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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讓她見識下真正的戰場，以及死亡。她太軟弱了，這樣可不行。」娜娜說道，「你讓她跟在你後面就行了，一些相關事宜——比如這個孩子的身份地位什麼的，我會和卡蘭妹交待。」

吳易饒有深意的微笑，「很微妙的關係啊。」

娜娜搖頭。

吳易想了想，說道：「我看過一些資料，他經常騷擾基地的部隊，是個不小的麻煩。另外，這人身份不明，且高來高去的，實力深不可測。」

「所以，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我都知道。」說著，娜娜很有深意的一笑，側目而視道，「年輕人，這麼短時間內，就把我的甜點師騙的團團轉，不簡單嘛。」

「是的，娜娜大小姐，為了死灰全人類，請您控製糖分攝入量。」那個黑膚女僕用缺乏感情的棒讀（注①）語氣說道。

※※※

「你？呵呵，你是不會死的。」說完這話，娜娜意味深長的笑了，她盯著吳易的眼睛，看得吳易心裏有些發毛，

她說著將盤子推了過來，就這麼穿過屏幕，直接遞到了吳易前面。

「會的。」吳易的腦子快速運轉著，「我會讓她……變成一個軍人。」

吳易看著她的眼神，感覺身上的汗毛在一根根豎起來。不由自主的，他聯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法立安時候的感覺，這令他很費解，因為娜娜的外表只是個小女孩兒，而非那可怕的老兵。氣場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他不禁這樣想道。

「你不會死，就算死了，我也有二手準備，和你一起進去的有五個人，如果你沒能聯繫上卡蘭兄妹，也會有人代勞——當然，那樣的話你也活不到今天，我也更不會認為你能除掉白鬼這個麻煩。」

ｈeｔuｂｏoｋ.ｃｏm•com「是，但是你不能走，你是必須的——因為你猜到了。」

娜娜沉吟著，小小大獨裁者的臉上露出無比糾結的表情，她盯著桌上一片狼藉的點心，嘴唇抿在一起，夾在牙齒的縫隙中，變成一條黑線。

「我拒絕，如果你只是想看個樂子的話，那你之前應該已經看夠了。」吳易歪戴著軍帽，露出半邊頭頂的傷疤，一隻眼睛藏在帽子的陰影中，一隻眼睛瞪著娜娜，寒聲道：「這樂子太大了，我可陪不起。」

「給你這個。」娜娜遞過來五個印著薔薇花的硬卡片，「這是信物，想要誰幫忙，拿著去見他就可以了。」

娜娜立刻說道：「校級以上的軍官只能申請協助，不能聽命於你；卡蘭兄妹也不行，最近我另有任務給他們。」

娜娜很無奈的攤了下手，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不奇怪，在以前的死灰，也有一些什麼這個幫那個派的，搞封建迷信，不過都讓我給槍斃了。」

「那倆東西不能一起種吧？」（注②）

「為什麼是我？」

「我可從來沒用騙的。」他無力的辯解道。

吳易說道：「一事歸一事，一碼歸一碼。白鬼和我的事情，我自然要想辦法處理，但我今天確實是為您做事，要點報酬，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況且，我只是想升個官，這事對於您來說，不過是上下嘴唇輕輕一碰的事情。我不是正經的死灰軍人，對您沒有忠誠可言，所以我認為，我提出報酬，也是理所應當的。」

雖然吳易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但他還真沒想到娜娜會當著他的面說出這話來。

「我要讓她，變成你。」

「還因為……有個人想找點樂子和*圖*書。」

娜娜抱起胳膊，從眼神來看，她似乎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還想看個樂子？

「可以。」

實習，就是之前說的娜娜指揮所嗎？吳易心想，「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

娜娜一攤手，笑道：「你確實有幾分急智，而且，我還想看個樂子。」

「修行者聯合機構？」

「總之特刑局是個獨立性極強的部門，我嘗試著與他們的局長單獨建立外交，收效甚微。不過，至少能確定，白鬼是不屬於特刑局的地球人。」她說著吃下了一塊糖果。

「不，你和她的關係，就好像亥和我，明白嗎？」

在進行了半天沒營養的對話后，娜娜終於走入正題，正色道：「我要你去給我解決白鬼這個麻煩。」

「恩~~~」娜娜捧著臉頰，發出愉悅陶醉的呻|吟聲，「好甜！我的血糖值又要危險了。」

「是，只是頭蓋骨少了一塊，並不算什麼大事。」

「也許……不是。」

娜娜說起話來很隨意，就和她的形象一樣，是個十分任性的小孩子。

吳易用十分嚴肅的語氣，反覆強調了三遍。每說一次，娜娜的臉就會劇烈抽搐一下，直到他說出咖啡不加糖的時候，娜娜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你不是人類嗎？」這樣的表情。

