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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女人休想逃

作者:姒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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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混蛋,你哪去了

第087章 混蛋,你哪去了

「妞兒,只要你不生氣,你說我是啥人,我就是啥人。」
「再不刪,別怪我不客氣了……」
「告訴你一個事兒啊,你可得聽仔細了……」顏色說著,頓了頓,放慢了說話的速度,聲音比任何時候都嚴肅:「撞陶姨的人,不是錢傲,真不是他,我家男人不敢說慌騙我的,不過究竟是誰,他打死都不說,你放心,這事兒包我身上,保證給套出話來。」
「跟你沒法兒好好說,你錢爺多厲害,喚上三倆人的,要把我往哪帶就往哪帶,敢情你耍著我玩上癮了是不?特有意思是不?」
哥幾個一見面,煙酒自是不可少的,從皇家禮炮喝到紅酒,啤酒,最後乾脆連二窩頭都喝上了,錢老二較著勁兒的喝,徐豐捨命陪君子,就連一向不嗜酒的白慕年也被逼喝了不少。
『轟』的一聲巨響,那車直直從主幹道上滑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路邊的隔離帶上……
那天在戲劇學院,要不是他非得在車上……能讓人給拍了下來?
至於旁邊的男人,算了,就當豬圈邊上吃豬肉,無視豬的眼光吧。
黑衣人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比對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元素:「元小姐,請上車!」
事實證明,白慕年的想法是對的,這錢老二喝得東南西北都辯不清方向後,還執意不讓人送,出了酒吧,上車一踩油門兒就跑了!
他娘的這稱呼,又來了!
懶洋洋地拖著雙腿走出了醫院,她盡量的緩慢行走,讓自己露出一絲笑意來,微笑,微笑,心情愉快……她不住給自己心理暗示。
一則酒壯了膽兒,二則在顏色面前怎麼著也得有點爺們兒氣勢,所以,他眉眼一挑,立馬不爽地反駁:「錢老二,甭怪弟弟說你,瞧瞧你現在,被那女人給鬧得,壓根兒就一神經病,你說說你何苦?要麼你直接告訴他,人不是你撞的,誰他媽愛背黑鍋,要麼你就放手,天涯何處無芳草,漂亮的妞兒多了……」
管它什麼性|愛視頻,管它究竟要捅到報社也好,電視台也好,哪怕捅到國務院,愛捅到哪捅到哪,都不再關她的事了……
錢老二愣了,原本就不太容光的臉上更黑了,眯著眼睛瞧了她半響,眼神深邃得宛若一汪深潭,最後,擰緊眉頭,苦澀地問:「素,我在你眼中就是這種人?」
沮喪,頹然,得不到認同的悲哀。
抿著唇,他心裏被陌生的鈍痛感襲擊著,掠過五味陳雜的滋味兒來。
幸好孩子不用跟他在一塊兒,要不然,一準兒子變色狼,女兒變色女。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領舞的美女隨著節奏的激|情舞動,男男女女奮力的嘶吼,像吐著蛇信子的蛇妖般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她究竟過了多久,只覺得數著秒鐘的時間過得真是艱難得要命。
「小圓子,你家錢老二不見了!」
最後,被醫生要求卧床休息,還掛了500cc營養液,肌肉注射了一針黃體酮,然後,她困頓著昏睡了過去。
不想和他再多扯,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我回去了。」
他喝高了,真高了!
