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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我改變主意了。」吳易說道，「我來審問，伊維爾會在這裏看著。」

尹尋空這次只是看著，並沒插嘴。

吳易也跟著點了一根煙，然後說道：「那我們按照時間順序來問吧，也就是從你叛逃基地開始。那麼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離開基地？」

吳易繼續問：「那麼最後，你越獄襲擊基地，造成了多人傷亡，後勤物資也因你的行為而出現了不可挽回的損失，老兵巴德更是慘死你手下。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好吧。」她替吳易打開了玻璃罩的窗口。

「聽他說完，搭檔。」吳易繼續問：「你的意思是說，你在基地也精神分裂了？」

「墨迪亞。」伊維爾站在門口。

「有意思，接著說你的故事。」

伏爾坎點頭。

伏爾坎說：「我一開始沒想殺他們，我甚至讓他們走了，但他們要抓我。後來……後來我失控了，另一個我將他們屠殺乾淨，但我發誓，那並非我的本意。」

「不是，我和圖書從沒回到過基地，有一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說。」伏爾坎的香煙只剩煙頭，他用意念使煙頭結冰，然後將其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外面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尹尋空疑惑的看著機器的壓力計和各項數據，喃喃道：「你怎麼還能用異能？而且……」

「我也是。」玻璃罩裡邊的伏爾坎突然說道。

「我得讓他輕鬆點，你看看他，都沒人樣了。」

聽到這六個字，尹尋空一臉茫然，伊維爾面色凝重，吳易卻是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我沒想到你也摻和進來了——繼續。」

「我不是。」伏爾坎說，「我如今只為自己的良心而戰鬥，不為其他任何東西。」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吳易心想道。「為什麼死灰的軍官會一個個的背叛組織，去追隨什麼女神？西瓦也是，卡門也是，以及……你也是嗎？」

伏爾坎想了想，說出六個驚世駭俗的字來：「塞壬女神的預言。」

「好吧，請讓我留和圖書下。」她說，「搭檔，抱歉我剛才衝動了。我這幾天總會夢到巴德叔叔。」

她從不詢問命令的原因，只做不說，這可比我的搭檔強太多。吳易跟著她重新回到房間，尹尋空正在玻璃罩子前徘徊，臉色陰沉。

「如果你足夠冷靜的話，我也可以讓你留下。」吳易說道。

吳易看他精神萎靡，於是問道：「在這之前，要來根煙嗎？」

於是吳易去按開啟玻璃罩的按鈕，尹尋空抓住他的手，說：「審問就審問，沒必要打開罩子。」

她是在吃醋。吳易心想道。看來三個人誰也不傻，彼此是心照不宣。

「只是點個煙的程度。」伏爾坎說。

吳易將香煙遞給伏爾坎，並開啟了內部的空氣循環裝置，之後又關上罩子。伏爾坎叼著香煙，旋即香煙無火自燃。尹尋空看到這一幕不禁眯起了眼睛。伏爾坎吞雲吐霧，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

「是，墨迪亞。」她行了一禮。

「這個不是你，那個也不是你！敢情都和-圖-書不是你！」尹尋空一拳砸在玻璃罩上，震得機器一陣搖晃，「死灰法律上——尤其是軍法上，可沒有任何一條為精神分裂者寬待的法律！你該殺人償命。」

接著，伏爾坎說了蟲詩人的事情。「他俘虜我，為我傳教，為我洗腦，讓我相信自己是破冰人。但顯然他錯了，錯的離譜。破冰人不止我一個，我在他們的基地里見到了我從前的搭檔，槍花希瓦。她已經成為了塞壬女神的一員信徒，而且有了破冰人的身份。」

「你說的這些我在幾秒鐘前就想通了，但可惜還是晚了幾秒。」他忽然有個想法，「伊維爾，跟我一起進去吧。」

「雖然我回來不久，但我跟伊娜聊過一陣子。她變成這樣不是她的錯，而且……她不會對您有半點惡意。她只是太敏感了，太小心。」

「你們……」她看了看兩個人，多疑的眼神好似個特務頭子，「參謀，我也可以留下陪你，保護你的安全。」她盯著伊維爾，伊維爾面無表https://m.hetubook.com.com情，眼觀鼻，鼻觀心。

「不，只是下意識的，冰與火已經融為一體，我的力量已經融入每個細胞，使用它就如呼吸般自然。」

「別怕，搭檔。」吳易拍了拍她的手，「有你和伊維爾在，沒事的。」

伏爾坎沉吟少許，「對，我害怕，我是畏罪潛逃。」他認罪了。

吳易看了一眼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伊維爾，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哦，你也是就比我早回來一天，問你沒用的。」

「如果可以的話。」

「閉嘴！」尹尋空寒聲道。

聽到這話，她十分不安的看了看伊維爾，伊維爾則朝她輕輕點頭。

吳易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他繼續問道：「那麼後來，你殺了追蹤你的小隊，這是因為什麼？」

「那麼審問開始吧。」吳易搖著輪椅過去，他又多給伏爾坎輸了一些空氣，然後開始提問：「伏爾坎，我們按照時間順序來問，接下來你的回答會關係你的性命與榮譽，望你謹慎回答。」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你是想用精神分裂為自己辯護？」

走出門的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也變了。從前的他，是絕不會這樣賭氣的，他會心平氣和的跟尹尋空解釋這一切，或者分析她頑固的原因，為她解憂。他有些後悔，但說出去的話就像燒掉的煙，再也長不回來。

吳易和尹尋空對視一眼，尹尋空說道：「你已經傷害了他人，茉葉羅她……」

「其實就是你畏罪潛逃。」尹尋空迫不及待的給他定罪，彷彿要趕緊找個借口把他給槍斃了。

「他本來也不是人。」她冷漠的說道。

「所以我走了，我待不下去了。」他說，「從那個時候起，我開始精神分裂，我的身體里有兩個靈魂，一個狂暴一個冷靜。我無法控制自己，我……」

「那不是我。」伏爾坎說，「那是另一個我，這事得……」

「我只是陳述事實。」

「而且你似乎多了一種力量，伏爾坎上校。」吳易說道，「你這是在向我們炫耀嗎？」

「因為我害怕傷害到他人，我的能力失控了。」