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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想那麼早結婚的。我當時過了十五歲的生日，按照娜娜改革后的《新約法典》，我確實已經可以去找個男人嫁了，可是，當時的我根本沒有這個心思。父母很尊重我的意願，所以他們都來問過我，和我商量。但是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既沒有所謂的理想，就是特別想做的事情都沒有；另一方面，我更沒有喜歡的人，雖然也有許多異性朋友，但是畢業之後，那些人就都很難存在於我的腦海里了……除了喬。

「易易，想不想聽聽姐姐從前的戀愛往事？」

「你這個……Bitch！」

「我錯了我是傻逼，趕快講。」

雖然她平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這不代表她背後就沒有悲傷的往事。

想要趕走傷心事，最直接的辦法莫過於飲酒，此刻，吳易也不會搏了她的興緻，於是符合一聲，與她大口的喝起酒來。

死灰的國情暫且不提，還是說我們兩個，我那年畢業，哥哥則已經開始幫父親打理起農場的諸多事物。父親是個很和善、很老實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軟弱，這些年的家業，這個農場，一部分是他繼承祖業，另一部分則是靠著他踏踏實實的苦心經營，半輩子的辛苦，倒是也積攢下不少的財富。足夠我們這些子孫後代，揮霍上兩三輩子了。

小愛看到他這幅樣子，微微笑著，繼續說起剛才的故事：「我問喬，說『我好不容易畢了業，有大把大把和圖書的時間，又能像小時候一樣，和你在一起了，你為什麼要這麼著急把我趕走呢？』。

小愛也一仰頭，將酒一口乾，冰涼的啤酒劃過進入喉嚨，流進胃中，一陣舒爽。她不禁長呼了一口氣，喊一聲：「爽快！」

「可是，為什麼……」

忘了嗎……

小愛笑著接續說道：「家裡的條件很富裕，我和哥哥從小到大，生活也是無憂無慮，成天就是在自家的農場里跑啊，或者跑到自家的山上，去弄些果子，要麼，便是在自家的湖裡釣魚……那時候的生活，確實是愜意，現在回想起來，恐怕這二十幾年內，最快樂的日子，就是那段時間了。不用訓練，也不用打仗，餓了就弄些野味河鮮，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曬太陽……」

我被他訓，心裏並不像被爸媽教育那樣惱火，可是卻莫名的難受，不知道怎麼著，從小就樂天派的我，那一次愣是被他說哭了。我質問他，『你就那麼討厭我，要把我從你身邊趕走嗎？』，現在想想，這似乎不是妹妹該說的話呢。喬也愣了，他本來也不善言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幾句囫圇話，一著急，就只好像小時候那樣，把我抱住了。

小愛看他這幅樣子，笑著招招手，說：「好啦好啦，小弟弟不要傷心，死灰科技有許多辦法，讓你強壯起來的。」

那一刻，我心裏有什麼東西悄悄覺醒了。」

小愛卻和沒事人一樣點點頭，說：「要ｈetｕbｏｏk•ｃoｍ.ｃom不要回來給你看看我從前的照片？我當時皮膚很白的，而且也沒現在這麼多心眼……」

「你剛才不是不願意聽嗎？」

說到這裏，小愛突然停下了，然後抬起頭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吳易期待的眼神。

「當時，我和哥哥已經不用上學了，但也沒到步入社會的年紀。死灰的人類平均壽命能達到一百五十年，七到十一歲接受國家義務教育，然後十一到十四歲進行初高等教育，按你們的話說，就是上高中。基本上十四歲畢業后，大部分人就會考慮找工作了，只有極少數的人，進入高校，接受更高等的精英教育。

吳易沉吟片刻，終於肯定的一點頭，與她碰杯說道：「生日快樂。」

「嗯。」

「……」

「我說了不想聽吧！」

「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只有十五歲呢，是和伊娜一樣天真爛漫的清純少女……」

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他帶著我在後山坡打獵時，豹子般矯健的身影；或是為我爬上樹梢摘取果子時，那辛苦卻又快樂的面容……不過，他畢竟是陪著我長大的哥哥，這樣想，也沒錯吧？

「你……你太會破壞氣氛了！不吐槽能死嗎？」小愛本來還有些沉浸於往事，這一下子就醒了，指著吳易罵道。

不知為什麼，吳易突然有些怨恨起那個大個子。

她的眼神中，浮現起對那個時候的憧憬。街邊汽車跑過，車燈忽明忽暗的光穿過香煙的霧和圖書氣，照在小愛的微微閃動的眼眸上，看上去，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寞感。