想不聽,可人家的笑話就往你耳朵鑽,元素那個鬱結啊。
看這樣子,還不至於殺人滅口。
錢老二笑逐顏開地直點頭,元素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然後,他笑了笑,艱澀地開口:「成,我送你。」
大門開啟,三菱越野車直接往裡邊兒開,停在了院子里,一個穿著夏季作訓服的武警同志從辦公樓上跑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拉開車門,直喘氣。
「行了,你小子,那今天咱喝兩盅,敘敘舊?」祁偉說完,又望向憋紅了臉的元素,樂了。
好久沒涉足這種地方,錢老二進門半晌才適應這裏面的光線。
「沒什麼問題,孕婦多晒晒太陽,注意補鈣,保持心情愉快,寶寶會更健康。」
徐豐酒量差,喝得差點連頭髮都豎起來了,滿臉脹紅,磨磨嘰嘰地挨在顏色蹭蹭,嘴裏打著酒嗝,念叨:「錢老二,錢哥哥,錢二爺,按說你丫的挺帶種一個爺們兒,原本全他媽是糊弄人的?這栽到一個小女人手裡,算哪門子爺們兒?嗯?你給弟弟說說,你咋想的……」
可如今,似乎連這種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看來,她媽媽這件事,這女人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了。
「小姐,你長得很漂亮,比明星還好看。」那正太男兩顆虎牙露得更厲害了。
聽到她這話,顏色小妮子怒了,揪著他領帶,鐵青著臉就問:「小女人怎麼啦?敢情你徐少看不上女人?那你跟著老娘幹嘛?一會出了這門兒,別再讓我見到你!」
可不管他如何鬱結,始終沒想過要告訴她這件事的真相,哪怕他知道只要他一說出口,以他妞兒的性格,指定能馬上原諒他。
挺直了腰板,元素跟在其中一個人的後面上了樓。
「那隻好得罪了!」
只有一個原因,他想要保護那個真正撞人的兇手。
人家好歹也是幫忙,話說到這份上,她若還執意要走,那就是特別矯情,伸手打人臉,不給人面子,而中國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張臉。
元素皺眉,他那神情,那神情……
這下她真的納悶了,又惶恐又茫然。
「瘋子,你丫的賊他媽招人恨……滾回去親熱!」
臨走之時,祁偉再三叮囑,「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回家就好好的,父母吵架,不利於孩子的胎教和健康,知道么,注意一點。」
但,這是他錢老二的骨頭,硬的!縱使她恨他、怨他、氣他,他也不能把骨頭給折了。
旁邊的祁偉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認識錢傲多少年,啥時候見過他對女人表現出這種強烈的,不添加任何雜質,也不做任何掩飾的情感?
晃了晃腦袋,她的心亂了,其實乍聽到他出事兒的消息,她早就方寸大亂了,早就沒有了憤怒和仇恨,只hetubook.com.com剩下,滿滿的擔心。沒心思去管他是不是兇手,她只想知道,那個男人,他到底去哪了?
上了車后,她掏出手機,直接按上了關機鍵。
更何況,不管那歹徒是勒索錢也好,還是有其它潛在目的也好,既然開出了價碼,就不會輕易讓手中的籌碼失效,那光碟他哪那麼容易給捅出去?吃力不討好的事,沒人願意干。
掛掉電話,她坐起身來擁著自己的雙臂,心跳得怦怦地,像要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了一般無法自抑,咬了咬牙,最終她還是不斷的撥打那個爛熟于胸的號碼,可是永遠的無法接通……
可一時間,錢老二卻看愣了,他女人,哪怕是生氣,哪怕是諷刺,也是這麼的能打動他的心。
「妞兒……」
然後,轉過頭來,望著元素目光爍爍地對祁偉說:「這是我孩兒他媽!」
鎮定,鎮定,元素你要鎮定。
坐在他邊兒上的元素,那身子扭捏得不行。
這麼一來,急的就換成他了,急得連呼吸聲都聽得見,手心裏緊張得都溢出了汗來,從怒氣沖沖地將軍到忍氣吞聲的奴隸,就這麼一秒鐘工夫。
吱……
閉上嘴,錢老二覺得這話忒實在,惱火地瞅了他女人一眼,那嬌滴滴的小樣子,確實不宜示眾。
元素也同樣伸不出手打笑臉人,臉上的神色有所鬆動。
無賴!
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給偷|拍,她這走的啥運?
按動快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維,她尋聲一望,一個正太型的大男孩咧著白晃晃的牙齒不好意思地對著她笑。
索性,拉過元素的手,嘻皮笑臉地就坐在沙發上,「來,妞兒,坐我邊上來。」
最後,還是元素忍不住啞然失笑:「錢傲,你問這話忒有意思,如果你的所作所為,還算是個人的話,我倒很想問問,你究竟是哪種人?」
這下元素嚇醒了,直接就從床上彈坐了起來,拿過床頭的鬧鐘一看,凌晨一點,凝神一眼,窗外雨聲陣陣,這傢伙喝了酒開快車,發得哪門子瘋?
