眉,惡趣味兒地逗他。
正巧,連翹心裏也有一萬個問題。
他這說辭是啥意思?
說到她父母的時候,邢烈火明顯感覺到小姨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
「不會講話就閉嘴,沒有當你是啞巴。」
那她在他面前哪裡還有什麼私密可言?
「這不是說了么,小姨,他對我真好,他這人看著吧冷淡一點,其實心腸可熱乎,你究竟對他哪兒不滿意?」
好吧!連翹一咬牙,這可是他自個兒非得逼問的。
冷冷地沖連翹點了點頭,那男人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知道這女人在彆扭什麼,一邊兒是公,一邊兒是私,她不好處的感覺正如他一樣。
「你……唔……火……」
吻一吻,低低細語,沉沉浮浮之間,又是纏綿的京都一夜。
「喂……喂……小姨,講話啊,我在聽呢!」
詐她的?!
「丫頭,你舌頭被貓叼了?」
「熱情的小東西,別急,會好好伺候你的!」
連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咋就這麼不經詐,不過一秒鐘就把姐妹兒給出賣了。
抱住他,連翹低低的地嗚了一聲兒,「會議不是挺重要的么?」
明知,還反抗,完蛋了!
汗毛倒豎的感覺。
「可是,火哥,一想到我媽媽,我又難過……」
「丫的,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兒?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她越想越覺得自個兒就跟個透明人兒似的,整天赤果果的在他跟前。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連翹輕聲回應,「……那還用以為么?天蝎的手段多令人髮指——」
這些天,她回憶小時候的時間越來越多,好多年沒有出現的過的那些夢魘又不斷的困擾著她,夢啊,其實,生活又何嘗不是一場夢呢?
呃……
「喂,小姨啊——」她順勢坐在床上,一邊揉捏著昨兒晚上被男人給折騰后的酸軟,一邊兒甜絲絲地說話。
說完這話,他那硬朗的臉部線條又輕鬆了不少,「連翹,你知道NUA的全名是什麼?」
咦,小姨咋啦?
聽著她不滿地叨叨,有點兒生氣,不過好歹沒有太過,邢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點。
要是他問,該怎麼說,爽妞兒怎麼會知道?
可一想到這份兒母女之情,她又覺得特別難過。
簡單?複雜?
在過往無數次的爭鬥中,她應該早就領教過越是反抗得厲害,這男人就弄得越厲害了。
奶奶的,連翹現在一想到這兩個詞兒腦子都痛。
放下漱口杯,她又跑回卧室,拿著床頭柜上的手機瞅了一眼,接了起來。
所以,他一一招呼無,立馬就恭敬地說,「小姨,我們元旦節準備結婚了,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參加。」
終於,她hold不住了,臉蛋兒上全寫滿了吃驚的神色,幾乎未加思索便迅速地抬起頭望他。
他似乎總是折騰不夠,高大的身體像條巨蟒似的纏著她就不放手,摟抱得緊緊的,她時不時覺得自個兒快要喘不過氣兒來了。
說完,又眼含寵溺地地望著連翹,「妮兒,他就是你一直嚮往和崇敬的天蝎戰隊大隊長,冷梟上校。」
電話那邊兒,好半天沒有出聲兒。
頓時,連翹如遭雷擊。
「放屁!」
火哥所說的那份名單,應該就是爽妞兒口中那份由總參二部情報處獲得的NUA組織高層頭目的名單無疑,那麼可以肯定,火哥也知道裏面有她的媽媽,而現在他現在是要做什麼呢?
