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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作者:隨侯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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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

結局

陸景曜勾起嘴角跟在身後,幸福的男人,即使是操心的命,他的幸福也是不打折的。
「爸爸,你不知道你剛剛說我每次買的水果都不好吃時,我有多傷心。」
陸和爍的喪禮結束后,陸家又慢慢恢復了安靜,陸元東去了西北,負責藍田五年的開發項目;陸景城出了國,說是要去讀博士,然後張琪立馬帶著女兒去陪讀;楊茵茵和陸景盛搬到了老宅。
就在這時,走在門口的女人拉著兒子轉過頭催促陸景曜:「陸小六,快點啊。」
「我和她以前真是冤家啊,整天吵來吵去,女人嘛要溫柔,但是她就是一個壞脾氣,心眼比我還多,但是這樣吵吵鬧鬧過一輩子,我覺得我比很多男人都幸福,因為跟我吵吵鬧鬧的人是阿禾。」
才一個多月,秦予喬肚子一點也沒有顯出來,就是腰圍寬了1.5公分,所以有時候秦予喬做事情不是陸景曜提醒他,她都忘記自己懷孕了。
張琪對望了一樣陸景城:「那就讓大嫂和四妹操心吧,我樂得自在。」
之後就像說好的,每年過節,大家還都會從全國、世界各地換來,歡聚一堂后又匆匆散去。
但是秦予喬也不惱,該還擊的還擊,該笑納就笑納,有時候乾脆不說話,然後難受的還是陸和爍,過不了多久主動問她:「剛剛我也沒說什麼吧,你不會那麼小氣受不了了吧?」
一個女人,兩個不同的面容,但是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面容。笑起來都是眉眼彎彎,發脾氣也都是小女人的嬌媚,連同生氣自責都是蹙著相似的眉頭……
阿禾是希睿奶奶的小名,當陸和爍躺在病床這樣笑眯眯地說出妻子的小名,秦予喬每次從病房出來,她的眼睛都是通紅濕潤的。
陸景曜每次看到秦予喬因為再次懷孕流露出來的期盼、小心翼翼、或者偶爾的大意導致的慌亂,陸景曜都很想好好的收藏起來。
陸和爍是在同年九月六號去世的,享年八十三歲。
秦予喬:「當然要實話。」
她這個動作讓陸景曜整個人騷動起來,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秦予喬說:「別說話了,睡覺吧。」
但是之後隨著陸和爍的離世,到後來的財產分割,她和陸景曜都沒有時間。
秦予喬抱著熟睡的陸希睿從靈堂走到大廳的時候遇上陸元東,秦予喬雖然意外這幾天王寶兒沒有陪在陸元東身邊,但是也沒有多問,她跟所有人一樣,已經忙得不想過問所有無關的事情。
陸希睿這幾天很乖,從最初知道陸和爍去世哭了一陣子后,這幾天大人們都很忙,他也從來不吵不鬧,就連掉眼淚,也是偷偷躲起來掉,掉下來的眼淚很快擦掉,是一個堅強又懂事的好孩子。
楊茵茵總說老宅不需要那麼人伺候,但是她還是一個都沒有辭退,陸和爍走了,他之前種植的花花草草,傭人們每天還都是很用心地照看。
陸和爍快要出院了,但是距離出院的時間越近,他就越暴躁,導致每次秦予喬去看他都難免要被陸和爍的毒舌諷刺一兩句。
陸希睿抬頭看著秦予喬,有點猶豫地開口:「我可以說老實話嗎?」
鄉鎮弄的文藝匯演一共有好幾個節目,除了小學排練的節目,還有就是村裡的老人和婦女,他們妙語連珠,用秦予喬聽不怎麼懂的普通話演繹小品,沒有多複雜的的節目卻看得秦予喬心暖又心酸。
老宅會交給楊茵茵誰都不意外,意外的是楊茵和-圖-書茵讓秦予喬跟她一塊兒幫忙,當楊茵茵提出的時候,秦予喬跟陸景曜對望了一眼,開口:「大嫂,我性子散漫,實在不適合操持家裡的人,何況這幾年我想好好打理秦記……當然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肯定會過來的。」秦予喬聲音原本細軟,加上這幾天喉嚨沙啞,如果不是仔細聽,在場很多人都沒有聽清楚,所以秦予喬說完,陸景曜將她的話大致重複了一遍:「的確是這樣,喬喬性子不適合打理,明年四哥四嫂就從國外回來了,我相信四嫂更適合給大嫂當幫手,這個家就交給你吧,我們對吧,三哥四哥,三嫂四嫂?」