元素麵色一變,對他的思維方式莫名其妙偏離軌道很是無解,是圓的,是方的,還是扁的,始終由這男人自說自話。
握緊拳頭,她渾身不停地顫抖。
錢老二這會心情很不錯,看元素吃得舒心,他大爺的笑容也是無比燦爛的,聞言直點頭如搗蒜,「記得,調去了消防隊后,好久沒聯絡了。」
元素嘴唇輕輕一顫,張嘴就要拒絕,卻被錢老二直接打斷:「成,那咱倆就討擾了,我也好久都沒試過部隊的大鍋飯生活了,有時候還挺想念的。」
整整一個下午幾拔人馬都找不到她,後來,實在沒辦法,他想到自個這從特警轉到武警的戰友,他在狼頭大隊時的指導員,就打電話碰碰運氣,深挖井,廣撒網,想著總有一個地兒能找到。
「等一下了,我翻一下病歷。」這個醫生是剛接班的,並不是給她看病的那位,翻了翻病歷,聲音溫柔地搖頭。
不時拿過手機,瞧瞧,撥一撥。
兩人的距離很近,呼吸聲清晰可聞,肌膚的接觸,讓元素的心猛地一跳,一手緊緊抓著汽車扶手,強自定了定神,淡定地問。
怪不得都說現在的醫院,哪怕是打個噴嚏,也得把全身的器官都檢查一遍,才能確診。
而這些,都是他錢老二以前最最嗤之以鼻的東西,最瞧不上的男人乾的事兒,如果是惡有惡報,老天終於派了天使來收拾他了。
徐豐傻笑著,順勢將她摟在懷裡壓到沙發上,唇角若有若無牽出一抹蕩漾的笑容來,聲音低低的,噴出來的氣息都是酒味兒:「媳婦兒,我愛你,來,讓我親一個!」
下一秒,她的身體連帶著她的埋怨瞬間就落入了男人熟悉地懷裡,濕漉漉的觸感,讓她忍不住一陣激靈……
好在,那砂鍋豬蹄兒確實夠味兒,外加兩葷兩素一湯,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口味也不錯,作為一名本就容易嘴饞的孕婦,還是一隻餓了的孕婦,兩相抵銷,元素也就沒有那麼憋屈了,好歹還是給自己和孩子吃飽喝足才是首要任務。
「喂,小圓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喂!小圓子!。」電話那端的顏色,急吼吼地鬼叫鬼叫,叫她拉回神來。
汽車駛離,元素一路忐忑……
就單純只是想想,他就覺得掏心窩子的暖,打心底里感覺到滿足。
說白了,愛情這事,甭管男女,甭管貧富,只要陷進去了,不是瘋的,就是顛的,不是顛的,就是傻的。
「放屁,把照片刪掉!」元素鬱悶得想撞牆,所以也開口學錢老二那樣口不擇言了。
眼眶有些泛紅!
話一出口,淚水就不聽話的從眼眶飆了出來。
「小兩口置啥氣呢,來來來,今天招待你們嘗嘗咱們炊事班長的特色菜……砂鍋豬蹄兒。」祁偉呵呵直笑。
直覺得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元素下意識地身子微微顫抖著,閉上眼睛,怎麼也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
門口五米之外,寫著『軍事警戒區』字樣,牆上更是紅色大字明晃晃的『嚴格訓練,嚴格要求,提高警惕,保衛祖國』……
瞅著錢老二那淫|盪的表情,元素真恨不能踹他幾腳,這男人,實在是純下半身思考的物種。
祁偉不愧是政委,政治思想工作那是一套一套的,那臉上和煦得有如三月春風拂面,縱你是個鐵頑石,也能在言語間將你化成繞指柔。
兩人哄堂大笑。
心突突地狂跳著,他簡直不敢去回想,知道她不見了的時候那種心情,那種像瘋了一般,幾乎想要毀天滅地似地狂怒。
心中千萬個不願意,但他卻不得不暫時放手,不讓再引起她的反感,至於現在,她還能和她說說話,一個不注意,說不定,連話都沒得說了。
「好好好,不刪是不?不刪我就報警!」
兩人在這邊推推搡https://m.hetubook.com.com搡,轉過身一看,這錢老二把桌面上的酒全喝光了,酒杯都甩了,直接上酒瓶。
在錢老二為了找她忙成一團亂的時候,話說,元素究竟哪兒去了?
吃頓飯不打緊,可千萬不要把主權、領地通通給丟乾淨了才好,這男人氣場磁場通通都太強,她真怕自己抵不住誘惑。
「成,你說了算。」
元素捏緊拳頭,極力控制著自己心裏的火氣。
可偏偏這句聽起來曖昧至極的話,卻又讓她挑不出一點毛刺兒來。
徐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千叮萬囑不能講的話,自個兒咋就說溜了嘴?自家這小媳婦嗅覺可真靈,比狗鼻子還厲害。
想到孩子的爸爸,她又彆扭了起來!誰要讓他當現成的爸爸了,她的孩子,壓根兒就與他無關。
一邊聽著,一邊埋著頭繼續和豬蹄兒奮戰!吃,我繼續吃!
「我為什麼要上車?」
哪曾想,他居然放低了聲音,一臉無辜地露出委屈的樣子來,「你把我的砂鍋豬蹄吃了,你得補償我!」
「你少假惺惺的,沒你能有這事兒?」
按說大家都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就算沒學代表沒背語錄,不做五好青年,也該學學基本的頭腦思維吧?
