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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鎖

作者:伏特加與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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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衛道者之死 353 第十五幕:衛道者之死 07

第五卷 衛道者之死

353 第十五幕:衛道者之死 07

「你對我的員工做了什麼?」羊角貓老闆走上前來,問道,「她現在的樣子就和被做了絕育的母貓一樣!」說著她用貓爪子一指卡門小姐無神的臉,「你看她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再次轉換聲音,變成渾厚莊嚴的男低音:
卡門的身子震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接著,她的臉扭曲了……
這一次她沒有戴眼罩,吳易能看到她的容顏。她的眼睛顏色和人類相反,白瞳孔,黑眼「白」,神秘且充滿魅力,彷彿訴說著無盡的故事。吳易只是和她對視了一眼,就覺得自己要被她吸走了。他想轉回目光,卻發現自己的頭動不了,接著,他看到卡門小姐的瞳孔中出現了一個漩渦,那漩渦越轉越快,越來越大……直到衝出了卡門的眼睛,包裹了他的整個視野。
接著是憤怒而瘋狂的高音,如同突入起來的狂風暴雨:
換回高音,語速變快,且更加憤怒,
「啊!」她發出故作驚訝的感嘆聲,「吳先生,我們又https://m.hetubook.com.com見面了,卡門很想念您。塞壬女神祝福您!」說完,她提著裙子站起來,往這邊走。雖然裝扮改了,但她似乎還是沒穿鞋子,吳易能從她走路的聲音分辨出來。
卡門小姐正坐在一架鋼琴的前面,側面對著吳易。她穿著紅色的晚禮服,頭髮如貴婦人一般挽著,除了上次的那個掛墜以外,她還帶著一副小巧的白金耳環。
她換成低音,那聲音更加低沉,如野獸的吼聲,
是音樂。他的腦海里立刻就浮現起卡門小姐的臉來——那個不可思議的流浪藝人。這一次是純凈的鋼琴聲音,他隔著門板,聽到卡門小姐婉轉悠長的嗓音:
而就在他視線離開卡門小姐的那一刻,哭聲消失了。他暮然回首,只見一切都消失不見了,卡門小姐,羊角貓老闆,那架鋼琴……
「海力摩德!你這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惡神!你只記得他一個銅板的好,卻忘了他一座金山的罪和圖書!從今天起,我不在是你的兒子,我不再是安諾,不再是奧蘭的繼承者!你是永恆的神!奧蘭是永恆的帝國!那麼你們就永遠在一起吧!枕著那破敗的城磚,蓋著那死人的灰燼,直到你說的永——遠——!」
「小丑。」他聽見奧什輕蔑的笑聲。
她轉換聲音,用高亢、激憤的男高音唱到:
她突然大聲哀嚎,然後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哭聲。吳易從沒見過如此絕望的哭聲,沒見過這樣誇張的神情,即使是他找回感情的那次,也比不上卡門小姐這一次來的厲害。她抱著自己的頭,失聲痛哭,眼淚和鼻涕毫無節制的涌了出來,弄花了臉上的妝。她的身子如羊癲瘋一樣震顫著,指甲插|進了臉皮和頭皮里,流出血來。
接下來是一段意境深遠的哼唱,那聲音千迴百轉,彷彿是在講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配上四三拍的節奏,回味無窮。
以及雪玲。
「他害死我母,害死我妻,害死我友,他用魔鬼的容顏魅惑婦和*圖*書人,奪走她們的貞操再奪走她們的心,偷她們的金子搶她們的權,吃她們的肉,飲她們的血,最後留下無盡的謊言!」
「羊角貓先生。」吳易和它打招呼。
「咱什麼也沒做啦。」腦海中,奧什用無辜少女一般的語氣說道,「她知道了我的存在之後,就變成那樣了——啊,對了,我並不能偷窺你的思想,只是我覺得,你會把這個事情怪在我頭上,所以提前解釋一下咯。」
吳易站在門外,一直等那聲音消失。然後,幾乎是在他敲門的同時,門打開了。吳易目視前方,沒看到人,然後低下頭,看到一隻長著羊角的白貓。
這時候,外面傳了士兵的聲音:「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了?」顯然,外面的人聽見了這裏的動靜。吳易和雪玲對視一眼,彼此都搖了搖頭。然後吳易站起來,想著到門口去解釋一下。
雪玲也問道:「吳易哥哥,她怎麼了?」
他來到門前,忽然聽到了某種熟悉的聲音。
看到卡門突然www.hetubook.com.com癱倒了,雪玲連忙走上來扶她,而卡門卻如丟了魂一般,盯著吳易的鞋子,一動不動。
吳易不知道卡門小姐是否有惡意,但他知道對方是雪玲的客人,這樣是不行的。於是他蹲下了,詢問卡門的情況:「你還好嗎,卡門小姐?」
晚上,吳易去找雪玲談話。吳易想知道她的想法,與娜娜的一些安排。
「安諾、安諾、安諾!我愚蠢的兒,我與他征服野人森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東征西討的時,你還在拉斐的肚子里,敗走荒漠之時,你還在嗷嗷待哺!遠征教廷的時候你在哪裡?血色之夏的時候你在哪裡?諸神終焉之時,你又在哪裡?阿姆西瓦,我愚蠢的兒,你有何資格評論他?」
「是羊角貓老闆,人類。」它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吳易的鞋子。說完,他讓開路,請吳易進去。
他說的這些話能信嗎?哪句能信?信幾成?吳易皺了皺眉,決定不去搭理他。
「啊——無盡的罪惡與無盡的火,聖人的詛咒在天上飄,欺詐www•hetubook.com•com者在山上笑,老神嘆這命運弄人,新神泣那萬物泯滅。」
「灰羽神,灰羽神,我殘忍無情的父,你為什麼要聽信那騙子的讒言,毀滅你愛的子民?」
吳易皺起眉頭——她是怎麼把這麼大一架鋼琴弄進來的?
「我的兒子,你不懂,他救了奧蘭,還肩負了一切的罪;我的兒子,你不懂,他救了我,救了你,還會一直拯救被命運玩弄的人,永遠救下去。」
「啊——!」
他一下子驚醒,看到卡門小姐正坐在地上,仰頭,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吳易稍加思索,便明白了情況,想必是她對自己用了某種幻術,引起了奧什的不滿,於是那個「全知全能」的男人,給了她一點顏色看看。
這樣下去,她會哭暈過去的。吳易心想,奧什,你這個魔鬼,你做了什麼?
他的記憶回閃了,看到許許多多破碎的殘片——他不驚慌,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又是那些遠古時代的殘片,是奧什的記憶。接著,他聽到了卡門小姐刺耳的尖叫聲,然後一切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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