然後正巧希睿元旦放假,秦予喬轉頭看向陸景曜:「我也要去。」頓了下,「睿睿也要去,你去不去隨便你。」
只是男人的悲傷隱藏在心裏。
在陸和爍所有的子孫,秦予喬的特殊化眼紅了不少人,但是目前幾個人不得不討好她,因為她和陸景曜的股份加起來,目前是陸氏最大的股東。
之後幾天陸和爍已經很傷感,秦予喬去看陸和爍的時候,以為他是因為對希睿奶奶感到歉意而難過,所以安慰說:「爸爸不必難過,媽媽是不會跟爸爸生氣的。」
陸景曜:「那你能生個蛋出來?」
「媽媽肯定也知道爸爸的脾氣,她不會跟爸爸計較的。」
陸景曜想起往事也有點哭笑不得:「在我十八歲的離婚過吧,不過當時我在國外不清楚,暑假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復婚了。」
在光可鑒人的黑色花崗石樓梯板上,秦予喬一身黑色套裝裙襯得她皮膚如同白瓷般細膩,中裙七寸高跟,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然後是精緻小巧的腳踝,整個人如同月光般靜美高華,那種不張揚,溫潤又精緻的美,看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
秦予喬真的很欣慰自己兒子能那麼懂事,當然她不知道的是,陸景曜早私底下 「恐嚇」過希睿了。
陸景曜抿抿唇,看了眼白色燈光下的一盆白菊,正幽幽地散發著潔白的光,然後他抬眸說:「這事喬喬不知道,你比跟她說。」
秦予喬匆匆起來,陸景曜在邊上伺候,但是秦予喬不讓幫忙,穿衣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穿上衣服洗漱好后催促陸景曜了。
不過陸元東收回視線,默默低下頭,他想起陸景曜昨天的話,昨天是大房守靈,他去靈堂的路上遇上陸景曜,然後坐下來聊了聊。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他想,當時「果果」懷孕也是這個模樣,時光是如此厚待他,把他曾經失去的所以重新還給了他。
……
陸和爍分了自己名下百分之六的藍田股份給陸希睿,遺書里還有一句,在陸和爍成家之前,這些股份是在秦予喬名下的,而不是給陸景曜。
陸希睿還真很擔心爸爸對妹妹告狀,所以有機會就時不時就對著秦予喬說:「媽媽,我沒有不喜歡妹妹,等妹妹出生后,你不要說我不喜歡她啊。」
秦予喬身穿淺藍色羽絨服,一頂紅帽子突然讓陸景曜想起愛丁堡的果果。
秦予喬這話傳到陸景曜耳里,忍不住說了秦予喬一句:「等8個月後,如果你生出的是妹妹,看你跟睿睿怎麼交代。」
首先因為她是孕婦,陸景曜帶了隨行醫生,怕影響她的情緒,陸景曜讓醫生不同車,但是如果她不小心頭疼發燒了,醫生就出現在她跟前了。
第二天,陸希睿很早就起來叫秦予www•hetubook.com.com喬起床了:「媽媽,今天我們給這裏的小朋友發禮品了,你快點起來。」
所以當陸和爍出院的時候,陸和爍對秦予喬的態度連陸家敏都這樣說:「以前爸爸最疼我,現在是喬喬了,如果媽媽還在,她自小偏心六弟,現在准也是最疼喬喬。」
好比今天早上秦予喬正要穿著小高跟逛街的時候,陸景曜在她身後開口:「喬喬,閨女。」然後秦予喬才想起自己懷了孕,小心翼翼地站直腰,右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寶寶,對不起啊,媽媽大意了。」
「我真的太沒有腦子了……」
秦予喬問陸景曜他爸爸媽媽的感情,陸景曜回答的時候也是經過一番沉思的:「兩人是很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但是性子都很強硬,所以摩擦在所難免。」陸景曜說完,還加了一句,「很多事情我們應該從老一輩那裡總結經驗,雖然吵架冷戰也是過日子,但是一輩子那麼短,為什麼要把時間花在不愉快的地方。」
這段時間,總有太多的有感而發,秦予喬也一樣,所以打算找一個時間好好跟陸景曜談談,談談在愛丁堡的所有,談談現在和未來。
