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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萱騰的站了起來，帽子都飛了。隨即，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一紅，衝著娜娜和周圍人點頭致歉，然後把帽子撿了起來。

娜娜擦了下鼻尖，說話中還帶著一點點鼻音。

「啊，真掃興！」娜娜臉上的愉悅一瞬間就碎成了渣，就像一塊在太陽下曬了七天七夜的甜麵包，「我自己去弄！你們都在這裏等著啊！」

「——科學性。」

這個詞從娜娜嘴裏說出來，是一件意義非比尋常的事情。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而靜萱更是放下了手中的電子筆，愣愣的望著娜娜。

觸頂理論的研究一直沒有進展，想來也是，這就好像用科學來解釋『轉世輪迴，因果報應』這種事情一樣，你怎麼能用科學去解釋偽科學呢？可是政府需要他們拿出成果來，因為觸頂理論的散播，民眾已經產生恐慌。甚至在死灰，出現了幾百年沒出現過的極端宗教組織，叫『上帝屋頂』，他們主張讓死灰文明倒退，讓一切回歸農耕時代，這樣就能避免災難……可笑，星際時代退和*圖*書回農耕時代？不說結果，單是過程就是一次災難，是比『撞上上帝屋頂』還要可怕的災難！然而諷刺的是，偏偏有許多人加入了這個組織，在世界各地傳布教義，唉……人們當時太迷茫了，迫切需要一個心理安慰。

吳易一陣沉默，說：「這是上帝該考慮的事情。」

「阿蘭·塞爾。」

「她在養傷。」吳易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磕了磕煙斗。

「我也不會去給你工作的，大小姐……」

「然而無論它多麼的不科學，觸頂理論的研究也不能停止，我們要化不科學為科學，哪怕是用科學的詭辯法來進行自我欺騙——因為，死灰承擔不住下一個大衰退了。」娜娜的聲音冷了下來，「思想的崩潰很可怕，但對於人民來說，更可怕的是吃不上飯。」

「唔……」靜萱看著那兩人消失的拐角，若有所思。

「唉。」吳易把煙熄了，「Yes，Your Highness！」他學著那個黑衣執事的語氣說道。

「吳易，你過來。」

娜娜一愣，隨即笑ｈｅｔuｂook•coｍ•com了，說：「我可不會雇傭你這樣的執事啊！滿身的煙味兒！」

「嗯，在上次大蕭條之後，也就是130年前，『觸頂理論』正式作為一個研究課題，被搬上檯面。觸頂理論幾個世紀前就有人提出了，但卻沒有人承認，因為它不具備任何科學性，什麼上帝的屋頂之類的……這種東西也許在煉魔那裡還能行得通，但在我們這，呵呵。

除了吳易以外，剩下的人都齊刷刷的扭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曼拉菲特搖頭，說：「我雖然一直在中國，也是剛來這個基地，這裡有許多很……奇怪的地方。」

「所以說，創神計劃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上次大衰退降臨——也就是130年前的那次經濟危機，那完全就是他們不搞新農業政策造成的！這群『嗶——』，非要去學盛蠱的技術，搞什麼『營養元素的循環利用』！『嗶——！』那不就是給人吃屎嗎？！出事是肯定的！」

「拖著我的頭髮！」

娜娜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下面的一件事情，和*圖*書將整個觸頂理論的研究，推上了高潮！

「這個人，我不願意提起他的名字，但他確實是領先了時代不知道多少步的鬼才。」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邊拌嘴，一邊走遠了。

娜娜頓了一下，沉聲說出了那個大家都猜到的名字：

娜娜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然後就被自己的長頭髮絆倒了，真正的少女式平地摔，兩手向前，胸部著地。

※※※

終於進入正題了，那些有些昏昏欲睡的聽眾都提起了神，靜萱甚至已經拿起了電子筆，準備一一記錄。

幾分鐘后，娜娜和吳易回來了，他們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幾份精緻的甜點，並分給了在場的每個人。之後，娜娜就開始了一番高談闊論——

「無妨，我現在正好是休息時間，就和你們說說這個事情吧——先叫伊娜端點心來——！」——說到點心，娜娜立刻露出由內而外、發自真心的笑容，她將手放在嘴邊，做擴音狀，十分愉悅的喊道。

「曼拉菲特。」靜萱坐到曼拉菲特旁邊，低聲問道，「參謀和娜娜之間發生過什麼和_圖_書嗎？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是一個死灰科學界的無解命題，即『其他偽科學是如何在沒有科學基礎理論的前提下發展到這一步的』。以我們的思維模式，可能永遠解不開它。『人腦的智慧終究是有限的。』這是恆先生的話。

「怎麼了，娜娜大小姐？」吳易模仿著黑白侍者的語氣，像是個執事一樣，走到她旁邊。

「撲通！」

「所以我說！哈格姆派的人都是些『嗶——！』」

事實上，她在這裏說哈格姆派的壞話，已經說了十幾分鐘了，然而之前說的創神計劃，還是一句都沒提到。

甚至有人開始懷疑當代物理學的穩定性，某些人開始重新批判我們的理論基礎。漸漸地，死灰科學走入了一個誤區——吳易，地球人有沒有想過，當你們的科學與魔法，修真，巫術等東西共存的時候，這個世界會如何運轉？」

然而，古納斯星系有四個文明，每一個都截然不同，我們的科學，煉魔的法術，天道和洪蟒的『道』，盛蠱的『盛蠱意志』，每一個都以自己的方式，走出了一片天ｈetubooｋ•coｍ•ｃoｍ。這件事情，其實客觀的證明了死灰科學的不科學。

終於，有一個瘋子終於向整個死灰科學界發起了挑戰，他是個雜學家，與現在十人軍的桑德路一樣，他了解五大勢力的知識文明體系。他決定，用其他文明的知識體系，來辯證分析這個『觸頂理論』！因為盛蠱的盛蠱意志超出了人腦理解範圍，所以作罷，但他還是要用剩下的煉魔魔法知識體系，和東方勢力的『道』這種形而上學的東西，來檢驗觸頂理論的——」

娜娜看了一下周圍聽眾微妙的表情，不好意思的乾咳了一下，說：「那好吧，之前都是鋪墊，現在我們說一說創神計劃的事情。」

娜娜坐在指揮台的高桌子邊緣上，手捧一碟泡芙，憤怒的吐出了一大串消音詞，「他們就是捨不得開放土地資源！如果他們能夠眼光長遠一點，也不會出現那次經濟大蕭條。」

——吳易這句話之前已經問過三遍了。

「啊，你們想聽聽創神計劃的事情嗎？」

說完這話，她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抬腿往前走——

「不錯，上帝。」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