見元素只管吃不說話,作為主人他也不好意思冷場,就和錢老二有一搭沒一搭的憶苦思甜,說起當年在狼牙大隊的趣事兒來。
所以,這三個男人靠在沙發上,邊喝邊噴酒話,有的沒的都飄顏色耳朵里了。
他連忙搖手:「媳婦兒,媳婦兒……不能說,不能說,不過,真不是錢老二乾的,你想想,他多稀罕你那姐妹兒,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又不傻逼……」
其實不說也都知道,要說目前,啥事兒能把這哥哥鬱悶成這樣,除了他家元素,還真沒人有這本事。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有事,會怎麼樣?光是想想就頭痛心悸,不能自抑!
心裏頓時一塊石頭落了地。
她知道,顏色不會胡亂撒謊來安慰她,既然她說不是,那指定就不是,可是錢傲,他為什麼寧願被自己誤會,也不願意老老實實的告訴她呢?
不能得不償失。
接著……
煩躁地解開領口,眼瞅著入了夜,下了雨,車輛鬆散了不少,J市的老大難問題沒出現,這車是不堵了,可他媽堵的是心。
元素哀怨。
越想,錢老二那顆心越飄渺。
慌了,亂了!
「是你娃吃掉的,別找我!」
錢老二憋悶地鬆了松領口,感覺自個被她嗆得喘氣都不順:「元素,你非得這麼和我說話?咱倆好好說,不成么?」
她媽媽的事,影響怎麼就這麼深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她才能完全釋懷?
緩過氣來了,她目光淡淡地放到他臉上,笑不達眼底的問:「錢爺,還有事么,沒事我走了!」
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她不敢冒然開門兒,這社會治安夠亂了,雖然按理說不存在直接敲門兒進屋的小偷,可難保不是強盜。
沒吃飽,怪誰呢?不就吃了他一個砂鍋豬蹄兒么?至於這麼怨懟么。
他是大爺,拿著別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可他欺負了人,幹嘛還擺出一副受傷害的委屈樣子來?
「走吧!」
「好的,謝謝!」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重重的拍門聲,那聲音劃破黑暗,在寂靜地夜晚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接到顏色電話的時候,元素已經躺在床上夢見周公幾多回了,她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
天啦!歹徒?元素緊張得心都抽成了一團,轉身想走,卻被邊上那個偷|拍她照片的正太男一把拽住胳膊。
白慕年沖徐豐搖了搖頭,錢老二這事兒,他明白壓根兒勸不了,誰說都不中用,作為哥們兒,除了陪聊陪說陪坐,其實啥也幹不了。
擰緊眉頭欲語還休的想了半天,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元素直接就上了強勢的秒殺絕招。
白他一眼,直接不理她。
「依我說,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滿腦子除了床上那點事兒,沒點正經的,什麼玩意兒?還敢看不上女人。」很顯然,顏色這氣兒下不去。
三個男人都醉了,唯一清醒的,就剩下顏色了……
這樣的男人讓元素越發納悶,在一起時間不短,這男人向來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臉皮比厚黑學的最高等級還厚,啥時候變得這德性了?
看到她的第一眼,錢老二簡直是暴怒得像只炸了毛的公雞,霍地站起身來,長腿一邁就沖了過來,拽著她的手臂,橫堅上下打量著,扯著嗓子就吼:「你他媽的軸娘們兒,到底跑哪去了?你這麼信不過我錢老二,寧願找警察,也不願找我?」
不是吧?元素以為自己聲音太小,人家沒聽見,於是又重複說了一遍,對方仍然不理她。
妞兒,今兒是我的生日,陪陪我,成不?
裏面的沙發上,坐著倆人,桌几上擺著熱騰騰的茶水,悠然自得地侃著大山,其中一個二毛三的上校武警,另外一個蹺著二郎腿,皺著眉頭裝憂鬱的男人,可不就是錢二爺么?
「妞兒,我錯了,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不好?」
到地兒的時候,白慕年和帶著顏色的徐豐已經到了,他們離得近,已經等了小半會兒,正琢磨這錢老二今天過生日,沒回錢宅,居然召集哥幾個喝酒。
咔嚓……咔嚓……
她這一覺直睡得天昏地暗,美不可言,哪知道外面為了找她已經人傾馬翻。
不正常啊!雖說他電話里啥也沒說,可那情緒怎麼能瞞得了這倆二十幾年的兄弟呢?
