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流亡者們
553 流亡者們·煉魔·紫海豚 06
那豈不是我過去的經歷能被看光了？噩夢般的過往在她腦海中飛速旋轉，酒瓶、暴龍上校、養父、兩腿間的醜陋的肉蟲、下體的劇痛、撕裂的臉皮……
開玩笑吧？紫海豚的臉皮不自主的抽動著，什麼夜神！那傢伙幾個月前還只是親衛隊的剃刀，他到底做了什麼？
大家面面相覷，鐵面騎士和四指法師是比較理性的人，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先嘗試一下。「你指的謀殺是那種概念？」鐵面騎士問道，「如果在戰場上殺人也算謀殺，你們所有人就都是殺人犯了。」
莎拉小姐頓了幾秒，然後說道：「你們有詢問和為自己申辯的權利。」
紫海豚這時候問道：「你們是從哪裡搞到這些罪證的？」
天吶，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不要說出來！不要讓我再想起來！
「繼續審判吧。」紫海豚說道。走一步看一步。
蜥蜴——莎拉小姐繼續念道：「你們被指控以下罪名：饕餮、
hｔtｐs://wｗｗ•ｈeｔｕｂoｏk•coｍ.cｏｍ謀殺、叛國、信仰邪教、褻瀆神靈……」
莎拉小姐說道：「是你們自己說的。在關押你們的時候，我們對你們進行了催眠，讓你們懺悔自己的罪。」
他們這是玩上癮了？紫海豚想不通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把法庭遊戲搬到世界鎖的戰場上，有意思啊。不過這樣一來，她就有了一絲機會。
「——但阿姆西瓦已經審判過你，你也已經被寬恕。」他繼續說道，「因此我們不會將舊事重提。你還可以帶著榮譽死去。」
「那是公正的決鬥！」在紫海豚的印象中，鐵面騎士頭一次這麼激動，「他同意了，這符合法律和教規！」
我明明將死灰基地炸上了天。「是嗎？那你們要把我怎麼辦？」她問道。
「是的。」莎拉小姐說道，「但除了無罪者之外，其他人都要接受審判。」
鐵面騎士輕輕點頭，對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只要我們證明自己無罪，你們就會釋放我們？」她再次確認。
阿肯說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莎拉小姐翻閱手上的本子，然後用蜥蜴的嘶啞嗓子讀道：「鐵面騎士海貝爾，你被指控謀殺，二十七年前，你殺了自己的情敵。」
「不用讀了，你就說你想把我們怎麼辦吧！」四指法師這時候插話道，「反正罪名你們可以隨意捏造。」
莎拉小姐清了下嗓子，「四指法師諾丹斯克，你被指控謀殺兒童。」
「我認罪。」鐵面騎士說，「這是我騎士生涯的最大污點。」
「啪！」那個叫艾蓮娜的婊子用鞭子又准又狠，矮人最後的牙齒也沒有了。如果我們能活下來，那今後他很長一段時間只能喝粥，紫海豚心想道。
這說辭和煉魔當初招攬我的時候差不多啊。「你說真的？釋放我？」紫海豚難以置信，「附加條件呢ｗwｗ•ｈetuｂooｋ.cｏm.ｃｏm？咱們先把事情說清楚了比較好。」
「住口！」鐵面騎士大吼道。
蜥蜴最後說道：「最後一位，是大祭司、禁水族族長兼職先祖守護者，莎拉·瓦德，即在下。」它總不能給自己鼓掌，所以這一次很安靜，場面十分尷尬。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受刑者庫肯象徵性的拍了幾下手，從而得到蜥蜴女士一個感激的眼神。
「沒有附加條件。」莎拉小姐說，「不要質疑，夜神是寬容之神，仲裁者是的先祖是公義的代言人。我們一個不錯殺，一個也不放過。」
「夜神也可以！」莎拉小姐得意的說，「夜神是比煉焱神更加偉大的神祇，那個偽神能做的事情，夜神當然能做，而且做得更好！」
這不可能！紫海豚在心裏大叫，現在沒有哪個勢力能使用這種催眠術，死灰士兵都受過特殊訓練，使他們在任何刺|激下都不會說出秘密。
「你們才他媽的是褻瀆神靈的邪教徒！」矮人大罵道，
m.hetubook.com.com「操你夜神的屁|眼！」狐狸艾蓮娜接著他的話，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可是你偏偏挑他喝醉的時候發起挑戰，你知道的，他是個暴躁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絕不會拒絕挑戰。哪怕他拒絕了，今後也會被人瞧不起，這是你們那個邦的風俗嘛，我知道的。嗯……這樣一來，那個姑娘就會選擇你了。」她絲毫不理會鐵面騎士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繼續笑道：「痴情的男人啊！嗯，那女人不喜歡你嗎？明明你肌肉那麼棒，臉上的胡茬也那麼……」莎拉小姐這時候用乾咳打斷了她的發言。
紫海豚一愣，望向她的四位勇士，鐵面騎士目視前方，好似沒看到她；紅鬍子將頭扭到一邊；四指法師看了她一眼，旋即露出義憤填庸似得的表情；庫肯嘎嘎大笑。
「你是無罪的。」阿肯說，「我們詰問了你的內心，但你卻心無所愧。」
紫海豚忽然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最大的污點不是這個。」阿和*圖*書肯說，「你還曾經背叛過煉魔——」
「我的罪是什麼？」她面如死灰。
「不可能！」矮人大聲說道，「直視思想，只有阿姆西瓦才能做到！」
阿肯說：「等待二次審判，如果長者和夜神都認為你無罪的話，你就可以被釋放了。阿姆西瓦雖是偽神，但夜神不會遷怒於他的信徒。你們都是迷途羔羊，黑夜包容著你們。」
莎拉小姐說道：「那當然不是，戰士服從命令，殺人是理所當然。我們說的是其他的謀殺罪。」她眼皮一翻，瞪著鐵面騎士，「你為私慾殺過無辜的人。」
四指法師沉默不語。
「現在，審判開始。」她又清了清嗓子，「經過遠古仲裁者們一系列的調查與取證，我們判定五位被告涉嫌以下罪名——」
等等！
這時候最右邊的審判長阿肯站了起來，說道：「大胆狂徒！遠古仲裁者從不捏造罪名，這裡是宇宙間最公正的法庭，我們會對你們進行最公正的審判！你們的每一條罪名，都有確鑿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