剛開始一家人都是瞞著陸和爍,陸和爍呢,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子女騙自己,再次住院后他的脾氣倒是突然好起來了,有時候在醫院可以對秦予喬講一個下午他和希睿奶奶的事情。
陸和爍說,吵吵鬧鬧就是夫妻。
秦予喬把陸希睿抱到自己懷裡:「那媽媽就就給睿睿生個弟弟。」
——全劇終——
雖然文藝晚會看得很歡樂,但是回去的秦予喬又有點難受自責了,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跟過來麻煩了那麼多人。
陸景曜看得起勁的時候,嘖嘖了兩聲:「這老婆可真厲害,老公偷人,她就偷漢子去。」
後天就是陸和爍喪禮,陸家卻熱鬧起來。當天輪到陸景曜守靈,希睿蹲在陸景曜身邊一聲不吭地給爺爺燒著紙錢,秦予喬走過去將兒子抱在懷裡,因為已經很晚了,秦予喬必須哄希睿睡覺了。
前有虎後有狼,娶個漂亮老婆回家真是防不慎防,陸景曜不是一點兒擔心陸景城對秦予喬有心思。
陸元東既然做好了準備,有些問題不可能不想到,夜晚靜寂華美,整個陸家點了白色燈籠,讓黑夜都染上了悲傷的氣氛。
「不是。」陸和爍相當肯定地說,說的時候嘴角帶著點回憶的幸福,「阿禾很小氣的,如果那次離婚後不是我提出復婚,她肯定不會主動跟我復婚的。」
陸希睿也捐了自己一半多的零花錢,剩下小半他說要給妹妹買禮物。
秦予喬在陸景曜從床上爬起來后醒了過來,然後起來走到外面就看到站在露台悲春傷秋的陸景曜。只是前一秒還沉著一張臉的男人,下一秒立馬眉開眼笑地看向她:「喬喬,你也出來散心啊。」
一夜靜寂,第二天秦予喬起得比陸景曜還早,陸景曜很少睡過頭,醒來後秦予喬已經在樓下給希睿檢查書包,她的頭髮半挽著,低頭檢查書包的時候幾縷細長的頭髮散落下來,添加了一份安靜柔和。
有些事情,秦予喬以為睿睿可能不了解,但是睿睿做得很好,比她還好。
陸元東真覺得陸景曜實在是太可惡了,但是他整個人莫名輕鬆了很多,狠狠地搗了自己的六叔一拳:「小叔叔,你取笑我很好玩嗎?」
這種心思不管有沒有付諸行動都是不光彩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甚至是一個家族的噁心,陸景曜不是不信任秦予喬因為這樣的事情影響他和她的感情。只是如果可以,他不想喬喬看到這些鬧人心的東西,她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不忘呆在他身邊,呆在睿睿和他和她以後的小女兒身邊。
真是越想越悲涼,夜晚的不順利,同樣讓男人也多愁善感起來。然後陸景曜一顆百年不裂縫的鑽石心也變得濕潤、鬆軟、細膩、脆弱……當夜晚的冷風呼呼呼地灌入,胸口是涼颼颼的。
秦予喬從樓梯下來的時候,陸元東並沒有特意去看她,甚至他故意讓自己不去看秦予喬,但是視線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掃到她。
陸景曜這句話是對秦予喬說的,秦予喬轉過頭陸景曜繼續開車,過了會開口:「我只是有感而發。」
——
「你自己決定就好,不過西北那邊肯定有點苦,你要做好準備,既然你去了就不是以陸家長孫的身份去,而是陸氏的員工。」
陸景曜垂眼看著兒子:「偷漢子就是偷漢子,小偷沒見過嗎?」
「有什麼好怕的。」陸景曜通體黑色,清俊的臉多了一份認真,「如果你跟王小姐是真心相愛的,那我做的好事,但是如果不是,我即使給你聯繫號碼,你轉身也是丟掉,是吧?」
原話是這樣子的:「什麼弟弟弟弟的,如果媽媽生出妹妹,妹妹多傷心,我准跟她說你一點也不喜歡她。」
陸景曜突然覺得一切都很值得,即使喬喬要對他發一輩子的脾氣,他也覺得老天爺很厚待他,是歲月讓他明白,兩個人要在一起是有多難,也許走到一起的時候,一個任性地轉身,就放走了愛情和幸福,然後再也遇上不上最初的美好。
陸元東要離去的時候,陸景曜提起來王寶兒:「王小姐現在的地址我已經給你了,你們現在可以再續前緣了。」
陸景曜趕緊安撫啊,然後把能說的話都說了,全方面地把秦予喬的心說寬暢了,但是陸景曜說了一大堆,老婆還是不開心,怎麼辦呢。
秦予喬轉過身,陸景曜沒有睡,一雙眼睜得比誰都亮,然後秦予喬將自己的手放在陸景曜的身上。