出動了天蝎,那個傳說中比閻羅殿更陰森的地方,比殺手更冷血的人。
「NUA組織,不是我個人的敵人,那是人民公敵,在國內紮根了幾十年,那群人給我們國家的安全和穩定造成了多大的破壞性你不知道么?連翹,徹底顛覆這個組織在國內的滲透和陰謀,是我的追求和信念,你明白么?」
「冷隊長的名氣,如雷貫耳,如雷貫耳……」
「看什麼?!」冷冷地哼了一聲,邢爺有些不爽了。
心裏一窒,連翹吃了一驚。
思忖著,邢烈火臉上浮上了一層忽明忽暗的光芒,然後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充滿了疑惑的眼睛,良久,他緩緩開口:「NUA,是北約合縱聯盟的簡稱。」
身體帶著顫味兒的扭動著,連翹雙眼瞪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丫的……」
聽了這話,連翹心裏暖了又暖。
呵呵一樂,m•hetubook.com.com徑直抱著他就往卧室就去了,走路還故意將她一顛一顛的——
「嗯……」
身子突然騰空的瞬間,連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而她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軍營風景線。
於是,她在火哥胳膊上捏了捏,意思讓他放寬心,起身就跟著小姨去了廚房。
「老大——」
「妮妮,又犯傻了吧?我說你腦子怎麼這麼笨?還真信。」邢爺自然不肯放手,像揉小動物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手臂越收越緊,將她摟得密不透風,那種不要命似的摟抱法,像是要把她活活給勒進自己身體里似的。
「我知道!」翻了翻眼睛,她歪著自個兒的腦袋,緩緩地靠在床頭上,淺淺笑著問:「小姨,找我有事兒么?」
這聲音不太對呢?
這個年齡的小夥子思想都挺陽光的,從面色上看,他並沒有因為那場意外在心裏留下什麼陰影,還是樂呵呵地開心。
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爺那神情之中儘是憐惜之色,想了想,又轉過頭對冷梟吩咐說:「你先去吧,就按我剛才交待的去做!」
她的美,不是那種單一的漂亮,而是多面的美,多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美……
涼薄的唇蕩漾著曖昧的弧線兒,邢爺那密密麻麻的吻更是如雨點般落在她的眉間,眼角,唇瓣,耳畔,說出來的話也帶著他溫熱的氣息。
男人將她挪了挪身子,直到完全的納入自個兒懷裡。
「想想啊,這麼一個有強大背景的組織,又是在國外伸手不到的地方,你媽作為它的高層頭目,我即便想動她也不容易的,明白么……所以,交給天蝎的計劃是——」
多滑稽的邏輯關係!
嘆了口氣,邢爺微微擰著的眉舒展開了,過了幾秒,才緩緩吐出兩個字:「當然!」
連翹點頭,「是的。」
真的。她真的很美。
俯下頭來,他低低哼了一聲兒,鉗制她腰的力道越發緊了,輕拍了拍她的臉兒,那雙銳利的眸子里閃過促狹的光芒。
小姨父低下頭去不講話,木訥的樣子幾十年如一日,而小姨望著連翹那眼神兒,卻突然有些兒怪異了。
連翹愣住了,她不知道一向熱情的小姨這是咋了!
上班,下班,吃飯,睡覺,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你倆關係到什麼地步了?」
腦子裡全是血腥的畫面,她不敢想,也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她該怎麼辦?
「操,真欠收拾了是吧?咱倆一張床上睡多久了,老子有這麼見不得人?」
「沒你重要。」
這事兒,每天早上都基本上演一遍,大多數時候男人都醒得比她早,可她還是習慣去做這個動作。
「沒有……沒有……」擺了擺手,小姨突然望向連翹,使了個眼色兒,尷尬著笑了:「邢長官,你啊先請坐,翹翹,你去幫我做飯吧?」
她笑著睨向他:「嘴真甜,哪學的?」
在紅刺這段時間的政治教育不少,她深深的知道作為一種特殊軍人的責任與義務,而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在民族大義方面,她也不遜於任何一個國人。
轉眼之間,日曆翻到了這年的十二月,京都的天兒,已經徹底涼透了。
站在書房外的連翹立馬怔在當場。
然後習慣性的翻過身去,伸出手去摸,身邊兒的位子又已經空了。
算了,這種話理論不清,糾結在這兒也沒有意義,她心裏迫切需要知道的也不是這個。
看到她這副嚴肅的小模樣兒,邢爺又好氣又好笑,放鬆了緊箍她的雙臂,輕輕地將她環在懷裡,黑眸里全是寵溺的神色。
一想到那玩意兒,她汗毛都起來了——
在床這三尺地兒,這個男人似乎從來都沒有饜足的時候。
這不是傻,又是什麼呢?
一來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玄幻,自己明明就是那麼普通的一個女人,怎麼莫名其妙就扯了一個這麼複雜的身世?
可是在連翹心裏,到底是不一樣了,原本她單純的家庭結構突然被打破,真真兒的,她還是覺得有些回不過味兒來。
「嫂子好。」
嘴再次被堵住,丫的,這男人故意歪曲她的意思,還剝奪了她的發言權。
心裏卻在不停地腹誹,她只是好奇罷了,哪裡有嚮往啊?
