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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女人休想逃

作者:姒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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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小寶貝招供了

第138章 小寶貝招供了

只要一天沒抓到郝靖,他片時片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然後,她單獨留下錢老二,也試著往外走,好在小貝兒依樣畫葫蘆,一樣的扯著嗓子哭,聲音嬌嬌的,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
錢老二瞧著屋內的情形,板著臉一言不發。
當然,有些人還記得元素,記得她就是那次沒有預約卻得到董事長的親自接見,還甩了董事長冷臉的女人。
她剛才還傻傻的在這兒回憶呢,結果人家壓根兒就不知道,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他:「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忽地,睡夢中的男人身體往前湊了湊,那感覺……她忍不住嘴角一顫,無奈地暗嘆著,伸出小手去,輕輕撥開那在大腿上磨蹭的東東。
可惜,他的情緒,元素便沒有瞧到。
陣陣嗆鼻的灰塵襲來,還夾雜著刺鼻的惡臭味兒,兩人以手掩鼻,緊跟在他後面的施羽還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兒。
「快,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眼花了?花了嗎?」
輕輕一推,房門就敞了開來……
吁,幸好不是重色輕媽。這小傢伙兒要爸爸,要媽媽,要哥哥,都要在一起!缺一就哭。
「我沒事,在這瞧你做事,我不覺得無趣。」
傻妞兒!
三個字:不自在。
「太勁爆了,冷血董事長竟然那麼溫柔的攜妻帶子到公司上班,你說咱們要不要爆給媒體,賺點線索費?」
穿著一身考究手工西裝的他,左手抱著女兒,右手攬著抱著兒子的元素,這原本俗氣的動作放到他身上,卻是說不出的有個性,絲毫不影響他獨特的氣質。
「行,領100塊錢線索費,丟掉5000塊錢的工資。」
哧哧笑著,錢老二仔細地將她圈過來,低頭咬著她的耳朵,纏綿地親吻,說實話,他感覺這會兒頭昏眼花,腰酸背疼,四肢酸軟,明顯縱慾過度的癥狀,昨晚上還真沒少折騰他女人。
開玩笑,他錢老二是什麼人啊?即便喝得再糊塗,干過些啥事兒還是明白的,更不可能像仲堯那樣,醉得人都辯不清,何況,他女人身上那些歡愛過的痕迹這麼明顯,他能不知道么?
小嘴一扁,小貝兒又開始痛哭起來,哭得可傷心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惹得旁邊兒的小寶都忍不住扭過頭去『鄙視』地瞧她。
撒氣兒呢,伺候它半宿,這男人竟然都不知道。
呵呵直笑,錢老二並不介意她撒嬌,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然後吻她的額頭,又吻上她的眉心,再滑到她的耳側,曖昧地低語:「寶貝兒,我還是喜歡你的感覺,這不是逼得沒法兒的么?等你好了,我不會這麼折騰你的,保證使用常規戰術……乖,嗯?」
不得不讓人感嘆,愛情的能量,實在是太過巨大,冷硬剛強得如錢老二這樣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掛上電話,錢老二眯著眼睛思考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先把他女人和孩子送回錢宅去,除了他身邊之外,他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有著重重警衛的錢宅了。
哇哇……
再且說,他這樣把她和孩子帶到公司去,惹人閑話不說,沈女士那裡就不好交待,指不定得怎麼抻掇呢。
這麼小不點兒難不成就懂得留人了?
「好啦,差不多了,你該去公司了,把小貝放下來吧!」
「二爺,你要不要這麼肉麻?」
不哭不鬧的小寶其實聽不懂,可是像有感應似的撇了撇嘴,看得元素氣結,沒生孩子前,天天念叨的是兒子,現在吧,女兒比兒子還寶貝。
讓她覺得特別好玩的是,身旁宿醉未醒的錢二爺,在她靠過去時還能條件反射的伸出大手攬緊她的腰,長腿一伸便佔有似的橫了過來,將她困在懷裡。
抿著唇搖了搖頭,元素笑得眉眼彎彎。
不對,他竟然會不記得做了什麼?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他在外面應酬的時候,一不小心喝多了,那啥……再一不小心跟別的女人發生些什麼不該發生的,也完全管不了,記不住?
