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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把年會贈天下

作者:姒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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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一見便瘋狂的那種人

第040章 一見便瘋狂的那種人

「呵,那孫子盯著你的時候,一看便是欲求不滿。」
趙樽慵懶自得的放開了她,好像真就沒把她當成是個小姑娘一樣,盯住她原本蠟黃蠟黃的小臉上氣出來的紅潤,蹙了下眉頭,很詭異的說了一句話。
掉了半天的下巴合攏了,她打著哈哈笑應。
「小馬啊,知道要被人利用,不樂意活了?」
說罷,她乾咳一聲兒,又巧妙地藉著為他續茶的工夫,瞄著他的臉色,岔開了這個即便她是女漢子也有點兒尷尬的話題。
「叫你住嘴!」
他低喝一聲,像拎小烏龜似的把她不太端正的身子給翻過來,杵在馬車的軟墊上,冷冷瞄她一眼,便闔上那雙泛著寒意的眼,「這些話在外頭說,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趙樽呼吸更重,瞅著她的目光也更冷。
趙樽終於懶懶睜開眼,像是聽明白了,斜睃著她問。
主帳里幾個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臉兒一變,夏初七呲牙,「喂,獃子,你罵誰呢?」
「行行行,一定一定。」
馬車行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在一處僻靜的軍營停了下來,出來迎接的人是左將軍陳大牛,一路行去,一隊隊金衛軍兵士列隊而立,那陣仗、那氣勢,一看便知是久經沙場才能磨礪出來的駭人https://m•hetubook.com.com鋒芒。
搞什麼?
「啥病啊?」她問。
「你幾分?」
夏初七撇了下唇,下意識的看他。
去,委不委婉不都一樣丑么?
「依老朽看來,病是沒病,只不嗜飲食,行血不暢,鬱結悲傷……所致,所致……」
「哎,哥們兒。」眼前的男人闔著眼太過無害,夏初七嘴賤的毛病又犯了,手肘撐在窗椽上,巴巴望著他,「講講唄,我好奇得心都碎了。那個為你綉《河清海晏圖》的太子妃,究竟是個長成啥樣的天仙兒呢?」
夏初七雖也覺得不可思議,卻還是高興得撿到了寶兒似的——
他沒興搭理,眼皮兒都懶得睜一下。
小馬傷口未感染,還在愈合階段,只是不思飲食,精神不振,比她救它的時候,好像又消瘦了不少,萎靡不振的耷拉著小腦袋圈縮在鳥籠的一角,看上去好不可憐。
「老朽,老朽也想問楚小郎。」孫正業抹了把汗。
趙樽攬住她,一隻手緊掐住她的腰,冷峻的臉上掛著深冷的寒意,只衝似笑非笑的東方青玄點了下頭,便高調的出了城門。
「爺,俺覺著,這楚小郎與它,還真是那個……那個啥?對了,物以類聚。」
夏初七懶洋https://m.hetubook.com.com洋的靠在馬車的窗椽上,有氣無力的望天。
趙樽依舊面無表情,只看她的眼神深了幾分。那陳大牛卻是個不識字兒的粗人,哈哈大笑著說楚小郎果真了得,誇著誇著,便把他剛學來的一句成語給用上了。
似是滿意她的小意,趙樽喝口茶,許久才道,「隨爺出去一趟。」
「俺……這……」陳大牛衷心的讚美被吼了,吭哧著還未及向趙樽求教,便聽到外頭侍衛高聲喊了一句。
又做擋箭牌?
腦子還徘徊在東方大妖孽妖嬈身姿里的夏初七,愣了好半晌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她之前對范從良撒的謊。想了想,她突地彎下唇,眼神兒遊離的瞄了他,調侃,「結果咋的,因愛生恨了?」
「心靈美,懂不懂?內心,看內心。十分!」
「不行?」他拔高了調兒。
「姑娘我的美,一般人他品不出來。」
信鴿當然不會回答她,只嗉囊處鼓了幾下,發出咕咕聲。
身子被他扎著,可夏初七還是看清了東方青玄的臉。