緩緩地睜開眼睛,窗帘被他拉開了一邊兒,而這時候,天兒已經大亮了,室內的光線有點兒刺眼。
「我在,寶貝。」
仔細凝視著她的臉,幾秒后,邢烈火那涼薄的唇邊倏爾又揚起一層淡然地笑意,拍了拍她的頭,將話題回到正事兒上來。
實際上,這段時間,邢爺都快忙得腳不沾地兒了,各行各業都一樣,到了年底事情總會特別多,作為軍事機關的紅刺也同樣離不來這規則。
小姨不知道還在和誰說話似的,那邊兒又嘈雜了幾聲,才傳過來她的回答,「喂!翹翹,我是小姨啊!」
「對這些人,只能暗殺,不過……」
心裏劃過一抹心疼,邢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將臉色調整好,淡聲說:「聽我說完!難道在你心裏,我他媽就這麼不近人情么?對於丈母娘,自然不會那麼做,不過連翹,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聞言,邢爺瞪著雙銳利的眼睛怒視她,覺得這女人真是太不上道了和_圖_書,把他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對於他這樣動不動就毫無預警的大動作,她非常惱火,伸出手來就不停地捶打他的肩膀,表達著自個兒的抗議。
被他吼得嚇回了神兒,連翹搖了搖頭,「太冷了!這個男人,冷蛇——」
雖說太子爺在軍中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可是作為小市民的小姨和小姨夫自然不會了解他的身份。
「到!領導有啥吩咐?」掀著唇,邢爺知道,對這女人,該軟的時候得軟,明顯母老虎炸毛了,他哪敢火上燒油啊。
小區沒有停車場,汽車就停在小姨家的樓下。
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向她攤了牌,「傻丫,你以為我說的保護你就嘴上說說完事么?你身邊接觸的人,尤其是這個舒爽,如果我不調查清楚她的底細,我能放心讓你跟她在一塊兒?腦子真抽!」
調查!又是調查!
可是此時此刻,心裏太多的不安和躁動讓她真不想讓這傢伙太容易得逞了。
抿緊了唇瓣,連翹仰著頭盯著她。
每每想到死去的爸和在國外的媽,她心裏都會特別的犯堵,那些音容笑貌都還留在腦海里,可嘆,如今卻物是人已非。
微微一怔,邢烈火手指覆在她臉上摩挲著,那唇邊緩緩地勾起一抹淺笑來,「傻丫頭,作為軍人,作為國人,我該做的事還是必須去做!但是,作為你的老公,你媽的女婿,我自然也知道怎麼處理……」
手指點了點她,小姨突然捂著自個兒的胸口,有些急促的喘起氣兒來。
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邢爺放軟了語氣,開始逗她,「詐你呢?傻冒兒!你就見過她一人兒,除了她還能有別人么?」
沒有說首長,也沒有說領導,而是用了戰友和男朋友來介紹。
連翹不由得又羞又急,這個男人總能找到話頭來對付她,以往她或半推半就或主動出擊也就應了。
吞下嘴裏被他吻出來的嗚咽,連翹笑得快喘不過氣兒來了,哼哼唧唧。
反抗不了的女人,直接別過臉去了,不理他了。
眼皮兒動了動,她抬起眸子,仰著小臉看著自家男人那張冷峻而帥氣的臉,語氣裡帶著點兒懇求。
知道她要問的是這事兒,可是真等她問出來,邢爺的眼睛還是冷了冷——
害怕摔下來,連翹趕緊抱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吼:「邢烈火!」
果然,小姨望向他時,那笑容有點兒勉強,臉色也不是太好,「邢長官,我們翹翹的情況你可能也了解一些,她父母都不在了,我吧是看著她長大的,雖說不是嫡親的姨,心裏吧,還是希望這事兒能慎重一點……」
冷著的臉又多結了一層冰,邢爺面無表情地冷聲說:「有啥不好說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咳!
而寧陽這個年齡階段的男孩子,單憑外表就能產生崇拜心裏,嘴裏直嚷嚷著姐夫太帥了。
「不信老子也得讓你信。」
心裏,燥煩死了,那心給鬧騰的陣陣發涼。
這小區是某單位的老舊福利房,有錢的人家早就沒住了,剩下的大都是條件不太好的老鄰居,另外就是一些外來的租住戶。
日子就這麼飛快地流過。
眸色越發黯沉。
有些不好意思的抓過火哥的手,但他覺得難堪!