「我就是典型的吃飽了撐著。」秦予喬抱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明明是想做好事,結果卻給那麼多人帶來麻煩,睿睿都比我強……」
鄉長還說了,晚上有文藝匯演。
秦予喬斜睨了陸景曜一眼:「我倒覺得這老婆是值得很多女性學習的。」
「我不是怕她生氣。」陸和爍轉過頭說,「只是有點想她了,你說如果當初我和阿禾脾氣都好點,我們這輩子是不是就開心很多……但是如果脾氣好點,她也就不是阿禾了……」陸和爍陷入了反覆的矛盾中。
按照陸和爍的遺囑,陸家不散,雖然遺產全分割了,除去子公司,被譽為陸家家魂的「藍田」還是要陸家幾個兄弟共同管理,另外以後雖然不用每個月都回老宅吃飯幾次,但是逢年過節都必須回老宅,而老宅的事則是交給了楊茵茵。
「弟弟。」陸希睿想到自己以後有個小弟弟,小臉立馬堆滿了笑容,「媽媽,我有好多玩具可以送給弟弟,但是妹妹……她可能不喜歡我送的。」
然後來到招待所,只需要看第一眼,不用想裏面所有的東西都是重新購置了。
秦予喬:「……」
有時候老人生病是一轉眼的事情,六月,陸和爍又檢查出了肝癌,是小細胞淋巴和_圖_書癌。
她側頭看向陸景曜,這人平時看小品相聲都不會笑的男人,也彎起了嘴角,其中一個小品是老婆誤認為老公偷人,裏面的「老婆」真的很有表演天賦,她的神態動作語言,除了一口沒有專業演員的普通話,其他都堪比專業的演員。
這些星星明亮,清澈、可愛……就像秦予喬的眼睛,但是看著那麼亮,再瞧一眼,陸景曜瞧著卻沒有多少溫度。
秦予喬生氣,陸景曜趕緊上來安撫,滿面春風地將老婆攬到自己的懷裡:「喬喬,但是我喜歡小女兒,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我的意見呢?」
「以前我跟阿禾每次吵架都要鬧離婚,好像不鬧離婚都覺得每次吵架拌嘴很沒有意思,現在想想我真是對不起阿禾,那時候明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吵架還故意拿刀子往她心裏戳……老六媳婦,你說說當時阿禾有多傷心啊?」
「怎麼又妹妹了?」秦予喬笑著問,「睿睿不是喜歡弟弟嗎?」
陸景曜慢慢移動自己的身子,最後整個人貼著秦予喬的身子后終於滿意地開始睡覺,秦予喬被貼得很難受,稍微掙脫下,陸景曜低聲開口:「喬喬,我不做什麼,就抱抱。」
陸景曜換好衣服下樓還趕上跟老婆孩子一塊兒吃早點。早飯結束后他跟喬喬一塊兒送希睿上學,之後他和喬喬各自回公司,在車上的時候越好下午一塊兒去醫院看老爺子。
陸希睿在陸景曜的幫忙下,在老宅的花園一角種了一棵小樹苗,樹苗移植成功的時候,陸希睿拉著秦予喬去看,興奮地對她說:「媽媽,爸爸說以後有妹妹了,就在這顆樹邊上再種一顆,然後比賽是妹妹長得快,還是小樹長得快。」
秦予喬倒是沒感覺陸和爍疼她,不過倒是親近了不少,然後在陸和爍去世後面幾天,一幫人在陸宅聽律師和管家念陸和爍財產分配贈送的時候,陸和爍的確很厚待她和希睿。
女人一旦反省起來就跟疑心起來一樣,思維很寬廣。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現在什麼事都成了事。
陸景曜陪同老婆孩子坐了五、六小時的車直接來到了這個偏遠的小鎮,但是人到的時候,秦予喬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得那樣。
要出發前的幾天,希睿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文具玩具,秦予喬看到希睿打包自己最愛的衣服玩具,而不是像很多人一樣,捐贈了自己不愛的不喜歡的,那不是捐贈,是施捨。
陸元東笑:「小叔叔,你不怕爺爺跳出來跟你生氣嗎?」
秦予喬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問陸景曜:「你媽媽跟爸爸離婚過啊?」
陸希睿突然臉紅了:「其實妹妹也很可愛,媽媽,我以後也會帶著妹妹玩的,我沒有不喜歡妹妹,只喜歡弟弟。」
秦予喬不以為然:「我的肚子,我想什麼就什麼。」
