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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維有些不願意：「可是……我們至少該先和伏爾坎上校匯合，然後在……」

「奧爾那一次！」肥皂吼道，「你說他是被煉魔的斥候暗殺了，還給他追認了烈士！都是你乾的吧？伏爾坎和吳易他們後來一直在納悶奧爾是怎麼死的！那地方從沒出現過煉魔的斥候！是不是你乾的！奧爾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非要殺他？」

這一番話顯然讓肥皂和弗蘭特很是難堪。兩人相顧無言，他們顯然不信任博列克，卻又不能對著隊友開槍。三人僵持了一分鐘，弗蘭特率先放下槍，說道：「我退出。」

「退出這一次計劃。」這話是肥皂說的，他也放下了槍，「我們要走了。上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記得……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嗯，你願意跟我們回去的話，也行……但是今天的事情……我沒法隱瞞，我最多說……說你開槍走火，誤殺了他，那樣的話，你應該不會被判和*圖*書重罪……只是事故。」他說的吞吞吐吐。

他拎著槍，一路往前跑。怎麼會弄成這樣的？怎麼會這樣？我從沒想過背叛別人，但別人卻一直在背叛我！肥皂，弗蘭特，我以為你們……連你們都不信任我了！

「左邊。」博列克用手指沾了點地上的黏液，抹在自己的通訊器上，「嗯，是蟲母的痕迹。她在這邊。」

「布維，今天突襲盛蠱的時候，死於針蟲的偷襲，明白了嗎？」博列克和那兩人說道，「沒事兒的，我們的通訊器都被腐蝕的差不多了，留不下任何證據。等回來我把他的屍體也丟進蟲子的酸液里……你們這是幹什麼！放下槍！」

博列克很贊同弗蘭特的話。伏爾坎也許是個煉魔人，祖宗三代上得有點煉魔血統，不然他不會是這個性格。博列克討厭戰爭，更討厭那些熱愛戰爭的人——都是些瘋子！娜娜把一群神經病和殺人犯招募進了軍隊！和-圖-書

「我冷凍槍沒能量了，我說過了！」布維說道。

蟲道里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迹，肉瘤和細胞組織構成的牆壁發出陣陣焦香，黑煙四溢。地上躺著不少被燒成灰燼或是半身被燒糊燒化的蟲子。好一片慘狀。

「不！」博列克大吼道，「我是來立功的！我是要取回自己失去的一切，而不是來干這個！好啊！你們這些懦夫，你們不去的話，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那位上校不愧是戰爭狂人。」肥皂在後面說道，「他一定很享受這一切。」

博列克無視了他，往裡邊走去。

「退出什麼？」博列克問道。

布維說不出話來，呃呃的乾嘔。博列克一把將他丟在地上，「廢物東西！選你當隊長的那人也是個傻逼。」

「噓！」肥皂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們聽到了嗎？」

「你不能這樣！」這傢伙居然還敢跟我吼！「這是個錯誤的決定，你又會害死大家的和*圖*書！而且，我才是隊長！你只是個少尉了，博列克！」

幾人駐足，側耳聆聽——遠方傳來了戰鬥的聲音，有人的吼聲，還有爆炸聲，以及金屬碰撞的聲音。「是伏爾坎上校？」肥皂問道。博列克點點頭，說道：「是他，但我們不是來找他的，是來找蟲母的。」

他將博列克的痛點全戳了，就好像拿著刀一個個的去剜博列克的傷口。於是他掏出槍來，對準了布維的頭。

「是我們投票選他的。」肥皂解釋道。

布維一愣，然後叫道：「你敢殺我？你敢殺戰友？這是重罪！死罪！絕對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當天你們一定喝了不少酒。」博列克哈哈大笑，帶隊繼續前進。幾分鐘后，他們來到蟲巢。只見三隻被燒成炭黑色的巨型瑪宿躺在那裡。「伏爾坎上校來過了。」肥皂說。

博列克望了一眼幽深的蟲巢，又回頭望了望正面戰場。「戰鬥還沒結束。」博列克說和*圖*書到，「那證明伏爾坎失敗了——或者還沒成功。我們得進去完成任務。」

「那我們怎麼辦？」肥皂問道。

「別廢話！」

「這樣……不好。」布維說道，「伏爾坎是個獨行俠，我們進去……可能會添麻煩。」

「砰！」

肥皂和弗蘭特用槍口對著他，肥皂寒聲道：「上尉，上次你也是這麼做的吧？」

「不！」不不不！怎麼會這樣？博列克無力的辯解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想？奧爾……奧爾那傢伙是個叛徒！我處決了他，但我不忍心看他死後還被人戳脊梁骨，就編了那種謊話！你們……你們怎麼能認為是我殺了他？我和他是……同鄉，還是多年戰友！他哥哥死前還讓我照顧他，你們，你們！」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博列克早就想這麼幹了。他雖然不喜歡吳易這個人，但卻很欣賞他在葬禮上開槍的魄力，他也想學著來一次。肥皂和弗蘭特都傻了，愣著望向他。「你……和圖書你怎麼能……」肥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弗蘭特則悄悄地往後退去。

「沒了冷凍槍，你就搞不定一隻小狗了！？」博列克掐著他的脖子喊道，「老子自己搞定了三隻！你說我是怎麼做的？嗯？」

弗蘭特也點頭附和：「是啊，我聽說過不少他的傳聞。這傢伙骨子裡估計是個煉魔——死灰人可沒有這樣的瘋子。」

「我們不是來找他的，回來！」博列克的目標很明確，「我們要找蟲母，結束這場戰鬥！他既然那麼厲害，就讓他自己解決戰鬥吧。」既然他這麼習慣打仗，就讓他戰死好了！媽的！

博列克帶著他們一路往前，來到一個岔路口。右邊的路口傳來伏爾坎的戰鬥聲音，甚至有火光和暖流從裡邊湧出，「是這裏了！」肥皂喊著往前面走去，弗蘭特緊隨其後，就連一直不說的布維也來了精神。

「上次？」他皺起眉頭。

子彈出膛，布維應聲而倒。

說完，他孤身闖入蟲母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