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流亡者們
641 流亡者們·天道·霍長虎 07
「沒想到啊，你還會這種邪門功法，皇老二。」
「可你們有道義。」虎爺感嘆道，「不然你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在這裏說話了。」
「意識形態不一樣。」皇辰敲了敲自己的頭，虎爺咽了口唾沫，擔心他腦袋會掉下來，「煉魔的宗教意識中，只要是符合教義的，就是對的。即使是邪惡之事，但只要教義上說得過去，也就沒關係。他們只說對錯，不說正邪。」
「救過就是救過，這是過命的交情，不是做買賣。不會因為你還了我的人情，我們就不是朋友了。」皇辰一歪頭，腦袋差點掉下來，他連忙扶正，然後尷尬的乾咳了一聲，繼續說道：「這是洪蟒人的道義。」
這就是他們的約定了。三天前，虎爺找到皇辰，和他說了婭汐的事情。之後兩人約定：皇辰將自己的肉身給他，只留下金丹，以供虎爺交差；而虎爺答應他，替他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即接應冰流和紫冠。
「但你也救了我，我們兩清了。」虎爺說道。
「你放心。和圖書」虎爺點頭道，「我霍長虎說一不二，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
「你也有道義。」皇辰笑道，「不然我不會和你說這些。」
「道義有什麼用？道義，這輩子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給下輩子修功德，橫豎也沒用。」
「這要看你怎麼想了。人活著就圖個心安理得，煉魔的信徒求神拜佛就能安心，所以他們就這樣做了；天道的人要足夠強大才能心安，所以每個人是叢林法則下的野獸；其他人也一樣，若是道義二字能讓你心安的話，你儘管去做就是了。」
「功法不存在正與邪，只在於用的人如何。」
「心安啊。」虎爺嘆了一聲，望向著洞穴里的那一片黑暗。
「阿姆西瓦已經打過一個擦邊球了。」虎爺說道，「可他老爹也沒把他怎麼樣。」
「怎麼可能！」皇辰啞然失笑，「若是能走，那人自己早就走了，又怎麼會讓你走？何況我風賢弟略施小計，封鎖了世界鎖戰場，現在誰也走不了，誰也來不了！」
皇辰操控金屬，將自己的身軀搬運過來，又將頭放在了肩膀上。他又把液態金屬定型為一身連體盔甲，將頭固定在頭盔里。「先這樣將就一下，等回懸空城在接上吧。」他動了動脖子，外表看上去像個正常人。
皇辰面色凝重的說道：「如果他不怕激怒其他頂點生命的話，那他可以插手。但如果他來了，那麼無窮盡就也回來。說不定阿姆西瓦也會……」他眯起了眼睛，「我總覺得，阿姆西瓦根本就不在乎這個規則。這個邪神比蟲子還狂暴無忌。規則的維護者、執行者都是灰羽神海力摩德，若是哪個頂點生命能控制住海力摩德，那麼他們就不用遵守規則
和_圖_書了。」「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皇辰說道，「你說要我的人頭去換你兄弟，我給你了，你知道我修復身體需要多久嗎？而且冰流和紫冠三天沒出來了，霍長虎，你得進去找他們。」
「那你們呢？」
「我們立場不同，但你信任我。」虎爺凝視著皇辰的眼睛。
「因為你救過我一命。」
他現在一點都不心安。婭汐的事情一直繚繞心頭，令他煩躁不已。說起來，我為什麼會在意那個小妖精呢？虎爺心想道。那種感覺很複雜也很純粹，那不是愛情——在怎麼說天道的惡虎也不會愛上一個小女孩一般的兔唇精靈；但那也不是友情，因為虎爺感覺得到，他對婭汐的感覺和他對皇辰的兄弟情義是兩碼事。
他懶得去想了。
「那你會加入其他勢力嗎？」
虎爺意味深長的笑了，問道：「闞昊離也不行嗎？」
「懂一點皮毛。」皇辰十分小心的點了下頭。
虎爺頷首，深以為然。
「第二塊世界鎖快來了吧？」虎爺問道。
皇辰說道wｗｗ.ｈｅｔuboｏk.coｍ•ｃoｍ：「不知道，按時間來說應該是快了。半年一塊嘛，灰羽神自己說的。但這傢伙出爾反爾也不是一兩回了，完全憑心情辦事。這一次若是打的話，估計規模小不了。安格維要爭的，還有日本的尤里，美國的龍霆，天道的洛千鋒已經把大軍收攏了，估計也要搞事情……」
「是啊，洪蟒倒是拿到了聖人書，可是修行的至理卻始終不在我們這裏。修來修去也修不過天道，不得不藉助外物。」皇辰將一團金屬捏了起來，液體金屬在他手中不斷變換成各種立體幾何圖形，「就說我們洪蟒七星，超能力是學的死灰；巫術里一半是來自煉魔；就一個獸化，裡邊還摻雜了天道的法相變身。縱然如此，我們的戰士，依舊是在五大勢力中位居下游——當然，不算蟲子。」
虎爺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練過飛頭術？」
「我們？風御行已經公開了，退出這一次世界鎖的爭端。你若不傻，也當猜出來原因了。」皇辰一指山洞，「人造蟲后，塞壬女神，還有死灰的m•ｈetubook•ｃoｍ.ｃoｍ第二個娜娜，哪個搞不好都是毀滅世界的事情，誰還有空管世界鎖啊？你說對不對？」
「午時一過我就進洞。」虎爺說道，「只要他們還活著，我就能把他們救出來。皇老二，你就在這裏歇著吧。」
「估計不會了。」
「不錯，這是老生常談的了。」虎爺說道，「天道的這個門那個派，動不動就叫什麼『光明』『道統』，亦或是取些梅竹鶴菊之類風雅字，有什麼用？不還是一群強盜？我倒是挺喜歡煉魔那些人，壞也壞的直接，不往自己臉貼金。」
皇辰忽然開口問道：「霍長虎，你不會回到天道去了吧？」
「不一定，看誰能幫我離開這裏，我就幫誰。」
「教義，嘿！」虎爺冷笑一聲，「可憐當年人皇帶走的都是些修行之術，真正的聖人之書卻毀於一旦了。不然天道人也不會淪落成這個德行。」
皇辰抱著胳膊冷笑道：「有其父，才有其子。灰羽神還是人的時候就是個暴君，變成神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呵！誰知道這個活了7600年的老東西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