半夜,秦予喬感覺身後半張床往後深陷,過了會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腰上,然後慢慢收緊,隨著力道加重,秦予喬突然緊張地自己就像一隻煮熟的紅蝦,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那晚陸六也說就抱抱,但是那晚之後,果果和陸六就進入了同居狀態。
散心,還真是一個好詞,秦予喬面無表情折回房。
然後是政府鄉長用紅地毯夾道歡迎,禮炮腰鼓小鑼樣樣俱全,之後她和睿睿、陸景曜一塊兒住在鎮里最好的招待所。
陸景曜為什麼不告訴秦予喬,那天老爺子讓他處理王寶兒的事情,他就讓人把所有的事查了查,事情真是https://m.hetubook.com.com超乎他的意外,如果把陸景城的女人情婦女朋友做個比較,就會發現所有的女人都有點相似,幾乎一致的身高,同樣別緻可愛的下巴,一樣紅唇齒白,一樣笑起來眼角會上翹……
「其實你不用去西北,如果想鍛煉下,國外的分公司也有很多職位適合你。」
「小叔叔,我已經決定好了,我爸媽也同意我這次的決定,一直以來,我都是在爺爺在爸媽很好的照顧下長大,所以即使好大一個人了,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看人看事常常一葉障目。」
……
秦予喬肚子里的孩子四個月的時候,藍田要拍攝公益廣告,拍攝地點比較遠,在陸氏公益基金建設的兩所小學里。
「那爸爸要吃什麼水果,我等會就去給你買。」然後秦予喬就笑著迎合陸和爍。她清楚了陸和爍的脾氣,自然有些話該聽就聽,不該聽就左耳進右耳出,但是她該做的事情一件也沒有落下,即使看護就在邊上,秦予喬也把幾點鐘量體溫,什麼時候該吃藥,今天的藥劑是多少等等這種問題都記得清清楚楚。
秦予喬給希睿蓋好被子下來去陪陸景曜的時候,陸元東還在大廳,他身邊坐了好幾個陸家的堂侄,他們對秦予喬都是客客氣氣,秦予喬這幾天嗓子干啞得說不出話,所以這幾天很少開口說話,對陸家所有的小輩都是點頭,她是陸家最小的長輩,原本之前還有違和感的存在,這幾天她處理著每一件事,沉靜不失大體,在所有人眼裡,慢慢地把這份違和感消除。
秦予喬伸手擦了擦睿睿布滿細汗的額頭,「睿睿喜歡妹妹,還是弟弟啊?」
陸景曜一口血卡在喉嚨里,耳朵靈的陸希睿聽到自己聽不懂的,抬頭問爸爸:「爸爸,什麼是偷漢子?」
陸景曜不說話,就這樣默默地抱著他,兩個人靜地只有呼吸聲,秦予喬突然想起果果的第一次,那時候她和陸六,也是這樣抱到半夜,睡都沒睡著,但是誰都沒說話,但是對方稍微靠近點的呼吸聲都可以讓彼此立馬心猿意馬。
因為陸和爍的喪禮,所有的陸家人包括從國外回來的子孫外孫們都住在陸宅,整個偌大的陸宅頓時熱鬧起來,裏面還有些常年定期國外的,有幾個還是面生的。
陸景曜跟助理打完電話的時候走到露台外面去看夜色,四月份的室外氣溫還有點冷意,群星滿天的夜空,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星多可愛,無聲無息掛在上面,看著卻像是調皮地在說話。
秦予喬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突然而生的想法會麻煩到那麼多人,她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帶著睿睿到下鄉感受感受,想著睿睿能交到除了S圈子裡面的朋友外,也能和更多跟他生活條件不一樣的小孩子成為朋友,看看他們的世界又有什麼不同。
之後陸希睿又從學校搬來了好多衣服,他說跟老師一塊兒組織了一次捐贈活動,裏面有衣服,有文具,還有小朋友們的零花錢。
「要傷心也是水果傷心,你傷哪門子心。」陸和爍臉色就稍微緩一點,跟陸景曜一樣死要面子活受罪,「本來就不好吃,難道非要我恭維你的水果不成,我還不能說老實話了?」
陸元東並不想多提王寶兒的事,然後倒是陸景曜說著說著就笑了:「真正愛一個人,是不計較她的過去的……而且關於王小姐跟三叔以前的關係,爸爸也沒有多少證據,我那次見到王小姐,覺得她哭得那麼慘的,看著對你像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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