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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做一顆老鼠屎呢，趙宵又搖搖了頭，結果顧一鳴拍了下她的腦袋：「果然是不開竅的，如果這一年又失敗了，是不是要再復讀一遍了？」

……

「沒啊。」顧一鳴搖搖頭，拿起一本雜誌冊，「我正打算看雜誌呢。」

顧一鳴看地圖：「要不去看看馬得蘭教堂吧。」

趙宵搖搖頭：「暫時沒了。」

「就這樣了吧。」顧一鳴單手放在方向盤上，似乎已經替她做了決定，「我還是讓外監老師把答案給你，每次給答案時間大概是距離考試結束前二十分鐘，所以你要把握好做題時間。」

「我知道啊。」趙宵笑著介面，「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宋瑾摸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輕不重地開口：「就茉莉花茶吧。」

顧一鳴一邊用手捂著趙宵的耳朵，一邊笑意盎然地回答老外的話：「That's all right，My girlfriend is timid。」

顧一鳴突然靠近她：「如果沒有一點兒風險呢？」說到這,看向趙宵，「雖然我相信你這一次能考一個不錯的成績,但是想不想考得更好一點？」

趙宵此時大腦里像是有煙花開始綻放了一般,裏面有霹靂巴拉的聲音,也有七彩斑斕的顏色,一瞬間不知道要說點什麼表達自己的吃驚，張了張嘴：「不……」

宋瑾轉過身子：「起吧。」

趙宵咧嘴笑了起來，抬起頭望向顧一鳴：「我把肉煮一煮，我們可以一道喝肉湯呢。」

趙父吃驚地望著趙宵：「宵宵，那個……你沒確定自己不會走丟掉嗎？」頓了頓，「爸爸的意思是出個和-圖-書國並不簡單。」

顧一鳴笑著問趙宵：「想不想出國玩一趟呢？」

趙宵拿到S大通知書的時候，趙父獎勵了趙宵一筆不菲金錢獎勵，趙宵問趙父：「爸爸，我可以拿這筆錢出國旅行嗎？」

這是顧幼容的貓，綠綰怕惹事，趕緊招呼了一個宮女讓她捉住貓送還到長華宮。之前主子還在的時候，雖說不怎麼得寵，但是也憑著趙家在朝中的地位，西禾宮也算門庭熱鬧，各宮過來串門交好的嬪妃美人也不少，現在主子沒了，西禾宮的境況就跟冷宮差不多。

趙宵潑顧一鳴冷水：「如果以後你公司關門大吉了，我不是要失業了。」

趙宵很不滿意顧一鳴給她拍的照片：「我的下巴明明沒有那麼圓的，都被你拍圓了。」

顧一鳴一臉鄭重地點了下頭。

趙宵雙手放在顧一鳴的胸口，像兩隻貓爪子，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料不放。

高考結束第一個星期，顧一鳴要走了趙宵的身份證，趙宵問他做什麼：「給你辦簽證。」

趙宵繼續問：「什麼是簽證啊？」

顧一鳴心跳又漏一拍，歪過頭與趙宵對望，然後微微點了下腦袋：「這可是你說的。」

第二個星期，趙宵把簽證給趙父趙母看，趙母不放心地開口：「宵宵，其實宋瑾並沒有出國。」

——

——

趙宵：「……」

——

大祈的宵妃去世已經有一載多了。西禾宮種植著兩顆大梧桐，梧桐樹下有一架鞦韆，西禾宮原本沒有鞦韆的，有一次不知道哪兒聽說來皇帝念了一句「柳外鞦韆出畫牆」，然後宮裡的女人紛紛開始扎千秋，西禾宮也湊了一回熱鬧ｈｔｔps://m•hｅｔu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

趙宵點點頭：「是很緊張。」

顧一鳴悠哉游哉地翻了一頁雜誌：「以後直接給我工作吧，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你來我公司慢慢還。」

顧一鳴微微笑：「沒事兒，咱們這不算什麼，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趙宵突然打斷顧一鳴的話：「我沒帶那麼多錢……」

趙宵已經驚訝地捂住了嘴，吶吶道：「鳴鳴，你好厲害。」

宋瑾突然陷入了沉默，然後微微扯了下唇：「難得你還記得她喝茶的喜好。」

飛機進入平穩飛行狀態后，趙宵從顧一鳴的懷裡起來，問他：「你剛剛有在說話嗎？」

趙宵輕輕「嗯」了一聲，她居然在天朝那麼重要的考試中成功作弊了，趙宵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臉，好不真實的感覺。

趙母和趙父對望了眼，點了下頭。

飛機開始滑跑，然後起飛，趙宵突然感到一陣炫目，耳邊嗡嗡地響，就在這時候顧一鳴伸出一隻手到趙宵的眼前，趙宵立馬抓住了顧一鳴的手，顧一鳴微笑地將趙宵攬到自己的胸膛，體貼地捂住她的耳朵：「一下子就好了，不怕啊……」

——

「沒問題。」顧一鳴打了一個響指，唰唰兩下，趙宵眉心上的痣便沒了。

顧一鳴反問：「你覺得我需要嗎？」

顧一鳴摸了下頭：「還好啦，你還有什麼要求？」

不同面相的臉孔，陽光在人們臉上跳躍，趙宵仰著頭看歐洲建築，然後問顧一鳴，「等會我們去哪兒？」

一句話戳中了趙宵的軟肋，搓了下手心：「真的可以這樣子嗎？」

玩了一整天，從巴黎聖母院逛到了盧生堡公園，爬上https://m.hetubook.com.com床后，趙宵基本上就倒床就睡了，只是半夜時突然被噩夢驚醒，她夢見自己的大哥身陷囹圄，滿身狼狽。