向祁偉投了感激的一瞥,錢老二低笑,「走吧,去食堂。」
「是哥們兒的,甭他媽勸我,我自個犯賤,成不?我稀罕人家,人家不稀罕我,我就是稀罕她,咋辦?你他媽說咋辦?」
腳下一踏油門,直接往約好的魅力四射酒吧俱樂部而去。
坐上計程車的她直接就去了醫院,可m.hetubook.com.com能在朝陽公園走的時間過長,精神又有些緊張,這時候的她,胃裡翻天覆地的想吐不說,小腹部還隱隱作痛,她記得醫生提醒過她,這種情況必須馬上去醫院。
這種笑話兒,太過蕩漾,元素除了埋著頭,實在是不知道臉往哪擺,對男人們之間相處的模式和動不動就開葷的笑料,沒法產生磁場對接。
「沒工夫和你扯,你這是侵犯肖像權,究竟刪不刪?」元素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冷硬得能刮出冰渣來。
臨走的時候,她去了醫生值班室,不問清楚,她心裏有點不放心。
她不斷的安慰自己,錢傲他不是普通人,他是那麼一個牛逼哄哄,牙齒一咬鋼筋都能斷的男人,不會那麼容易出事兒的。
幾種情緒渲染之下,錢老二和他的布加迪瘋了一般,在路上狂飆著,最後,他幾乎把整個腦袋都搭到了方向盤上,完全不看前面的路了……
望著門口霍然站在二排警衛,圍牆上來回走動的全是穿著軍裝,荷槍實彈的武警,那手裡的可是真傢伙,擦得鋥亮鋥亮的槍枝。
知道她不見了,怕她有危險,他丟下了多少正事兒?急得像頭火燒屁股的獅子,還上哪找心思耍著這小姑奶奶玩啊?
「有事?」
於是,兩人相視,哈哈大笑,錢老二有滋有味的講著,元素聽得面紅耳赤,臉燒得能煮雞蛋,暗罵這男人真是色胚,也不顧及場合,就講葷的。
這話說得,聽起來怎麼……
然後,又自語自語:「有了孩子是不一樣,嘴咋就饞成這樣兒……」
錢老二愛聽得美死了,眯起好看的狹長雙眸,來回搓了幾下雙手,可憐兮兮的伴俯下身來,在她小腹上輕輕撫著,柔聲說,「寶寶,爸爸好久都沒吃肉了……可憐可憐我吧……」
怎麼就能那麼黏糊一個女人,那麼沒出息地去念著一個女人。
哽咽!嗚咽!語無倫次,泣不成聲!
在她疑惑的目光注視下,錢傲放開了她的手腕,長吁了一口氣,臉上恢復了一貫的神態語氣。
「誰啊?」
從包里拿出遮陽傘頂在頭上,只能權當雨傘用了。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個獻殷勤的拿給她吃,剛好味道不錯,她就吃掉了,這會又來借題發揮。
真好!讓所有的都見鬼去吧,讓那個人渣慢慢等去吧,姑奶奶不奉陪了!
咧開嘴,展露出一個大大大大大的笑臉,祁偉打趣道:「不用不用,我叫人把飯菜端上來,我這小弟妹去食堂,你還讓不讓我帶兵了?全他媽得當逃兵不可……何況,一個個如狼如虎的眼神兒一瞅,你也得炸毛不是?」
錢老二瞧著這熱鬧,不禁擰緊了眉頭,直接上樓進了包廂。
嘿嘿!
咳咳!
那徐豐喝得二不瓜五的,身上都軟了一半兒,錢老二一放手,這丫的就軟倒在沙發上,醉眼朦朧地瞅著錢老二。
那正太始終裝傻,搖頭。
她說得小心翼翼,可人家壓根兒把她當空氣,連眼睛都沒瞟她一眼,正襟危坐,半聲都不吭。
被他這麼一吼,元素也上火了,從腳尖到頭髮絲兒都是氣,原來他也知道自己被人威脅的事兒?可這到底怪誰……
半晌……
這回,算是被他給震撼了一把,真稀罕啦!
說到這,錢老二突然露出一個有些痞的笑容:「這傢伙的糗事……」
「還記得和你一起來大隊的那個唐傑不?」
視線從他臉上收了回來,元素不敢再繼續看他了,因為他臉上那情真急切的樣子,太過真誠了,她怕管不住自己那顆撲嗵著不聽招呼的心。
望著長長的道理,他失神了,究竟是啥時候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呢?在意這個女人,在意的範圍不斷擴大,擴大到,在意她的衣食住行,在意她的所想所思,在意她對自己的看法。
不見了?
元素麵無表情地下了車,隨後,砰地一聲車門被她關在了身後,如果那個男人一起,屏棄在她的世界。
所以說錢老二是只紙老虎,這廂一看他女人真生氣了,他這火倏地就下來了。這女人,一見面渾身都是刺兒,雖然他覺得自己挺憋屈的,冤枉。
深更半夜的,還下雨,誰啊?她家沒有親戚,又是剛搬到這兒……
可他偏偏該死的知道,他那個女人,太軸了!太他媽軸了!
