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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宵不知道是該同情顧一鳴，還是替他感到高興。

宋瑾對秦子琳還算有耐心，搖搖頭：「沒有報。」

趙宵搖搖頭。

趙宵來到這裏很長有一段時間，都是一邊感慨這裏布料花色多麼好看，一邊痛苦為什麼店家那麼捨不得料子。

趙宵這次學聰明了，轉頭看著宋瑾：「宋瑾，要不你先來吧。」

丫丫是一家半自助一家半自助牛排店，裏面提供免費的水果沙拉和各種小蛋糕，慕青拉著趙宵一起去自助區取食物。

宋瑾輕輕應了她一聲，一臉淡然。

慕青一邊往盤子里放蛋糕，一邊問趙宵：「你家那位是來砸場的吧？」

包廂門敞開，這個包廂比之前畢業會去的那個還要大一個號，趙宵瞧了瞧裏面一大群人：「什麼情況？」

過了會，又進來一個服務員，又提著兩箱啤酒進來。

顧一鳴視線在趙宵這群人里轉了轉，笑了起來：「你們也來唱歌？」

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顧一鳴從外頭進來，後面跟著兩個男服務員，一個抱著一箱酒，一個端著各類小吃。

趙宵不大高興地折回房間換了一條牛仔褲，搭著一件白色的雪紡衫，然後宋瑾才稍稍滿意了些的樣子。

這首歌趙宵是有印象的，每當課間的時候學校播音台就常常放的一首歌，因為曲子很動感，每到課間這首曲子響起，她也會跟著調子哼一哼。

顧一鳴的聲音又響起了：「我幫你點一首，想唱什麼歌？」

——

四點出門，趙宵跨著一個小包包跟在宋瑾身後，在公車站等車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短裙的女人，白花花的大腿看得她心顫，她抬眸看著宋瑾，雙目清明，一臉熟視無睹的表情。

宋瑾對ｍ.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m眼前這個屈膝彎腰朝他傻樂呵的女人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心裡頭有氣卻怎麼也發不出來，所以只好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以示懲戒。

趙宵又轉頭看了眼秦子琳，等會她是不是就要屁股扭一扭了？

雖然人多，但是麥克風就那麼幾個，還沒開始唱，大家就開始搶麥了，趙宵有唱心沒唱膽，低頭咬著爆米花，吃的同時，還不忘偷偷觀察秦子琳。

就在這時，宋瑾淡淡開口：「不好意思，我是左撇子。」

這一伙人有顧一鳴，也有秦子琳，還有幾個是趙宵不認識的，不過都是成對成對的男女搭檔，趙宵自動將秦子琳跟顧一鳴分配在一塊，然後有一種好和諧的趕腳。

裏面的人出來后，一幫人都要往裡面擠，宋瑾看了看人數，對趙宵說：「我們下一批吧。」

慕青嘆嘆氣：「也只有你才能受得了他。」

趙宵心裏嗚呼，皇上又要開始裝了。

——

後來她也穿過幾次裙子，不過都是膝蓋下的長裙，每次穿裙子都是將裙子往下拉了又拉，生怕被隔壁那位看見，然後說她有辱風氣。

趙宵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歌名——《國王皇后》。

立在電梯最外頭的顧一鳴一臉不滿地開口：「還沒有超重呢？」等了幾秒，不爽地關上了電梯門。

一位男生本來左叉右刀的同學看到宋瑾是左刀又叉，猶豫了下，換了過來。

宋瑾閑閑地看了她一眼：「她們也能考九十分，你能么？」

慕青說的沒錯，宋瑾的確是來砸場子的。

又開始拿成績說事了，難道學習成績也跟裙子長度挂鉤了？如果她考了一百分是不是可以不用穿了？

這裡和_圖_書有一個專家說一個國家的經濟繁榮指數是和女人的裙子長度成反比的，趙宵看著自己的及膝裙子，然後想了下大街上其他女人穿的短裙，一個國家的經濟與裙子長度果然是成反比的。

「換掉！」宋瑾開口道，語氣雖然不重，卻是不得抗議的那種。

趙宵想，如果宋瑾不在這裏，可能會聊得更熱絡些。

趙宵又低頭看了看秦子琳的短裙，感覺中間有條縫，看了半天原來是一條裙褲。

慕青：「顧少開的，說人多熱鬧。」

——

趙宵：「……」

大家各自點的牛排陸陸續續端了上來，一起過來的同學基本上還是拿筷子吃飯的多，手握刀叉的時候時不時看著宋瑾，希望能即學即會。

趙宵聽得一愣一愣的，同樣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點餐的服務員，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能說中文嗎？」

趙宵終於想起宋瑾應該是吃過牛排的，而且還是在大酒店吃的，趙宵看了看這家丫丫牛排店，果然有時候經驗也是不能亂用的。

宋瑾輕點頭，然後就沒其他話了。

轉頭看了眼宋瑾，還是一臉老表情，三分嚴肅，三分認真，三分倨傲，還有一分警戒。

效仿錯了的這位男生，立馬漲紅了臉：「我也是左撇子……」

宋瑾拿過趙宵遞上來的菜單本，翻了翻，然後咬著舌頭開始發音：「兩份Filet Mignon，Well Done 。」

另外慕青和另外一個男生已經開始合唱一首歌曲，趙宵不想再管邊上的宋瑾和秦子琳，所以將注意力轉移到牆上的大熒幕看起了MV。

趙宵拉了下宋瑾，宋瑾終於牽上她的手，然後帶著她上了去城東的公車。

趙宵是知和-圖-書道牛排，卻沒有吃過牛排，坐在公車上的時候，有點擔心地跟宋瑾說話：「等會我們要吃牛排……牛排呢…… 」

趙宵就這樣抬眼望著宋瑾，眼裡寫滿了去吧去吧去吧，宋瑾轉過頭看著她：「想去？」

顧幼容心性安靜，絕對會像這位秦子琳一樣，圍繞著男生中間，一會兒搗這個男生一拳，一會兒又拍一下另一個男生的頭。

這不是廢話么，難道是來這裏買菜的？趙宵拉上宋瑾的手，轉過頭看著電梯邊上跳動的數字，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秦子琳可惜道：「怎麼沒有報呢，不然我們班就多個第一名呢……」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麥克風丟到趙宵的手裡，然後聽到顧一鳴拿著另一隻麥克風對在場所有的人說：「下面由我跟我的同桌趙宵給大家帶來一首《國王皇后》。」