打開門鎖兒,門兒剛推開,就見到m.hetubook.com.com那個上著手鐐腳銬的男人,渾身傷痕纍纍,身軀蜷縮成了一團,兩隻眼睛里血紅絲遍布,一看就是經過了嚴刑拷打。
一邊兒走,他一邊兒詳盡地講述著審理的過程和情況,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刑大那麼多的刑訊方法都用盡了,那男人骨子真硬。
「他招了?」皺了皺眉,錢老二淡淡地問。
「不會。」錢老二好笑地俯身抱起還在抽泣的女兒,心疼地撫著她的後背。
沒有人阻止,因為凡是看到的人,都有一肚子話想表達,天雷震啊,震得她們腦袋兒都漿糊了。
錢家今天的早飯,人很齊整。
別看這小東西還不太懂得表達,可那股子興奮勁兒卻是貨真價實的,瞧得錢老二直樂呵。
幸福。
好幾個從旁邊電梯進來辦事兒的中層管理,看到這麼詭異的畫面,都揉著眼睛,一時間,竟不知所措的怔愣了。
「說吧。」見施羽他們退了出去,錢老二慢吞吞地說著,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並不著急的聲音聽上去,冷得像凝結了千年的寒冰。
男人想了想,忽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撲通一聲,索性直接跪在他的面前,磕了一個頭。
七嘴八舌,各種羡慕嫉妒恨,持續了長達數分鐘,一群女人有些發酸,有些感嘆,有些唏噓,有些祈禱自己也有這好命。
瞥了瞥自說自話的女人,吻了吻她的發角,錢老二就擠眉弄眼地問:「咦,我感覺我身邊兒是有個女人來的,不要告訴我,不是你吧?完了完了,我失身沒有?」
女兒哭了,可把錢老二心疼壞了,趕緊的調過頭來哄她。
大清早的,就不老實起來,摩挲得她肌膚有些發燙。
錢老二到是不以為意,面色平靜地帶著她往專用電梯口而去。
第一聲,她叫元小姐好,換來了終極BOSS的白眼。
版本不同的八卦越說越帶勁兒。
當泛著鯉魚白的的光線透過窗帘映照在大床上時,元素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手臂放在被子外面好一會兒了,有些涼涼的。
錢老二聽得特別得意,特別驕傲,眉眼噙著笑,他覺得自己太傻了,早就該帶他家的寶貝出來給這些人瞧瞧啥叫優良品種了。
錢老二苦著臉,托起她的下巴,痴迷地吻了她半晌,最後無奈地低嘆:「唉,苦行僧的日子……」
「不,不是條件,這是一個老兵的懇求,這個社會,警察什麼的,老子通通信不過他們,所以打死我都不會招,一旦打草驚蛇,我女兒就死定了。」
這種感覺剛閃過腦海,她的手已經慌不迭地縮進了被子,環住了男主精實的腰,喟嘆地發出暖和的低喃。
話說,奶爸的氣質,同樣的獨特。至到,他們的身影一消失在電梯里,大廳里頓時就炸開了鍋……
頭,昏乎乎的痛!醉酒的感覺真他媽的不爽。
一如既往的語調,溫軟纏綿。他幽黑銳利的眸底深處,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波光,一圈一圈蕩漾。
幾個人迅速的下了車,錢老二吩咐另外的人守住前後的通道和巷子,以免他趁機逃跑,就只帶了施羽從圍牆翻了進去。
輕咳了一下,看到不遠處別開臉去的王助理,元素小聲說:「是,有人瞧著呢,你也不知道忌諱。」
愣了愣神兒,元素有些膈應地嘟囔了一句:「真是個豬,醉了這德性,自己做的事都不記得。」
做媽的人,見孩子哭成這樣自然是心疼得要命,只好點頭:「那就去吧,真的打擾到你么?」
新媳婦兒程菲兒低眉順目地陪在錢仲堯身邊,殷勤倍致的照顧著,除了一點初融入這個家庭的緊張之外,面兒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心中一暖,元素俯身抱起床上的小寶兒,帶了一名育嬰師就下了樓。
電梯停在頂層的位置,錢傲一隻手抱著小貝,另一隻手攬著元素的腰就往自己的辦公室去。
錢老二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忙上前兩步,穩穩地將他託了起來,坐回到椅子上:「說吧,m•hetubook•com•com我答應。」