「媽,爸,趕緊出來,我姐帶對象回來了……」
不管是什麼,就是太霸道了,太霸道了!
可是憋著的那些話那些愁,她又不好向火哥提起。
對於長相這點兒,連翹心裏有些鬱結啊,這火哥招至麾下的大將們,是不是都挑過長相的,一律又帥又酷?
連翹沒轉過身來,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糟亂。
煩悶,越甚。
眼裡的女人,他的妮兒,那小模樣兒是多麼的美好,白皙水嫩色的肌膚,泛著嬌羞似的粉紅,漂亮得像朵帶著露珠兒的花骨朵,嬌柔而甜美……
覺得委屈了火哥。
心裏大概有了計較,抿著唇試探,「哦,可是她父母有什麼特別的交待?」
她很想說,很想問,可是為了不被他追究信息來源,為了不出賣爽妞兒,她只能裝著不知道的搖頭,「我媽,我媽失蹤好多年了,她有啥事啊,我不知道……」
沖他點了點頭,邢烈火冷著的臉暖和了一些,牽過連翹的手,向他介紹:「冷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
這時候的連翹,哪裡有心情和他說這個,心裏都快煩死了。於是,狠狠揪了他一把,便抬起眸子直視他,語氣泛著涼勁兒,又將話題收了回來:「火哥,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真拿我當傻子好欺負是吧?」
「靠,就知道耍流氓。」
「操,還給老子裝呢?你瞞得了別人還瞞得了我?是你那個姓舒的姐妹兒告訴你的吧?」受不了她顧左右而言它的語氣,邢爺手上的力道加重。
屋子裡那氣氛,頓時有些僵硬。
可是,這個天蝎隊長冷梟,那是真冷,似乎壓根兒就是那種沒有情感的生物似的。
不言,不語,不是她矯情,而是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態度也蠻柔和的,至少連翹沒有從他眼中看到殺機——
話落的下一刻,腰間的大手就換了位置,這男人直接給她攔腰一抱——
可是,那是親媽啊……
好不容易偏過頭去躲和-圖-書開他的吻,抬起手來尋到了他的臉頰,聲兒喃喃的,輕柔的,淺淺地喚他的名字。
連翹知道,這麼多年,小姨對她不比女兒少,所以對於她的終身大事絕對是認真的。
男人霸道地固定住她的腦袋,炙熱的唇舌更是毫不留情地侵犯著她甜美的領域,恣意而狂肆的騷弄著她,鼻尖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兒,越發興奮的他,非得弄到掙扎不停的女人口齒不清,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為止。
連翹有些惱了,還有些憋屈,她跟爽妞兒兩人兒當成高度機密來保密的東西,結果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卻藏得這麼深,半點兒都不告訴她。
說完,她轉過頭與小姨父對視了一眼。
下了車,兩個人手牽著手拿著大包小包的就上了樓。
又和小姨聊了幾句家常,這邊剛一掛掉電話,那邊兒火哥就進了屋,她將要回去的事給他一產,他只略略思索了片刻,竟然打電話推掉了會議,要陪她一塊兒回娘家省親——
他和她這些日子的相處,羡煞了多少旁人?
嗤了一聲兒,連翹笑開了,「當然不會,人類應該會很歡迎你的——」
將他安置在沙發上,連翹趕緊去給他倒水,這時候兒,小姨和小姨父聽到聲音也飛快的跑了出來,那眼珠子直往邢烈火臉上看。
「啊,哦?!」連翹微張著嘴點頭,其實也沒弄太懂他這話里潛藏的意思。
對此,邢爺心裏能過得去,但不算是十分滿意——
真特么是傻哦!
