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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說有用也有用，但卻沒什麼實際意義。

吳易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和他講述起最近的事情來。幾分鐘后，聽完他的敘述，法立安點點頭，說：「也就是說，現在白鬼藏起來了，是吧？」

法立安語氣平淡的道出了他待人接物的方式，然後將那柄漆黑的匕首收入腰間的刀鞘，就如拔|出|來時一樣，沒發出一點聲響。

「那倒不至於。」

「白鬼的事情，我是不會讓步的，這關係到身家性命，以及我今後的打算。究竟是殺還是談，這事要等到我見過白鬼以後再說。等普萊斯上尉那裡出結果，我們再說吧。」

「戰爭，它摧毀舊的事物，又建立新的，它是一切發展的催化劑。」

「不能說的就用這個。」

「你竟然還知道這些話？」

法立安的臉上，露出嘲諷卻又苦澀的冷笑，接下來那番自相矛盾的發言，使他的表情顯得說不出的荒誕。

這事急不得，若是中途出了岔子，被人察覺，從而線索斷了，便要功虧一簣。

法立安說：「恩，你認為白鬼的動機就是單純的維護社會治安？」

妹妹大人——雪玲已經在尹尋空的帶領下遊覽了基地，認識了新的朋友。

「差不多吧——引出白鬼，擊殺白鬼，這就是黑山的打m.hetubook.com.com算了。」法立安模凌兩可的笑著，「只要能達成目的，我不會在意手段，也不會在意與誰合作。」

吳易看著面前老兵那冰冷的眼睛，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這個——也只有這個了。」

「易易，你的COD小隊被俘虜了！」

「是這個道理，白鬼是強大的戰鬥力，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援，我們會如虎添翼。但是，我也要考慮計劃的成功率——士兵，如果白鬼計劃失敗了，你如何負責？」

吳易默然不語，法立安則繼續道：

老兵坐在轉椅上，聚精會神的盯著那些屏幕。他的雙手放于鍵盤之上，無節奏的敲擊著。

「我們是鍋里的魚，這個世界是裝滿水的大鍋，戰爭是下面的柴火。」

那匕首出鞘無聲，兩面平齊，刀面上塗著黑色的油漆，並不反光。吳易朝那漆黑的刀面望去，卻是感覺到一陣令人眩暈的心悸。

轉天早晨，COD小隊又出發了。吳易這邊也閑來無事，於是決定先去法立安那邊瞧瞧情況。

「呵，你這人說話還真是難聽啊。」話雖如此，吳易卻無所謂笑著，攤開手，「你從不講究說話的藝術嗎？」

「我知道。」

「這話怎麼講？」

「跟蹤她，不和_圖_書過要謹慎，別被察覺到。」吳易下令道。

第三天，COD小隊又出動了。

「能說的用嘴說。」

就在這時候，吳易的通訊器突然響了，他剛拿起來「喂」了一聲，就聽見小愛著急的聲音：

在從賈先生那裡強行得到線索后，事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COD小隊的人轉天就找到了賈先生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

法立安則是搖頭，說：「反正計劃失敗了你八成會死，所以你這是在無本買賣；更何況，你的性命也不值錢。」

見吳易不語，法立安冷笑一聲，說道：「你覺得，我還有和你說話的必要嗎？」

吳易的辦公室里，普萊斯上尉將帽子懊惱的往桌上一丟，說道：「那女人確實是有意識的在反偵察，不過都是小把戲，關鍵是她突然就消失了。操，當時好幾個納米機器人盯著她呢，結果鑽進草叢之後，人就沒了。我們後來檢查了那裡，只發現一身女人的衣服，但是人卻消失不見了。」