「娜娜小姐，為您效勞乃是我的榮幸，但是我現在手裡的權力太小了，很難完成您的任務。」

許久后，她終於說道：

「就因為這個嗎？」

「你不會死的。」娜娜答非所問，臉上卻露出了剛才那種略顯詭異的笑，「就好像某人一定會死一樣。」

注②：其實我也不知道咖啡豆和煙草能不能一起種，如果有人知道，請告訴我（嚴肅）和-圖-書。

「哎，沒時間了？」娜娜點點頭，然後對吳易說道：「好吧，我時間有限，我們來說正事。」

「對啊，所以說，你找我到底是幹什麼來的？！」

「你要死了，我要槍斃你，誰勸也不好使！」娜娜瞪著死魚眼說道。

吳易沉默不語。

「我不會屈服。」吳易直視著『小小大獨裁者』的眼睛，「請在我的墳墓周圍種上煙草和咖啡豆。」

吳易沉吟許久，說道：「可以，我想到幾個可行的方案，但是光憑現在的我，還做不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需要一點權力。」

「五個人。」吳易伸出五個手指，「我至少得要五個人。」

「已經有這麼多人了，夠你用了吧？」

娜娜抿了口紅茶，說：「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你和白鬼之間的事情，我都清楚了，伊娜給你的那個懷錶樣子的東西，不光是什麼限量版手機，還是一個監視器。而且，在阿西克給你做過手術之後，你身上的三個秘密我就全部知道了——晶體，精神力，以及你的『五年之約』。」

「變成一個優秀的老兵？」

她不理會吳易的話，說道：「你對白鬼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聽到這話，吳易立刻回想起了蟲後事件中自己與法立安的那番對話——

「很好。」娜娜難得的點了下頭，「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一些其他的消息。」

「他應該是地球人。」吳易肯定的說道，「第一，他講一口川普——我知道你們每個勢力都有翻譯語言的方法，但是，沒理由把方言，尤其是『川普』這種獨特的方言也講的那麼標準；第二，他的穿著搭配，言行舉止，都像是地球風格的人；第三他對五大勢力無差別攻擊。第m.hetubook.com.com四，在你們降臨地球之前，他就出現了，並且差點要了我的命。」說到最後，他的表情有些無奈。

「你這人這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娜娜用餐刀一塊一塊的切著蛋糕，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和白鬼還有個契約，你的命在他手裡，現在我給你權力讓你去收拾白鬼，不正好了卻你的心頭之病？還和我談這個？」

「還有呢？」

吳易輕輕頷首，說：「遵命。」

「變成和您一樣的人嗎？這我很難不到。」他皺起眉頭，「請告訴我您的願望。」

吳易啞然無語。

「除掉白鬼這個麻煩，有許多種方法，具體可以分為殺死白鬼，結盟白鬼，招降白鬼三種方式，至於其功勞，當然要視結果而定。」娜娜將一塊看起來就很甜的糕點送進嘴巴，「看你的能耐了。」

一旁的黑衣執事微微欠身，在她耳邊說道：「大小姐，您的血糖已經超標了二十四年，所以請不要再用那個修辭方式了。」

娜娜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甩了下頭，紅色的長發拖在地上，看起來就像一條尾巴，「你會照顧好她，對吧？」她看著吳易的眼睛說道。

※※※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行了一個不算標準的軍禮，道：

吳易將煙頭熄滅，說：「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當初如果我死在蟲洞里，或者我想不出那個辦法來，豈不是基地就要玩完了？這是你的計劃嗎？」

「啊……那五人？不過，其他那五人之中只有普萊斯上尉活下來了對吧？而他，是不知情的，也就是說，你預先安排的人已經死了？」

娜娜很無所謂的說道：「你不是很好的回來了嗎？更何況，我沒想到老兵下手這麼狠，我就跟他說要看個樂和-圖-書子，他卻給我弄了一出馬戲表演。對你來說，這不算是什麼大事，對嗎？」

「你不是人類嗎？」她凝視著吳易，把表情用語言陳述了出來。

注①：棒讀，缺乏感情起伏，像是在朗讀一樣。日語舶來詞，多用於形容聲優。

「所以——」娜娜一攤手，閉上眼睛，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蠢貨就理所當然的去死吧，尤其是不吃糖的蠢貨！」

「甜食很噁心，我吃糖會反胃，我喝咖啡不加糖。」

這個時候，娜娜那邊傳來鬧鐘的聲音，那個執事轉身關掉音源，俯身到娜娜耳邊說了幾句話。

她清了下嗓子，繼續說道：「死灰已經和本地的政府建交了，地球政府起初並沒提供給我們關於『白鬼』的信息，但是經過調查，我們得知本地政府——也就是中國政府有一個特殊部門，名為特勤刑偵局，簡稱特刑局，對外宣稱是處理特殊刑事案件的地方，但實際上，這是一個隱藏的修行者管理機構。」

「啊對了，還有一個事情。」娜娜說道，「關於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妹。我要讓她來你這裏實習。」

「是的，雖然這裏主流是科學文明，但這不代表不會存在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那些隱居深山的修道者。」

「其他的呢？我要怎麼對待她？把她當做你一樣看待嗎？」吳易說。

娜娜打開一隻眼睛，沉聲道：「要什麼直說——我討厭拐彎抹角的。」

娜娜不以為然的又吃了一塊，十分幸福的說：「沒關係啦~伊娜又不在這裏，讓我在吃點嘛——啊，你也要嘗嘗嗎，地球人？」

「那麼，讓我們再次回到正題來。」吳易將煙頭熄滅，問道：「我憑什麼……哦，不，這裏要換個說話的方式了，娜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