原以為遇到的是歹徒劫持,這算是咋回事?怎麼把她給弄到部隊來了。
「我說弟妹,別不給當哥的面子啊,咱當兵的人,說話做事粗糙,但人實誠啊!這事兒啊,不關錢老二的事,怪我沒搞清楚你倆這關係,得我給你道過歉,在醫院門口拍你照的那兵,是個新兵蛋子,年紀小不懂事,可能方式沒太對,不過,大家都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你沒看我這傻弟弟給急的喲……」
「說清楚,小圓子的媽究竟是誰撞的?」
剛才『劫持』她的兩個男人迅速從房車裡鑽了出來,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請她下車,元素現在總算是放下心來了,不管咋說,到了國家機關,她一沒違法,二沒犯罪,還能把她怎麼樣?
元素真氣急眼了,老虎不發威,誰都拿你當病貓呢,連這些小屁孩個個都敢欺負她,挑釁她,於是,她站直了身體,保護性地撫著自己的小腹,眼睛越發嚴厲地警告。
因為他腦袋裡已經滋生出了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畫面里是牽著孩子的他和他妞兒,一個男孩長得像他,一個女孩兒像她,他們是一家人……
吃完飯,一出門兒,才發現天又下雨了,夏季的氣候最是無常,夜風一吹,夜雨一掃,元素神智一清,暗嘆差點丟失了自己。
車停在衚衕口,元素低著頭,想了半晌,還是低聲道了再見,伸手推開車門,卻被錢傲一把抓住手腕。
「我說哥哥,你不能喝了……」
這頓飯在愉快的氣氛下,總算是吃完了,元素在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模模糊糊傳來一聲,心裏猛和*圖*書地一跳,怎麼會,幻覺了吧?
「你說什麼?」顏色抓過這丫的衣領就吼。
心酸,憋屈得要命。
為什麼他做的這一切到了她的眼裡,就只剩下輕蔑、諷刺和不屑?難道她對自個就沒有一點點其它的念想?
這胎還差幾天才到三個月呢,懷胎十月想想都可怕。還是做男人好,都是現成兒的爸爸,啥事兒都不用操心,最後,在孩子心裏的地位和媽媽一樣。
「你拍什麼?」
「是,幹得不錯。」
時間一分一秒,她不知道車要開到哪裡去,心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局促不安,但她知道這種時候,慌亂是沒有用的,必須得按捺住情緒,鬧清楚這夥人的目的。
「妞兒,我沒吃飽!」錢老二意味深長地瞅了她一眼。
那麼這樣,自己在她心裏的看法兒,是不是會好一點?不會是她口中的禽獸?
爬起身來,肚子咕嘟一聲輕響,摸了摸肚子,是寶寶餓了吧?真替他倆憋屈,自己這媽媽真是太水了,她真的懷疑自己要是不餓醒,還不知道要睡到啥時候呢。
車燈照耀下,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都讓錢老二著迷般移不開視線……
但是,他女人急不得啊,自己這脾氣,咋就這麼沖,咋就收不住呢?
沒有猶豫,她迅速拉來大門兒,門口站著的,正是渾身濕透樣子狼狽地錢傲。
乍一聽到生氣兩個詞,元素就不生氣了。
「說吧,我在聽。」
爺們兒,錢老二覺得自個壓根兒就不是個爺們兒了。
想到這兒,他後悔死了。
這話嚇得,徐豐那酒,立馬醒了一大半,連忙的賠著笑臉:「媳婦兒,媳婦兒……別,別,我不是說你,我不是在說錢老二家裡的女人么?」
這廝還一臉興奮,越說越得意,元素聽得震驚不已,這丫的男人,到底幾歲啊?
錢老二瞧著她的眼神兒都變了,線條冷硬的一張俊臉,在辦公室白熾燈的映照下,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緒。
酒精的作用,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倆字:迷亂,啥話都敢說。
始終沒信兒,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動,她的心像是沒法兒停靠海岸的帆船,不斷被驚濤駭浪拍打著。
元素嘆了一口氣,睡得太飽也不太舒服啊。
他已經將自己的位置擺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哪怕隨便給點陽光他就能燦爛。
好在車上的人全是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對她客客氣氣,也沒有動手動腳的,而車輛也沒有往偏僻的郊區開,她心中總算安定不少。
也許是真喝多了酒,他這會兒腦袋裡全是泛著酸的文藝詞語,換著法兒地襲擊他的大腦神經,不管他的理智怎麼掙扎都沒用。
所以,她耗得起!
元素震驚得無比復加,這都啥情況?這社會治安也忒差勁了,大街上都敢公然綁架?
元素心裏也很惱火,罵了他,傷了他,為什麼自己一點也不好過,那顆心痛得止不住的抽搐……真是冤孽!