她的家庭背景是假的，父母雙親都查不到；以提前實習的名義長期居住在外，很少參与大學活動；與校內同學幾乎沒有往來等等……

她名叫墨芸婷，是周邊大學的大三學生，說起來，還是吳易的同校學姐。基地這邊調出了她的檔案和圖書資料，表面上就是個普通人，但是如果深入進去，還是能發現一些問題：

吳易點點頭，問：「你們被發現了？」

吳易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在我和黑山之間，明顯是我的計劃收益更大，所以我希望你能繼續支持我。」

基地的高層已經從娜娜那裡得知了事情經過，但顯然他們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卻面對這個「娜娜二號」，喬誠惶誠恐的給她遞來了整個基地的情報資料，毫無保留，以示忠誠，然而雪玲卻對那些東西毫無興趣，隨手丟掉了，弄的喬一整天沒睡好覺；黑山將她當做了另一個娜娜，向她鄭重其事的宣誓效忠，希望能得到她的青睞，卻在被嘲笑了身高與相貌之後黯然退場；小愛對這個新來的「娜娜」還存在戒心，有意對其敬而遠之，但雪玲卻很喜歡這個姐姐，經常跟在她後面問東問西，弄的小愛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和她保持一個什麼樣的距離。巴德和阿西克倒是把她當做單純的小孩子，一有時間了，就逗她玩，尹尋空則像個保姆似的，整體跟在她屁股後面，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嗯。」

「那就好，至少查出來這人有問題了，繼續！」

「有進展了？」和*圖*書法立安頭也不回的問道。

法立安不置可否，說：「其實，我還是很期待與你的計劃能成功。那話怎麼說的，啊，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

吳易沒急著回答法立安，而是點起一根香煙，

說著，法立安拔出了腰間的長匕首。

對於普萊斯上尉他們來說，跟蹤，潛入這些事情，都是小意思，死灰的精英士兵，再怎麼著也不會栽在一個地球女人手上。他們一開始也是沒當回事的，向吳易拍著胸脯保證，然後信心滿滿的出發了。結果當晚回來的時候，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干他媽的，跟丟了。」

唯有法立安一如既往，而雪玲大人顯然也害怕這個老兵，從來不去騷擾他。

說到這裏，他話音一轉，道：

「也許還有別的，但表面上看，是這樣。」

他來到監控室，敲門進入。裡邊，法立安正盯著監視屏，並未轉身。監控室很大，若是監控機器全部運轉的話，至少需要三個人操作，但在這裏只有法立安自己。

「死灰凌駕於五大勢力之首，憑的什麼？」法立安冷笑道，「我們沒有盛蠱蟲群強悍肉體，沒有煉魔的遠古魔力傳承，沒有天道的先天修真之體，沒有洪蟒的漫長壽命……但是我們善於學習。」

吳易想了想，試探性的問m.hetubook.com.com道：「他打算製造一些暴力事件引出白鬼？」

說完這話，他自嘲的笑了笑，說：「我跟你發這些感慨幹什麼……我也是老了——娜娜正在和當地政府進行外交，一旦達成某種共識，我們平時的行動估計就要收斂了。但是在外交結果出現前，一切都沒有關係，我估摸著還有一周上面就能出結果了，所以黑山的行動也就在最近。」

「地球人，其實你們和我們很像，發展軌跡類似，但是你們卻因沒有敵人而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吳易回答道：「暫時藏匿了，最近這個區域里其他勢力也沒什麼動靜，城市裡很安寧，所以白鬼也沒有出手的必要。」

「地球人科學發展最迅猛的一段時間……是戰爭時期，短短几年，各種軍事革命，冷戰結束后，這種節奏也沒有停息，因為你們已經了解到了戰爭的可怕，無時不刻都在提心弔膽。但最近這幾年，你們懈怠了，因為你們開始試圖用鈔票和政治摧毀敵人，呵，你們以為地球是個封閉的盒子，能永遠在這裏邊過家家？」

「也就是說，白鬼會因為這種理由而露面。」法立安轉過轉椅，面朝吳易，一臉嚴肅，「如果你還打算用和談解決問題，那你要趕緊了，黑山正在行動。」

「這樣說的話，是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