「翹翹,你真決定跟他結婚了?」
「邢烈火,你騙人是吧,你什麼意思?」
正在她躊躇的時候,書房的門口,又走出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約摸二十多歲的年紀,像塊巨大的冷棱似的杵在那兒,聲音冷得比臘月的冰雹還嚇人,從他的聲音里,聽不出半點兒人氣兒的暖和。
「是,明白!」
「火哥——」拽住他的胳膊,她漂亮的雙眸染上了一層濃重的水霧,不管她媽媽是什麼人,那到底是她媽。
而作為紅刺的一把手,軍政指揮官,邢爺不僅事兒多,就連文件也忒多,整天各種報告,各種會議,各種驗收,見天兒的忙碌著。
「結婚了?」
之前三天,火哥要去海邊的紅刺海訓基地檢查階段性訓練成果,他沒有食言,正如他倆之前約定的,他走到哪兒都帶著她去。
畢竟,他的立場不同。而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多得用海水都沒法兒衡量。
「你不是說會處理么?」
「連翹,你都聽到了?」
不過么,到底他倆是經歷了歲月滄桑幾十年的老人了,那識人的經驗,往往比年青人強得多了,單憑這小夥子身上那高貴的氣質,那內斂的氣度,那凜冽的氣勢,足夠判斷出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行,對付這男人,得先發制人!
似乎不太在意她是實而非的啊哦聲,邢烈火伸出那帶著薄繭的大手緩緩的輕撫她從額際垂下的髮絲。
可是作為一名特種軍人,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問,能讓天蝎出面兒的任務,在紅刺在全軍那都是保密級別最高的任務,她一個少尉參謀有什麼理由去問?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邢爺落在她腰間的大手緩緩移動著。
「啊——」
於是,咬牙切齒地抬起頭,用自己的腦袋狠狠撞了一下他的下巴,火蹭蹭地叫他:「邢烈火——」
「先通知一聲,我要上你了……」
按住她的身子,他低下頭,狠狠噙住了她柔嫩的唇,仔仔細細地描摩了一遍,品嘗夠了她的甜美,才輕輕啜著氣兒說。
像看穿了她似的,邢爺下一秒就掰過她彆扭的腦袋,逼迫她的目光與自己對視,良久之後,他才深嘆一口氣,問道。
老實說,她覺著自己這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經歷,跟一場夢沒啥區別,一個泡泡扎破了,再來一個,碎掉了——
聽到這兒,『嗡』的一聲,連翹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了,像被雷給劈開了似的,自動忽略掉了他後面那『不過』兩字兒……
皺眉,嘆息,無奈,沉寂。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邢烈火給她打開了車門。
「廢話不是?對我妮兒,從內到外,每一寸我都清楚,山崗腹地,小溪流水……」
平靜地躺了一會兒,她腦子沒過彎兒,海訓回來有兩天假期,但她記得他昨晚上似乎講過的,今兒上午他有個挺重要的跨軍區會議要開。
「翹翹,給介紹一下唄……」
「去不去?一會該遲了……」
熟悉的電話號碼,正是小姨家的坐機電話。
腦子本來就亂,又加上這麼一出,她頓時鬱結得不行了。
但是邢烈火不願意兩個人之間因此而產生了嫌隙,那就必須讓她把話挑明了,自己說出來。
那個什麼組織的信仰,難道真的大得過母女的血緣親情么?
好在,瞥了一眼旁邊站得筆挺的他,似乎沒有因為這身份的問題有啥不愉快的。
偏過腦袋去,她不再理會他,使勁給自己較勁兒。
這可不就是夢么!
「怎麼了?來了也不吱聲兒?」
一震,一驚,一駭之後……
太可惡了,太過份了!
如果站在國家和軍人的立場,母親的確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可是要從血緣關係上來說,生養之恩大於天,作為女兒難道眼www.hetubook.com.com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公要對付自己的媽?
究竟是他用心良苦,還是只是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和過去沒有任何的區別。
忖度了良久,她乖巧地伸出手來環緊了他的腰,然後定定地望著他,蘊滿霧氣的眸子里全是困惑和茫然,語氣輕軟:「火哥,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媽?」
她還沒有做母親,但是她卻知道,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不可能捨棄了她獨自遠去。
這話把自個兒繞進去了,邢烈火伸出手就去拍她屁股,力道不重也不輕,連翹笑得咯咯的,直滾倒在床上躲他的連續襲擊,男人被惹急了眼,按上去壓住她就開抬扒她的衣服。
「沒啥!」連翹的心跳得很快,那神情啊,有些尷尬,有些彆扭,還有些難堪。
薄霧的晨曦中,停在那裡的玄黑色戰神車,看上去特別地高貴而霸道,而且,戰神車的體型較之普通的越野車更大氣,看上去又更拽了一點兒,是個需要人45度景仰的玩意兒。
老實說,這男人肯百忙之中陪她回家見親戚,還為了她推掉那麼重要的會議,她是個女人,心裏哪能不感動呢?
