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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鎖

作者:伏特加與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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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流亡者們 529 流亡者們·洪蟒·冰流居士 03

第七卷 流亡者們

529 流亡者們·洪蟒·冰流居士 03

她之前只不過是想抓活的,但現在她惱了。
冰流居士凝視著那件裝甲,陷入了沉思。
冰片四濺,猶如子彈般擦過冰流居士的護體真氣。那怪物一躍而起,後背的火箭噴發,推著他猛然朝冰流居士沖了過來。好輕,好快!它的裝甲貌似有半噸重,怎麼能這麼快?
「砰!」
我討厭蟲子。她心想道。
「安格維的玩具。」木法說。
「我也不知道,飲冰人。」刺客木法的聲音自帶電流消音,失真扭曲,聽起來就像是在很遠的地方說話,「安格維的基地遍地是我沒見過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重要的情報。」
這聲音她聽過。於是她一躍而起,飛了過去。
「所以說……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冰流居士對這玩意十分好奇,她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女人。這樣想著,她朝那屍體走了過去。
忽然,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這氣味真是大煞風景。
冰流居士說道:「但貪魔同盟還有沒有解體,而死灰殘黨和安格維將軍都和煉魔勢如水火。盛蠱怎麼可能和兩個對立的勢力同時結盟?這……」她搖了搖頭,說道:「總而言之,安格維居然會和蟲子聯手,這簡直不可理喻。」
hetubook•com.com是第一個在這裏賞雪的天道人,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
話音未落,冰流居士就感覺到背後一陣猛風襲來。她猛然轉身,左手凍結成冰刀,往後揮去。「撕拉!」她沒打到實體,然後覺得手上一熱,冰刀已經折斷。
她摘了頭巾,雪花落在她的白髮上,化成水,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忽然聯想起之前吃的乳酪——冰流居士的頭髮並非老人的純白,也不是灰羽神或者艾碧斯那樣的亮銀白,而是帶著一種淡黃的白色,只是那黃色幾乎不可辨認。染濕了之後,確實有些像乳酪。
從剛才的爆炸規模來看,這東西內部應該只有少量的液體,幾乎是中空的。也就是說,這東西沒有實體。她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肉芽——是盛蠱的寄生蟲在控制一件盔甲與我戰鬥?她也打了二十多年的仗,從沒遇到過這麼詭異的情況。
「這玩意不是很有趣嗎?」木法先生說著,將那塊冰晶收入囊中。冰流居士卻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她最後也沒有進入清真寺,而是站在了被白雪覆蓋的廣場。積雪豐厚,如天鵝絨一般,是如此美麗,又如此脆弱。她不忍心踩hetubook.com.com上去。
那些肉芽蠕動著,彷彿也在凝視著她。
話音未落,冰流居士就看到屍體的裝甲猛然膨脹,金屬都扭曲了,接著它瞬間爆炸,冰流居士一聲尖叫。黃綠色的黏稠液體從裝甲內部爆出,轟的一下,濺了冰流居士一身。整個小巷子都被那種惡臭撲鼻的東西覆蓋了。接著,被覆蓋的地方就發出了撕拉撕拉的劇烈腐蝕聲。
「沒什麼不可理喻的,小姐。」木法先生用一個小巧的金屬容器去收集那些蟲子爆炸后留下的體液,「為了他的野心,鐵臂將軍能把他媽媽送進窯子。何況——」他夾起一小塊蟲子的屍體,那一片被冰晶所凍結,在陽光下閃爍著光。冰流居士透過冰晶,能看到裡邊鮮活的組織……似乎,還在蠕動。