不過就是看她吃癟的樣子,特別的稀罕,於是,就逗逗樂子。
「徹底幻滅了吧,花痴夢!這回連孩子都有了,死穴了……」
話是如此,元素卻躊躇了。
剛抬腳走了兩步,哪曾想,小貝又開始哭鬧起來,如此反覆,百試百靈。
程菲兒回了她一個感謝的眼神兒,而她的完全不在意,讓錢仲堯的臉色卻越發陰沉了。
他樂了,元素卻不樂意了,小臉兒瞬間就黑了下來,越想越生氣,憋不住那火兒的結果就是,膝蓋往上一用力,就往他不老實的小傲傲身上頂去。
果然不出所料,瞧著她要出門兒的樣子,沈女士就老大不樂意,在錢傲再三跟她保證說他倆帶著孩子出門兒絕對不會有問題之後,沈女士才不情不願地看著他倆帶著孩子一起離開了。
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議論聲,伴著心碎聲,劈啪直響著,剛剛被攝魂奪魄后的美女們,迅速地超速彙集在一起,討論和交流著各自的看法和心得體會。
一臉得瑟地伸過腦袋在她臉上偷了一記香吻,錢老二臉上笑得開了花,調侃道:「老子喜歡。媳婦兒和女兒是用來寵的,兒子是用來練拳腳功夫的。」
看到她緋紅的臉頰,元素暗自揣測著她昨晚的新婚之夜,應該過得不錯。
「我也是一名退伍老兵,混過幾天A軍區的特種大隊。」
這小乖乖,今兒還真鬧騰。
久久都沒有出聲,冷冷的抬眸,錢老二反問:「你是在給我談條件?」
見狀,那個男人像是鬆了一口氣,恭敬而小心翼翼地述說著:「姓郝的畜生被你找人了之後,就陽萎了,怎麼試都不行,心裏極度扭曲的他,就開始百般折辱那個被他關起來的女孩兒……而我,之前在H市時和他打過交道,幫他做過些買賣,他為了利用我刺殺你,該死的缺德玩意兒,從幼兒園接走了我的女兒……威脅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媽的,人不在了?
「嗚……我的夢中情人啊……」
這話聽得錢傲有些激動,湊過頭去,特別寶貝似的親了親她的臉:「看出結果沒?有沒有覺得爺帥得人神共憤?」
「笑個屁,誰敢啊?」摟了摟她的肩膀,錢老二認真的說:「我那兒挺寬敞,何況有你在我身邊兒,我工作更安心。」
將元素和孩子安頓好,錢傲就開始了一天的例行工作。
而這一次,卻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兩人手裡各抱著一個襁褓小奶娃就這麼走進了莊重肅穆的大廳。
元素不講話,眉目微斂,偏過頭去避開他的吻。
然後,輕輕『嘶』了一聲,抬起頭撫了撫額頭,這一覺睡得真他媽的沉……
煩,憋屈。
「媳婦兒,沒裝,真疼,給你男人揉揉唄……」他苦哈哈地說。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錢傲揉著太陽穴,輕問:「他在哪?」
「好,我一會兒來。」
元素忍不住嘴角抽抽:「貧嘴王。」
元素無奈了,這女兒出生的時候身體比兒子弱,養得就嬌氣了些,現在是越發嬌生慣養了,實在拿她沒撤。
果然,這男人異常痛苦的用手銬敲著自己的腦袋,「我,我對不起組織的栽培……可是,我,我複員回家的時候,才知道在我當兵這些年,我媳婦兒一直背著我偷漢子,那男的是咱鎮上的幹部,是我當場撞見的,你知道咱特戰隊的男人,憑的就那股子血性了,他娘的,老子直接就將姦夫淫|婦宰了,只是可憐了我的女兒,她才五歲,五歲啊……」
這時候,他的私人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一看來電號碼,瞟了元素一眼,便綳直了身子,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元素臉上的表情,此時真是豐富多彩,支吾著:「沒……沒什麼著……」
裏面,有一張沒有鋪褥子的鋼架床,床上躺著一個赤|裸著全身,浮腫不堪的女人,她瞪著猙獰的雙眼,那樣子極其恐怖。
而現在……
伸出柔膩膩的小手,元素半信半疑的幫他揉了揉,可這玩意https://www.hetubook.com.com兒能揉么?這不是越揉越腫得厲害么?
咔嚓!
