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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需要感情嗎？」娜娜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全知全能以外的部分，他是世界鎖的鑰匙……」娜娜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嘆了口氣，說，「他是介於一切之外的人。即使是遠古神也無法清楚他的命運。」

「你的命運線在五年後被截斷了，之後變成了一團毛線球。」娜娜說道，「我從沒見過這種徵兆，沒法解讀它。因此今後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娜娜嘆了口氣，「在完成任務的大前提下，我允許你去找他。」娜娜盯著她的眼睛，堅定地目光足以切開鑽石，「不要有希望，也不要絕望。」

沒人有半點異議。

娜娜愣了一下，沉吟不語。尹尋空當這是默認，於是問道：「吳易，他還活著嗎？」

「南亞天道自己會打自己，洪蟒忙著清理或者收編天道的散兵，盛蠱和煉魔也會內亂，甚至貪魔同盟會崩潰，自相殘殺。南亞戰場不用管了，立刻去歐洲地中海，那下面有個要命的東西。」

娜娜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她沉吟少許，說道：「但我還是不能hetubook.com.com讓你去，我們都是戰爭機器的一個齒輪，誰也沒法違抗。」

「不！」她兩行清淚終於流了下來，「你現在就告訴我吧，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求求你告訴我！」求你告訴我吧，我的心在煎熬，然後被刀一下下的切成小塊。

「娜娜，我有件事情問你。」她知道這個場合問這個不合適，但她忍不住。

娜娜大聲說道：「我給你陞官，給你軍隊，不是讓你拿來找你情人的！」往往她這樣說話的時候就要伴隨著槍斃了。尹尋空被嚇得後退了半步，她耳機里也傳來許多人的聲音，後方的朋友們在勸她，巴德和阿西克苦口婆心的讓她先退一步；黑山勸她不要頂撞娜娜，以免被槍斃；伏爾坎在起鬨，說讓尹尋空在勇敢點，好被娜娜一槍崩了；曼拉菲特則在尖叫著制止伏爾坎的愚蠢發言。

「是嗎？」

「所以說……洪蟒來了一次大洗牌？」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娜娜凝視著她，「從今往後，許多事情要你自己決定，你和-圖-書要習慣自己做決定。不依靠任何人。因為我預見了你的命運。」

娜娜輕輕咬了下嘴唇，說道：「我不知道。」

尹尋空問道：「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活著吧？」

「是利是弊不好說，但這絕對是個機會。」娜娜張開獨裁者的雙臂，大笑一聲，說道，「洪蟒以為我只是個空殼子了！沒把我當回事！卻沒想到娜娜網路計算出了空間裂縫的BUG！我反將了風御行一軍！他本來想徹底切斷古納斯和地球之間的聯繫，但我早有準備，現在，你們是唯一可以和後方取得情報交流的勢力了。而我，也壟斷了整個古納斯星系的輿論戰場——這很重要！給了我們翻盤的機會！」

「不！」波波哥在一旁大聲喊道，「你別衝動，少將！」就連龍將軍都說道：「艾斯菲爾少將，這事可以慢慢說。」

然後波波哥升級為中校，黑山為上校。然後娜娜又安排了其他基地的人員變動。最後，娜娜要求尹尋空和安格維一起進軍歐洲，不管南亞了。

「需要。」尹尋空不假思索和_圖_書的答道。

「我不想讓冷血無情的神統治世界——誰也不想。」

「你怎麼想就怎麼說，我不怪你——憑感覺說就好了。」

「接下來，我將宣布人員調動。首先，你也是少將了，伊娜·艾斯菲爾。」

「可他終究是『全知全能』以外的部分，和他有關的事情，我沒法計算在內。」

尹尋空被嚇得一抖，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要找他！」

「繼續為死灰而戰，等奪得世界鎖，你們想要什麼都可以。」

這個認命雖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娜娜早就不放心安格維和尤里，現在要扶持一支新的力量了。尹尋空當即敬禮，道：「是！」

「為什麼？」娜娜問。

但尹尋空已有決心。「我必須找他，不然你就把我槍斃吧。」

娜娜揮了揮手，說道：「會議結束。」然後場上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和尹尋空兩人。娜娜沉吟許久，忽然用精神傳輸的方式，直接在她腦海里問道：「我問你，感情是什麼？」

慢慢說，對。但她真的等不了。

尹尋空的耳ｍ•ｈeｔｕbook.cｏm.ｃｏｍ機里傳來一陣的「娜娜萬歲！」的歡呼，就連她自己都想這麼喊了。

「什麼？」

「他想徹底截斷五大勢力和地球的聯繫，這樣一來天道率先大亂，那群沒有忠誠可言的土匪們會開始無窮的內戰，之後變成傭兵歸順任何一個能幫他們逃離地球的勢力，如此，天道就滅了；接著，煉魔的優勢也會當然無存，煉魔本來弄了一大批傳送門，讓百萬大軍從天而降，現在全廢了；盛蠱更是脫離了蟲后的控制，一群蟲子只靠幾千隻蟲母根本管不過來，都變成了無頭蒼蠅，估計用不了多久，盛蠱蟲群就會進入一個『野生化進化』，它們會進化出野獸般的智商，之後成為普通的怪物——嗯，也可能被人類用核武器摧毀。至於咱們……咱們本來就沒什麼優勢。如果我不來，估計你們也該自相殘殺了。」她說的沒錯，尹尋空心想道。

「微乎其微——你要幹什麼？」娜娜瞪起了眼睛，大獨裁者威嚴散發出來，無人敢與她直視。

跟著感覺走，她最擅長這個了——她回想起當年吳易沒ｈｔｔps://ｗww•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ｍ有感情的樣子，不禁一陣心酸，說道：「感情就是人。這兩者可以划等號。」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回去我單獨跟你說。」娜娜講到。

「是，感情就是人的一切。」她說。

「我的命運？」尹尋空疑惑道。

「啊！？」四下嘩然。尹尋空耳機里的聲音更是能鬧翻天。

可是尹尋空卻不想那樣做，她還有一件事情——一丁點，一丁點的希望，她要問一問這個全知全能的人造之神。

「是，娜娜小姐。」她敬禮，喜極而泣。娜娜走過來抱住了她的頭，小小大獨裁者的懷中有巧克力蛋糕的甜香。好甜，好甜。

尹尋空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同時將原本屬於李關上校的物資和兵力都撥給你。」李關上校，那本來是阿富汗的指揮官，戰死之後，他的基地都被安格維強制收編了，所以娜娜是把安格維的力量分了出去。娜娜一條條給她恩惠，旁邊的安格維臉色卻是越發難看了，憋得通紅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絕不敢公然反抗娜娜。

尹尋空凝視著娜娜，「誰也沒法違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