「急眼兒了?其實你倆挺般配的。」腦補著天雷勾地火,一對攻受怨偶由愛生恨的人間慘劇,夏初七笑眯著眼,終於說出了這句她想了很久的話,「咳,那種感情,m•hetubook•com•com說來也是很質樸的嘛。為何不肯多堅持一下?你兩個誰先放棄的?」
「傻不傻啊你?看我,不活得好好的?」
「捏痛我了。」
難道她真相了?
「那個……月大姐說您找我,有事兒?」
一離開錦衣衛的視線,她便發了狠。
「不方便回答是吧?好,這樣,我來給你個容易的,如果一個女人的評分標準,滿分為十分,您就從她的臉蛋兒、身段兒、氣質、學識、本領等各方面綜合考量一下,她能得多少分?哎我說,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樣給女人評分的?」
輕唔下,趙樽點了下頭,「辯口利辭,不知委婉。」
趙樽出門大多數時候習慣騎馬,可今兒他卻乘了馬車。坐在造型獨特舒適寬敞的馬車裡,感受著車轆轤緩緩滑出驛站,夏初七一邊兒瞧著精美的花樣兒,一邊兒興緻頗高的打了帘子往外看。馬車剛至驛站城門,遠遠便看見由外面進來的幾騎,為了避開晉王車駕而停在道邊,正是東方青玄帶了幾名錦衣衛。夏初七沒來得及反應,腰上一緊,便被趙樽攬了過去。
沒有慣常的嬉皮笑臉,他一身窄袖錦袍,外套金盔銀甲,大手緊按腰刀,環視一周,便俯到趙樽的耳邊兒上,小語了幾句。
「我?」擼了一下https://m.hetubook.com.com自家的臉蛋兒,夏初七用一雙圓不溜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賤賤的盯住他,噗嗤一聲,露出八顆細白的牙,笑得直有那麼欠揍了。
神轉折啊?
「騷什麼?什麼混賬話?坐好!」
趙樽冷冷的唇,跳了下,「住嘴!」
小馬「咕咕」聲清晰了一些,啄了下她的手臂。大概真是救過它一命,還替它取了個名兒的原因,那鴿子在她懷裡乖順了不少。
「哈?鬱結悲傷?」扯了下嘴角,夏初七瞄向趙樽,笑得好不招人厭,「敢情你是以為我了解你,就真是專攻禽獸心理學的人?」
說罷也不管他理沒理解這損意,雖沒治過鴿子,也逞不了這能,但一時善心發作,她便打開了鳥籠,將信鴿從裡頭抱了出來,擱在懷裡,輕拍了下它的小腦袋。
瞧著他一本正經冷綳的臉,夏初七牙槽都在發疼。
在人前,夏初七頗給他封建王爺的面子,在人後,她卻會脫線得多。抿唇兒一樂,她環抱後頸,像前世在部隊里和戰友調侃那般,身子毫無形象地攤在他面前,選了個自覺舒坦的姿勢,斜歪歪的嘆著氣洗刷他。
「小東西,餓壞了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報——!」
夏初七一眯眼,瞧著他那不友好不哥們兒的眼神兒就知道,這廝指定又在心裡頭https://www.hetubook.com.com鄙視她沒身段兒沒臉蛋兒還沒端莊淑女的氣質了。哼一下,她擺出一個飽含殺氣的目光,斜視過去。
趙樽微微抽了下唇角,「是容易瘋。」
「我又不是獸醫。」夏初七再次重申。
「你沒說錯,本王先前與他真有過命的交情。」
「sorry,我忘了,興許你更中意他妹兒。」
尤其那一抹玩味的眼神兒,有輕謾,有笑意,卻無太多恭敬,甚至還有一種疑似陰謀的意味兒在裏面,讓她突然發現自個兒夾在這兩人中間像個大炮灰——而且,還是虐文里的炮灰。
入得主帳,夏初七一打眼便瞧見了焦頭爛額的孫正業,還有那隻被關在鳥籠里的「小馬」。同時,也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又是來做獸醫。
「必須十分啊。我是屬於可以讓男人一見便瘋狂的那種。」
「知道了。」趙樽面色冷沉。
緊接著,一個人大步奔了進來,卻是之前去辦差的元祐。
「哈,不是吧?」能得到一隻鴿子的『喜歡和欣賞』,夏初七先頭被趙樽凌虐過的小心肝又得到了安慰,將小馬擱回鳥籠,她將鳥食子攪拌幾下遞到它面前,語氣溫和的哄著,一開始它還猶猶豫豫,可過了片刻,奇迹還真就出現了——小馬咕咕兩聲兒,竟伸出腦袋來,試探著在粗碗里啄。
「……」他目光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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