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帶著自信和沉著處理著公務,那迷人的側臉帥得一塌糊塗,他的身上,暖洋洋的散發著獨有的魅力,讓她生出依偎的念頭來。
嘿,見他轉身回來,小貝兒的立馬就停止了哭泣,抿著粉嘟嘟的小嘴可憐兮兮地瞧著自己的爸爸,睫毛上還掛著淚水。
不容易啊,終於,這次馬屁拍對了位置。
這地方,一看就是少有人居。
「媽的,這傢伙是個刺兒頭,我查了他的擋案,之前是有案底的,身上還背著兩條人命案呢,他估摸著橫豎是個死,怎麼用刑都拒不交待,不過,剛才終於有些軟了,但還是不招,還說,還說有些話得親自和你說……不見到你,打死都不招供。」
「跑了?」施羽輕輕地嘟囔了一句,繞了過來,然後愣住了……
她覺得,這樣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只能用一個名詞來解釋。
錢老二微微一笑,沒有他預料中的驚詫:「老兵,失敬,怎麼走上了這條路?怎麼會站在了黨和人民的對立面,致國家榮譽于不顧?」
「啊!我的媽呀!」
「閉嘴!嚷嚷什麼嚷嚷?」施羽上前踹了他一腿,厲聲喝止,「老實點交待,千萬不要耍花樣兒!」
帶著孩子站在這金碧輝煌,奢華典雅的大廳里,元素總覺得這樣子怪怪的。
翌日清晨。
那個時候,她多恨這個男人啊,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不解恨,偏偏又不得不迫於他的淫|威之下。
往常這個時候,小兄妹倆經常都是睡著的,今兒卻反常的都醒著。
第一次是被脅迫,第二次只到了底樓接待大廳。
在他咄咄逼人的眼光注視下,那男人微微瑟縮了一下,心裏那恐懼的感覺比受刑挨打的時候更甚。
此話一出,簡直就是迫擊炮的殺傷力,好吧,元素瞬間就鬱結了。
現在,每天逗孫子孫女玩兒,成了她的必修課,這孩子一走,家裡就空蕩蕩的,沒著沒落。
忍俊不禁地看著父女倆的互動,再看看躺在小床上擰著小眉頭無可奈何的小寶,元素嗔道:「你就寵吧寵吧,長大了有你好受的。」
一個字:囧。
抬腕看了下時間,錢老二眼看懷裡的女兒也不哭了,就俯下身去,將她平放在小床上,拍了拍元素的腦袋說再見。
皺起眉頭,錢老二憐惜地瞧了瞧倆孩子,又瞧了瞧她,心柔軟得都不行了,思忖了幾秒,突然一笑:「行了,看來老子要做全職奶爸了,走吧,帶著他倆跟我去公司,下午的時候順便帶寶貝看看外婆去。」
望著他,元素滿腦子跑著火車,天馬行空地想著。
錢老二沒繃住,呵呵笑出聲來,「小丫頭真能作,快讓媽媽抱著哥哥,咱們出發嘍……」
這一幕,看上去是如此的融洽。
錢老二這下樂極生悲了,疼得呲牙裂嘴直抽氣,手上卻沒忘了佔領敵方領土,邊捏邊嚷嚷:「噝,斷了,斷了,傻逼娘們兒,心可真狠啦,把老子弄壞了,看你下輩子怎麼辦……噝……還來?」
各種震憾,直擊人心。
「憑一個特種部隊老兵的直覺和判斷,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向施羽使了個眼色,錢老二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渾身散發著冷咧逼人的氣勢。
「沒有,你的眼睛視力很正常!」
元素翻著白眼兒,媽不如爸了?