金牌刺客木法沒了半條胳膊,僅剩的下血肉模糊的上臂。他黑紅相間的皮衣已經變成了純粹的紅色,蓬頭垢面,滿身是污漬。即使是在這冰雪天,他額頭上也滿是油膩的汗。他瞪了眼冰流居士,說:「小心,飲冰人!」
「飲冰人」很受歡迎,但「冰流居士」並不受歡迎。她見過的每個天道人都想得到她的力量,飲冰人的力量。她受夠了hetubook•com.com這種圍繞著利益的生活,所以來到了中立的死灰學院,之後命中注定的,遇見了風御行——風御行,那是個和她一樣,逃出社會的人。但兩人稍有不同,冰流居士是想一直隱居,而風御行卻總想著反攻那個令他噁心的社會。醜惡的社會乃是她眼中最巨大的怪物,絕非「飲冰人」能夠打敗的,所以冰流居士折服於他的偉大,這才甘願為他獻身。
她尖叫道:「這是什麼?」
「安格維早有準備。」木法說道,「地面上有死灰的封鎖網,地下有盛蠱的蟲子——我看到了太多的蟲子,盛蠱和安格維真的聯手了。」
「木法先生,這到底是什麼?」她問道。
「別過去!」木法說道。
她展開法相,周身寒氣流動,身軀變成了半透明的白色靈體,軀幹在空氣中遊離著。與此同時,裝甲怪物的複合炮發出了一陣噪音,吐出了兇猛的火舌。她雙手一抖,寒冰的力量從體內宣洩而出,周圍的雪花瞬間捲起旋風,狂風暴雪立刻將火舌淹沒,彷彿整個伊斯坦布爾的雪都在這裏。
她面前站著一隻半生化半機械的怪物。它大約有兩米高,保持著人形態,下肢有三個關節,腿呈Z形;它們身和*圖*書軀上穿著重型死灰裝甲,液壓管連接著頭盔和身軀,左手是激光刀,右手是通常安裝在重型載具上的多功能複合炮;而且在它們的裝甲上,不規律的覆蓋著細胞組織和蠕動的肉芽,這些嫩紅色的肉芽充滿生命力,就好像是一種寄生在裝甲上的菌類或是寄生蟲。
「**!」她罵了句天道的土話,然後將護身的冰甲解除了。覆滿著黏液的冰片落在地上,然後立刻融化。
「木法先生?」
她站在清真寺門口,徘徊不前。她本想去看看裡邊的景色,但她知道,這裏的神祇一定不歡迎她——就和從前一樣,誰也不歡迎她。冰流居士一直是孤獨的,從以三等公民身份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沒人歡迎她。學院、官府、商鋪、軍隊……她去過天道的每一個地方,圍繞著她的話題永遠是:「飲冰人?真的是飲冰人嗎?」「飲冰人,追隨我們,或者我們來追隨你。」「飲冰人,來吧,為了整個天道……」
退步,后閃,讓風雪再次聚合成冰,憑空出現的碩大冰刀在迎頭削下,猶如天神降臨——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天道的精銳修士怎麼說也不至於在一對一中落了下風,更何況,這風雪天氣是她的主場。
冰流居士順www•hetubook.com.com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看到了一抹紅色。雪地上的紅,觸目驚心——那是一串帶血的腳印,正朝著巷子的深處走去。冰流居士站在巷子口望了一眼,就朝裡邊走去。坡跟鞋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而她也隱約聽到了裡邊那人的低聲呻|吟。
雪又立刻凝結成冰,將那隻鋼鐵怪物緊緊包裹。冰流居士握緊雙手,冰一點點的往裡擠壓,發出刺耳的咯吱咯吱聲。但那怪物還在與她角力,冰流居士感覺得到,寒冰牢籠即將崩潰……
她緩步行走著,街上偶爾會有些老人匆匆走過——冰流居士是從他們蹣跚的步伐以及佝僂的身軀判斷出來的,因為他們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年輕人大多搬走了,因為這些年的戰亂和鐵臂安格維的緣故。留下的都是些有信仰的老人。偶爾有人會瞅她一眼,但更多的人匆匆離開了。這裏也曾是個安寧祥和的城市,人們安居樂業,享受生活,但現在這裏每個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裝甲怪物被一刀斬首,死灰總是自吹自擂,說裝甲有多麼結實,能承受什麼穿甲彈、熱切割……但至今為止,從沒有那種裝甲能真正抵擋天道人蘊含強大靈能的攻擊。敵人應聲而倒,如鐵罐頭一般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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