趙宵抬頭，瞧著宋瑾臉色越來越不對，立馬收住了嘴，從沙發上爬起來，以大祈嬪妃的身份，對宋瑾行了一個宮廷大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沖宋瑾討好的笑了笑。

「嘖嘖。」趙宵都忍不住要讚歎了，撇過頭繼續吃爆米花。

然後開始點餐，慕青非常照顧趙宵：「宵宵，你先來。」

就在這時，秦子琳邁著長腿來到宋瑾邊上，她笑著和宋瑾打招呼：「真意外今天能在這裏碰上你。」

「顧少啊，今天興緻很高啊。」有個不認識的男生笑著開口。

碎花裙子剛到她的膝蓋，露出兩截白皙的小腿，趙宵對著大鏡子轉了個圈子，心裏很忐忑。對著鏡子又瞧了兩眼，又習慣性地將馬尾簡單地綰成花苞狀。

趙宵縮回手，不去碰電腦屏了。

顧一鳴哼了哼，彎□子輸了一首和-圖-書歌名，然後還將這首歌頂了上來。

顧一鳴扯出一絲笑：「愛情買賣？」

趙宵捂著嘴偷笑，歡喜地倒在沙發上，一時得意忘了形，半躺在沙發一側教育起了宋瑾：「皇上，人家請我們唱歌吃飯，你要說謝謝啊，還有，掛上電話的時候也要說一聲再見，這樣才有禮貌的……」

趙宵前陣子看一部《野蠻女友》，感覺秦子琳跟裏面的女主角風格有些類似，只是野蠻女友裏面女主角都是對男主角野蠻，而顧一鳴這位野蠻女友怎麼都是對其他男人野蠻了？

大祈也不是一個特別保守的王朝，相反在宋瑾的治理下大祈女人包括後宮的女人，她們裙子的花樣是越來越多，領子是越來越低，腰束得是越來越高。

趙宵在點歌台的小沙發坐下，她還沒有點過歌，伸出一根指頭好奇地在屏幕上划來划去，就在這時，有雙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電腦屏幕前。

秦子琳大大方方地坐在宋瑾的另一邊，繼續找話題：「這次學校組織的奧數比賽，你報名了嗎？」

趙宵點頭，對慕青說：「我和宋瑾等會再上來。」

宋瑾輕「嗯」了一聲：「知道了。」說完，掛上了電話。

趙宵頓了兩秒，然後搖搖頭。

慕青上來拉趙宵去點歌，趙宵側過頭，宋瑾還跟秦子琳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趙宵出門之前還是花了點心思整理自己，對著衣櫥糾結了很久，終於從裏面拿出來一件掛了很久的碎花裙子。

宋瑾面色如常地點了下頭，將英文翻譯成中文：「兩份菲力牛排，全熟。」

的確是人多熱鬧，趙宵坐在角落看著玩得異常歡樂的秦子琳和顧一鳴，心想這兩人是認識呢還是認識呢？

趙宵不說話。

——

趙hｅｔｕbook.com.com宵和宋瑾上來的時候，慕青已經將包廂點好了，她立在外頭跟他們招手：「這裏這裏。」

趙宵還是小聲地抗議了下：「她們都是這樣子穿的。」

來到大歌星對面的丫丫牛排店，慕青已經在外面等她，今天她穿了一條淺藍色裙子，趙宵羡慕地多看了幾眼，結果又被宋瑾發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一個電梯容不下二十多個人，慕青上前跟顧一鳴打招呼：「顧少，好巧，你們也來唱歌啊。」

就說這件碎花小裙子吧，是趙母在她初二的時候買給她，那時候她還是長褲長袖不離身，直至長了痱子，趙母領著她去商場買了這條裙子。

宋瑾開口：「我和宵兒都會來的，你跟我們說下地址。」

趙宵穿著小裙子走了出去，坐在沙發手握遙控器的宋瑾轉過頭來，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膝蓋上。

吃完牛排，大夥在慕青的帶領下從丫丫牛排店往對面的「大歌星」轉移，結果在上樓的電梯間遇上了另一伙人。

然後慕青報了一個地址：「就是城東這邊，你們家到這裡有公車直達的，一定要來啊，五點我們在大歌星對面的丫丫牛排碰面。」

然後顧一鳴就笑啊：「哪有，都是給大家點的，好不容易聚聚，又是周末，大家一定要玩得開心點。」

貌似第一句怎麼唱來著，「偶買噴嚏歌偶，屁股扭一扭，要把你佔有……」

「不是按這裏，是這裏。」顧一鳴的聲音飄到趙宵耳邊。

來到牛排店，因為大概也有七八個人，服務員將兩張桌子合併起來，慕青請的都是初中老同學，因為大家都是認識，圍坐在一起便能熱絡地聊了起來。

趙宵轉過頭看了眼端坐在中間的宋瑾：「他就是這樣子，老毛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