嘆了一口氣,錢傲真的拿這個女人毫無辦法,軟硬不吃,他心裏特犯堵,完全沒法兒疏通。
那男人說著就向旁邊的人施眼色,嚇得元素趕緊捂著肚子,臉色一陣青白交替,沉聲道:「成成成,別碰我,我跟你們走。」
這一番話,語重心腸,不打草稿,足足規勸了五分鐘,他這些話一出口,元素開口拒絕的話,就被他給噎在了喉嚨口。
說服了自己,為了孩子必須安靜下來,於是,她撫著肚子細細摩挲,不敢再亂折騰,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等消息,她現在是懷孕初期,還有流產先兆在頭上懸著,沒法兒,她逼自己冷靜下來,可聽著窗外的雨聲,躺在床上,怎麼著也睡不著。
會是誰?值得他這麼去做?
默然,鬱悶,他最張還是落寞的開口:「我送你。」
可是,一進那間政委辦公室,看到眼前的情況,她氣得連有發怒這回事兒都給忘了,這得多大的火兒?
「那傢伙皮帶一緊,沖人家就行了個軍禮,屁股直往後挪,可實在太擠了,挪不了位,他居然嚴肅地對那妹子說:中是中,同志,可實在沒地兒放,麻煩你借我個位置……」
一輛三菱越野車停在她旁邊,她正自納悶,突然從車上走下來兩個身穿緊繃著臉,滿臉嚴肅的男人。
這種夜晚,回家?他不敢想象……
可那個正太除了傻笑,什麼話也都說。
狗日的,這不是故意讓人羡慕嫉妒恨么,錢老二傾身過去,一把揪住徐豐的后脖衣領,直接將他從顏色身上拽了開來。
呃!
猛地一把推開他,元素諷刺地掀起唇角冷笑,那張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更是綳得能絞出水來,咬著牙齒,磨得咯咯作響,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生吞活剝了。
白慕年和徐豐都喝了酒,幸好顏色沒喝酒,載上這倆男人就跟著車屁股追了過去!
所以,她不悅地皺緊眉頭。
生拉活扯都沒用,眼看著布加迪歪歪斜斜的一溜眼沒了影兒,這下急死了他們仨。
認真地再一細聽,聲音更清晰了,立馬反應過來了,這鬼天氣,喝酒、撞車后,這個男人居然跑來找她了?
「沒事,回去吧,好好睡覺,睡前記得喝牛奶!」
「醫生,我孩子沒事兒吧?」
不等她問,顏色就在那邊大呼小叫的吼,這丫的喝多了酒,開著車在路上狂飆,他們仨追了老半天,等追到時,只見撞損在路邊的車,不見他的人影兒。
一顆真心被活生生當成了驢肝肺!
他這好不容易冒句雜言,錢老二才想到忘了介紹,隨即指著他對元素說:「這我在部隊時的指導員,祁偉上校。」
算了,且行且看吧,她把繼續追問的念頭壓了下去,戒備地護著自己的肚子,不再說話,不就是沉默么,誰不會。與其傻乎乎地問,不如節省點精氣神兒,等著應付接下來的突髮狀況。
她這倆孩子懷得辛苦,除了孕吐之外,她最大的癥狀就是嗜睡,躺著能睡,坐著都能睡,這hetubook•com•com讓她十分的懷疑肚子那裡倆小東西,是懶鬼投胎。
「妞兒……」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比她的孩子更重要。
眼中剎那掠過悲傷,但稍縱即逝,習慣的冷漠之色不過剎那間又爬滿了面頰。
「混蛋,你跑到哪裡去了,你不要命了……」
可是,發生過的事,他想悔過也來不及了,事到如今,他也沒多大奢求,唯一的念想就是:她稀不稀罕自己,沒關係,只要她能站在那裡,願意讓他去稀罕她,給他機會表現,就成!
「錢傲,混蛋,你這個混蛋,錢傲,大混蛋,嗚嗚,你讓人擔心死了……」
馬上就自責,還緊張。
在他的生命里,這是唯一僅存的一個有那麼狂熱感覺的女人。
直到那纖細的身影消失,錢老二才低罵一句「操,傻叉」,當然,他罵的是自個,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
他說小圓子的媽媽不是錢傲撞的?顏色一直知道,這事兒原本就是小圓子和這個男人之間的死結。
通訊員就端來三碗砂鍋豬蹄,錢老二一口都沒嘗,見他女人喜歡,全放她跟前,不住地端水遞湯的,上趕著巴結:「慢點吃啊,這還有,不夠再叫他們拿……」
「哈哈!」
靜靜地彼此對峙,元素嗤之以鼻:「要我說,你就不是人。」
儘管心裏不情不願,最終,她還是點了頭。
這,這,這……
他是回家去了?還是受了傷,被人送到醫院了?