「真疼?」
大約一個小時后,他的車停在J市公安局某區刑偵大隊門口。
深吸了一口氣,那男人再次跪下:「對不起,其實……其實我知道的,就一個地方……是他躲藏的老巢,如今我被抓了,他還能不能在,真不敢確定……但是,求你,務必務必救出我的女兒,替她找個好心的人家,領養了吧……」
不由有些感嘆命運的輪轉,世事的無常。
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於是,她趕緊狗腿地改口叫夫人,眼角餘光一瞅終極BOSS那輕輕上揚的迷人唇角,她激動得差點兒痛哭流涕。
「妞兒!hetubook•com•com」目光柔和地望向她和她懷裡的小寶,錢老二滿足地幽嘆:「以後,我在哪,你都帶著孩子跟著我吧,看到你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活動,不知咋的,整顆心都在實處。」
「你……哼!」
然後,囑咐了育嬰師守著女兒,她便抱著還醒著的小寶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遠遠地看著錢傲辦公。
小寶性格穩重,不愛哭鬧,打小就顯露出來了,是一個小腹黑。這種孩子特別好帶,帶著他玩,元素一點兒都不吃力。
憐惜地將女兒抱了起來,錢老二用下巴在她臉蛋上蹭了蹭,她不禁沒被他粗糙的皮膚蹭哭,還撒歡兒的垂下小腦袋,將口水往老爸穿得周五周六的西裝上擦。
垂下頭,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像是在組織語言似的,思索了半晌才說。
大冬天的,抱著暖爐的感覺,真好!
於是,她半眯著眼,衝程菲兒由衷的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長,那表情將她心裏的想法明明白白的呈現在臉上。
詫異地望向他,錢老二從他痛苦到絕望猙獰的眼睛里,沒有看到有撒謊的痕迹,終於嘆了口氣,「可是,你憑什麼相信我?」
目光所及,引得人人側目,大廳里的人,張開嘴就合不上。
吃過早飯,錢老二便像往常一樣準備去公司,臨走前照例一起上樓去看了看倆小傢伙兒。
「真,比珍珠還真。」
不由得暗自感激上蒼,給她安排了如此好的人生境遇。
平房很低矮,很殘破,蜘蛛網遍布,看上去像是好久沒有住人了似的,狐疑地走上前,耳朵附在門上傾聽了半晌,裏面沒有絲毫的動靜。
不期然的,錢老二也會目光爍爍的轉眸過來,兩人會心一笑,那笑容里,充滿著只有他倆才懂的情意和愛戀,讓人怦然心動。
這董事長辦公室確實很寬敞,比普通家庭的住宅面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一應設置齊全,適宜人居。
可能是被打得麻木了,這男人瞧上去比剛抓他時還要鎮定得多,臉上除了些許的恐懼之外,看上去情緒還算穩定。
看到休息室睡得好好的女兒,元素哭笑不得,搖頭苦笑。
這話不僅僅是拍馬屁了,她說得蠻由衷的。
二爺,你不搞政治工作白瞎了,這麼惡的話也說得出來。
「妞兒……」興許是感覺到她的撥弄,睡得像頭憨豬的男人睜開了眼,深幽的黑眸里有著醉后初醒的迷茫,擰著眉頭,雲里霧裡地望她。
雖說見不著他的時候,她心裏邊也挂念得緊,但她並非不懂事的女人,知道男人在外面做事也挺辛苦的,尤其是他這樣的男人,儘管工作上的事兒他從來不提,但她明白他並不是閑得無聊的男人。
只是這麼想想,她的小心肝兒都直撲騰。
毫不掩飾地白了他一眼,元素恨恨打斷他的話:「你還苦?我都沒叫苦呢,你真不記得了,昨晚你……」你什麼,她說不出口了。
默然了幾秒,錢老二掏出煙來,給他點燃了一根,然後跟自己也點了一根,靜靜地吸著,沒有開口問,等著他的下文。
被他說得心跳如鼓,元素不好意思地從鼻腔里冒出這兩個字后,使勁兒推開了他,磨磨蹭蹭的起了床,洗漱完換好了衣服,然後,還是別彆扭扭地幫他把今兒要穿的衣服準備好,才拉開門去了嬰兒房看孩子。
婦女同志的天性使然,她湊過腦袋就去瞧尚在襁褓的小寶和小貝,然後忍不住失聲驚嘆:「天啦,我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嬰兒……哦,天啦天啦,太可愛了!我被秒殺了!」
無奈的撫著額,錢老二忍不住悶著頭笑。
當然,他不是張嘴就胡說的,他太了解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職業軍人的政治思想和頭腦是如何被洗過腦的,這話,絕對的好使。
三十分鐘左右,汽車遠遠地停放在城郊結合部一幢獨院的居民平房旁邊的巷子里。
「哥,你來了?」
逗他倆玩了幾分鐘,錢老二低低和元素說了幾句,起身便往外走,可腳還沒走出嬰兒房,身後就傳來小貝兒『哇啦哇啦』的大哭和圖書聲。
元素抿著嘴樂,這個男人,以前總是以老爺們兒自居,整一個大男子主義的變態生物,可他如今的行為,真是越來越膩歪了,多娘啊!