「你居然叫我……」

……又一次落了下風，他拿這個女人沒辦法呢。

「我們繼續剛才的講。」

「明年的這個時候，再好好辦一場吧。」吳易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恩。」

「啊！我就這麼叫了！」

「啊，這樣啊。」小愛看了看他帶著幾分醉意的臉，笑道，「那就從10年前說起吧……」

我當時嚇了一跳，成年以後，我們的關係依舊親密，卻很少做這種近距離的身體接觸了。可是自己在他的懷裡，怎麼也使不出力量，尤其是在嗅到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后，我整個人就都融化了。

「好啦好啦，給我根煙。」

「謝了，易易。」

雖然只是淡淡的啤酒，沒多少酒精，但終歸是酒入愁腸，兩人之間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先是嬉笑怒罵，談天說地，漸漸地，開始說起以前的種種往事來。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我們也不會做個敗家子，只是按照父親的意願，繼續繼承他的產業罷了，老老實實地做個富裕人家。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讓哥哥繼承家產，然後讓我早點嫁人，也好有個歸宿。但是，我們這些叛逆的年輕人，又怎麼會付他的心意呢？」

「不，我可不想聽那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事。」

小愛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她哭笑不得的罵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和_圖_書我也不是很願意說呢，畢竟是個很沉重的故事。」

「想繼續聽嗎？」

「來來來，姐姐請客，不醉不歸啦~！」

「嗯，一定會的。」

吳易在這個時候，突然插了一句：「什麼男性氣息，不他媽就是汗味嗎？」

父母沒辦法，而我又沒計劃，他們擔心我的未來。於是，就把這個勸說我的任務，交給了喬。本來，只是要喬來問問我，將來的打算，或者有沒有喜歡的人。但是喬知道了以後，卻很重視這件事情，他三番五次來和我談，到後來甚至很強硬的，讓我做個選擇，要麼去做些正經事情，要麼趕快嫁人。

「不過，既然都話都到這裏了，也沒有斷然不說的理。」小愛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一下子下去好多，許多煙霧在肺中繚繞許久，最後還是嗆得她一陣咳嗽。

「不不不，不要讓我想，你這個一身婊氣的女人！」吳易大概試著腦補了一下那個「清純可愛的少女版小愛」，立刻就一身雞皮疙瘩。

「我本以為這種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後來出了一些事情，打破了這種生活。」

「……算了，我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是黑歷史，不想提了。」小愛撓了撓頭髮，繼續說起之後的事情。

「……」

「我們的父親，是一位農場主，有那麼近百萬沃夫卡的……說了你這地球人也不會太明白，總之，有地，有錢，土豪懂嗎？」

小愛臉上一抽，乾脆破罐破摔，喊道：「是啊！我ｈｔｔｐs://wｗw.ｈeｔｕbｏｏk.ｃoｍ.ｃｏｍ就是變態，到現在我聞到哥哥汗衫上的味道，還是興奮的把持不住！怎麼招了吧，你他媽咬我啊！你這個包皮處男！」

吳易聽她這話，本想向平時那樣吐槽，可當他看到小愛黯然神傷的目光時，心裏的那些玩笑話，便統統消失了。

吳易被嗆得咳嗽，噴出一口帶著火鍋紅油唾沫，問道：「你有臉？」

「還什麼東西覺醒了，根本就是變態覺醒了吧？！」

吳易一臉不情願的拿出之前從小愛那要來的煙，裡邊一共就兩根。還給小愛一根，自己在點上一顆，算是一點都沒剩下。

小愛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喬很忙的，可能……忘了吧。雖然他從小都記得，但這次……應該……他太忙了。」

吳易不語，賭氣一般開始對著火鍋里剩下的東西吃了起來。

「噗……咳咳咳……！」

只是，忽然看到小愛這幅傷感的樣子，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喬知道了我的心思，一陣沉默后，終於狠下心來說：『愛，我打算去參軍了。』」

「我和喬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算是有一般血緣關係吧，他長我不到兩歲，今年也就是二十九。」

此時這兩人皆有心事，便也不多說，就那麼一杯接著一杯的豪飲起來。半響之後，火鍋里的吃食不見動靜，可空瓶子卻堆了不少。

她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眯起眼睛，漸漸陷入了回憶之中。

小愛說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她低下頭，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