「我操!」
以前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現在打開手心,才發現,其實什麼都是空的,錢財,地位,身份,全他媽沒用……他,其實一無所有!
錢老二,你丫真是做了老孽了!
想到孩子,她盛怒的心態馬上就平息了,所謂一物降一物就這麼回事吧。
「今兒,我……」
下午的時候,火急火撩的給他打電話,說是要找人,雖說折騰了這老半天,可說實話,他到現在才大概猜出來這小姑娘和他啥關係了,怪不得這傢伙神情這麼不對勁兒。
開著車,他不知道往哪去,就那麼在路上兜兜轉轉著,掏出根兒點著了,叼在嘴上,看不清道路,也看不清紅燈綠燈,就那麼隨意所欲的晃悠著。
如果他有預知後事的能力,早知道會遇到這麼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那麼,那麼他以前就不那麼混帳,不那麼愛玩,或者乾脆守身如玉,把第一次都留給她,從開始到結束,就她一個女人。
哪怕她此刻眼神兒里都是咄咄逼人,彎起的嘴角也訴說著對他的不屑,渾身凜烈得像一隻小刺蝟。
男人身上,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緊接著,他俯下身就噙住了她埋怨的小嘴兒,渴望了太久的糾纏,四片唇火熱地熨貼在一起。
原本不想理會,心裏本來就煩躁,可那門兒就響過不停,老年人覺淺,她怕影響了媽媽休息,反正睡不著,索性爬起床來,打開卧室的門,出了廂房,經過過廳,撐了一把雨傘到了院大門。
心底里,一個聲音提醒著她,元素,他是害你媽媽的兇手。
錢傲……
最後,令她大跌眼鏡的是,汽車居然停在J市武警支隊的駐地。
「那時候在部隊給看管得,上趟街都不容易,看到滿大街光大腿的女人,那傢伙都快噴鼻血了,有回周末,咱倆一道出去,哈哈,上了一輛公交車,那車挺擠,這傢伙跟前是個身材火辣的漂亮妹子,狗日的戳扒幾下就硬了,頂在人家屁股上面,好半晌,那妹子受不住了,扭頭衝著他就大吼:解放軍同志,麻煩你把槍收起來,中不中?」
急,氣,悶,怨,火!
眼巴巴地看著別的夫妻,恩恩愛愛的相攜而行,或不時低語,或相視一笑,那種平常的幸福,那種愛人間的默契,看上去是那麼的幸福。
祁偉一直笑眯眯地望著他倆,一個紅臉,一個黑臉,看起來倒也其樂融融。
「請問,我認識你們么?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到了醫院,就是一系列繁複的檢查,下樓交費上樓B超的,累得她夠嗆!
這時候,旁邊突然響過一聲汽車綿長的急剎聲,她愣了一下,扭過頭去。
「等等,留下來吃個飯吧。」這話是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二毛三說的。
辦公室里,一陣沉默,唯一的動靜兒,就是祁偉在邊兒上不自在的搓手。
「是她吧?」
因為,這是事實,她肚子里,確實懷著他的孩子。
等她睡過來時,扭頭一轉,窗外已是華燈初上,病房裡靜靜的,醫生護士都下班了,值班的小護士也沒叫醒她。
撇了撇嘴,他捏緊拳頭,自嘲地笑了笑,誰讓自己欠了她的呢。
「沒什麼,你笑起來很好看。」
心裏的鬱結沒法開解,錢老二出了衚衕口,就直接打電話約了白慕年和徐豐,哥幾個好久沒聚了,現在他孤家寡人,可憐見的,得找朋友說道說道。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撫著肚子,她不能生氣,更不能為了這個男人影響了自己的情緒,養胎要緊,和他生氣有用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她完全沒明白過來這話啥意思,她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還能走丟了不成?
這頓飯吃得……
「終於回來了,快上去吧,人都等急了,祁政委都罵娘了。」
他舉著的手機鏡頭正對著她,那聲音明顯是他拍照時發出來的,雖然他的笑容看上去無害,但元素現在特別討厭任何和照片有關係的東西。
小兩口……
布加迪飛馳在J市的公路上,迎著風,車窗外暴雨如注。
不是他,不是他?
這男人的眼睛,帶著魔力般的穿透效果,將他的黯然泄露怠盡,他在難過?他在痛苦?憑什麼!
錢傲覺得自個腦袋清醒了不少,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洶酒的人,可要今晚,要是不借酒消愁,壓根兒沒法兒擋住那火。
輕咳了一聲,頓覺嗓子嘶啞,動了動四肢,酸軟無力。
「哈哈……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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