大武已經等在了門口。
「好……」
每次想到天蝎和他們傳言的那些天蝎事迹,她心肝兒都發顫了,還嚮往個毛!
三個挺褒義的字兒從他嘴裏迸出來,卻被活生生地鑲了一層冰。
這一天,京都城裡下了第一場大雪。
這丫頭……
「我明白……」看到他認真嚴肅的臉上滿是民族和國家大義,連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反應過來,又搖了搖頭。
回瞪他一眼,連翹默了默,接著又說,「可是,你要支了,我怎麼跟小姨說?」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好在邢爺什麼場面都見識過,要不然,指定得被他們那目不轉睛得能挖人心肝兒的眼神兒看得犯憷不可。
臉兒紅了紅,跟家裡人說起這種事兒,她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她並沒有撒謊的習慣,小聲交待了,「我倆領結婚證兒了,而且……住在一塊兒很久了,就等著請客辦婚宴了……」
轉眼間——
對,冷得像條蛇!
她有什麼立場說話呢?
她腦子亂了,暗咒著這個無常的世事,望著天花板半晌挪不動腳步。
在這屋裡,他反而是最淡然的一個人,在他看來,哪誰誰同不同意都他媽是浮雲,這麼一說只不過是對她親人的尊重罷了。
他的冷跟火哥不同,火哥是狂是傲是不屑於對人有好臉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其實他不冷的時候還是挺像個正常人的!
然而,只是瞧著他那背影,連翹就覺得身上通體泛寒,比以前剛認識火哥的時候猶甚!
他是懂得談得藝術的男人,說到這裏自動停頓,剩下來的話,他等著他們來講。
過了好一會兒,書房的門兒被人推開了,身後,火哥那清冷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關切。
連翹拿著鑰匙開了門兒,剛一推開,身體還沒好利索的寧陽坐在輪椅上,就眼精的瞧到了他倆,轉過頭便喜逐顏開地大喊。
見狀,連翹狠狠嚇了一跳,急切伸手扶住了她,「姨,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好好賣力吧——
沒有喝酒,可是卻帶著一種微醺的醉意,這迷離的樣子很容易便讓他起了不久之前那個晚上,那個吃完了火鍋回來的迷離夜晚,她醉酒在戰神車上,對他大胆而撩人式的勾引。
揉著眼睛到了衛生間,漱口杯才抓到手裡呢,就聽到她的手機鈴聲在響。
抬起頭來,她挺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問了,違反組織原則不?」
瞅了瞅牆上的掛鐘,她慢騰騰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她這小日子過得越發懶了,這老婆的職務做得也越來越不稱職,好在火哥沒有指責過她佔著茅坑不拉S的行為,反而一味的縱容她睡懶覺,各種懶。
「你……你……讓我怎麼交待?」
她很無奈。
冷梟淡淡地回禮,臉上沒有吃驚,或者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表情,語氣更是冰冷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城市的變化和生活節奏一樣,總是特別快的。
「牛!」
當然,她所沒有聯想到一點是,她眼裡火哥的正常,不過是對她而言!
可是這對象兩個字兒,讓連翹有點不好意思了。
「邢烈火——」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收拾齊整,帶了一大堆禮物,一起出門了。
可是,連翹撓了撓頭抗議!
說到這裏,他眸光冷了冷,頓住了。
然後,邢爺對這種事兒在意么?不在意。完全不在意。
「你有空回來一趟吧,好久沒見著你了,怪想的……」
「這車出現在小姨家那地兒,不太好吧?」
門柵口,車窗搖了下來了,物管的老太太是單位的退休職工,自然是認得連翹的,瞧著這麼個大傢伙開過來,趕緊地拉開了鐵柵,眼睛里都是敬畏。
「唔……」她淺淺地回應他,被他弄得有些慵懶的小表情,似迷醉,似性感,似嬌俏。
「啊,聽道什麼?」
連翹腦子都串線兒了。
審視的,疑惑的,還有不明的……
可是,這麼正式的介紹,讓她有點兒小彆扭。
可是,即便現在她再擔心母親,也不能不懂事兒,公事和私事必須得分開。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