顧一鳴難得擺了一副嚴肅的模樣，語氣又像是在勸說她：「答案出處是現在你們這一屆學習最好的一個男生,安全性和正確性我可以保證,答案我可以讓外監老師給你拿過來,裏面的監考老師也可以提前打個招呼。」

綠綰低下頭，沒了聲音。

就在這時，隔壁座的一位老外看過來，詢問：「What's the matter？」

顧一鳴好笑地揉亂趙宵的頭髮：「說好了我請客，你就把你袋子里的錢好好收好，別招賊了。」

趙宵實話實說：「我是和同學一塊去。」

西禾宮裡的人在這宮裡就快低人一等，想到這主子還在的時候，哪有這樣子的委屈受，心裏想到主子，綠綰又是一陣唏噓，快步踏進門，視線便看到裏面的明黃色身影，因為意外，綠綰本能腿一軟，跪了下來：「奴婢綠綰見過皇上，皇上金安。」

趙宵指了下自己眉心上的一顆小痣：「這個可以去掉吧，我不喜歡。」

顧一鳴也開心地舒展了眉眼：「真不錯呢，數學最後一個大題目居然都被你做出來了。」

宋瑾面色微倦，在榻上坐下，閉上了眼睛，綠綰在邊上立了會，猶豫地開口問：「皇帝要喝什麼茶？」

法國的陽光似乎比S市更加透亮，明亮的光線透過稀薄的雲層打在路人的面孔上，將每一張面相照得清晰明凈，顧一鳴給趙宵買了一頂帽子，趙宵把帽子戴上的時候，顧一鳴便拿出了相機給趙宵照相。

「對啊對啊。」顧ｈｔtps://ｗwｗ•heｔｕbｏｏｋ•com•coｍ一鳴隨意地將手放在趙宵的肩膀，一副我們哥倆好的的樣子，「雖然徒弟笨了點，不過只要師傅教得好，笨蛋也是有春天的。」

「你想要尖啊，這好不容易。」顧一鳴瞅了幾眼照片，「等會你來我房間，我准給你弄成錐子臉，比釘子還釘子的那種錐子。」

趙宵低下頭，大祈每年的官員選拔考試都可以揪出幾個投機倒把的，宋瑾一向求賢若渴，所以一旦揪出每年考試中那幾顆老鼠屎，必是嚴懲的。

趙宵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那麼自由自在的心情，餓了，撕一塊大麵包，渴了，廣場上就有免費露台礦泉水，累了，與顧一鳴坐在長長的台階上喂廣場的鴿子吃麵包屑。

趙宵突然一陣心慌,然後搖搖頭：「不,我怕……」

「還想要什麼變化？」

趙宵「嗯」了一聲，想了會，「等我以後工作了，會還你錢的。」

綠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退到了一邊，等候問話。

——

顧一鳴給了承諾：「出事了，我給你扛著。」

——

趙宵沒想到自己高考會作弊，而且作弊成功了，顧一鳴從全校文科成績最好同學這裏買了答案，雖然每門課只有選擇題和填空題，加上趙宵自己有了一年的複習，拿到這份答案對於她好比如虎添翼。

趙宵拉著小行李箱登上飛機的時候，整個心提得高高的，顧一鳴輕車熟路地給她放好行李，然後笑眯眯地開口問趙宵：「很緊張？」

坐在飛機上，顧一鳴拿出一份地圖和一支筆：「我們先去法國，然後再去摩納哥，摩納哥它是歐洲一個城邦國家，是世界上第二小的國家，我們可以去那裡領略地中海文化，接著去西班和圖書牙，順道可以去看看巴塞羅那……」

這是趙宵第一次接觸PS，顧一鳴輕點了下滑鼠，趙宵的下巴立馬縮小了一個弧度，趙宵坐在顧一鳴邊上輕嘆：「太神奇了。」

考試結束，顧一鳴第一件事就是陪她估分，當估出一個將近600分成績的時候，趙宵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趙宵委屈地望著顧一鳴，「我不想抄，我怕……」

綠綰恭敬地低頭回話：「有惠明翠片、鹿苑毛尖，前陣子宮裡的茉莉開得不錯，奴婢就採集了些。」

趙宵十指交握，望了望顧一鳴，又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頓了半天，「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

——

顧一鳴使壞地捏了下趙宵的蘋果臉：「放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喝湯也會給你吃肉的。」

趙宵摸著噗噗亂跳起伏不定的胸口，夢境清晰得可怕，打開床頭燈，怎麼也睡不著覺了，只覺得耳邊還有大哥被牢頭押著走路時腳鐐發出的「鐺鐺」聲。

回到自己的房間，趙宵把P過的照片傳給趙母看的時候，趙母迅速回了一句：「閨女，媽媽記得你明明去的是歐洲，怎麼看照片像是去韓國了？」

綠綰去了這月的例奉回來的時候，一隻白色的貓兒跳到了梧桐樹下的那架千秋上，千秋晃了兩下，綠綰呵斥了一聲，這隻波斯品種的白貓便「嗖」得一下跳到了對面的花圃里。

宋瑾睜開眼：「你們這裡有什麼？」

趙宵不好意思地撩了下耳邊的長發：「如果沒有答案，我肯定沒有這個成績的。」

趙宵謙虛道：「這個題型你給我講了好幾遍呢。」

趙宵：「你是不是已經做過了？」

趙宵雙手抱膝，她只剩下大哥了，他在大祈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