還是王助理的心臟堅強,因為她跟在錢傲身邊的時間最長,雖說還是沒免掉發愣的命運,不過也就一秒左右,她立刻就回神了,禮貌招呼著,微笑而得體的向元素問好。
出了刑偵大隊,錢老二讓施羽帶了幾個人,找了輛普通的民用麵包車就自奔那個男人所說的地址而去。
甩頭,抿唇,然後他慎重地凝視她片刻,沉聲問:「寶貝兒,我昨兒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自找罪受,不可活。
元素暈眩了,與錢傲面面相覷……
沒有半絲兒的溫度。
「怕什麼?有句廣告怎麼說來著?我的地盤我做主。對吧?」錢老二笑著捏了捏她脹紅的小臉,他才不管有沒有人瞧見呢,稀罕自己媳婦兒怕什麼。
特別奇怪的是,這時候不需要抱,也不需要哄,小貝兒都不哭了,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怡然自得地睡覺。
男人似乎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痛苦得像被人凌遲著神經一般,直到抽了小半根兒煙,他才接著說:「我的女兒,在姓郝的手裡,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反正早晚是個死,戰友……你能不能答應我,替我救出女兒,我就告訴你姓郝的畜生在那?」
「好嘞。」
能怎麼著啊?總不能告訴他說,你丫昨晚喝醉了之後,翻來覆去地折磨了我半宿,完事兒自個兒睡得呼哧呼哧的,留了我打掃戰場吧?
進了刑偵大隊的大樓,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刑大的專用刑訊室,一間遮住了四周光線,看不出白天黑夜的潮濕小屋。
無聲淺笑一下,她抬起眼睛,視線停留在他的俊臉上就沒法兒挪開,一覺醒來,最愛的人在身邊,這感覺多麼美妙啊!腦子瞬間就倒帶似的放演著昨晚上這個男人的瘋狂舉動和那些香艷又迷離的畫面,那些情意綿綿的糾纏,那些情不自禁的親熱。
然後,他傻乎乎地砸巴砸巴嘴,繼續睡大覺。
仰頭看著他,元素搖頭:「這不太好吧?去了公司,這孩子要是哭鬧起來,會影響你工作的,而且,你不怕別人笑你啊?」
不知道過了好久,開了兩個視頻會議,簽署了一大堆文件后,錢傲才站起身來,舒活舒活筋骨,然後,坐到她邊兒上來,唇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容:「妞兒,是不是挺無趣的?裏面有電腦,把小寶放到休息室的床上去睡,你自己去上會網吧?」
「喲喲,閨女這是咋的啦?」
似是不適應乍然出現的光,他下意識地抬起雙手擋了擋眼睛,虛弱地吼吼,「就你一個人留下來,讓警察滾蛋。」
剛推開車門兒,施羽敦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然後幾步從台階上跑下來迎著他,然後帶著他急步往裡走。
「是啊,我沒怎麼著你吧?有沒有胡說什麼話?」抱著她的腰,錢老二扣緊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擺在自己胸前緊貼著,眼神無辜得不行。
「哥,你有空沒?能不能抽個時間到刑大來一趟?」電話那端,施羽的聲音有些焦躁了。
小寶和小貝似乎是對陌生的環境有些新奇,都罕見的沒有睡覺,兩隻眼睛骨碌碌轉著,四周觀望,那小模樣兒看起來要多機靈有多機靈,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真讓人稀罕。
「裝,我使大多勁兒不知道啊?離我遠點,保持距離!」
二個字:窘迫。
「哈哈,記得,我的傻妞兒哦,老子怎麼可能會不記得?說你腦子長錯地兒了,你還不信。」
「哎呀,素,瞧瞧,人長得帥就是不同,大小美女通殺!」
這是元素第三次來到錢傲的公司。
還記得她第一次來這間辦公室的時候,是完全被強迫的苦逼女子一枚,那時候的心態,和如今簡直是天壤之別,十萬八千里。
聲嘶力竭似的,小臉蛋脹得一片通紅。
然後,只見小貝還掛著淚水的小臉,一下就燦爛了起來。
錢老二面色不變,但眸底深處隱隱有些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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